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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恙……,黎之恙……,水!水!”
谢安宁醒来,浑身酸涩,嗓子又干,她想喝口水。
“之恙,给我水!”
没人回答她。
后背怎是硬邦邦的,他……他该不会和我在地板上……?
脸不由一热,谢安宁睁开了眼。
头顶是裂缝交错斑斑驳驳的白灰墙,……这,咋回事?黎之恙宽大的卧房内,头顶有一面水晶磨成的镜子。
谢安宁抬头,眯着眼望过去。
一间不过十五六平方的单人间。她睡在一张单人硬木床上,木床一端顶着开窗的墙,窗下有一张旧书桌。
书桌一端挨着木床,另一端是油漆脱落几乎看不出颜色的橱柜。紧挨着橱柜的是一张四方桌,上面摆着搪瓷碗等餐具。旁边还有一个简易木架,木架上部堆放着脸盆水桶等杂物。
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她从没来过这。
这,又是哪里?
谢安宁一惊,从床上起来。
夕阳透过窗户斜照进来。
已是黄昏时分,窗户敞开着,树上的蝉嘶鸣着,广播在呜啦啦响。大喇叭嗡嗡着,谢安宁听不出讲的是什么。
谢安宁走到书桌前,看到窗边悬挂着的一面镜子。
镜子里有位短发姑娘,巴掌大的脸上有双黑亮的眸子,不算很白的肌肤,头发稀疏枯黄像是营养不良,整张脸最突出的,就是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那双明净清澈的眸子,在不安地闪烁着。
谢安宁一顿,伸手拂了拂额前的碎发,几乎是同时,镜中的姑娘也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这是……?
谢安宁捏着胳膊上的肉狠狠地掐了一把。
哎呦,真疼!
她低头,望着被自己掐红的胳膊。
胳膊瘦弱不堪,细细的豆芽菜体型,一点不像她长期运动健康丰腴的手臂。
她那张鹅蛋型脸很有辨识度,不是镜子中巴掌大的小脸。
这,是不同的两个人。
穿越了?
不,她穿越到别人的身体里了?
谢安宁意识到,自己穿越了,她必须搞清楚穿越什么了年代,这,又是在哪里。
她迅速镇定下来,正要迈步走出去。
“安宁,赵安宁!”伴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赵安宁是谁?!是她这具身子吗?
“安宁,快开门!”门外,清脆的嗓音再次响起。
谢安宁迟疑片刻,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对上一双水漾的含笑眸子。
那双眸子的主人扎着马尾辫,白净的鹅蛋脸上带点婴儿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星眸眨巴着,俏皮地望着她,“安宁,快,演出就要开始了!”
这张年轻了三十多岁清纯逼人的的脸……不是妈妈丁芳吗?
安宁和妈妈长得像,看到这张脸,谢安宁瞬间愣住。
如此青春鲜活的妈妈,谢安宁又惊又喜,她很想上前去抱住,想大喊一声“妈,我想你!”
妈妈癌症去世了,她无时不刻不想念她,想念她温暖的怀抱,想听她暖心的话语,想念妈妈的一切……
老天爷可伶她思母心切,以这种方式让她们重逢?
谢安宁不由自主上前,激动地紧握着她的手。
这双年轻柔滑的手,她手指传来的温热气息,安宁内心百感交集。
她极力保持克制,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丁……丁芳,找我啥事?”
“瞧你!高考也考完了,还躲在宿舍看书?该活动活动,”丁芳嗔怪地瞄她一眼,“快,演出快开始了!”
不由分说,丁芳拉着她下了楼。
任由丁芳拉着,谢安宁心潮澎湃。她确实穿越过来了,穿越到了这具身体里,而且,与妈妈丁芳成了闺蜜。
能与这时的妈妈重逢,安宁觉得很幸福。
赵安宁家在农村,爸爸赵良是高町矿临时工。赵良很宠女儿,将女儿安宁送在矿业子弟学校读书,并与丁芳同班。赵家村离矿里太远,单位照顾他们父女,分出两间宿舍供他们住着。
两人离开宿舍楼,沿着一条笔直的林荫道往前走,一路走过去,路边是一排排低矮整齐的红砖民居。
此时是饭后时间,相邻人家的大人说说笑笑,小孩子嬉戏打闹。伴着蝉鸣与路灯,夏日燥热的微风,人们脸上欢喜的笑,那么欢快、那么感人。
演出,是在一个露天广场举行。
广场前方有个高高的舞台,锃光瓦亮的白炽灯泡将舞台照得如同白昼。舞台正中央有一条大红条幅,“庆祝高町煤矿1985年夏季职工广场联谊会圆满结束!”
1985年?高町煤矿?
安宁曾听妈妈讲过,她在煤城出生并长大,后来考上外地大学,才离开了煤城。
丁芳拉着安宁走到看台边,看台上有十几排水泥长椅,长椅一阶比一阶高,顺次排列着。
人很多,人们三三两两低头说着话,不时,传来几声或高或低的笑语。
丁芳拉着安宁到看台上,找到一张水泥椅坐下来。
“安宁,演出要开始了!”丁芳提醒着她。
一对男女主持人上台,宣告演出开始。
舞台中央,上来一个男生,穿着大宽领的白衬衫,搭配着喇叭裤。他手里拿着一把吉他,只见他右手潇洒地一划,吉他发出一串颤音,开始唱起来: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还停在上面……”
谢安宁听过这首《童年》,罗大佑作词作曲,内地歌唱演员成方圆的成名作。
一位上了年纪的白发老人用电子琴伴奏,一老一少配合默契毫无违和感。年轻人跟着音乐,踩着节拍扭动着身体。
他的表演赢得了阵阵喝彩声。
右侧看台上,几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眼神里闪着崇拜的光,高声喊着,“魏和平!魏和平!魏和平!”这狂热劲跟二十年后粉丝追星有一拼。
“切,花痴!”丁芳扭头望了一眼,朝她们翻了个白眼。
“台上演出的那位……是哪请来的?”她们坐得离舞台远,安宁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莫名觉得很熟悉。
“魏和平呀,”丁芳扭过头,异样地望着她,“他,你不认识?”
我……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