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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逐渐融入这座古寨。
张元妃偶尔会学一些古寨女子的手艺活,也趁着机会与古寨女子攀谈,学阿轲族的语言,毕竟曾经在宫闱里待过,在她的特意引导下,古寨女子倒也很快就接纳了她,时不时会关照一下两个独立生活的女子。
渐渐的也了解了当地的一些风俗习性,阿轲族有许多重要活动,诸如结婚、喝满月酒、办丧事和架桥、立碑等红白喜事。宴请宾客时,多在二楼堂屋内举办“家庭舞会”,宾主共跳。舞蹈顿地为拍,节奏感强,人又多,往往三五十人齐集在堂屋里“咚咚”起舞,声震全寨。
说起这个不得不说阿轲族的房屋构造与中原大不相同,一般都在堂屋正中安设四方形斗状火坑,坑内安铁三脚,火种终年不熄。
火坑上方置一支架或挂钩,放食品及挂东西。
堂屋左面中柱脚置放枯角奉祀,有的还在中柱边竖立一小竹子作“长命树”。
阿轲族多是干栏式吊脚楼,底层进深很浅,一般只能关牛关猪、安磨、堆柴放草,很少住人。
二楼是全家活动的中心。
楼面半虚半实,这里的人称为“半边楼”。
靠里为实,挖火塘,砌炉灶;靠外为虚,上铺楼板,安床睡觉,设廊小憩。堂屋位于二楼上,二楼大门,门槛特高,据说如此,财货不至外溢。其实是为了确保生活在吊脚楼上幼儿的安全,门上连楹赫然是对威严的木制水牛角,腰门的上门斗,也着意做成牛角形。
阿轲族习俗认为,世上水牛威力最大,有其把门,安然无恙。把牛视若神灵,足见以农耕为生的阿轲族对牛的崇拜。
但也有奇怪的地方,阿轲族的图腾却是蛇,他们认为蛇是神龙的化身。
环环最近无事可做,捡起了被她丢下的武艺,说是要保护张元妃,每日倒也练得有声有色,颇有几分样式。
某白又恢复了修炼的习惯,只是无论如何,也练不出结果,修为似乎已经停止增长,这让某白很无奈,也很心酸。偶尔无聊时,也会通过灵魂联接观察本体青蛇,只是青蛇正在西北十万大山流窜,一路走走停停,还要防止那个御兽宗的死脑筋不依不饶的追捕。
是的,青蛇发现那位御兽宗的修士还在追捕,颇有不得手誓不罢休的架势,不仅如此,甚至还有许多妖怪与人类修士在西北地区发生战斗,简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很无奈,青蛇只能待在地下暗河,时不时出来晒个太阳还要提心吊胆。
前不久,某白在山林深一些的地方,发现一株灵果草上面结了两枚灵果,不过有妖兽守候,为了采摘这枚灵果,某白还打了一架。守护灵果的是一头猛虎,修为不高,刚开智而已,这类妖兽普遍的弱点,就是肌肉发达,头脑却简单,被某白利用身法灵活迅捷的优势牵扯,活生生累瘫在地,然后一个饿狼扑食,将对方杀死。
当时想了想,某白先是跑回去叫上张元妃与环环,将灵果摘下,再去找到那只猛虎的尸首,把虎皮剥下,肉倒是没办法全都带走,某白吃掉一点,剩下的只好便宜那些山间野兽。
张元妃拿着虎皮去集市给环环换了一把剑,很普通的剑,然后换了些银钱。别看那么大一张虎皮,其实能换的东西不多,古寨里不缺妖兽皮货。据说古寨里不仅有勇士,还有会巫术的巫师,神秘莫测,因此寻常妖怪近不得古寨,否则便会引古寨巫师出手。
灵果最后由张元妃与环环一人一枚吃掉,环环感觉有所提升,张元妃却感觉不大,只是觉得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
浑身通透,步履轻盈。
这是一个洗经伐髓的过程,急不来,此方世界的正道门派修炼与前世仙侠小说中的设定有些不同,讲究的以道心为主,资质根骨为辅,也就是说拥有道心是必要条件甚至是主要条件,资质反而是附加条件,他们觉得道心是修炼的关键,也是成仙的关键。
一个真实故事,有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某天顿悟了,也就是所谓的拥有道心,然后花了几百年修炼有成,飞升成仙。
总之,听起来玄之又玄,道心这东西说不明白,简单的来说大概就是心境,道家修士讲究无为,讲究太上忘情,但又讲究天道无常上善若水,也讲究先入世再出世,颇有啥东西都兼顾的意味,很奇怪。
时间慢悠悠的流逝,日子平淡如水,却又充满诗意。
转眼到了秋天。
某天,夕阳西下。
张元妃在山坡下种的粟米收获了不少,两个女人笑的很开心,这是第一次做农事,也是人生的第一次收获。开心过后,张元妃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计划,这是她这半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每天都在为生活精打细算,不算忙碌,却也充实自在。
两人饭量不大,这些粟米够吃两年多,可以拿一些去寨子里卖掉,或者换银子,等攒够了钱,或许可以再去买一头牛。对了,上次看中的竹笛可以买一支回来,首饰就算了,粗布裙钗其实也不错。
明年开春,就可以试着种些果蔬,先试着种简单易熟的,再种那些一年一熟或两熟的,那个比较难,每天都要除虫除草,甚为繁琐。
张元妃抬头笑了起来,生活自给自足,的确很美好。
此时夕阳的光照耀在她脸上,在她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金黄的光芒,美不胜收。
某白望着这一幕,忽然觉得时间应该在此刻静止,世界应该在此时定格,因为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美更好看。
环环在竹林里练剑,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娇喝,引得附近鸟儿飞走。
张元妃来到某白身旁坐下,望着远处夕阳下的山林,那里每一片叶子都在努力的绽放,然后飘落,炫耀着生命的美好与多姿多彩,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无法言明的释然。
“大白,你知道吗?”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门阀世家,祖父是宰执,如今叫丞相,父亲是大学士,大爷是侍郎。”
“我们家,家风极严,行走坐卧都有规矩,就连吃饭也有,我从小就烦那些规矩,不过后来还是硬生生的受了那些规矩。”
“小时候,父亲不苟言笑,母亲整日吃斋念佛,或许是因为只有我一个女儿的缘故,虽然后来有了一个弟弟,但那时候还没有,父母常为这事着急,所以没时间管束于我。”
“那我呢,偏偏像个男孩子,家里没人跟我玩,我就跑去隔壁找堂哥,整日疯闹,养成了如今这般性子。”
张元妃伸手摸摸某白的头,说着曾经的往事,似在向过往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