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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汽车载着昏迷的华雄顺着山中局附近的国道直接往市外开,最后拐入一个偏僻的乡间小道。
汽车在一座茂密的树林外面停下,关羽打开车门将华雄提下车。
她将华雄的手机拿出来自己装好,然后提着华雄来到树林深处。
曹操提着一个铁锹跟在关羽的后面。
华雄像死鱼一样被关羽扔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整个人面朝天空躺在地上。
月光下,褐色的泥土将华雄的衣服和面容弄的肮脏不堪,好像一条狗。
曹操用脚踩了踩地上的泥土,然后撸起袖子开始用铁锹挖坑。
嘿咻,嘿咻…
很快,地上就被曹操挖出一个深2米,长2米,宽0.5米的深坑。
关羽轻轻用脚一踢,脚尖准确无误地踢在华雄身上的一个穴位之上,躺在地上的华雄渐渐苏醒过来。
华雄首先呼吸加重,然后就忽然睁开了眼睛,最后用力从地上一跳而起,满脸戒备地看着关羽和曹操。
华雄小心地迈动着步伐寻找逃跑的机会,最后却是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眼前的两人。
“关羽、曹操,原来是你们!你们想怎么样?”华雄咬牙切齿的问,手小心的摸向自己的口袋,期望能找到求援的手机。
曹操双手杵着铁锹没有说话,眼神玩味。
关羽面无表情,束手而立。
华雄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此时的他就像是杨美庆初次见到华雄一样,心中只用恐惧。
“你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照办。”华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
关羽向前走一步,华雄恐惧的往后退一步,然后就被脚下的树枝绊倒在地,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像一头惊慌的小鹿。
关羽停住自己的脚步,她语气平淡的问道:“如果我让你停住对付我们关家,同时承诺事后不再报复,你能答应吗?”
“可以,可以!我绝对办到。我现在回去立刻就将亲自去给你父亲道歉,然后收回我说过的话。我可以打包票,只要我一天负责这个工作,那么我就会保证关家一天的供货资格。”华雄忙不迭地回答。
“那你会报复吗?”关羽问。
“不会,绝对不会。”华雄干干脆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犹如一条小狗一般向着关羽摇尾乞怜,“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报复,以后你们就是我大爷,我就是你们关家的孙子。你们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向西。”
“嗯!不错。”关羽带着笑意。
华雄脸上露出笑意,眼眶最深处却是带着深深的怨恨。
关羽忽然向前一步,左脚站定,右脚汹涌踢出,狠狠踢在华雄的身上。
啪!
华雄像一个足球一样被关羽的一脚踢飞起来,落在曹操已经挖好的坑里面。
华雄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一般,但是他此时顾不得疼痛,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大声喊道:“关羽姑娘,关羽姑奶奶,我真的不报复,不报复,求你放过我,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如果需要,我可以留下字据,黑纸白字的东西,我总不能赖账吧。”
关羽没有理会华雄,她从曹操的手上拿过铁锹,开始将坑边的泥土铲向坑中。
腥臭的泥土劈头盖脸的落在华雄的头上,华雄心中不得不承认关羽确实要杀死自己,他万分后悔自己的决定,可是已经完全没机会了。
华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抬起两只手开始给自己打耳光,啪啪,啪啪,“是我猪油蒙心,是我精?虫上脑,是我不知廉耻……姑奶奶,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一条生路。”
关羽不为所动,手上的动作保持着节奏。
华雄一咬牙,他全身气机运转,突然用力向上方一跳,右拳直击关羽。
啪!
关羽早已经预防着华雄的狗急跳墙,在华雄跃起之时,关羽就挥舞起自己手上的铁锹打在华雄的脑袋之上。
华雄全身气机被打散,整个人又摔回到坑中。
关羽再次向坑中填埋泥土。
华雄躺在坑中,他满头鲜血的看着关羽,他诅咒道:“你一定不得好死,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索命的。”
关羽没有多费口舌,只是加快了自己的手中的动作。
泥土一铲一铲地被铲到坑中,华雄的身体逐渐变得不再可见,声音也微不可闻。
最后所有泥土都被关羽填了回去,她抬起脚狠狠地跺了跺脚下,将脚下的泥土全部踩实。
关羽将铁锹扔到一边,他拿出华雄的手机和张济的名片,她给张济拨出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通,张济的声音出现在电话之中,“哈哈,兄弟,怎么想起来给给我打电话,莫不是想找我喝酒?”
关羽没有说话。
“华雄?”张济感觉到电话这一头的不平常。
“华雄已经不在了。”关羽平静地说。
“关羽?”张济的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激动。
“嗯!”
“解决干净了?没有任何首尾?”
“是的!明天大家都会知道华雄被绑架,生死不明。”
“那你还用这个手机给我打电话?”
“张大人,我相信这点尾巴你擦得干净,现在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
“哈哈,不愧是关羽!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你们关家的供货资格不会有任何意外。”张济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张济坐在酒店的椅子上,他兴奋地用力握着自己的手机,口中嘟囔道:“华雄啊华雄,如今看你还怎么嚣张!”
张济忍住自己的激动,开始打电话,他要将关羽故意留下的痕迹遮掩干净。
关羽挂断电话,她将华雄电话的手机关机,取出电池放回自己的口袋之中。
关羽走到曹操的身边,她忽然抱住曹操开始哭泣。
压抑的抽泣在整个树林间回荡,带着丝丝痛楚,仿若刀割。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最终还是杀人了,曹大哥,我最后还是杀人了。”关羽用力地抱着曹操,泪水将曹操的衣服全部打湿。
曹操左手环住关羽的腰,右手不停地抚慰着关羽的背部,“没事的,这种人渣就是该死。没事的,你是为民除害,做的是好事。”
“我杀人,我杀人了。”关羽完全不听曹操的安慰,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自己话,“我主动杀了一个人,一个活生生地人……”
曹操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抱住关羽。
不知哭了多久,关羽渐渐在曹操怀里睡去。
曹操小心的抱起关羽,拿着铁锹离开树林。
将铁锹放回车上,将睡熟的关羽小心地放在汽车后座之上,曹操坐回车驾驶座上驾车向市区开去。
汽车慢悠悠地行驶在路上,黑暗中汽车的发动机声显得那么清晰可闻,那极有节奏的轰鸣声让关羽酣睡如泥。
汽车走出没多久,关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曹操急忙停车,想要去接电话,让关羽多睡一会儿。
可是关羽已经醒了过来,她对着曹操笑笑,“没事,我来接。”
关羽掏出电话,那是关月的电话,“姐,怎么了?”
“关羽,快到解良医院来。二叔快不行了,你快来。”关月着急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关羽顿时完全清醒过来,她大声问道:“我爸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还在赶去的路上,你快点过来。”关月那边传来汽车飞速行驶的风噪声和喇叭声。
关羽挂了电话,她急速说道:“曹大哥,快,解良医院,我爸快不行了。”
耳尖的曹操早已经准备好,在听见关羽的吩咐后,用力一踩油门,整个车子就窜了出去。
汽车到达解良医院时,关月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关羽,关羽直接从汽车窗户中一跃而出落在关月的身边,“姐,我爸到底在哪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关月拉着关羽就往急救楼走,一边走一边说:“二叔,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华雄最新的要求,有点气急攻心,但是都还好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二叔想要去凑足那1亿,他把家族所有的人都走了一遍去凑钱,最后就累倒了。”
关月犹豫一下后道:“医生说,二叔的情况不容乐观,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关羽悲伤的点点头。
二人来到急救楼三楼ICU病房,关毅虚弱地带着面罩睡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情形如何。
关羽换上衣服进去,小心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渐渐流下泪来。
关羽拉住关毅的手,手上已经是出现老人斑:父亲老了。
关毅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温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你来了。”
“嗯,爸爸!”关羽带着哭腔。
关毅虚弱地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可能没办法看到你嫁人。”
“不,不会的,你一定会康复的。爸爸,我已经将华雄的问题处理妥当,你放心休息,很快就会复原。”
“你怎么处理的?”
“有个叫张济……”关羽将自己的决定和行动告诉了关毅。
关毅满脸愧疚,他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关羽的头发,关羽急忙将头低下。
“难为你了,让你做这种肮脏之事。女儿,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做人要堂堂正正,这些事情只会让人蒙羞,即使是自己被逼到死地,也千万不要放弃自己的原则。厨师是做菜的,不是杀人的。”关毅艰难地道。
关羽赶紧点头。
关毅开心的笑笑,“听说那个曹操的来了,让他进来给我看看。”
“好!”关羽赶紧出去叫曹操。
可是等曹操换了衣服进来之时,关毅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关羽的哀嚎响彻整个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