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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一下的确很爽,比不上他们没吃完的菜被服务员清桌爽。
“对不起!服务员以为您二位吃完了,所以……”经理解释,“要不我给您打个折?”
姜甜冲陈最丢了个眼神,‘看吧!我上洗手间你非要跟着,现在好了吧!没饭吃了吧!’。
陈最头疼地回了一个‘这家不怎么样,我们换一家’。
……
姜甜问小妖道:“小妖,你说陈最他是不是有病?”
小妖连忙点头,“有,必须有,我正好知道一个病,跟他正合适”
“?”
小妖一字一顿地说:“叫分离焦虑症。”
姜甜纳罕,“那不是小孩子才会得的玩意吗?”
“他现在离开你半步就躁动不安、魂不守舍,跟分离焦虑症有区别吗?”
结合陈最这两天的状态,还挺符合,勉强接受这个解释吧!
小妖接着说:“所以你要抓紧啊!任务完成就可以走了,你留得越久,离开以后对陈最的伤害越大。”
姜甜愣住了,嘴里的薯片再也嚼不动了。
姜甜想了想,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为什么觉得我要离开?”
小妖挣扎了一下,“陆呜把原主以前唱给他的唱发给陈最了。”
“?”姜甜还是没懂。
“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原主的东西啊,原主每首歌都有配文字,你觉得陈最看不明白吗?”
“难怪……”结合姜甜之前问的一些奇怪的问题,陈最一定以为姜甜还喜欢陆呜,要离开他去找陆呜。
姜甜捂脸,这可怎么办啊!
小妖语重心长地说:“爷爷啊!你这个孽作的有点大啊!”
可不是吗?生生把一个霸道总裁逼成了520胶水。
“小妖,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保持不把钱花光的状态,然后陪他到老呢?”姜甜试探地问。
小妖被气得头痛,“爷爷,您想闹哪样?你想死在这里吗?死了就没有了,离开你马上就可以拿到新的剧本。”
“在我死之前都不可以吗?”姜甜不死心。
“爷爷,你留在这里就是个凡人,车祸、地震、生病……风险系数太高,再说了,陪得再久你也是要离开的,长痛不如短痛了解一下。”
“……”姜甜竟无言以对。
长痛不如短痛,趁他还不那么喜欢自己,赶紧撤。
风险最低化处理。
鉴于第二天就是周二工作日了,晚饭后,姜甜拉着陈最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
“陈最,你听着”姜甜一脸正经,“我没有开玩笑,你已经被公司开除了,所以……明天你不用去上班了。”
“理由?”陈最抱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姜甜搜肠刮肚地想了许久,最后决定不找借口,“没有理由,公司不需要你,我……也不需要你了。”
陈最你色变了变,“为什么?……陆呜?”
姜甜不想撒谎,“不是,没有为什么,我不想解释,事情必须这么办。”
“你很奇怪”陈最说:“不喜欢我却非要撩我,千方百计把我招进公司,做公司又不想挣钱,不科学。”
“……”姜甜哑口无言。
“照做可以,给我个解释”陈最语气平静,表情稳定。
“我……”
陈最盯着她看了许久后突然换成恶狠狠的眼神,“你有什么目的?”
姜甜低头绞着手指,突然被陈最的大手扣住下巴,他说:“觉得我好玩,故意玩我,是吗?”
见她眼神倔强地看向别处,陈最加大手劲强迫她看自己,“说啊!为什么?”
姜甜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见他情绪失控,看着既心痛又难过。
“因为我根本不是这里的人,因为我特么是个男的”姜甜颤着嗓子说:“这个你满意了吧?”
陈最像是被雷劈了,松了手,动作迟缓、目光涣散。
愣了许久他才开口道:“这个解释,我接受!”
特么的为了摆脱我,连自己是个男的都能编出来,我还赖着不走有什么意义呢?
听到陈最清脆有力的关门声,姜甜才从迷糊中醒过来。
“爷爷,陈最走了”小妖喊道。
姜甜闲它多事的翻了个白眼,“你爷爷我还没老年痴呆。”
小妖心说,你心情不好冲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我惹的你。
姜甜抬袖子抹了把眼泪,她不明白,明明觉得很轻松,眼泪却像不要钱似的批发往下流。
能别这么没出息吗?
想点开心的事吧!
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我就能拿到高富帅的剧本了。
想想就开心的是吧!
姜甜一遍一遍地哄着自己,越哄眼泪越多。
好吧!
你们就不要钱的流吧!
就当提前庆祝我任务完成拿到高富帅剧本吧!
小妖连连称赞,心说,爷爷,您可真是个逻辑鬼才。
没一会姜甜就发现,人类在情感面前,逻辑越强伤害性越强。
姜甜会由茶几上开口的薯片联想到买它的场景,该场景里有陈最。
姜甜气愤地把薯片扔进垃圾桶眼不见为净,余光扫过桌角,然后是桌面,桌面是长方形,长方形的面积是长乘宽……
乘?陈?——陈最?
姜甜避开所有方形的物品,眼睛落到台灯上,心想,以我有限的数学水平,上限就是算长方形的面积,以台灯这么后现代不规则的形状,逻辑这块堵得死死的。
千算万算,姜甜还是算漏了自己的语文功底,灯——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醉——最——陈最。
小妖惊得五雷轰顶,“爷爷,原来你这么有文化的啊!眼拙了、眼拙了……”
姜甜被气得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滚回房间睡觉了事。
眼不见为净!
谁知眼睛看到不的时候,其他感觉会分外灵敏。
耳边有陈最的喘息和呢喃、鼻尖有陈最好闻的洗发水香、身体上有陈最燥热的体温……
这一刻,姜甜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完了。
那感觉,就是像说了一半的故事、解了一半的题、撕开一角的标签,被欲罢不能扼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