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闻燕舞爱的是谁

风中的阳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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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面上,闻燕舞是展家的女主人。

    实际上,她只是打着下嫁给老展的旗号,来监视展家父女的一条美女蛇。

    她和展家父女之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就算是有,也只能是敌人。

    老展早就知道,他相信闻燕舞也知道,不过双方都没说破,这两年来相安无事。

    人是感情动物,敌人在相处两年后,也会生出感情,何况在这两年内,闻燕舞是真心照顾老展的。

    所以老展希望,沈岳能照顾她一辈子。

    “燕舞,你能告诉我,你这辈子爱过男人吗?”

    客厅内,闻燕舞神色坦然给老展换上衣服后,他忽然这样问。

    单膝跪地为老展换棉拖的闻燕舞,娇躯轻颤了下,抬头看着他,轻声说:“当然爱过。”

    老展又问:“几个?”

    闻燕舞秀眉皱了下,语气变冷:“你不在其内。”

    老展毫不在意:“我知道。我从来没奢望,能被燕舞仙子爱上。无论我是不是当前这样子。”

    “你早就知道我的来历?”

    “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老展感慨了下,重新回到了爱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闻燕舞沉默片刻,才低声说:“一个。”

    “沈岳?”

    “不是。”

    “不是?”

    老展有些意外:“那,就是你以前的丈夫了。”

    闻燕舞却摇头。

    老展不解:“难道,你在结婚之前,或者云家破落后的那十多年内,遇到了让你动心的?”

    闻燕舞还是摇头。

    老展糊涂了。

    闻燕舞站起来,走到轮椅后,为他揉着*,看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丝,梦呓般的说:“嫁到云家后,我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了丈夫身上。可好日子没几年,云家就家破人亡了。”

    在云家突遭大难后的长达十多年内,闻燕舞的美貌,吸引了很多男人。

    没谁能打动她的心。

    她以为,随着丈夫的死,她的爱情也就死了。

    但沈岳出现了。

    那个小坏蛋,用无比粗暴的动作,撬开了她爱情的心扉,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同时,也让她对过世的丈夫,愧疚不已,始终不肯接受,她迎来第二春的现实。

    她只好自欺欺人,把全部给丈夫的爱,拿出一半来,给沈岳。

    这样,她一半爱给了丈夫,一半爱又被沈岳夺走,两个男人合起来,才是完整的一个。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老展回头看着她:“你该忘记你丈夫的。”

    闻燕舞无声笑了下:“忘不掉。”

    老展又说:“其实,你早就忘记他了。只是,你自己不肯承认。”

    闻燕舞秀眉皱起:“展振华,你觉得,我闻燕舞,就是那种水性杨花之辈?”

    老展不答反问:“假设,沈岳马上就要死了。但只要你去死,就能救他。那么,你死,还是不死?”

    闻燕舞嘴巴动了动,又闭上了。

    她以为,她会说当然不会。

    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沉默很久后,她才颓然说道:“会。”

    “这就对了。”

    对她这样回答,老展没感到任何意外:“如果爱是一个人,那么以前的闻燕舞,已经随着丈夫的死,而死去。你已经履行了贤妻应尽的义务。我敢说,你不记挂女儿,你的人,也早就追随他去了。”

    老展说的很对。

    闻燕舞确实为了女儿,才忍辱偷生到现在,像行尸走肉。

    可是现在,这具好看的皮囊,迎来了她的第二春。

    这份爱,和她丈夫无关。

    甚至,和闻燕舞自身也没关系。

    她现在只是占居了闻燕舞皮囊的女人,那么她爱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这具皮囊的自行选择。

    “所以,你才在愿意为了沈岳,以命换命。再假设,你丈夫死而复生了,你也不会再爱他。只因,你已经把原先全部的爱,都给了他。现在你的爱,和他没有丁点关系。”

    老展笑着说:“我不是情感专家,却明白这个看似复杂的道理。”

    闻燕舞低头看着他,痴痴的问:“你、你怎么会明白?”

    “我也是这样的人。”

    老展脸上的笑容收敛,眼神开始涣散:“在她离开后,我就死了。我活着,是为了我们的女儿。现在她再回来,对我来说,最多也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咔嚓!

    又是一声炸雷,在展家别墅上空炸响,震得玻璃嗡嗡响。

    电灯闪了几下,灭了。

    黑暗,迅速吞噬了整个世界,只有瓢泼大雨砸在玻璃上发出的笃笃声,还在提醒闻燕舞,她还活着,要想活的开心些,就要彻底忘记悲惨的回忆,全身心的接受现实生活。

    “我该,怎么做?”

    闻燕舞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就像看不到的幽灵。

    老展就像不存在,没有任何的回应。

    只因他很清楚,闻燕舞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就已经明白她该怎么做了。

    “可我的年龄,比他大了很多。”

    年龄,是大龄女人无可救药的爱上年轻男人后,最不敢面对的问题。

    老展还是没说话,却在黑暗中抬手,在闻燕舞手背上轻抚起来。

    他这个动作,只是在提醒她:“你的皮肤滑嫩水灵,就像二十七八岁的。你年龄比他大,你身心却年轻。”

    找到答案后,闻燕舞又说:“夫、王上,是不会同意的。”

    老展开始背诗:“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

    唯爱长存。

    世界如此美丽,就是因爱存在。

    如果人们都没有了爱,全部自私自利,那么就会战争不断,直至人类灭亡。

    一个人活着,却没有爱,还叫活着吗?

    正如云家遭遇灭顶之灾,闻燕舞遇到沈岳的这十多年内,就是一具好看的皮囊罢了。

    她爱沈岳,王上或许真会因此杀她。

    但最起码她真的活过了。

    不然,就算她能长命百岁,也只是个活着的死人。

    闻燕舞握住那只干瘪的手,稍稍用力攥了下,又说:“小白,是不会同意的。”

    老展淡淡的说:“你连死都不怕了。”

    闻燕舞不再说话了。

    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展小白不会同意她爱沈岳?

    有个臃肿的人影,忽然出现在院门口时,闻燕舞飞快的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鼓励我和小白争抢?”

    看着跑向客厅来的那个黑影,老展轻声说:“有你帮忙,小白的安全系数就大了很多。她要得到你的帮助,那么当然得付出一些。”

    闻燕舞感慨:“振华,我感觉,今晚我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的。”

    老展淡淡的说:“就连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何况是你?”

    他的话音未落,展小白脆生生的声音,就从客厅门口传来:“爸,你在吗?”

    “在。”

    老展笑着回答:“一直都在。”

    “那怎么黑咕隆咚的?”

    “停电了。”

    老展在*上那双小手缩回去后,说:“你舞姨去找蜡烛了。”

    展小白哦了一声,从沈岳的*上跳下来时,低声威胁:“不准说。”

    沈岳装傻卖呆:“不准说什么?”

    展小白狠狠掐了下他肋下软肉,这厮惨叫出声:“啊,好疼!展小白,你还有良心吗?我救了你,你却要非礼我,还呜呜。”

    展小白慌忙抬手,勒住了他脖子,捂住了他的嘴巴。

    黑暗中,有烛光亮了起来。

    相比起电灯来说,蜡烛发出的光芒,很昏暗,却有着电器没有的温馨。

    “破人,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咬死你。”

    抢在烛光亮起之前,展小白松开他,快步进屋。

    雨夜。

    电闪雷鸣。

    影影绰绰的烛光。

    本性尽显的小清纯。

    面带亲切笑容,行将就木的老人。

    暗送秋波,身材丰盈性感的少妇看着客厅里的这一切,沈岳感觉好像在做梦。

    这可能是家的感觉?

    就在沈岳心中生起这个疑问时,展小白回头叫道:“你怎么还没走?”

    沈岳冒着被吸血蝙蝠猎杀的危险救下她,又不计被她差点逆推的前嫌,当牛做马般把她背回来,她却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赶着他走。

    简直太没良心了。

    在路上被警告多次的沈岳,却只能按照她的吩咐,讪笑:“那个啥,雨太大了。展总,我能等雨小点再走吗?”

    “不可以。”

    展小白双手掐腰,正要进行下一段台词时,老展说话了:“沈岳,进来。燕舞,带他去客房换衣服,以免感冒了。”

    “爸你怎么这样啊。”

    展小白轻轻一跺脚,小跑着上了楼梯。

    展家大厅左边有间卧室,那是专供客人留宿时的客房。

    有单独的卫生间,浴室。

    衣柜里,挂了十多件衣服,却都是男士的,只适合沈岳穿。

    把蜡烛放在柜子上,闻燕舞转身出门时,轻声说:“这些衣服,都是我买的。不要,告诉小白。”

    对此,沈岳倒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傻了,才会告诉展小白。

    浴缸内,早就放满了热腾腾的水。

    不用问,这也是闻燕舞准备的,她在回来后,就算准沈岳会来,提前准备好了洗澡水。

    淹了个半死,又淋了雨后,泡个热水澡,简直就是神仙般的享受。

    如果在泡澡时,还能端着一杯酒就好了。

    任明明就是躺在浴缸内,左手端着一杯红酒,闭着眼,很舒适惬意的样子。

    只是她秀眉始终紧紧的皱着,暴露了她内心一点也不惬意。

    无论换成谁,被那个臭流氓当众抽耳光后,也不会惬意的。

    她在想沈岳。

    其实,任队一点都不愿意去想那个家伙。

    可不想,又不行。

    因为她发现,无论她想叶家兄妹,还是想展小白,想慕容长安这些人,都和沈岳有关。

    “唉,也许我是该回京华了。”

    任明明想的快要睡着了,刚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旁边椅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职业原因,任队手机是二十四小时不许关机。

    她马上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随即哗啦一声从浴缸内坐起来,飞快的接听:“我是任明明什么?赵、赵坤,你说什么?”

    随着她挂满水珠的饱满娇躯剧颤,手机从她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