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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我且问你一句,这个王锦艺,你是不是非跟他不可?”
父亲严肃的语气,让萧爱心头莫名一沉。
“爸您什么意思?”
她说着看向母亲,眼里有不安。
余有韵没看萧爱,王锦艺跟她说的话,她一字不差地跟丈夫转述了一遍。
这样的家庭背景,这样的经济基础,这样的能力,实在不是夫妻二人理想的择婿人选。
不是他们嫌贫爱富,萧爱在优渥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离开了这片土壤,她很难适应,或许一开始觉得新奇,等日子久了,柴米油盐消磨了她的热情,她终有一天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爸?您该不是想棒打鸳鸯逼我跟小艺分手吧?”萧爱紧张,瞪大一双无辜又无助的眸子,“您以前不还说小艺有骨气,是个不错的青年么?您不能因为他生意做的不怎样,就否定他的好啊,您……您这样是不对的!”
“爸……”她坐到父亲身边,挽着他胳膊撒娇,“您不能这样……我跟他挺好的,他对我也挺好的,我不许您这么做……”
“……”萧坤脑袋被女儿晃得有点晕,捏住眉心揉了揉,无奈地拍了拍女儿头顶,“我刚说一句,你就说十句堵我的话,我是那样不讲理的爸爸?”
“那您什么意思啊?”萧爱紧紧瞅着父亲的脸,生怕错过他一丝表情。
“爸爸的意思是,如果你非他不可,我就帮帮他。”萧坤神态慈爱温和,侧头看着女儿,嘴角笑容温暖:“他的事我都知道了,生意场阴谋诡谲,他初出茅庐,难免磕磕碰碰,没有后台和人脉,成功很难。”
萧爱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最后把视线定格在父亲略带沧桑的脸上,有些感动:“爸……”
“什么都别说了,上楼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萧坤摸着女儿的头发,“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可以一个人躲起来,你是爸爸妈妈的唯一,你这么做,知道我们多担心?”
“我不会了。”萧爱搂着父亲脖子,“对不起。”
又抱住母亲,“妈,对不起……”
余有韵叹息一声,“回房去吧。”
……
等萧爱上了楼,萧坤和余有韵夫妻俩也回了房间。
余有韵坐在床边叹气,一声接着一声,对于丈夫的决定,她内心有着自己的疑虑。
身边不是没有高娶低嫁的例子,那些娶了豪门千金的穷小子,一开始表现得有多完美,最后就变得有多面目可憎。
那些出生平凡的小青年,通过婚姻进入另一个阶层的生活,很容易迷失在花花世界里。
“为女儿的事担心?”萧坤洗完澡出来,见妻子还坐在那儿伤神,笑着走过去,“下午不是让人查清了小王公司的事?这件事不能全怪他,明天我让秘书把那位曾总请出来谈谈。”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总觉得……”余有韵不知道怎么说出内心的忧虑。
“你是怕小王将来变心,让小爱受伤?”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萧坤自然了解妻子。
“你既然想到这层,为什么还要帮小王?”余有韵并不赞同丈夫的做法,这么做,不是把女儿往王锦艺身边推吗?
“阿韵,你要相信,我跟你一样疼爱女儿,只是我们可以疼她,可以为她铺路,但那终究是她自己的人生,苦也好,甜也罢,最终还是她自己体会,几次接触,王锦艺是个值得托付的青年,能力虽有限,三观正,有责任心,人品没有问题。”
“至于他以后会不会变心,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即便将来他真的变了心又如何?那也只是小爱漫长人生的一小段经历,不足以颠覆她。”
“人总是在起伏中成长,小爱单纯,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懂人心险恶,若是顺遂幸福地过完一生,便是她的运道,若是遭遇坎坷,成长起来,也不是坏事。”
余有韵听丈夫一席话,并未释然,眉头深锁:“我就小爱这一个孩子,我不想看到她受苦。”
“人生滋味百般,总不能都是甜的。”萧坤道:“别瞎操心了,睡吧。”
这一晚,余有韵睁着眼睛许久,别人家的女孩儿到了二十三四岁,家里长辈都开始张罗婚事了,萧、王两家在萧爱和王锦艺的婚事上出现分歧,便耽搁下来,至今王家那边都没再有什么说法或做法,余有韵实在是心里不舒服。
自家女儿本就低嫁,难不成还要求着低嫁不成?
……
这一晚,王锦艺也没怎么睡着。
他在想下一步该如何走。
现在的公司是容不下他了,重整旗鼓也不是说做就能做,最关键的就是资金哪里来?
他这几个月的积蓄都赔了进去,手里可以挪动的钱只够个生活费,其他只有一辆十几万的车,转手也不值几个钱。
正想得出神,外面响起敲门声。
“小艺,睡了吗?”是母亲的声音。
王锦艺不想母亲察觉到什么,跟着担心,便没吱声。
“妈有事想跟你说。”母亲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要是还没睡,我就进来了。”
王锦艺坐起身,“进来吧。”
王母推门进来,身上穿着奶奶灰的长袖长裤睡衣,走到床边坐下,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见你这屋灯还亮着,就猜你还没睡。”
“最近跟小爱怎么样了?”
以前,王母恨不得立马把萧爱娶进来当媳妇,隔三差五就给人打电话,把人小姑娘叫来家里吃饭聊天,自从得知萧爱是豪门世家的小姐,王母就没再主动给萧爱打过电话,幸而萧爱粗线条,愣是没察觉王母态度的转变。
“挺好的。”王锦艺说:“你半夜找我,就为了问我这个?”
王母沉默许久,眉间神色更加凝重。
“您有什么事,就说吧。”王锦艺正襟危坐,做出洗耳恭听状。
王母叹了口气,缓缓道:“小爱从小娇生惯养,是那开在金窝银窝的花朵,以后到了我们家,只怕我们家养不起这么娇贵的花儿……”
“儿子啊……妈不是那种不讲情理的人,只是你跟小爱,确实是不合适……她给我过个生日,请乐团的花费,够我们一家子不吃不喝攒十几年,她身上穿的、用的,我听你姐说,没有一件是低于五位数的,我不是说她这么生活不好,她家有那个条件,为什么不能享受?”
“而且她单纯,善良,没有一点架子,爱笑,和她在一起说话都很轻松很舒服,只是……”
只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王家这条件,实在配不上。
“要不你俩就算了吧,我让你舅母给你留意差不多的女孩,她今晚给我打电话,说她邻居有个女孩,二十六,在邮局上班,要不……”
王母说话声渐渐消下去。
因为王锦艺脸色变得很难看。
“妈,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王锦艺冷着脸,“更不想小爱听到。”
那丫头要是听到这话,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儿子……”王母还想劝。
这都什么事啊,他们只是小老百姓,没有远大志向,只有小人物的满足和愿望,儿子顺利结婚生子,孙子健健康康长大,一家子平平安安,仅此而已。
什么飞黄腾达,什么一朝登天,她都没想过,也不需要。
“妈,我知道以我目前的条件,跟萧爱在一起,是高攀了她,但我会努力,总有一天我会配得起她,成为让小爱,让小爱父母,让你们都引以为傲的人!”
王锦艺说这番话时,眼神充满夺目的光彩。
王母一怔,在她眼里,自己的儿子也只是个普通人,她从来没寄希望他会成为怎样伟大的人物,然而这一刻,她竟觉得一手养大的儿子这般陌生。
“小艺……”
“妈,我做什么,心里有数,你不用为我担心。”
王锦艺递给母亲一个安心的眼神,“别把你儿子想得那么没用。”
“可是……”王母迟疑一下,又说:“上次两家商议你们俩的婚事,没谈成,这么久也没走动,小爱的父母对咱们家一定有成见……”
王锦艺默然,后面这几次见到余有韵,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满和排斥,但那股疏离,王锦艺还是感觉得到。
或许从一开始,余有韵就是疏离的。
但她并没明确反对他跟萧爱在一起,就说明事情没到不能挽回的地步。
当务之急,不是考虑萧爱父母如何看待两人的关系,而是王锦艺能不能做出点事情来,让萧爱父母在他身上看到潜力和希望,而后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
给羡羡过个生日,宋羡鱼累惨了。
应酬虽不费体力,但是费脑力,脸也快笑僵掉。
念念因为弟弟在爸爸妈妈房里睡,最近一到睡觉的时间,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赖在爸爸妈妈床上,怎么撵都不走,别看一丁点大的小人儿,说起理由来一套一套,宋羡鱼好笑又不忍心,便把她留下了。
羡羡睡在旁边的婴儿床上,念念就赖在爸爸妈妈中间。
羡羡这个小名,宋羡鱼每次叫的时候,总不自觉联想起景献献来,微微有些吃味的感觉,动过改名儿的念头,不过很快自己就消化掉了负面的情绪。
一个名字而已,没必要那么较真儿。
耳边听着丈夫给女儿讲故事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磁性又性感,闭着眼,比女儿还先睡着。
“爸爸,妈妈睡着了。”念念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了瞅妈妈的睡容,然后看向爸爸。
季临渊笑了笑,摸着女儿的头,声音更是温柔:“那我们不要打扰妈妈睡觉,明天再讲好不好?”
“嗯。”念念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天真地问爸爸:“爸爸,明天早上醒来,我还会在这里吗?”
很奇怪,每天晚上明明睡在爸爸妈妈中间,可一觉醒来,却在自己的小床上。
洪奶奶说她是睡着了之后,自己回去的。
念念虽小,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向运筹帷幄、处事泰然的男人,脸上难得地闪过一丝心虚,而后神态越发正经起来,“念念不想在自己床上醒来吗?”
念念歪着小脑袋:“可是我明明是睡在这里的。”
“……”季临渊不知道怎么接女儿这话,轻咳了一声,他说:“念念跟爸爸说话,会吵到妈妈和弟弟,我们不说话了好不好?”
“好。”念念乖巧点头。
小家伙睡得很快,季临渊确定她睡熟了,掀开被子起床,然后轻轻抱起小家伙。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上床进被窝,把宋羡鱼搂进怀里。
隔天。
拂晓时分,羡羡饿醒了,宋羡鱼给他喂奶时,季临渊去儿童房把念念抱来主卧。
宋羡鱼奇怪:“干嘛把她抱来抱去,别着凉了。”
季临渊小声道:“天亮了,她就不碍事了。”
宋羡鱼忍不住笑,“天不亮我也不觉得她碍事,是你嫌她碍事吧,以后有两个,说不定都要赖在这儿睡,那时看你怎么办。”
“一个是抱,两个也是抱,一样。”季临渊把念念安置在床的一边,自己绕到另一边,靠在宋羡鱼旁边,看着儿子吃奶,眼神深邃热切,“总有法子不叫他们碍着我们。”
宋羡鱼脸红,推开季临渊的脸,“赶紧锻炼去,一会儿不是要飞海南?”
海南的那个项目,终究还是VINCI的囊中物,今天要去签合同。
季临渊锻炼完,在一楼公卫洗了个澡,回主卧,念念和羡羡睡在一块,卫生间里传出洗漱的声音。
没等他走过去,宋羡鱼自己出来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季临渊问话时,已经搂住小妻子的腰,宋羡鱼年轻,身体恢复得快,刚出月子,身材已经与怀孕前相差无几。
“送你去机场啊。”宋羡鱼道:“我在医院待了一个月,人都朽了,就当出去散散心。”
“我晚上就回来了。”季临渊收紧手臂,微微俯身,亲了下宋羡鱼嘴唇,“这次生产你元气大伤,要好好调养,外面风大,别出去了。”
“你若真舍不得我,让我亲一会儿。”
听到男人直白的要求,宋羡鱼脸上有些热。
不等她回答,季临渊已经吻住了她。
宋羡鱼忙推开,扭头看向大床,“念念醒了看见怎么办?”
话音落,季临渊直接把人抱去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