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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那些不着调的点子,竟然真的在这个世界里起了作用。为了更好地筹集资金和物料,我乖乖地回到了司云府,暂时处理起了各项对接工作。
有时候忙起来,府里内外便是连续的加班加点,他的女人们都开始团结一心,不时帮着打点大小事务,只为筹集善款为司云府搏得一番新天地。
传言老君对此次筹款颇为满意,甚至传言会提升二爷成为新君,府里也便有了这般尽职尽责的场景。
毕竟新君继位,府里大小的侍妾们都能提升地位,不管司云澜是否不举,一生荣华尽在眼前,就连大号的林林也可以翻身为主。
大家一忙活起来,我反而得了空闲,已经服用司云澜的药许久,我感觉身体也有了明显的变化,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也来了精神,索性就想养好身子再着前程。
“老白,那个壮阳药研究得怎么样了,说好买一送一的!又跑,说好的想听历史故事啊?咱们可以聊聊南宋聊聊康王赵构啦…”
一瞅见淑云,这家伙便像是脚底抹了油跑得没了影,也不知是心虚些什么。
司云澜好像顾不得我编造的各路八卦,自从当众司云澜在朝堂宣布要养胎后,他便再也没有多做打扰,只是照旧处理着公文,正当我放松警惕,他便直接接留我在书房里养病,顺便陪着他批阅翻不完的奏章。
我手里都是非常简单的活计,弄弄磨盘,整理下已经审阅的部分,然后分类退回件,活脱脱成了贴身秘书。
他的文件种类有些多,我毕竟不认识这里的文字,生怕搞错归类便做了些木质文件夹。
“南江水患……”
他一直念叨了这事许久,像是陷入其中,本不想做多过问,我好不容易混过了变卖玉米的大事,再也不想当出头鸟。眼下朝廷已经默认了我圣女的身份,他又传我身怀有孕,郦王也无法多做纠缠。
按我所知,如今天下六分,南江是串联着六国的一条天然大河,类似于尼罗河一般的神奇存在,每每泛滥便是各国最为头疼的时候。
南江府下辖十八城,人口颇为密集,其中陌城是十八城传说中最为富裕的农业重地,接壤着雷月一国,余下的十七城分部散乱,国土面积很是宽广,算是占了天府一半不到的势力。
听他开会,像是此次水患影响恶劣,甚至牵涉了外交危机。
对天府称臣的最大城邦陌城,边界蠢蠢欲动的国家雷月,一但出事便是动了天府的根基,这才使得司云澜没了空闲。
药物作用下,我腹部偶尔泛着疼痛,一难受他便命人安排了蜜饯,也不知道白延风这是下了怎样的猛药,口口声声要让我恢复正常,所谓正常大概就是恢复生儿育女的功能,只有我清楚那不可能。
有时候真的无聊到爆,我便啃着果子偷偷看着他那一筹莫展的模样。
焦虑之下的司云澜更像是有血有肉的人,会恼火也会出神,不时还忘了我的存在,乍看之下并没有想象中的冷血无情。
我对他的了解,大多是道听途说,不过那都是过去式,现在眼前的相处,更为真实。
他没有那么可怖,只是偶尔过问我的意见,几次装傻下来他也便没有再多更深层次的交流。
君主已经派人前来召见了多次,听说全靠着白延风抵挡了下去,我这新任圣女也免去了一切不必要的交涉。
憨忠被派到了书房外,照旧是一日三餐相见,没个几天,里外都客气了起来,外头似乎都在相信我是为了养胎,我王妃的名头也随之而来。
也没机会打听些更多的八卦,我只得像米虫一样待在房内,偶尔在窗边搬着凳子晒晒难得的日头,听听外头侍从们的谈话。
这样舒服无聊的日子久了,竟有岁月静好的错觉,如果,一切都这般一成不变,也是极其美好的事情。
我们之间基本没有过多的交流,各自享受着恬静,他再也没有那般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也不曾说过奇怪的话,只是每晚都照旧躺在我的身侧,也不知到底是谁成了谁的暖床人。
听说今夜会下雪,温度又往下走了些,我将门窗关了个严实,不时给他更换着竹节保温罐里的热水,眼见罐子上的所画的笑脸淡了些,便提笔轻描又补了上去。
实在无聊,偷着回忆起他的熟睡时的模样,见他无暇顾及,乘机画下了那日所见,画中人单手枕着脑袋,双眸微启,垂落的长发散在宽阔的胸膛,耳际被我画上了一朵蓝笑,只可惜这花未经抹色。
“爷,淑云姑娘求见。”
沉寂总算被打破,今天温度又低了一些,我时常像只猫咪一般,躲在角落里一阵搓手。春春在门外传完话便趁机送进了酒菜,上头没有回应,本意安排下的三副餐具便瞧着眼色撤了下去。
照理淑云姑娘还是颇为受宠,不知为何他还是不愿意相见,我的排班表已经得罪了院里很多女人,只能按着名录退钱。
女人们都以为已经我怀了孩子,自然不敢得罪,只觉得司云澜审美出了问题,那方面应该还有救。
“呼……”
我提着炭火暖炉,像个小老太一样步履蹒跚,穿得有些多,都已经到了无法用力跨步的程度,司云澜过度的保暖措施让人有些难以适应。
“人家姑娘都送上门了,何苦不解风情。今天很冷的,别让人家把心也给寒了。”
其实我的心声是,最好他能实践一下侍寝排班表,没准我还能再有些积蓄。
虾剥壳,鱼挑刺,鸡去骨,这是我唯一能帮上的忙。他习惯了被精致的伺候,这些举动在对方眼中可能就是分内之事,于我,简直就是要了老命。我本就是懒散之人,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这样的舔狗。
说话日渐少了拘束,只要他不正眼看着,我便越发没了压力,什么都敢插手一二,不说憋着难受,说了又是一阵好管闲事的悔意。
“不喜欢人家耗着做什么,院里一群巴巴等了你三年的女人,守着活寡也是可怜,你哪天心情好给她们涨涨工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王爷大大,壮阳药买一送一,了解一下?”
想起女人们单薄的家底,我摇摇脑袋一阵心疼,守着这么个主,别说升职加薪,温饱都难解决。
“此为正妻所辖,于我无关。至于药物,你可试试,本王是否需要。”
看不惯那大义凛然的模样,我暗戳戳地想说句“渣男”,没有正妻又不是本人所累。
“上次筹款,府里倒有些多余的银钱,本就是你的功劳所得,即得了空闲,大可放手去做。”
“真的啊!司云澜你良心发现了!我我是说,你不怕,我贪污腐败么!”
动作太大,我身上的臭味熏得自己都有些难受,也难怪他吩咐下那么多衣物遮盖。
有些喘不上气,我难受地摸着脑袋,不知他何时起了身,上手便是查看起额前的温度。
“我很臭的……”
“无妨。”
“我还没十八岁!”
“什么?”
一个用力被拉了过去,害怕直视那认真的模样,事情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我看着那张嘴巴挨得越来越近,手游走在身的时候,那加重的喘息声惊得我开始胡言乱语。
“不要,不要今晚……起码等我好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