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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靳寒说过不会回来,而且,就算是他回来了,也能进门,不会按门铃。
所以,不是他!
虽不是很晚,但她毕竟是一个人在家,危机意识还是有的,所以,宁馨雪到了门口后先看了门外的人是谁。
然后,她就呆住了!
为什么门外站的着的人是冷夫人?
怎么说呢?如果说冷家最不想见的人做个排行榜的话,在宁馨雪心里,冷夫人绝对是最不想见的第一位,可是,她现在毕竟还是自己的婆婆,如果不让她进门……
这肯定是不行的!
做出了这样冷静的判断后,宁馨雪很快开了门,把人请进来后,她很客气地招呼着坐下,然后还给她泡了一壶茶。
毕竟是冷靳寒的母亲,只凭鼻子就能闻出来茶的品级是什么……
哼了一声,她很不满地:“就拿这个招待我啊?”
“靳寒喜欢这个,所以这里没有备其它的茶。”
“我要喝咖啡……”
这种态度,说她不是故意来找自己麻烦的宁馨雪都不相信,不过,算了,谁让她是冷靳寒的亲妈呢?
放下茶后,她很好脾气地:“速融的可以吗?”
“速融的?”
冷夫人一听就又哼了起来:“你好歹也是宁家教出来的女儿,怎么家里尽是些上不来台面的东西啊?”
正因为她是宁家教出来的女儿,所以很清楚,现在真正失礼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冷夫人。
她泡出来的茶确实不是最好的,但那也是因为平时家里都很少来客人,只备了冷靳寒喜欢的口味她不觉得有什么错。至于咖啡,那也只是自己喝的,速融的比较方便,她自己也不介意当然没什么。
可是,冷夫人非得在这种事情上面挑剔自己……
不想和她吵,但也不想绝对被动地只挨骂,所以,冷冷朝那儿一站,她问:“那,您还要吗?”
“当然要了。”
“稍等,我去给您冲一杯……”
虽压着脾气,但进到厨房泡咖啡的时候,宁馨雪也不可谓没有脾气。
但,一想到冷夫人怎么说也是冷靳寒的生母,她站到他的立场上想一想,就又没办法再摆脸色给她看了。
所以,再不甘心,还是亲手泡好了咖啡,出来时,又亲手放到她的面前:“请……”
“这种成色的,一看就不好喝,算了,我还是喝红茶吧!”
“……”
咖啡都摆到桌上了,冷夫人突然来这么一句。
她是故意的,到这个时候,宁馨雪就算是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了。
很不满,所以她冷眼一扫过冷夫人,结果,对方还挑衅地:“怎么,不高兴啊?”
是不高兴,不过,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明着说出来的,所以,宁馨雪也不再露出那小心翼翼之色,单刀直入地问:“您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儿子家看看?”
“靳寒今天没有回来,在公司……”
“就是知道他在公司,我才过来的,我,找的人是你。”
一句话挑明了重点,也瞬间让宁馨雪警觉起来,不过,就算是意识到了什么,她脸上也没表现得很明显:“有什么事吗?”
“婚礼的事情,我不同意。”
原来是这件事,宁馨雪当然知道她不同意,所以,这时她倒也算是淡定,只说:“这种事情,你还是和靳寒说吧!”
“他又不肯听我的,我找他说了有用吗?”
“既然您的话他都不会听,找我又有什么用?难道您觉得我比您厉害,找他说了他就会听我的?”
虽是平平和和的语气,但宁馨雪这句话听在冷夫人的耳朵里,就是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当然,宁馨雪说出这话的时候,也就没想过要让她顺耳。
不过,冷夫人被她一激,脾气就直接上来了:“你少自恋了,我才没有这么想,只是婚礼不是一个人的事,他就算是想做,你要是不想,不也就可以不办了么?”
“您说笑了,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反对?”
“你们结婚都快三年了,有必要现在补什么婚礼么?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
谁会笑话她?
其实冷夫人要老老实实在说出她的真实想法时,她可能还没有现在这么生气,但是,明明就只是她因为偏见不喜欢自己,非要说出这种类似于为她们着想的话,这就让她很不能接受了。
那时,宁馨雪笑了一下,表情更冷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被人家笑的啊!”
“你……”
无论冷夫人说什么,宁馨雪的态度都是这样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冷夫人被她这软绵绵的态度搞得心里发毛,但又没办法应对,最后,她长长地一吐气:“行了,我别的也不多说了,总之,你要是执意要和他搞什么婚礼的话,那我们一家人都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婚礼上一个长辈也没有,想必你也是会觉得没面子的吧!”
“所以,你还是听我一句,乖乖跟靳寒说我不要办婚礼了,当然了,我也不会白白让你这么做……”
说完,冷夫人从包包里取出一份房契,直接道:“这是你宁家的祖屋,当年是我买下来的,现在,还给你。”
宁家的祖屋?
宁馨雪看似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情绪,当她看向那份房契,冷夫人也凉凉道:“不过,如果你不肯取消婚礼,那这房子我就是让人折了,也不会再让你多看一眼。”
这是威胁么?
宁馨雪原本还无波的眼底,瞬时波涛汹涌,不过,就算是气成了那样,她也没表现出来。
只笑了一下,然后,无所谓地说:“那您就拆了吧!”
冷夫人:“……”
“你,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和敬酒不吃吃罚酒没关系,我只是并非您心里那种蠢得无药可救的人罢了……”
说到这里,宁馨雪拿起那份房契,目光不舍地流连之宾,终于重重地扔回到了桌子上。
然后,她直视着冷夫人的眼,反问她:“宁家的祖屋再好,也不过是死物,我又为什么要为了那种东西,惹靳寒不高兴?再说了,这一场婚礼,本就是我应得的,我为什么要取消?又为什么要因为您的反对而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