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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白色,意识一片模糊,却又好像是那样的清晰。
视线里的白光渐渐消散,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熟悉的卧室,而我此时正仰面躺在床榻上。就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我拍了拍脑袋,试图让大脑清醒清醒,我支起上半身,耳边响起了父亲在客厅来回走动的声音,还有母亲生火做饭的声音。
“凯尼娅,早饭做好了!”母亲的呼喊从客厅传来。
“哎,来了!”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直奔卧室门。我似乎还能闻到母亲做菌蔬菜汤的香味,还有父亲身上散发的淡淡烟草味。
几天前母亲就去田里收割麦子和野菜,还摘了几只菌菇,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母亲早早就开始准备早餐,此时的她肯定是在厨房里调制着汤料,只是每次她都会一不小心放太多的盐,而父亲这个时候总会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边抽着烟边翻阅着不知看了多少遍的旧报纸。
可是为什么,窗外却是一片黑色呢?为什么阳光迟迟不肯现身呢?
没等进一步的思考,我就推开了房门,可我所见到的却是这样一副景象
客厅一片残壁断垣,桌椅被撕碎,石墙和天花板被扯开了几道大口子,父亲和母亲倒在了一片血泊里。他们的身体都被残忍的撕裂成了碎片。
我还看见了那立于一片红色之上的,充满了残虐的如火焰般的金色瞳孔。它在注意到了我存在后,开始一步一步的接近我。刺耳的嬉笑声就像一把锯子一样,撕裂着我的耳膜。
“凯尼娅!”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呼喊着我的名字,“凯尼娅!”那个声音提高了响度,又喊了一次。
忽然间,眼前的恶魔,和父母的尸体化为了无数的金色光点,飘散在了我的眼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黑色铠甲,手持大剑的女人,有着一头漂亮柔顺的银色长发和一双水银色的眼瞳。
“凯尼娅!”那个声音再一次在我的耳边炸响,这回,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顶黑色的天花板。
我在训练生宿舍里。
原来还是梦吗?我不禁再一次回想起那如梦如幻,却又令我心惊胆战的梦魇,这是第几次了呢?我已经记不清了。
“凯尼娅!快醒醒!”艾西亚走到了我的床边,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紧身衣。那是训练生的服装。
“嗯?”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今天怎么这么早?”
“你忘了吗?今天是改造的日子,运气好的话就可以在手术的时候多分到一点麻药,否则的话你会因为剧痛而昏迷,甚至还有可能休克死亡!”
“改造?”
看来也差不多到时候了,我这两个月以来接受的训练也快到了头。说来也奇怪,明明我和同期的大部分训练生一样在这之前都没碰过大剑,可无论是基本功的领悟能力还是其他课程我都能取得远胜于她们的成绩。
也正是因为我的实力较为突出,所以我才能先期参与手术。
艾西亚没等我好好打扮一番,甚至没等我洗漱完毕就马不停蹄的拖着我奔向位于峡谷另一侧的手术屋。
刚走到门口,我就闻到里面传出浓重刺鼻的血腥味,药水味,还有像是尸体腐烂后的酸臭味。
从外面看,里面就像一个巨大的停尸房,确切的说,是一间解剖室,而我们就是被解刨的对象。
“看来这几天死的有点多呢,算下来应该有十几个了吧。”一个秃头,脸上带着一道伤疤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身旁,他的目光扭向了我,“这。。。。。”
没等我来得及进行自我介绍,艾西亚抢先开口了,“这是152期训练生凯尼娅,我是第........”艾西亚停顿了一会儿,紧接着说道,“我是同期的训练生艾西亚,于去年进行过手术,此次是陪着这个孩子一起来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看了看我。
“是这样啊,不过最近的手术成功率比较低,这个孩子的话,”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看上去非常瘦小,但不知为何,我感觉她应该能活下来。”
男人的话像是在安慰,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作用。如果我真的在手术中死去或者活下来,也只能说是天命所使吧。
“152期42号训练生凯尼娅,请进屋里来,手术马上开始了!”
进了屋,我就远远望见了在最里头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巨大的绿色方箱,凭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了从方箱里向外伸展出的手脚肢体,里头传出来的气味很是恶臭不安。
想必那些就是手术失败后的训练生吧。
屋内的空气很是凝重,甚至可以说,有种窒息的黑暗。屋内摆着四张大床,在其中的三张床上,仰面躺着三个人,那三个人已经被开膛破肚,开口从脖颈一直延伸到了会阴,里头的脏器已经被搅烂成了一团,黑色的血河沿着被翻出的肉体和白色的床单流淌,其中还有一人,因为剧烈的疼痛,她的双眼向上翻了将近九十度,露出了眼白和血丝。
“躺那吧。”
我遵从眼前这个一身白色长衫的男人的指示,躺在了仅剩的一张空床上。他取出了三条粗大的麻绳,熟练的将我的双手和双腿固定在了床沿的铁质栏杆上,紧接着他从衣兜里取出了一沓潮湿的毛巾,轻轻塞进了我嘴里。
“很抱歉,麻药所剩不多了,只能用这个东西暂时代替一下,如果疼的话就咬紧它,管用。”
我咬住毛巾,闭上眼睛,周围的空气很潮湿,也很寒冷,我身体也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我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从胸前开了个大口,紧接着,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肉体正被一具锋利的小刀给像纸片一样划开。
没等剧痛侵蚀我的大脑,甚至我来不及去感受这种炼狱般的痛苦,我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我感觉不到我的四肢,也许是因为昏迷而处于麻木状态,又或者是因为神经也受到了损伤了。
幸运的是,我还活着,我并没有死去。
虽然手术已经过去,但我依然能感觉到肉体撕裂和内脏搅动所带来的钻心疼痛感,还有那种莫名的恐惧和那萦绕于脑海中的悲伤。
“凯尼娅,做噩梦了吗?”
“好疼,”我有点气力不支的躺在坚硬的床铺上,“好疼啊,艾西亚。”我边流着泪边朝艾西亚伸出右手,就像一个垂死的病人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去拥抱自己的至亲。
“我在这,”艾西亚将我伸出的右手挽在了自己的怀里,“凯尼娅,很疼吗?”
我不说话,只点头示意,双眼却止不住的流泪,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呜咽声。
艾西亚将我的身体抱起,我的脸就这样埋在了她的胸前,她一手紧紧抱着我的背部,一手一次又一次的如清风般柔顺的拂过我的头发。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将整个脸都埋在了艾西亚的胸口上,放肆的哭了起来。
眼泪打湿了艾西亚的衣服,整个卧室都环绕着我的哭声。
我哭泣着,嘴里不停的喊着:“艾西亚!艾西亚!”
艾西亚轻轻拍着我的背,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哄着我说:“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了,很快就不疼了的。”而我只是自顾自的放声大哭,就像一个顽固不化的小孩子,听不进艾西亚的任何言语。
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我和艾西亚相拥在了一起,就像两头受伤的野兽在互相舔舐着对方的伤口。
自那以后又过去了三年,艾西亚陪伴着我一同训练,我和她一下子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时刻都如影随形。只是大部分的训练中,艾西亚都没有和我一起参与,只是经常坐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场华丽刺激的表演。
终于有一天,我遇到了那个我一辈子都不想忘记的人。
训练学校安排了一场战士和训练生之间的切磋较量,说是一方面让战士可以更好的为训练生塑造榜样,一方面也可以让训练生发现自己哪里存在不足。切磋的地点就在峡谷的训练场的一个临时围起来的露天擂台上,那里已经围着十几个训练生,可是战士却只来了一个。
我找了个空隙挤了进去,中间的擂台上站着一个看上去盛气凌人,一脸轻佻表情的黑色衣甲的战士,她的脚下,是两名被击败,趴在地上看上去已经失去战斗力的训练生。
“喂!你还行吗?”擂台上的其中一名训练生对另外一名问道,“不行的话赶紧离开吧,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不行?!不行的话,那我不就一点脸面都没有了吗?”那名训练生从地上吃力的站了起来,“要我萨莎服输,除非你能将我变成残废!”她发起了进攻,拾起剑,笨拙的对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一大截的战士挥舞,毫无疑问,这样愚蠢的招式被战士轻松破解了,在打飞她手里的剑后,又对着她的腹部狠狠踢了一脚。萨莎的身体向后腾空而起,重重的摔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
“真是不知死活,”战士开口了,“怎么说我也是组织个位数前列的琳达,再怎样也不可能输给你们这些普通的训练生,”她慢慢走近了萨莎,一脚踩在了萨莎的脸上,将萨莎的头颅埋在了泥泞的土里,萨莎本能的双手抓住琳达的金属长靴,想挣扎,却无法撼动丝毫。
“不如,趁这个机会我再和你玩玩?你好像挺有趣的。”琳达说着,踩住萨莎头颅的脚再一次往下摁,这一次萨莎的身体也往泥土里进了几分。
“我投降!琳达大姐,我们投降!”另外一名训练生极度恐惧的跪在了琳达的面前,往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求你了,求你了!。”
“哦?想让我收手吗?”琳达语气傲慢的说道,“如果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话,可满足不了我的嗜好呢,要不这样,你是防御型的吧,这样的话,肉体再生什么的也肯定很早就领悟了,要不你把自己的双手切掉,然后用自己的嘴巴叼起断肢让自己的双手复原?这样的话或许我还能考虑一番。”
“切,切掉双手?”
“快点!”琳达的剑伸向了萨莎脆弱的脖颈,“要不照做的话,我先杀了她再杀了你,反正训练生要多少有多少,弱的活该被杀掉!”
“快,住手,蕾蒂!你,照做,的话,会死的!”萨莎用尽全身力气,竟然将琳达的金属长靴给微微抬起了几公分,趁这个功夫她才可以断断续续的说话。
可是很快,琳达的长靴再一次重重的踏在了她的脸上,这一次的力度明显要大于之前那下,就像是被一块巨石给砸上。。
蕾蒂满脸恐惧的拾起身边的大剑,颤抖着将双手搭在了剑刃上,她已经害怕的不行了,通过妖气感知我能想象得到她此时的心理状态极不稳定,但很明显,她想救萨莎,或许这样的话自己也能够继续活下去。
可是即使是防御型战士,在训练生时期还是很难进行这种规模的治疗的。
如果她真的在这个时候切断自己双手的话,那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拿起大剑了,再怎么说,让训练生熟练的释放妖气是很难的一件事。
我再也没法看下去了,我穿过人群,义愤填膺的站在了琳达的面前,“住手!”
“哈?”她的目光转向了我,“就凭你?也想让我住手?”
“没错!就凭我!”
艾西亚凑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的耳旁悄悄警告道,“你疯了吗?你怎么可能战胜她!”
“我知道我战胜不了她,但无论如何,我也得让她吃点苦头才行。”我说着就要提剑上前,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拉住了,但却并不是艾西亚的手。
“先等等,”那个拉住我的人快步走到了擂台上,在上前的同时还把我往后推了一把,是扎克!
“切。”琳达在见到扎克后,从萨莎的身上离开,又向后退了几步以给扎克让出距离。
“你们几个将这两可怜的孩子带下去,可以的话喂她们吃点药,我想经过这次的比试后她们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可以的话再想办法去除她们的记忆。”扎克指示几名在一旁围观的训练生将蕾蒂和萨莎拖离了擂台,随后,他对着台下的我用一副期待的语气说道,“凯尼娅,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即使对手是NO.1也能与之一战吧。”
“可是扎克,凯尼娅她还..........”没等艾西亚说完,扎克便打断道,“艾西亚,我看这事你说了不算,训练生和战士的比试是在可接受范围内的,所以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
“没事的艾西亚,我可以的,相信我吧。”我试图让艾西亚放下警惕。
“连凯尼娅都这么说了,艾西亚你有何担心的呢?”扎克附和着我,“你可以在一旁看着,但是我不建议你插手,毕竟的话,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你伤着了,我没法向上面交差。”
那之后的记忆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在和琳达交战之后,我因为受了重伤而陷入了昏迷,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我输了,而且据艾西亚之后告诉我的情况来看,我输的很惨,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块残缺的破布,大半个身体裸露在外面,胸上,腹部,背部,甚至脸颊上,都布满了血淋淋的伤口。是一名不知名的防御型战士用自己的妖力治愈了我,但光是治愈我,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很勉强了。
组织开发出了一种药丸,可以在治疗伤口的同时增强自己的妖力,可副作用却是会伤害到大脑,进而失去部分记忆,也许和那两名倒霉的训练生一样,我也不得不服用这种药丸才能恢复,所以相应的,我失去了和琳达交战时的记忆。
之后,在一次训练结束后,我被教官哲布给领到了一边,等到所有的训练生都离开了训练区后,他又扫视了一遍周围,在确认周围只有我和他之后,他慢慢开口道:“组织想让你作为特等生单独训练,这样的话,等毕业了也许就能很快拥有一个很好的排名吧。”
“所以你是来征求我的意见吗?”我叉着腰说道。
“这是一方面,不过根据上面的指示来看的话,即使你不同意,我们也会强制你同意的。”
“听上去是在威胁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很少有战士能够享受你这样的待遇。”
“艾西亚呢?我想要她陪着我一起,这样可以吗?”
“特等生的训练要严格的保密,因此,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条件。”
(四年后,南方村落的湖畔)
萨莎和蕾蒂已经张大了嘴巴,或者说,是因为过度的惊讶和震撼而变得神情呆滞。
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好一会儿。
“也,也就是说,”蕾蒂双手抱住自己的太阳穴,“我们.......”
“其实早在四年前,我们就已经见过琳达并且和她交过手了吗?”萨莎紧随其后。
“但是我们却一点记忆都没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怀疑组织在进行某些别的研究,那是在战士培养之外的内容,也正是那一天听了扎克说的话后我才开始了怀疑,只是我当时假装心不在焉,才没有被怀疑知晓了组织的秘密,”艾西亚继续阐述着自己的想法,神情很是凝重,
“如果组织能够开发出增强妖力,但是副作用却是抹去记忆的药物,如果说当时是因为技术不成熟的话,那么这四年的实验里组织肯定已经寻找到了解决的办法,琳达之所以能够突然变得那么强或许正是因为服用了这种药物导致的。”
三人哑然。
“还有,很抱歉,我隐瞒了一些事情,我曾经是组织的NO.2的战士,后来为了照顾凯尼娅而与组织达成了一个暂时的协议,以训练生的身份陪伴着她。”
“这种事情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啦,我们不也和艾西亚姐一样成为战士了吗?而且还都是个位数的战士。”蕾蒂说着,用力吸了一口气,再呼出,算是平和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凯尼娅继续努力回想着,想再寻找点什么值得注意的其他细节。不过组织为什么要让一个NO.2去陪伴一个训练生呢?甚至还可以暂时剥夺她的身份。
“如果艾西亚是组织的NO.2,那么在回到训练生之后,NO.2换了个人才对,这样的话那名觉醒的NO.2就不可能是艾西亚了。”凯尼娅用手握在下巴上。
“大概三年前的时候,我作为特等生进行训练的期间,我听说了NO.2觉醒的消息。
当时组织五分之四的个位数战士都在讨伐她的过程中遭到了屠杀,但当时位列第一的并不是现在的NO.1琳达,而是一名名叫惠特莉的战士
可是那名NO.1在那时却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踪影,所以组织之后打算让琳达来接替她的位置,那名惠特莉被列为了组织的通缉犯。”
艾西亚听罢,脸色再一次变得恐慌了起来,她突然一把抓住凯尼娅的肩膀,一边用力摇晃着凯尼娅一边情绪激动的问着:“凯尼娅,你还记不记得那个NO.2叫什么名字?”
凯尼娅面不改色,将那名NO.2的姓名道出:“希耶尔,是那个被称为“刺剑”的希耶尔。”
“希耶尔?!!”蕾蒂和萨莎同时叫了出来。
艾西亚突然双眼紧闭,两行热泪从眼眶中挤了出来,身体抽搐着。
“那名希耶尔不是很有名的刺剑之王吗?传说她的剑速能够超越音速,力量可以轻松刺穿一块巨石。”萨莎解释道,情绪也渐渐高涨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艾西亚姐你反应这么大呢?”蕾蒂有些不解的说。
“希耶尔,”艾西亚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双手紧紧抱在了胸前,“希耶尔,是我的亲妹妹!”
“诶?!”萨莎惊讶。
“说起来,艾西亚姐的招数叫“毒蛇”突刺,在一瞬间将力量提升到极致而产生的强大推进力,而那个希耶尔的成名技也是突刺,这样说起来的话还真是这样诶!”蕾蒂也恍然大悟。
“在组织讨伐希耶尔的过程中,一共派出去了四十余名讨伐队员,可是在大陆中央的平原上,希耶尔将所有的战士都杀害了,也正是因为忌惮希耶尔那可怕的力量,组织再也没有针对希耶尔发起讨伐。”凯尼娅沉思。
“不对啊,艾西亚的妹妹不是只有凯尼娅姐一个吗?”萨莎将食指贴在了嘴唇上,蕾蒂却突然对着萨莎的后脑勺狠狠拍了一掌,让萨沙差点把自己的食指给咬断:“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啊!”
“你,你又打我!”萨沙生气的双手掐住了蕾蒂的脖子。
“你这家伙!!”蕾蒂也不甘示弱的用同样的招数还击。
二人再一次扭打在了一起,拳头和巴掌哔哩啪啦的打在对方身上。
艾西亚还在陷入妹妹变成觉醒者的悲痛之中,掩面而泣。
凯尼亚自语,一把搂住了正在哭泣的艾西亚。
这是凯尼亚认识艾西亚的这七年里,艾西亚第一次哭泣。
艾西亚愣了神,她没想到自己也有需要被人拥抱的时候。而凯尼亚左手贴着艾西亚的背,右手轻柔抚的摸她的头顶。
这一幕,似曾相识,却又好像有点陌生?
不远处的一处高台上,两个人影在上面闪动,在云雾缭绕下时隐时现。
“你看到什么了吗?”男声问。
“她们似乎已经发现了,从刚才谈论的内容看她们已经在接近真相的路上。”女声回答。
“可惜的是这并不会对我们有影响,反正都是迟早舍弃的棋子,”男声顿了顿,“不过对于你来说,今后的监视可能会更加困难吧,组织151期战士,组织新上任的眼,“千里”的丽贝卡。”
“呵呵,你把我当什么了?”丽贝卡无奈的笑了笑,“哪怕再远一倍的距离我也能保证我不被那个什么蕾蒂给感知到,而我也能继续保持追踪。”
“将妖气探知训练到极致,这样比起来的话可能蕾蒂在这方面不如你对吗?”
“抛开战斗能力,如果单纯的探知,我想我不可能会输给任何人,不过我能问一下吗?如果那四个是弃子,那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大的精力去训练那位凯尼亚。”
“哼哼,从一开始这都是实验所需嘛,如果琳达的表现能够足够好,也许这项实验可以获得更多的支持,至于凯尼娅,只不过是被一群别有用心的家伙给利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