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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讲完朝店门口望去,感伤之情无法消散。
拂晓听了有些傻了,实在想不到为何这个情况原来是这样发展的,想要说些什么,可只是张大嘴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明煦却道:“这一切自有因果,店家无须伤怀了。”
短短一句话,不仅拂晓回过了神,店家也回过头,两眼放光,望着明煦那明俊的侧颜,企图能再听到明煦说些许。
明煦缓了缓,道:“店家,你为何一个人守在这里?你的妻儿呢?”
“啪嗒”一声传来,拂晓再一看,原来店家倒在地上,瞳孔震惊,嘴唇剧烈地抖动,想要说什么,可又说不出。
拂晓连忙跑过去,将店家扶起,道:“店家,您这是怎么了?”
店家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整个人像是僵住,拂晓便把眼光投向明煦。
只见明煦一脸平淡,正端着茶水,在嘴边抿,拂晓差点要看呆了,不过压在身上的力量,容不得她呆,便道:“道长,店家这是怎么了啊?”
明煦继续淡淡道:“店家,你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不如今天就讲清楚吧,我们真的很有兴致想要了解这始末。”于是,转脸紧紧盯着店家的眼,虽然脸上还是挂着笑意,可这笑让人不寒而栗……
拂晓也被这笑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明煦道长的这一面,她在心中忍不住叹道:“原来道长一个眼神就可以把人杀死呀……”
店家全身抖动,像是抽了风似的。须臾,竟然挣开拂晓,往店外跑去。
拂晓被推了一把,见店家成了这般情态,喊道:“店家,你到底怎么啦?”
店家的身影消失了,拂晓回头看明煦,还是那般气定神闲,便道:“道长,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就问了下他妻儿的事,店家就成了这般模样,我要不要去追他?像他这个样子,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拂晓语气里的焦急,丝毫没有在明煦这里激起任何涟漪。他道:“无须,他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们休息吧!”
于是拂袖就往店里走去,看样子倒像是对这个旅店是十分熟悉,上了二楼,他打开第一间房门,就准备进去了。
拂晓忙道:“道长,你……我……我住哪里?”
明煦忽然笑出了声,道:“你自然是随便找间房住了。”说完,就准备关上房门。
拂晓立马顶在门口,道:“道长,我们都没和店家确定,就住下,会不会……不好啊!”
明煦道:“那你可以选择继续待在大堂,等店家回来再住了。”
拂晓慌道:“不……那我还是随便住吧。现在天黑了,这个地方没其他人,店家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我天黑就会害怕。”天黑就害怕,如果有葫芦那就不怕了,可……拂晓到这会儿才想到了葫芦大哥,葫芦大哥现在如何,她一点儿也不清楚,所以她得快点去看情况。
明煦松开了要关门的手,道:“那就在我隔壁住下,如果你遇到什么情况,可以随时来找我。”
拂晓回过神,道:“好的,告辞。”说完,就往隔壁房间走去。
进来以后,拂晓就径直地朝镜子走去,那会儿问明煦道长,葫芦的事情,并没有交代清楚。当她通过侧影看到背上还有个东西时,泪水差点滴落下来,“葫芦大哥,太好了,你还在!你还在……”
再仔细看,葫芦大小并没有发生变化啊!拂晓对着镜子摸葫芦的盖子,明明看着自己的手已经到了葫芦的盖子上,可是手摸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抓住的是空气,什么也摸不到。
拂晓不信了,心想:许是这个手今天没有知觉了,我换个手试试。于是把身子转向另外一边,再去尝试着摸,还是抓了个空。她明明看见葫芦就在自己背上的啊!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回事呢?
拂晓不愿意相信这诡异的一面,可是一次次的尝试都在不断加深她内心的恐惧。她叫道:“葫芦大哥,你在吗?葫芦大哥……你在不在啊!你在就给我个回应,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恐惧与无措,让拂晓有些崩溃,她威胁道:“葫芦大哥,你快点回答我,别和我开玩笑了,如果你还不理我,我就要大喊你最不愿意听得话了。我给你一点时间。”
时间不断流逝,拂晓还是等不到她要的声音,她内心难过极了,她想到早上葫芦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是她的选择,她选择什么了呢?都怪自己没有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才导致葫芦最后离自己而去。她蹲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喊:“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快说!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说说看啊……你的葫芦里有没有药……”喊道最后,她都有些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明煦推开拂晓的门,面色稍显凝重地走了进来,也蹲在拂晓身边,轻轻抚摸了拂晓的头,原来刚刚拂晓太着急了,竟然忘了关门。
明煦不住地抚摸着拂晓的头,一句话也没有说。拂晓还是自顾自地哭泣,竟然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过了许久,明煦才道:“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找回你的葫芦吧!”
“真的吗?”一句话就让拂晓还魂一样,她紧紧揪住明煦的衣角,满眼渴望的目光,明煦不禁转过头,感觉看不下去了……
“是的,可是这么晚了,你不怕吗?”明煦低声问道。
拂晓还是紧抓着明煦的衣角不放,“我不怕,有了葫芦大哥,我就再也不会怕了。”
明煦道:“那你闭上眼,我带你去吧!”
拂晓依言,乖乖合上了眼。
再一睁眼,拂晓又发现自己陷入一片黑暗……她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现了问题,为何眼前竟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拂晓喊道:“明煦道长,道长!你在吗?这里哪里?你带我来哪里了?”
回声不绝于耳,拂晓感觉自己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以至于声音都传播不出去。
“嘘!我答应了你会让葫芦回到你身边,那么你就听我说,今夜安眠,好吗?”温柔如细风,拂晓整个人竟然就这样静静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