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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梅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一声巨响,倒地在冰凉的瓷砖上,冰凉的触感让王梅疲惫的身心恢复了一丝理智,对生活的厌倦,对刘志东的爱在每天的争吵和打闹中缓缓地流逝了。
她失去了光泽的眼眸直视刘志东,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从今天开始,那个的低三下四,忍气吞声,柔弱寡断的王梅的王梅已经死了,死在了被刘志东亲手杀死的黑夜里。“
刘志东握紧了双手在空中一挥,扭曲的面目在黑暗里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凶狠的拳头向梅的胸前袭去。王梅抬起脚向刘志东踢去,却被刘志东单手抓住了小腿,刘志东握住王梅的小腿,向后用力一扯,王梅可怜兮兮地摔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整个身子像头一块抹布似的,紧紧贴在地面上,身体的余温和瓷砖寒冷刺骨的冰凉融为一体。
刘志东抬起右重重地脚踩在王梅的背脊上,让本就被棍子抽打的脊背雪上加霜,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撕裂般的痛楚通过神经传到大脑皮层,王梅的头皮像是被人使劲拉扯的痛楚。
王梅咬紧的牙关像是被磕碎似的。“啊,啊”王梅的哀嚎划破了天际,住在隔壁的邻居被王梅的惨叫声惊醒,右手拉起薄被盖住整个头部,试图掩盖隔壁的哭喊声。
婴儿像是听见了母亲的哀嚎,或是感受到母亲的疼痛。
“哇”突然爆发出哭喊声,像是响彻云霄惊雷声:激烈,沉重。那声音似乎比之前惊醒王梅的哭声还要刺耳洪亮。
左邻右舍被婴儿不同于以往的哭喊声惊到,觉得刘志东今天的怒气不像前几天的发泄那么简单。隔壁的张婆婆披着一件外套在阳台大喊道:“别打了,孩子都哭了,看着点孩子,为孩子想一想。”
楼下的张顺跑到刘志东家敲了敲门,一声咚咚的巨响打断了刘志东的思绪,回过神的刘志东朝卧室门外走去。
“你们家干什么呢?有什么事白天在处理不行吗?大半夜的你不睡,四周的邻居还要睡觉呢?”张顺冲着刘志东大声道。
刘志东沉默地关上大门,没有理会张顺的话语,转身回到房间,指着王梅凶狠道:“都是在家白吃白喝的讨债鬼,一个大的讨债鬼生了一个小的讨债鬼,在家白吃白喝这么长时间,还要我的钱,什么奶粉钱?她值得吃吗?”
说完这句话的刘志东转过身婴儿红木色油漆的摇窝走去,王梅似乎有感应般爬起身子,快步跟上刘志东。
刘志东嘴里叫嚷道:“只要我摔死这个讨债鬼,我看你还怎么找我要钱,我看见你怎么找我麻烦、”
王梅警铃大作,双手死死地扯住刘志东的胳膊嘴里喊道:“不要,不要,她是你亲生闺女啊,身上流着你的血脉啊,你的第一个孩子啊。”
刘志东将扒在自己身上的王梅往旁边一拖,重重地摔在地上。
王梅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一边从地上爬起试图拦住刘志东,一边扯着嗓子喊道:“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刘志东要杀自己的孩子..........
刘志东高高举起婴儿,双手将婴儿举到空中,准备摔死这个让他心绪不宁的婴儿,王梅的哭喊声惊动了王婆婆,王婆婆听到杀人两个字就坐不住了,赶紧从隔壁的紧锁的房门中跑到卧室门口,急急道:“志东,别冲动,千万别犯傻,杀人要坐牢的,妈就你一个宝贝儿子啊。”
刘志东听到王婆婆的话,愣了一下,紧紧盯着刘志东的王梅赶紧趁着刘志东分神的时候,抢过婴儿,抱在怀里,死死抓在胸前。
婴儿被王梅胸闷的,喘不过气来,小手拍打着王梅,嘴里的啼哭声加大了几分。王梅轻轻拍打着婴儿,回过神来,放松了几分。
王梅单手抱着婴儿,在挂衣架处拿了一件外套,慌乱的跑向大门。
王婆婆没有理会王梅的行动,很是担忧道:“儿子,你千万不要杀人,妈妈这么大年纪了,可受不住惊吓啊。”
王梅跑到楼下,找了一间小卖部,拨到自己家的电话。
三娘娘,听到房里的电话声,接听后一听是女儿的哭喊声。担心的问道:“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王梅不停地哭声,断断续续传来:“刘志东,他要摔死丽丽。”
三娘娘听后颇为震惊,愣了几秒钟,冷静后,迅速道:“你现在在哪,我叫王凌去接你,你先不要挂电话,等王凌到了在挂电话,照顾好孩子,别让孩子冻感冒了,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三娘娘放下电话,叫醒三爹爹,要她守着电话,她上楼去叫王凌。
“王凌,王凌”三娘娘的叫喊声和敲门声打断了王凌的呼噜声。
“什么事,这么晚了还不睡吗?妈,我明天还要去拖货呢?你叫我起来干嘛?”王凌整个人靠在门上,王凌匆忙套了一条裤子,跑到房门外,右手摸了摸门把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你儿子困得要死,明天五点就要起来。“
“不行,你赶快换衣服,你姐还在路边等着呢,动作放快点。”三娘娘严肃地训斥道。
“不是吧,妈你是不是梦游了,姐还在她婆家住着呢,怎么可能在路边?”王凌怀疑地问道。
三娘娘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才淡淡道:“你姐现在在刘志东家楼下的小卖部,你去把她们母子俩接回来,快去,不要多问,等回来再说。”
三娘娘不放心女儿一人在外面,赶紧下了楼,将话筒放在耳边,问女儿事情的前因后果。
与此同时,王凌轻手轻脚地换了一件衣服,从抽屉里取了车钥匙。就匆匆地下了楼,跑到车棚,小型货车的发动声伴着宁静的月光缓缓驶出幸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