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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嬴政与朝中大臣商讨了三天三夜后,终于确立了符合大秦国情的科举制度。
考试类别分为县试、郡试、殿试,分科考试、层层选拔,每三年于春季举办一次县试,于秋季举办郡试,最后于冬季举办殿试。
报考不限制性别、财产、威望,只要年龄在十六岁以上,品行端正、识读文字即可。
不过打铁还需自身硬,若是学识能力不足的话,依然会被筛选下来。
章台宫,楚月凝坐在嬴政身旁阅览着诏令,秀眉渐渐蹙起,染着淡淡忧虑之色,她侧眸轻声询问。
“阿政,时间会不会太赶了?”
“无妨,今日我已命人开始相关事宜。”
“月凝,大秦无需那些繁文缛节,况且地方官府每年也会安排考课,并非毫无经验。”
嬴政伸出大掌包裹住女子微凉的小手,温声解释道,凤眸神采奕奕,眉宇间尽是自信爽朗之色。
大秦崇尚玄色,玄色象征冷静、理智、高效,无论是律法政令,还是建筑工事,都有着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
听到“考课”二字,楚月凝恍然大悟,秀眉顿时舒展,看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她羞赧地转回视线,低声喃喃。
“阿政,是我多虑了。”
其实,在秦朝就已经出现了考试制度,并且建立了一套完善的考核制度,称为“考课”,考核结果有“殿”(合格)和“最”(不合格)。
如果考试通过或者保举成功,当上了官吏,还有一年的试用期。
这种方式可谓是极为先进,所以并不用担心地方官府举办不好县试。
眼下大秦各领域都急缺人才,自然要进行高效的选拔,科举的考核进度也要随之加快。
当设立科举的邸报陆续张贴在各郡县后,天下寒门学子无不欣喜若狂、奔走相告。
学宫位于天子脚下,最先收到消息,老师们、学子们一个个激动不已,议论纷纷,课业都为此暂停了一日。
“张兄,你要参加科举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啊!”
“嗯,良欲一试。”
张良合上久久不曾翻动的书籍,心绪依旧难以平复,淡然的面容上难得流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他智谋过人,科举制的利端岂会看不出来?
这不仅是一次选官制度的改革,也是一次社会阶级的革新。
得到想要的回答,韩信爽朗大笑,他重重拍了拍张良的肩头,乌黑明亮的眼睛中满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哈哈哈,那张兄与我前去官府报名吧。”
“虽然我学识不够,但听说还有武举,正巧可以一试。”
“也不知萧兄可要报名?嗯...不过他已是太子老师,想来应当不会参加吧......”
被念叨的萧何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尖,在小太子面前温润稳重的萧老师,此时锋芒毕露,有着万分豪情壮志。
今年的科举他已下定决心参加。
虽然他现下教导太子,又身兼博士之职,但终究没有一个正式官身,因此他受到的非议与质疑实在不小。
如今有此良机,当然要把握住,好好证明一番自己的实力,入朝为官后也能大展抱负,正好他的秦律九章即将完成。
对了,还要提醒挚友们,韩弟他们在学宫肯定已经得知消息,那就剩沛县的曹参等人了......
萧何铺开一张白纸,拿起狼毫毛笔,沾了沾墨水。
酝酿片刻思绪后,随即挥毫泼墨,字迹龙飞凤舞,不难看出书写者的慷慨激昂之势。
“陛下圣明,开科举之制,天下能人志士无论富贵贫寒,皆有入朝为官之机。”
“曹兄,汝之才能不下于吾,担任狱吏实乃大材小用、明珠蒙尘,恰逢良机,何不一搏?”
“吾于咸阳停云落月,静候佳音。”
次日,泗水郡,沛县。
曹参欣喜地打开挚友的信函,仔细阅览着铁画银钩的字迹。
睿智眼眸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往日的冷静自持再也不见一丝,被难以抑制的兴奋所取代。
与此同时,周勃刚给一户办丧事的人家吹完鼓,他掂了掂轻飘飘的钱袋,无奈叹息一声,憨厚质朴的脸上带着些许愁容。
家中贫苦,仅靠养蚕维持生计,哪怕经常做些副业也攒不到多少积蓄。
想到近年来官府在高价收购棉花,他都不禁有些想去开荒种地了。
勉强温饱的日子一眼看得到头,心底深处的抱负不知还能否实现,周勃盯着自己强壮的臂膀,苦涩一笑。
“快快快,我们赶紧去官府报名。”
“呼呼...等等,我、我跑不动了......”
“哎呀,谁让你整日在屋内读书,也不出来走走,到时候赶赴郡中参加郡试,更要奔波受累。”
“县试都还不知能否通过呢,届时再说吧。”
身旁经过两个身形高瘦的青年男子,谈论的内容令周勃一头雾水,什么县试、郡试,怎么从未听闻过啊?
他摇摇头迈开腿准备早点回家喂蚕,但内心似乎有个声音在指引着他,几番挣扎下,最后周勃鬼使神差地追上了那两人的步伐。
三川郡,阳武县,户牖乡。
浓重夜色下,朦胧月光洒落在田野间,陈伯戴着一顶草帽,扛着锄头乐呵呵地往家赶。
尽管劳累了一天,汗水浸湿了衣衫,可一想到秋季丰收的景象,仿佛就瞬间忘却了那些辛苦疲累。
陈伯推开家中破落不堪的木门,一眼便瞧见了外出求学归来的弟弟,他欣喜不已,惊呼出声。
“阿弟,你回来了!”
“嗯,阿兄怎地劳作到这般晚?”
“嘿嘿,今年官府又高价收购棉花,我这不是想着多种些,秋季卖了换钱送你去学宫嘛。”
“本来去年就应当送你去的,都怪阿兄没本事,连路费都凑不到......”
高大俊朗的陈平静静注视着相依为命的兄长。
明明正值壮年,可生活的辛劳却在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沟壑,久经风霜的面容格外沧桑。
对于贫苦黔首而言,吃饱穿暖都难,更别提读书了,若非兄长全力支持他、供养他,他陈平哪里还有求学的机会?
陈平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抱住兄长佝偻的背,眼角隐隐闪现着一丝晶莹,他压抑住喉间的哽咽,激动地分享喜悦。
“阿兄,陛下开设科举,只要通过考试,寒门学子也可入朝为官。”
“好好好!我阿弟聪明又勤奋,一定能当个大官,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哩!”
“阿兄,我会尽力为之,不辜负你多年的恩情。”
“害,啥恩不恩情的,你是我阿弟,咱们是一家人。”
“嗯,但兄长之恩,平没齿难忘,若往后出人头地,定让阿兄富贵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