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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不能打长辈。”
不能打？
林家的人都快要“亲手掐死”她的母亲了，难道他还要在一旁熟若无睹，无动于衷。
她做不到！
对于林家的人，她恨不得饮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此时，她清楚在长辈根深蒂固的思想中，她解释再多，只好增加厌恶感。
秦子霞垂着头，低吟道。
“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书房里，席楚杰在浏览网页，输入“席总的恶毒娇妻”，跳转到空白的页面，他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躺在椅子上。
邱曼敲门走书房，席楚杰不紧不慢地合上笔记本电脑，缓缓地站起来。
“妈，有事吗？”
“楚杰，妈都了解清楚了。秦子霞这孩子确实可怜。”
席楚杰抿着唇，等着邱曼的下文。
“但可怜也不能作为她留在席家的理由。妈问过医生了，她在寒水泡了一个小时很有可能以后不能怀——”
“妈！”席楚杰打断了邱曼说的话，紧张地走上前，关好门。
“楚杰，席家不能到了你这，就断了香火。”
“妈，我相信医学科技。”现在的医学治疗不孕不育的技术很发达，他们一定能有自己的孩子。
“相信有什么用，她的母亲还不是在一直没有醒过来。医生能你们整出一个孩子出来嘛！听妈的，好女人多的是，秦子霞生不了孩子，我们就别要。”邱曼很是激动，说话的语气变快。
“妈，你对她说了什么？”她母亲的病一直是她心中的大块石头，每次提起她都会难过。他紧张母亲说了什么话伤到她。
儿子一脸焦虑，邱曼看了心里很不好受。
怎么就不担心她被秦子霞欺负呢。
“没什么。”邱曼没好气地说。
邱曼转过身，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掉回头，看着儿子稳重的俊脸，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动摇她的心。
“楚杰，我听说香茵要回来了。这孩子又懂事又乖巧，长得有漂亮，又有气质。妈一直都喜欢她，就是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怎么搞的，当初两人还好好的，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她惋惜地拍拍手。
“妈，都过去了。”语气没有一丝感情，像是在说别人事情一样。
“什么过去啊，前女友也可以复合，你也可以像你爸一样，要两个妻子。”邱曼直接点明。既然儿子不肯和秦子霞离婚，那要香茵进席家，这总得同意吧。
“妈，我的妻子只能是秦子霞一个。”
邱曼气的跺脚，皱着眉忿忿地说。
“你这是要气死我！”
随后，气冲冲地走出去。
秦子霞抬起头，尴尬地看着黑着脸的邱曼，促狭一笑，举着手里的网球“我，我捡球。”她并不是有意偷听的。
邱曼蔑视她一眼，“哒哒哒”地走下楼梯。
一个高大的身影盖住她的身上，挡住他的光鲜，冷冷的话从头顶上传来。
“都听到了什么？”
秦子霞站起身，扬扬握在手里的网球，嘿嘿地笑。“我就只是捡个球，什么都没有听到。”
“真的？”席晨曦盯着她的双眸，女人眼珠子却不停地转动，眼神闪躲。
还说没听到，慌都不会撒，只是她有没有听到母亲说她不孕的事实。
“香茵——”
“是你初恋吗？”秦子霞的问题脱口而出，下一秒她捂住嘴巴，后悔自己条件性发射。她这么八卦干嘛啊！
“不是。”
“那是就你前女友咯？”她意外的是，席楚杰居然会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问题，问都问了，那就问清楚点。
“嗯。”平平语调，没有伤感没有怀念。
“你为什么不考虑再要一个妻子？”不仅邱曼想知道，她也想知道原因。
“麻烦。”
他又来了，说话总是简短，舍不得多说一个字，以至于她很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麻烦？”女人两眼紧张地望着他，追问着。
“离婚，就要多分一份家产。”
秦子霞眸底闪现一丝失落，狂跳的心好像被人泼了一通冰水，平静下来。
不是因为只钟情她一个人，是怕有人分隔他的身价。
“怎么？失望了？”那一抹及逝的黯淡，很不幸，被眼尖的他扑捉到了。
“对啊，我要每晚服侍你这头饿狼，没人和我分担，我当然失望啦。”秦子晴天故作轻松，眼睛眯成一条线，看不到她双眸中的情绪。
“秦子霞！”席楚杰咬着牙，一字一字从喉咙中挤出来。
她就就那么不愿意和他做那事，简直就是伤到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汪汪！”獒獒在楼下叫两声。
“獒獒，妈妈捡到球了，这就下来。”
秦子霞转过身的时，脸上笑容一瞬间消失，皱着眉，脸色痛楚。
何必执着呢！
不能生育，传宗接代思想已经渗透到骨子的里的席家，她终究将会被赶出去。
席少生气了，这两天都板着脸，不理会秦子霞。
对于经常老是爱生闷气的席楚杰，秦子霞已经习惯了。
席楚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侧头看着秦子霞正在写写画画。
这女人在写什么？
看不出来他正在生气吗？不应该来哄他开心吗？
席楚杰烦躁地甩掉手中遥控，站起身来。
女人的似乎很专注，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的存在感很低吗？
席楚杰轻轻咳嗽一声，故意提高音量。“李妈，我上去了，倒一杯茶给我。”
“好。”李妈走去厨房去泡茶。
忽然，他听到女人站起身的窸窸窣窣声音，嘴角微微上扬，这是要跟上来了吧。再多听一秒的时候，他嘴角的慢慢地落下来。
去开门？
“阿豪！到了怎么不敲门啊，快进来！”秦子霞打开门，语气欢快。“李妈，帮我泡两杯茶端上我的客房里。”
客房？
他们两个人去客房做什么。
席楚杰蹙了蹙俊眉，转过身来，高傲地打量来者。
“席，席少。”男人畏畏缩缩，没有惊讶，更多的是害怕席楚杰。
“阿豪，我们上去商量。”
秦子霞拿起本子，带着阿豪就要走上去。
高大的男人挡在楼梯中间，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让一让。”声音疏远，就像在外面拥挤的街道，对陌生人说的话。
让一让？
现在连席少都不叫了？
席楚杰心里不爽归不爽，但还是侧着身子，给他们让出一条路，不能在外人面前有失风度。
随后，席楚杰也朝着客房走进去，人就要踏进客房时，被秦子霞关上门。
门外，席楚杰的脸又黑了一个色号。
“小美，把席少关在门外不好吧？”
“没事，反正他见我就生气，不见我他倒可以开心点。”秦子霞一幅无所谓的口吻。
男人站在外面，不是能完全地听清楚他们在讲什么，他走近一步，耳朵贴在门上，这才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谈的一半，忽然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席楚杰紧拧着眉，站直身，四处看了一下，刚好李妈泡好了茶，端上来，朝他走过来。
“大少爷。”李妈拿起一杯茶，想给席楚杰。
“嘘。”男人修长的食指放在薄唇中间，旋即摇摇手指，向门扬了扬头。
“叩叩叩。”
“谁啊？”秦子霞多一个心眼，她可不想给席楚杰开门。
“大少夫人，是我，李妈。”
“你等一等，我去开个门。”秦子霞对啊豪道。
当打开门那一刻，她就后悔了，李妈身后站着席楚杰，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深邃地看着她。
李妈走进去送茶，他也跟着走进去，等秦子霞想拦住的时候，已经迟了。
席楚杰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看着窗外的雪景，端起茶杯，拿开茶盖点一点，摇头吹了吹茶，轻轻地抿一口。
“没想到，这里还挺适合喝茶的啊。”
啊豪惊呆了，这是席少吗？明知道他们在谈事情，还故意坐在这，太不像传言干脆直爽的性格了吧。
秦子霞气的快要吐血，他根本就是故意呆在这，故意膈应她。他赖在这，她怎么谈事情啊。
她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老公，我这里的雪景，没有天台好，你可以去天台上赏雪吟诗品茶。”
“一个人多无趣啊，走，一起人多才热闹。”席楚杰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热闹？
他不是喜欢静，喜欢一个人吗？
席楚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揽着秦子霞的腰，带着秦子霞往天台走。
“阿豪，你先回······”“去”字还没有开口就被，席楚杰抢先一步，打断了秦子霞的话。
“你也一起上来。”，想叫他先回去，没那么容易。
阿豪怔怔地点点头，脊背已经发凉，求席少不要笑了，这笑容真的好可怕，似乎下一秒就会马上当场解决掉他。
御景别苑的天台，适合秦天纳凉，冬天上去，就是吹冷风，
秦子霞实在冷的发抖。
“来，老婆盖上。”席楚杰什么时候去拿的毛裘大衣，披在秦子霞的身上。厚厚沉沉的皮衣，很快就有了暖意。
“阿豪你要皮衣吗，我去拿一件给你披上。”
他被冻的僵硬，连连点点头。他现在只感觉到冷，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欣赏雪景。
“噢，不好意思。我家里就只剩下这一件了，其他的人昨天我叫李妈拿去干洗，还没有拿回来。”席楚杰故作一脸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