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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博申睁开眼,脑袋里嗡嗡作响,他模糊的视线里,一个石英钟挂在的前面墙上,时针指向5点。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特护病房的床上,四周站着几个人。
病床旁的一个护士说了句:“他醒了。”
一个人手里拿着他的工作证说到:“你就是包博申?”
包博申点点头,感觉脑仁似乎晃动了起来,真的成了豆腐脑一样。
那个人对他:“我是黄处长,我们找了你十年,,,”
那个人傍边的一个人说道:“这位是南京市特别安全局新街口公共事务处黄处长。”
黄处长继续说到:“十几年前,中央门汽车站搬迁,特别治安科整体合并到新街口公共事务办,由于电脑档案录入管理的原因,我们失去了和你的联系,现在好了,在组织最需要的时候,你回来,包博申同志。”
包博申把头靠在枕头上,不再敢动弹,说:“我怎么会在这里?感觉我要死掉了啊?”
黄处长说:“今天发生的特别事件造成不少人员的失踪,具体数字还需要核实,,,不过你没有事。”
一位穿着军装的女医生提了一个透明小盒子走过来,盒子里面装着一只青蛙。
包博申看到这只青蛙,本能的用手捂住耳朵。
女医生对他轻声说:“你不用怕,这个盒子是隔音的。青蛙泡在冷冻液里。”
然后又对黄处长说:“还是你们说吧。”说完这句话走了出去。
黄处长对包博申说:“这是一只高仿真机脑流氓蛙,,,”
包博申说:“我想起一个人,他起名字高端大气超级好听,,,哎祁云娜呢?”
黄处长说:“她没事,在外面休息。”
不大一会儿,他身边的人把祁云娜领了进来。
祁云娜跑到床边说:“你醒啦,吓死我了,头还疼吗?”
黄处长说:“还是她救了你一命啊,,,”
他望着疑惑的包博申继续说到:“这只青蛙能发出高频率脉冲微波,是家用微波炉的一千多倍,别看它个头小,全身有30多个传感器,和感光集能,以及超级电容存储装置,能在十几秒内将附近生物加热杀死,或者大脑颅内,嘣。”
黄处长在他眼前做了个嘣的手势。
包博申问:“祁云娜怎么没事?”
黄处长答到:“首先是她穿了全身金属防鲨外套,阻挡了微波,还有她的大脑结构和常人不同,她的大脑萎缩是中空的,青蛙发出的脑震荡波被中空区域缓冲掉了,可以说是百万人中只有一个。”
祁云娜拉住包博申的手,说:“我一听蛙叫声,看见你那么痛苦,冲上去把那只青蛙踩烂掉了。”
黄处长看着盒子里的青蛙,说:“这是另外一只,在秦淮河边出现的。你真是万分幸运。”
包博申拉着崔妮娣的手问黄处长:“祁云娜的大脑以后会不会,,,”
祁云娜对他说:“医生检查过了,说暂时没的事,以后可以安装大脑芯片,,,”
包博申说:“吁,还是不要提大脑芯片,头皮发麻。就算你成植物人,还有我照顾你。”
包博申躺在病房里的时候,祁云娜问他:“原来你真是治安科的啊,那么算起来,初中没毕业就工作啦。”
包博申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那时候放暑假跟着表哥在长途车站抓小偷玩,表哥是车站联防队长的嘛,为了出入方便办的证。”
祁云娜笑笑说:“抓小偷好不好玩啊?”
包博申皱了一下眉,说:“好玩个鬼,有时候还被小偷追着打呢。”
祁云娜怒道:“小偷也太嚣张了吧。”
包博申说:“他们都是一伙一伙的出来的,有时候一个人落了单被他们认出来堵到了还不得跑,等着挨打啊。”
祁云娜说:“有没有工资啊,要上交啊。”她最关心这个。
包博申想了想说:“哪有工资啊,我记得以前好像有补助。”
祁云娜叹了一口气,说:“那就没想头了,还得吃盒饭。”
包博申说:“傻瓜,补助比工资高,记得那时候正式工资才2百多点,补助7,8百呢。”
祁云娜问到:“什么时候?”
包博申答到:“99年。”
祁云娜拽着包博申的胳膊,说:“你去问问,现在能给你多少钱啊?”
黄处长和女医生确定包博申只是轻微脑震荡,并无大恙。
他和包博申商量一下之后,决定先去新街口地铁站,包博申站起身走出病房的时候,他看见电子钟上显示的时间是6点半。
不大一会儿,一行人来到新街口地铁站2号线检修入口B门。祁云娜对黄处长说:“真的有入口,我们来过进不去。”
黄处长对他说:“用我这张卡免检。”然后他站在内门前说了一句:“通关暗语:道道里面有道道。”
三个人通过自动打开的内门走了进去,包博申发现里面是一个很大空间,一个人朝他们走过来。
黄处长介绍说:“这位是市特别安全局装备部刘部长。”
刘部长对他们说:“情况紧急,我就不绕弯子了,现在全市已经处于戒严状态,来自虚拟网络和现实社会的攻击已经发生,并且有恶化的趋势,鉴于你有和他们斗争的实战经验,特别提升你为一级战斗人员,受市特别安全局局长直接领导。”
包博申说:“感觉一下子高大了许多,可是以前只是打打游戏,走走后门什么的,你真叫我上战场,小腿肚子就抽筋发软,家里煮着粥,忘记关火了,可不得回去噢?孩子他妈回嘎去。失陪了,两位。”
包博申又对祁云娜说:“傻站着干嘛,快走啊,再不回去粥就凉啦。”
祁云娜对他说:“补贴要高得话,啊是可以考虑的嘛。”
包博申说:“要钱不要命啊,嫌你老公活的久了吗?有你这样的老婆,不死七八回,人生就不算完美。”
眼看着包博申真的要走,刘部长对他说到:“你是副局长推荐的不二人选,他还有句话要我转给你。”
包博申疑惑的问:“谁?我认识吗?什么话?”
刘部长把他们带到办公室里,打开电脑说:“看视频,,,”
办公室墙上一块大的显示屏上,投影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海豚对着镜头说:“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永远是我们的坚强后盾。即使不完美,国家仍然是保护民族和平民的最后防线。”
包博申拍了一下脑袋叫到:“我说怎么最近老做恶梦呢,原来是你在勾我的魂,老家伙,你有种你出来说话。”
刘部长低声说到:“范局长,赵坤,和沙拉一起失踪了,,,”
包博申急切的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刘部长说:“今天上午早些时候,机脑人袭击了他们,我们也正在搜救,现在还下落不明。我们在他的网盘里找到备忘录,里面有关于你的信息和推荐函,指明在事态恶化时启用。现在正是时候,所以我们联系了你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