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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玉湖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是她最信得过的人,否则也不会把她从娘家带到宫中来。
可如今,她还是看错了人,这玉湖竟然,?竟然成了她人的棋子,来害她的亲如姐妹的主人了,如此怎么能不让人寒心。
更让她吃惊的是陈敏,这位俏丽、严谨的东宫尚仪,竟然是个验毒的高手,身手也是好的不得了,眨眼的功夫将玉湖的两条膀子的关节卸了下来。
看着玉湖面色痛苦,两条膀子也搭了下来,?段瑗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庆幸自己的,还没有吃下那稳固胎气的“珍珠丸。”
“太子妃殿下,奉仪,请给奴婢片刻时间,奴婢一定问出这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
见太子妃和段奉仪都点头,陈媚也是微微一笑,随即拽着玉湖的领子,不顾她的哭喊求饶,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陈媚的干练被段瑗看在眼里,心有余悸的她,不由言道:“姐姐身边,真是人才济济。连陈尚仪都是如此的深藏不露,?今儿要是没有她,?臣妾怕是危险了。”
“这个,?你还别恭维我!陈媚啊,是太子招揽的女官,底细深着呢!”
陈媚是什么人,云曦比段瑗清楚的很。即便这宫中女人再怎么起幺蛾子,想在她手中讨便宜,那她的江湖饭,岂不是白吃了。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柔韧的玉湖,便被折磨的惨兮兮的,心底的怨恨和秘密,也受不住陈媚的手段,一五一十的招了。
原来,玉湖也是段瓒的女儿,只不过其母是段瓒年轻时,与花魁一夜风流的结果。这对母女,自然不被段氏这样的高门显贵所容。
段瓒本人呢,对于她们母女也从不在意,只是单独买了个院子,逢年过节让人送些东西。
这种事,?在勋贵之家,?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段瓒的夫人-刘氏,又看她们母女眼眶发青,所以在用度上多有苛刻。
一直到玉湖七岁那年,其母病故,段瓒才将这个庶女带回府中,不过身份不是庶出的小姐,而是段瑗的使唤丫头。
七岁的玉湖,已经懂得事故了。小小的她想不明,同样都是一父之女,为什么待遇上有这么大的区别。
直到她不小心摔断了段瑗的玉镯,被刘氏打了一顿,她才明白勋贵家的庶女,都不如嫡出养的一条狗。
这些年来,她一直小心的伺候着段瑗,看着她锦衣玉食,看着她学习诗文典章,再看着她嫁入东宫成为侧妃。
也就是说,段瑗享受的一切,本来也可能是属于她的。她妒忌,妒忌的要发狂。可没什么助力的她,只能选择隐忍。
“小姐,我的奉仪殿下!您应该感谢奴婢才是。”
“如果没有奴婢,替你拦下了张御史家公子的好意,您也许就嫁到张家去了。”
“哦,还有刘侍郎家的老三,可是爱慕您很久了,没有奴婢替您骂他一番,您那市侩的母亲,会耐心等着你入宫么?”
......,此时的玉湖,与往日的卑躬屈膝,大相径庭。她不停发泄着对段瑗,对段氏的厌恶和痛恨。
“玉湖,你说这些,我都不知道啊,你也从未与我说过。”
“可就算是母亲她们做的不对,本宫待你也不薄啊,你为什么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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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当然是有人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只要她帮着毁了段瑗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失去太子的宠爱,既能出了多年的怨气,还能得到一直梦寐以求的自由。
指使她下手的良娣-于凝,许诺事情平息后,会在尚宫局打通关节,让她提前出宫,并给予一份丰厚的报酬,算是给玉湖的嫁妆。
呵呵,“玉湖啊玉湖,你太天真了!东宫的人,尚宫局有资格管么?”
“而且,坏了奉仪肚子里的孩子,你就能全身而退了,不知所谓!”
陈媚这话说的没错,玉湖进宫的日子还是短,搞不清太子、太子妃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夫妻虽然不爱摆架子,但却是很注重“领地”意识。
这可能与夫妇曾久在军中有关,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从不容外人插手。即便是皇后直接掌管的尚宫局,也休想在东宫兴风作浪。
于凝不是不清楚,她看重的不过是玉湖的身份方便,那些许诺也只是画饼充饥而已。换句话说,办完了这事,还不杀了她灭口,留着这活口给别人么?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想看到她痛苦,就想看到她难受。”
“看到高高在上的主子,被我折磨的遍体鳞伤,我就无比的快乐。”
过河拆桥,玉湖不是没想过。可只要能让段瑗不痛快,她宁愿拿自己的命去赌一把。
玉湖从前很喜欢笑,不管对着谁永远都保持一张笑脸,因为她知道,她不过是蝼蚁,想要活着就得讨好主子们。
玉湖最怕的季节是冬季,地上有雪,碰到主子们,她们这些家奴都要跪在冰冷的地上,膝盖冷的骨头都疼。
可每次疼的时候,她心里的恨就多了一分,她恨段瑗、恨段瓒、恨整个段家。她心里清楚的很,只要段家失去了这个孩子,势必在太子面前失宠,段家的富贵也就到头了。
如果,她这个卑贱,不被承认的庶子,能拉着整个段家一起下水,那为什么要吝啬这条小命呢!
“你疯了,你疯了!”
抬手制止了失态的段瑗,太子妃云曦淡淡一笑,她是没想到竟然是玉湖,更没有想到勋贵家中竟然也有如此不堪之事。
云曦不擅长勾心斗角,更不擅长宫斗,可她上过战场,知道怎么除掉肘腋之患!
“陈尚仪,摆驾显德殿,将其他三位侧妃都请来。本宫要好好对峙一下,看看此事的真伪。”
“殿下,在内宫,不人赃并获的事,是不能作数的。这官司即便打到皇后娘娘面前,也占不到任何便宜,人家完全可是矢口否认。”
哎,陈媚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一个低贱奴婢所说的话,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如何能扳倒于家的女儿。
于凝也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段瑗为了固宠,排除异己,与侍女一口构陷于她。到那时候,可真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那说怎么办?看着她在本宫面前作妖?”
“当然不是,奴婢以为,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