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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两位平日里桀骜不驯的家伙重新回到我身边后,他们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股殷勤劲直到今日我还有些受不了。
就好像我这堂堂七尺男儿实际上是一柔弱的女子一般,万企轻轻拽开车门,然后很是贴心地用手挡在车框之上,在我和龙华上车的时候这家伙还不忘提醒小心头这一类的话。
等车门关好,车厢内适宜的温度让我们觉得异常的舒适,等万企坐到副驾驶座位后,我才发现在驾驶位上的竟然是铁军。
只听这位硬汉柔声细语地说道:“两位领导,在你们座位扶手的小冰箱里我已经为你们放置了纯天然的矿泉水还有其他一些饮品,你们可以尽情享用。”
这回就连龙华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俩搞什么飞机,怎么突然这么殷勤,闹哪样,报销现在可找不着解瑞龙哈,他还没上位呢,至于我连在编都算不上。”
万企笑眯眯地回过头很是谄媚地说道:“两位领导,我们这可不是献殷勤,完全是对两位领导的尊敬,特别是我们头儿,光是那身功夫就足以把我们折服了。”
“行了,这俩手下你算是收着了,走吧,赶紧开车,别让你们的小伙伴等着急了!”龙华往车后座一靠神哉地对着铁军说道。
铁军扭过头笑着问道:“大老大,咱去哪啊,我这也不能四处乱窜啊!”
龙华慵懒地说道:“我们都是年轻人,自然要去年轻人多的地方,三里屯工体烤鸭店啊。”
“得嘞!”话音落车已经窜了出去,可我却有些蒙圈,金陵是鸭都遍地都是吃鸭子的地儿,但要说烤鸭还得是帝都,基本上大街小巷你都能看到烤鸭店,可龙华这一句工体烤鸭店是谁家呢,那个百年老字号的分店,还是其他什么比较有名的店,看了铁军似乎知道那地儿。
最后我也懒得猜了,反正都是吃只要去对了地方就行,见龙华已然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我也就放松了自己,倚在椅背上开始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万企的呼唤:“老大,大老大,咱到地儿了,是不是得醒醒了。”
揉了揉眼睛,我朝外看去,不愧是帝都,任何一条街道都称得上车水马龙,之前在老家那边对工体这个地方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有不少DJ舞曲是从这里流出去的,不过我们到这儿的时候还是白天,那些俊男靓女们还没出来,不过却也难掩三里屯这边的繁华。
我的肩膀一沉然后便听龙华对我说道:“下车吧,你的人可都在里面等着了。”
我一听便不等万企过来开门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铁军停好车和万企一起走了过来,万企这家伙的嘴片刻都不会闲着,他笑着问道:“老大,来的也是咱们的组员吗,从哪调过来的,人怎么样好相处不。”
龙华白了他们俩一眼然后说道:“反正比你们俩好相处就是了,他们不是体制内的人,是你们老大从别处挖来的。”
“我去,老大你挺牛啊,从别处挖人,我可知道,国安部说调哪个局的人那就是一纸调令,有的都不会跟当地局长说一声,咱全国这么多地儿你竟然都没有相中的,可见这俩被你调来的人得有多优秀,弄的现在我真想去见识见识了。”万企俨然就是一好奇宝宝。
我淡淡地笑了笑:“他们可没你想的那么厉害,但他们的执行力够好,我要的是个团队而不是单兵作战的王者,我弄来一群王者,然后谁也不服谁,我管都管不了,最后这个队伍只能被淘汰,我想其任务的成功率也不会太高,里面那两个是我的兄弟,所以我希望你们的态度能够收敛点。”
“一定一定,老大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不但不会怎样他们还会好好的照顾,这老大你就放心吧。”万企拍着胸口保证道。
其实算上福根和齐解放我们一共就六个人,但龙华却订了最大的包房,一个二十人台的大桌。
待我们四个进到屋里,福根和齐解放立马站了起来,福根自然还是部队的规矩,立正敬礼,而齐解放似乎也被福根传染了,刚立了正却想起自己已经退伍多年,故而那只已经抬起的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几个人里龙华自然是老大,他示意着福根放松些,然后很是平静地对福根说道:“从今儿开始你就已经不是兵了。”
这句话就像捅了马蜂窝一般,福根一下子就急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我和龙华大声问道:“俺怎么就不是兵了,俺是接到解班长的消息才过来的,也没和俺说要退伍啊!”
我怕他太激动惹事儿连忙过去安抚道:“虽然不当兵,但却干和当兵一样的事儿,而且有时候比当兵还有意义还能实现你的人生价值。”
看来一营长和老齐并没有告诉福根要来哪要干什么,为了安抚他我只好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解释了一番。
福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真哩,班长你没骗俺?”
我笑了笑说道:“我骗你干什么,你和齐哥已经熟悉了吧,也知道他当过兵了吧,看看人家多稳重,多跟人学学,你这性子还是太急,要想成为一名顶级狙击手这心性必须得过硬。”
经过这番劝说后,福根这才稳定下来,他看了看我然后缓缓说道:“班长,俺信得着你,俺相信你是不会害我的。”
刚才我对福根说的话,齐解放也听见了,原本他也有些不安,不过当听完我俩的对话之后,他放松了不少,显然已经了解了自未来的工作方向。
“老大,这就是你说的那俩兄弟吧,你们好,我是万企咱们以后就要一起工作了,还希望两位多多照顾。”万企这家伙就一自来熟,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一伪技术男,人家理工科的特别是技术特别牛的人,在与人交流上都有些障碍,可这位倒好完全就是一做公关的好苗子。
相比之下铁军显得沉稳多了,他伸出手很是客气地对福根二人说道:“你们好,我叫铁军,以后和二位共事,希望多多照顾。”
福根对于这些不大懂,但齐解放却都明白,他赶忙起身与两人握了手,在起来的同时他顺手拽了下福根,这副跟才反应过来没有失了礼貌。
我们六个人各占据着大圆桌的一个方向,很快菜就摆了上来,同时上来的还有六瓶原盒包装的酒,盒子上面没有花里胡哨的文字和图案,甚至连产地和酒名都略掉了,有的只是白酒两个字。
特供的烟酒虽然我没碰过,但也知道,不过眼前的这酒我就不知道怎么事儿了,我虽然不知道但这里有个万金油大明白。
只听万企惊呼道:“大老大,这酒你都能整出来,我算是服了。”
福根这会儿也适应了些,他挠了挠头询问道:“万哥,这是啥酒,为啥没名呢。”
“每名儿就对了,知道这是给谁喝的吗,知道谁才有资格喝这酒吗,只有当今在位的那几位老爷子和上几任老人家才能喝到这酒,旁人连闻都没机会闻。”万企很是夸张地说着。
但我知道这并不夸张,想来是龙华把自己家老爷子的私藏给弄了出来,于是我将头扭向龙华,这家伙嘿嘿一笑道:“难得回趟家,要是不从老爷子那弄点好东西,多对不起我自己啊。”
那几位一听这话便知道眼前的这位大老大来头不小,故而没有人再敢胡开玩笑,他们不敢但我敢啊:“队长,你这弄出六瓶酒会不会被你家老爷子再发配你六年到边疆啊?”
“滚蛋,你个乌鸦嘴,老子拿酒给你撑场面,你反倒挖苦起我来了,有没有点良心,万企啊你把酒都给我开开,然后按人头每人一瓶分了。”龙华瞪了我一眼然后吩咐道。
平日里见都没见过的好酒,现在竟然分自己手一瓶,万企那行动的速度叫一个快啊,估摸要是插上翅膀他都得飞起来。
酒的确是好酒,一打瓶盖,沁人心脾的味道便窜了出来,都说好酒不上头,也不醉人,后来我才明白,好酒喝了确实是不上头,但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其中个中滋味在心头,他能让你瞬间感觉到酸甜苦辣,让你想起这么多年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它会勾起你的伤心事也会让你回忆起开心的时候。
开场三盅酒,也不知这是谁立的规矩,总之灼热辛辣的白酒一入空腹,顿时有些不大舒服,没有外人我也就没客气,抄起筷子便夹了一大片肉塞进了嘴里。
我的怂相顿时招来了桌上其他几人的嘲笑,龙华是被我的样子逗笑的,而另外几个则是以为我不能喝酒被辣的。
龙华再次斟满酒然后轻磕了一下桌面:“从今儿开始你可就是一当家人了,这当家人要是不先说两句是不是有点过不去啊!”
端着酒杯站起身,我冲着除龙华以外的几人拱了拱手然后一仰头干掉了杯中的酒,随后缓缓开口道:“承蒙老爷子们的厚爱,让我掌管一方事物,两位前国安的兄弟知道其中的道道,但这两位新加入的却还处于懵懂的状态,那我就借着这个机会彻彻底底地将咱们以后要做的事儿跟大家掰扯掰扯。”
万企依旧很捧场,他带头鼓起了掌,另外三名队员见状也附和了起来。
我咧嘴笑了笑继续说道:“名义上我们隶属于国安,可实际上在国安系统里是根本没有我们名字的,我们的身份和外面大街上走的普通人一样,没有军衔没有官衔,但我们的肩上却担负着特殊的使命,我们要守护国家的安全,我们甚至比国安的人比部队的人做的更多,今天我们可能还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等明天我们可能就已经在国外某处提着脑袋跟人家拼命了,或许你们会问我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工作,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改如何对你们说,抓间谍我们会做,锄奸佞也归我们管,带兵打仗我们也会干,保护首长安全也是我们的职责,抢险救人我们更会首当其冲,所以我自己给这个工作定了个性,死士,我们就是现代社会的死士,或许你们觉得这个名词有些夸张,但我觉得一点也不,之所以我把这个职业叫死士,是因为我们和古代的死士一样对效忠的国家忠贞不二,区别是我们所面对的又多了一个人民,而我们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九死一生的活,这也是我用这个并不好听名字的原因,或许你们不喜欢,但我们大家做的就是这样的事儿。”
说到这儿我再次把酒盅斟满,然后平举于胸前:“几位,现在你们还有选择的机会,我解瑞龙向来不喜欢强迫他人,假如你们要是觉得不喜欢这份工作,那你们现在便可以放下酒杯,我会让人把你们送回到原单位,可你们要是愿意留下,那就和我一起共饮此杯吧。”
说着我仰头喝掉了酒,然后将酒盅朝下,齐解放是第一个表示的,他几乎是和我同步的,等我将空杯举起的时候,他刚好把酒杯从口边拿开。
第二个响应的是福根,他有些痛苦地将酒喝进了肚子里面,没办法这酒的度数实在是太高,那种辛辣的程度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了的。
最后只剩下万企和铁军了,这两位看了看举着酒杯的我们三个,然后又互相对望了一眼,最后俩人很是恶搞地来了个交杯酒。
“好,这杯酒我陪着!”看到我们五个把酒全都喝掉了,龙华一时兴起直接拿起了口碟边上的碗,倒满了酒一口干掉了。
等我们全都坐回到椅子上后,万企笑着对我说道:“老大,死士这个名实在太难听了,我觉得咱们这么高尚的职业就应该起个高雅点的名。”
我们几个好奇地看着他,然后示意他继续往下说,这个人来疯的家伙,摇头晃脑地说出了一个让我们都很满意的称号“荆棘”,我们自己就是荆棘,我们所走的路也布满了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