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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阴谋倒计时
青鸟自从上次顺利执行完“外勤”任务，整个人的精神都格外抖擞。走路也颇有虎虎生风之势，工作积极性大受鼓舞。青鸟暗道：怪不得伏燨每天牛哄哄，谁都瞧不上眼的样子，原来每做成一件大事，就使登城减少了一个安全隐患，这感觉真是无比的“爽”啊！
青鸟干劲十足，思路也更为开阔，开始兴致勃勃从各种渠道找寻登城隐患的蛛丝马迹。这样的工作状态，什么也没发现倒奇怪了。
最新消息，9月14日，畅景河南岸，一辆疾驰的红色雷克萨斯越野车由南向北冲入河中。昨天下午，经过三个小时的打捞，雷克萨斯被捞上岸，但车已几近报废，车主也未现身。畅景河北岸一工地的工人向记者讲述了事发时的惊险一幕。凌晨零点左右，他刚下夜班回宿舍，突然看到对岸闪起一道白光，一辆汽车由南向北狂奔，撞到路边后腾空而起，一头扎进畅景河，坠河后落在河中间位置，车头朝下开始慢慢下沉。随即他听到了一名男子的呼救声，“当时他不停地喊‘救命’，我赶紧往岸边跑去。”这时，一名骑自行车的过路男子已经跳入河中，目击工人赶到岸边脱掉鞋准备下水时，骑车路人已经把落水男子拉到岸边护栏下，司机被救上岸，随后一言不发离开现场。
事情肯定有蹊跷，只是现场照片不多，又大多发生在凌晨，目击者也只看个大概，时间上亦是无迹可寻。青鸟只得采用又笨又累的法子，每天凌晨时分在畅景河上空盘旋。
功夫不负有心人，七天之后，一件稍显古怪的事情暂露端倪。任何一个地方，早起晨练的人都不少，但是大冬天，凌晨时分还能迎着呼啸的北风出来的，在正常人类里就显得对自己身体太自信了。何况，他，还——冬泳！
何清涵和小雁的进展仍旧没那么迅速，林帅挺着急，眼看两人你来我往，局势磨叽得不亦乐乎，那两个人却自得其乐。小莺私下里说，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在一起是早晚的事，没啥担心的必要。小莺年级不大，眼光却犀利。这不，晚餐时间刚到，外卖就送来的一份健康料理，外带几份甜品咖啡。
小雁拿过来，心安理得给加班的同事们分一分，拿着自己那份，招呼刚从外面回到公司浑身冒寒气的林帅道：“你放好外套来我办公室，快点趁吃饭时间沟通下工作！”随后来到小莺办公桌前：“你今天下班，还有安排？”
小莺飞速整理文案，随口问道：“怎么了？有聚会？最近忙翻天了，不会吧！”
“没有，我看你最近挺忙——”
小莺放下手里工作，大大方方看着小雁：“最近公司忙，我不会趁乱请假偷懒。其他时间是我自己的，OK？”
今天公司人多，小雁不好再追问，心里略憋气，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
全公司的人拿了好处，见姐妹之间氛围微妙，假装看不出来，私下里却各自传递眼色：“看来老板真不累，还有空八卦！”
林帅来到小雁桌前，拿起无糖咖啡，毫不客气喝了大半杯下去：“居然还记得我要减肥。难为何清涵每次加班都给你送来好吃的，还要讨好你的员工和闺蜜。真是模范追求者啊！嘻嘻，最近有进展吗？拉手了吗？”
小雁看林帅一脸神秘，呼吸都要停滞的样子，不屑道：“你这菜鸟，拉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上次青鸾岛回来之后，我们去看电影就——”
“什么？你们居然……居然……单单独，去看电影，还——”林帅眼睛瞪得铜铃一样。
“小声点，这么一副没见识的样子！对啊！看电影很正常，这也不算什么，拉手也很正常，就算接吻了也不代表必须在一起。你看人家小莺，都比你动作快！”小雁揶揄道。
“小莺？哦？有状况了？什么时候？也没啥迹象啊？和谁和谁？帅不帅？”林帅永恒不变的就是关心颜值问题。
“我也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小雁仍旧没好气，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和戴瑞克，不会到现在都没接吻吧！”
林帅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羞涩、沉痛、尴尬等等诸多复杂情绪，顺着桌面滑落到老板椅上：“其实……手都没有拉过！”
这句没出息的话叠加上刚才在小莺那里不冷不热的回应，小雁顿时怒从心头起：“这么长时间你俩都干什么了！靠不靠谱啊！上次公司那么忙，我都放假给你俩去爬山，就算回来就病了，去的时候也没拉手？你是菜鸟我能理解，戴瑞克怎么回事！还想不想好好恋爱了，之前表白那么多都是白说的！？”
小雁的声音高亢而铿锵有力，林帅更加哀伤地发觉，以闺蜜此时的音量，全公司乃至隔壁公司的人都能知晓自己和那个天大的帅哥交往了几个月，居然手也没碰到。图片设计小菊和业务员琪琪低声道：“我就怀疑那个戴瑞克那方面取向有问题，服了吧，把二百块钱微信转给我！”
门外飘然而至一个身着湖蓝色西装的修长身影，“湖蓝西装”熟门熟路，彬彬有礼地和公司所有人打着招呼，来到小雁办公室。小雁晚餐还没吃完：“你怎么来了？东西我们都分了，没给你留啊！”
何清涵笑道：“没关系，就是给你们吃的！我午饭吃得很晚还不饿，一会儿等你下班一起去宵夜。”
林帅羡慕地提醒：“我们可能要加班到很晚，明天一早还要去布展现场——”
“怕什么，雁姐从来不累的，吃好了也是一种休息，是吧雁姐！”何清涵说完，笑容浮现在清隽的面孔上，透过镜片，细长的双目打量着小雁，流露出毫不掩饰地赞赏，谦恭有礼又势在必得，这种不经意散发的魅力还真是令人心动。
小雁只当做没看到：“今天穿这么正式做什么，去结婚吗？”
何清涵立刻接到：“今天是公司年会，我要讲话，所以穿成这样。至于我的婚礼穿什么——必须经过新娘的首肯，我一向相信雁姐的眼光——”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林帅好不羡慕，自己确实是个菜鸟，面对戴瑞克，一句正常点的话也说不完整。
何清涵很自然地坐到雁姐老板椅对面，打开自己的电脑笔记本开始忙自己的工作。这样的陪伴不光是林帅，全公司的人都看着眼红。何清涵很清楚这一点，众目睽睽之下，和小雁在一起的事必须要坐实。
晚餐结束，八卦时间也到此为止，小雁正色道：“雅侨东港购物中心那边怎么样？”
“今天刚刚搞定，明天早上营业前两个小时过去收个尾，看看有什么需要微调的，没什么问题。我刚从现场拍了好多照片，除了刚才微信发给你的几张，其余的一会儿转到我电脑里用qq发给你，你看看有什么遗漏或修改的的地方，我明天一早过去。”林帅说着，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就要往自己办公桌走去。
“我就要说这个事。微信的照片我看了，没问题。明天你不用跑望京了！”
“不用对我这么好吧！戴瑞克拍广告还没回来，不用放我的假——”
小雁第一时间打断自作多情的林帅：“美得你！是小红那边，说自己搞不定，想让你过去帮帮忙。”
“哦，也是，他一直做文案，最怵头和施工方还有客户沟通。明天我去吧！再说那个建材城离我家也不远。”
“嗯，明天你上午先去上次合作过的文化公司——就在你家附近——帮我送一份材料，十点以前到小红那里就行。”
“好贴心啊！没问题！我现在就和小红沟通下明天的事。”
半个小时以后，小红躲在建材城地下一层的卫生间里，呆呆看着自己和林帅微信聊天的截图，犹豫着要不要发出去。回想和那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见面，脖子后面仍旧嗖嗖冒凉气——
自己见过不少非人类生物的化身，多多少少有些与众不同。就算伏燨那种顶级高配、身份尊贵的龙族子弟，也整了一副超乎完美、异常嘚瑟的人类皮相。而那人，看上去很普通，扔在人群中不显山不露水。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则令人不寒而栗——
“别害怕，按照我说的去做，听话就好！”那人头发花白，身材普通，一身青灰色衣裤，退休老干部似的，声音低沉委婉又温和，毫无杀伤力的感觉。
奶奶的，我能不怕吗！？小红当时护住老婆，尽量往床里面躲，心里咒骂了成千上万次，恨得牙痒痒。
“——不过是一件小事，举手之劳。这件事办好了，下次——就容易多了！”
小红不是没有试图反抗，心里还想着如何请伏燨过来帮个忙，刚想到这里，那人打个响指，小红眼前出了一块圆形镜子，。小红不明所以，那人微笑道：“拿上镜子，对着你太太看一看。”小红咬着牙，不知道这镜子有什么古怪，万一伤了老婆，自己还不后悔一辈子！那人看出来，体贴道：“不用怕，就是一面普通的透视镜，和人类X光片一个原理，不会伤人的，快点看看吧！”
小红身体发沉，不得不按照对方摆布拿起镜子对准老婆。
小红不情愿地看向镜子，第一眼没什么异常，再仔细看看，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