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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愚蠢至极！”
咕果气的咬牙，若是他实力比壶卢强的话，必定要把不配合的壶卢脑袋摘下来当尿壶。
还活着的学员也万分不乐意，十分不情愿看到方源屁事没有，但耐不住壶卢蛮横驱赶，他们只能骂骂咧咧的往大厅走。
大家都走了，但方源却并没有走的打算。
他准备在载物大厅修炼，晋级灵人三重和四重。
不过就在他想修炼，欲让秦落花帮忙护法之际，突然灵光一闪，“对了，赤初訫和苦菩提呢？他们没事吧？”
“他们死了！死于咕果的灵识震荡！”
秦落花阴沉道，“可能你带他们两人上飞船，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们就算不死于汇龙域相对狂暴的元气冲击，也会因为实力的过度提升，而迷失在力量中，最终也会走向灭亡。”
“死了？这……”
方源心脏一缩，头皮发紧，心胸闷堵，大脑有一刹那的空白。
“他们的尸体就在大厅。当然，导致他们死亡的罪魁祸首是咕果，但由于我之前入魔消耗过大，现在也是虚有图表。所以就算想给他们报仇，也是有心无力。”
秦落花肯定并解释道。
“死了也就死了，两只小蚂蚁，你若惺惺作态的生出什么愧疚和猫哭耗子的假慈悲，我劝你还是算了！”
秦落花传达过来的信息，方源体内的魔火凤，自然也能接受到，所以方源心绪一变，它立马就感应并理解。
但理解却并不认同，毕竟在魔的观念中，什么善和恩，什么责任和义务，都没有货真价实的利益来的实在。
所以方源对把赤初訫和苦菩提带入飞船，却没有尽到保护的自责和愧疚，没有任何用处，也完全没必要。
赤初訫和苦菩提享受到了从武人三重飞升法人三重的晋级大快·感，已经比大多数人强太多，是为赚到，因此死了也算值了。
当然，不管如何，对魔火凤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其他都不必在意。
若方源不是本体，能影响到它，它才懒得管方源生出什么情绪。
不过魔火凤嘲讽过后，又忍不住骄傲得意起来，“当然，死亡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事，只要灵魂还在，躯体不毁，把散乱的灵魂聚拢，死而复活容易至极！”
“对啊！死亡有个魂消魄散的过程，以我掌握了本源阴阳灵魂的情况，完全可以把死人还未完全消散的魂魄聚合在一起，让其形成整体魂魄，从而复活再生！”
方源恍然醒悟，立马起身，向着大厅疾奔。
“？”
秦落花满脸问号，不知道方源这是突然发什么神经。
“我说了吧！方源就是个祸害，就是个灾星，谁碰到他谁就倒霉！我们能活下来，完全是我们命大，有大福！”
“可不是么？你们瞧瞧，越是跟方源有仇怨的，也就越能活，月天明、文轩、果隐这些人，就算入魔，这不是也活了下来了么？所以碰到方源这个灾星，想活命，就要对他仇视，就要跟他不对付。杀死他就是为天地除害，可得大福缘！大道加身！”
“没错！我也有这个感觉！而且事实就是如此，你们瞧瞧方源带上来的伙伴，那两个武人修为的垃圾。起初还能靠着秦落花活命，秦落花一出现问题，他们现在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躺尸了么？”
学员们回到大厅，有一些沉浸在伤感和悔恨中，而大部分却在讨论方源，表达自己对方源的厌恶，对着赤初訫和苦菩提的尸体，抒发自我优越和幸灾乐祸。
显然，他们心里的感觉是真实的，受心魔影响所产生。
而心魔，受私天道的控制。
因此，杀了方源，还真会得到私天道的奖励。
但这个奖励对人来说却比惩罚更严重，因为凡是杀了方源的人，会被私天道加强内心的心魔，直接魔化，变成更强的真魔。
咕果自然也受到心魔的影响，且因为实力比学员强，影响更深。
所以他在联合壶卢对付方源无果后，依旧没有放弃，而是把联合的主意打到了鹿鸣身上。
鹿鸣好歹是灵人四重，伤势恢复就是老牌灵人四重，可比正在晋级，能不能成灵人四重依旧是未知数的壶卢强多了。
也正因为咕果去找鹿鸣，方源来到大厅，并没有跟咕果遇到。
不然，方源身边没有秦落花庇护的情况，咕果绝对二话不说就动手。
“啧啧！那不是方源么？嘿！还真是‘有情有义’啊！跟班死了，还假模假样的过来收尸！装给谁看呢？”
学员见方源直奔赤初訫和苦菩提，提起两人就转身疾步离开，顿时嗤笑嘲讽。
有学员更是跃跃欲试，想要对方源动手。
可惜他们欲念刚起，动作还没有实施，就被粗糙修理了被回隆破坏的飞船舱门，灵识注意到学员这边情况的壶卢，果断施展灵识镇压住了。
“灵人四重修反，凝练反灵魂，使道二变道三，也可以说是道再生一的过程。”
方源走之前，向壶卢传达了晋级灵人四重的诀窍。
但他显然是主观想法，没有考虑到壶卢并没有学过《道德经》，更不知道什么是道二变道三，道再生一。
没办法，这个世界虽然有老子圣人，也有无为和有为修炼方法，但却并没有《道德经》。
毕竟到了灵人修为，几乎不用说话，直接灵识传导信息，快若闪电，效率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而这也是这个世界没有书写和交流文字产生的根本原因。
大家交流直接用说话的方式就足以。
而且因为这个宇宙世界被天道制定了非常神奇的规则，说话能让人直接领会意思，根本不会产生错误的信息。
所以就更加使得书面文字和交流文字变得没有必要，是累赘般的存在。
这也导致这个世界只有无比复杂，完全诠释事物本质和整体，供人修炼的修炼文字。
无疑，这个世界的交流是极其便利且效率的，比地球方便和效率了不知道多少倍，更几乎断绝了交流产生错误意思的现象。
但正所谓万事万物有好就有坏。
这个世界虽然因为天道制定的这个让人可以直接领会话语意思的规则，但同时也因为交流太方便，没了文字储存，只有相对更高级的法器影音储存，所以传承只在上层。
下层和普通人，对世界的理解，对修炼的了解，相对无知。
而这也是壶卢为何长时间停留在法人三重，连法人四重的修炼方法都没有的根源。
归根结底还是他资质相对较差，没有师承，没有渠道去学习主体核心修炼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