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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乐抬头望了望夜空中的满月，然后眨了眨眼睛道：“系统，我再问一次。我准备把柳月儿引到一处无人空旷的地方，和她决一死战。结果如何？”
系统：必死无疑。
“艹。居然是真的。我还以为我刚刚听错了。”
余乐抓抓头发，心想我人境六重天，柳月儿大概只有三重天，我俩单挑，怎么想也该是我碾压式获胜。但系统却判定我必死无疑，也就是说柳月儿这厮和丁修远一样都隐瞒了实力。
感情问剑门还真是筛子啊！卧底一来就俩！余乐心里吐槽。
而吐槽完后，他继续严肃地往下思考。
毕竟随口一试，居然真的揪出了一名卧底，这堪称天赐良机，必须要好好把握住。
首先要确认的是柳月儿的真实实力。
余乐想了想开口道：“我告诉习康城柳月儿是卧底，然后跟他一起去找柳月儿对峙，结果如何？”
系统没有回应。
余乐一愣，有些惊讶，心想难道柳月儿的实力还不如习康城？
但下一刻他反应过来了，估计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压根就没打起来。
柳月儿连刑堂长老的搜魂都能瞒过去，糊弄过习康城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他把人物从习康城换成更高一级的长老，可系统仍然没有回复。
接着再高一级的掌教，仍然没有回复。
这下他就有点犯嘀咕了。
这到底是柳月儿太菜了，被长老掌教打爆了。还是柳月儿太厉害了，硬生生把长老掌教都瞒过去了。亦或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在系统眼里自己压根就请不来长老掌教？
不行。这个思路不对。要换个办法。余乐心想。
于是他低头沉思，换个角度思考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更简单的检测方法。
“系统，我苦练到法境一重天之后，再去找柳月儿决一死战。”余乐道。
系统：必死无疑。
答案预料之中，余乐继续道：“那我就苦练到灵境一重天。”
系统：必死无疑。
余乐一挑眉，心想这家伙有点东西啊。他接着道：“那就苦练到道境一重天。”
系统：必死无疑。
余乐惊得嘴巴微张，有些匪夷所思道：“那天境一重天？”
这回系统终于没有回复了。
“也就是说柳月儿的真实实力应当就是道境，而且至少在一重天之上。”余乐了然地点点头。
随后他试着想要把柳月儿具体是道境几重天也给试出来。
然而由于一来系统的评判标准太过简陋模糊，就只有必死无疑和九死一生两个。二来则是余乐自身对道境不太了解。道境一重天和二重天差多少？七重天和八重天又差多少？完全不知道。
三来，战斗并非是纯粹的境界对拼。还涉及到各自所学的招式是否高明，是否彻底掌握，是否互相克制，还有实战经验等等。这些东西，系统肯定是知道的。但余乐不知道。
三重因素下，余乐只能模糊地猜测柳月儿在道境的较高层次。
大体确认了柳月儿的实力后，一个疑惑自然而然地浮现了出来。
那就是——当初灵王宫坍塌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跑出来？
余乐心想：论实力，她都是道境了。伪装成运气好逃出来肯定毫无压力。要说太高调担心露馅，我都一马当先跑出来了。她跟在后面也不算多显眼啊。况且她倒在甬道里，如果没有我回去救她。那她怎么办？就这么顺势假死？还是强行幸运生还，那不是更显眼吗？
余乐怎么想也想不出她不逃出来的理由，于是他扭转思维下了结论：“也就是说她有必须待在甬道里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十有八九和灵王宫的坍塌有关。”
接着他突然想到了伪装成丁修远的冷流白。
他同样隐藏了实力，同样能够逃出去，也应该逃出去，却没有逃出去。
两人的行动如此一致，该不会……
余乐一脸惊疑道：“策划灵王宫倒塌的幕后黑手不止一人，而是他们两人？”
这个猜测甫一冒出来，余乐自己都觉得离谱，但他越想越觉得靠谱。
“然后他们当初躺在甬道里应该是要进行某种善后行为的，结果被我的救援给中途打断了，而这导致了后续问剑门飞快地锁定了他们的身份。对，这样就比较合理了。”余乐自语道：“不然两个能干出这么大事件的人，犯案后不到半天就被抓起来了，总感觉有点滑稽。他们不可能没有考虑如何善后隐瞒身份的啊。”
“等等。不对。这样的话，冷流白不该在后续的搜魂中被抓出来啊。”余乐再度意识到矛盾之处，“柳月儿能够瞒过搜魂，就说明她有应对之法。而她与冷流白是同伙，没理由不教他。除非……”
余乐眯起眼睛道：“弃子？”
“柳月儿担心问剑门不找出幕后黑手就不罢休，所以把冷流白推出去平息事端？可是冷流白是天境，而柳月儿是道境。”余乐皱眉自语道：“道境拿天境当牺牲品，这不太合理啊。”
余乐想了想，在心里想出了两种可能性。
其一他们可能是师徒或者父女，感情深厚，所以冷流白为了保住柳月儿，自愿牺牲。但考虑到冷流白是个魔道，这种理由有点不符合人设。
而其二便是……他们源自同一个组织或者宗门。而在那里面，柳月儿的身份远高于冷流白，并且有手段让后者不得不牺牲。
余乐个人倾向于后者。
但这样的话，余乐脑中就又冒出了好几个问题。
其一，柳月儿究竟是什么身份？
其二，既然冷流白是弃子，同时柳月儿有针对搜魂的办法，那问剑门从冷流白脑中搜出来的情报可信吗？
如果不可信的话，那么柳月儿的计划会不会还在实施中？
想着想着，余乐脑袋涨疼，于是他果断打住。
缺乏充足的情报与证据辅助，他现在也只能推理到这里了。
实际上哪怕是现在推导出来的这些结论也不一定正确，只能作为最有可能正确的猜测之一。
毕竟现实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但有一条是很明确的。
那就是柳月儿真的超危险！
所以一定要凑到她面前！想方设法勾引她杀自己！
“呼……”余乐长呼一口气，伸了伸腰。
系统的新用法开发得差不多了，还有了意外收获，也该回去了。
毕竟都大晚上了，自己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吹风，可一点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