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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星陨阁
“王爷,七王爷府中有什么事比江小姐还重要?”夜七神色不明的问道。
萧承祯睨了慕容迟离开的背影一眼,摸着鼻子,“情之一字,的确烦忧。”
说完笑着离开了。
江卿卿醒来,入眼的便是坐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花影。
撑了撑身子,花影见状,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接着,又不声不响的倒了一杯水过来。
水温不冷不热,入口刚刚好。
花影性子这般冷,却细心。
江卿卿喝了一杯,将杯子递了过去,花影接过去,拿了一方帕子过来。
“花影,慕容迟呢?”
“王爷回去了。”
回去了?
“秦王府可是出了什么事?”江卿卿问道,看看时辰,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是说明日才回去吗?
花影脸上闪过一抹为难,摇摇头,“无事。”
没有事他着急回去干嘛?
莫不是嫌自己麻烦?
“靖王呢?”
“靖王殿下还未离开。”
江卿卿眉头皱的更加厉害,感情自己回去了,把她丢给靖王了?
他还真可以。
她受伤还不是因为他。
即便不想管,好歹也假装关心一下嘛。
算了算了,和他计较生气的总是自己。
草草擦了擦唇角的水渍,才道:“你不用守着我了,去休息吧。”
“王爷吩咐,要属下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姐,直到明日回了江府。”
江卿卿还想说什么,看着花影满脸冰冷的样子,心思一转,“既然如此,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应该听是吧?”
“是。”
“那好,你出去吧,慕容迟都回去了,哪会有什么危险。”
说完,放下枕头,却睡不着。
花影没说什么,只好退了出去。
一直到后半夜,江卿卿都是清醒着的。
慕容迟到底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的吻了她,在她茫然的时候,却又一声不吭的离开。
时冷时热的,当她是什么?
江卿卿一直熬到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了过去。
她不知,秦王府主殿中,烛火燃了一夜,里面的人,亦是守了一个晚上。
“王爷。”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慕容迟睨了一眼,拿起桌子上摆着的书,才道:“进来。”
禹千进去,半跪了下去,“王爷,查清楚了,这次袭击江小姐的那批人,和上次王爷回京的,刺杀王爷的人是同一批。”
慕容迟眸子眯了起来。
攥着书卷的手一点点加重,哗啦一声,书被扯了一页下来。
“星陨阁!”
“王爷,飞羽还在查着,另外还有一件事,刺杀靖王的人,亦是星陨阁的派出去的,他们身上,有同样的标记。”
慕容迟身上寒意更甚,“二王兄多年抱病,如此,却也躲不过。”
说完,嘲讽的笑了一声,“太子那边可有何行动?”
“暂无。”
“二王兄可回来了?”
“靖王带着江小姐,刚刚入城,想来,如今江小姐已经到了江府。”
慕容迟抬眸,意味不明的睨了禹千一眼。
禹千心虚的低下头,他更认为,王爷应该是关心江小姐有没有回去了。
“七弟。”
萧承祯的声音传进来,带着爽朗的笑容。
“靖王殿下来了。”禹千让到一边,恭敬的给进来的人行礼。
萧承祯大手一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眉眼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七弟,本王可是把江小姐完好无损的送回去了。”
“谢皇兄。”
“听说,你查出是何人了?”萧承祯坐了下去,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慕容迟也没隐瞒,“星陨阁。”
萧承祯动作一顿,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似又在预料之中,“也只有星陨阁能下这般肮脏的手段,竟对一个女子下手。”
他语气之间尽是讽刺,似是很不满。
说完,才把茶盏放了下去,“七弟,如今边疆已经平定,你大婚之后,应该不走了吧?”
“皇兄呢?抱病这么久,就不怕我们那位皇兄发难?”
慕容迟不答反问。
“本王一向两袖清风,不喜政事,他能奈我何。”
慕容迟勾了勾唇,兀自起身,“皇兄还是先回府吧,抱病之人,实在不宜四处走动。”
萧承祯还欲说什么,摇摇头,笑了,“既然如此,本王便先走了,改日再来登门。”
说着,一撩衣袖,出了大殿。
江府。
江卿卿入了府,没回清语轩,反而径直去了竹苑居。
她不在的日子,不知道她那位好妹妹在背后是如何编排自己的。
恐怕恨不得,把所有的罪名都安排在她身上吧。
进了院子,竹香端着要正欲进去,看见江卿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正欲喊出来,被江卿卿阻止了。
“慌什么?”
“大……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江卿卿睨了她手里端着的滚烫的药,显然才熬出来的,“婉婉可好些了?”
“好……好多了。”
“把药给我。”江卿卿伸手。
竹香狐疑的看了看,往后退了一步,心中直发颤。
“怎么?担心我下毒?”江卿卿似笑非笑道。
竹香脸白的更加厉害,连忙跪了下去,“大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
“好了。”江卿卿接过她手里的药,面无表情,“好好跪着,没我的命令。”
说完,便要离开,余光瞥见竹香膝盖起了一只,脸色冷了许多。
江卿卿挪步回去,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来,我这个大小姐在你心中分量不够?使唤不动你了?”
“不,不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便给我好好跪着,没有本小姐的命令,不许起来。”
说完,才大步入了里面。
竹香又急又担心,偏偏又不敢起来。
闺房里没多少人,江卿卿一直脚踏进了外室,正准备入内室,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
外室和内室之间不过一道屏风,看不清人,却能听见声音。
“婉婉,伤口可还疼?”
“谢舅舅关心,婉婉伤口好多了。”
爹和江婉婉的声音。
有生以来,她还从未听见过爹还能说出这样轻柔的话。
长辈的关怀,父亲的慈爱,在这一刻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