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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阿呆身形匿于雾中若隐若现,何如也顾不得其他,拔腿便追了上去。
“阿呆,等等我……!”
扪心自问,她真是和阿呆产生了感情吗,才不顾一切要冲进去?
哈哈,还真不是,毕竟这个驴子嘛,也是资产,既可以移动代步还能变现,紧急时候也是可以拿来救命的嘛。
话说,驴肉火烧是挺好吃的……
胡予心里估算着时间,听着外面的动静,都三刻钟过去了,还未听见何如回来的声音,他有些坐不住了。天快黑了,他必须尽快找到她,这里可不是个安生的地方。
一片白茫茫,是下雪了吗?
好困,好困,好想睡觉呀……
何如感觉晕晕的,脑子一片空白,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有耳朵还能接收到信号,寻着那若有似无的埙声向前。
……埙声?埙又是什么?她又怎么知道的?
好难受,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人用棍子搅来搅去一样,疼得厉害。
有个声音传入脑海,“忘了吧,忘了……,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通通都忘了吧,忘了吧!”
慢慢的她失去了意识。
南麒苑,这个村子里的人每天都很开心,唯独阿呆心事重重。大家都问阿呆,在想什么,阿呆总说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想些什么。
就比如说,这个村子,哦不,他有个很高大上的名字叫南麒苑。高大上是怎么来的,她也不知道,就是顺口。
而她最大的疑惑这个地方是哪里?她很陌生,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祥和,人们日更而作日落而息,很和谐。舒服的床,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家送来的可口的饭菜,大家都很热情,像很好的朋友和家人一样。阿呆觉得这里很好,她喜欢这个地方。
河水边寻遍也未见一人或一驴的踪影,胡予有些着急了,他蹲在地上仔细查探,却发现驴蹄踩踏出的脚印竟然朝着河里的方向。胡予疑惑万分,为什么她要去河对岸?她要做什么?
他对何如这一路的行为总是觉得很怪异,完全不符合他所了解到的样子。起初他并未放在心上,但现在看来确实是有问题。
罢了,待找回人后再仔细询问吧!
胡予顺着驴蹄和脚印一路追向前去。
南麒苑的人发现这两日阿呆不发呆了。她不知什么时候得了一个驴子伙伴,每日骑着驴子到处转悠,采采野果玩玩水,倒也是自得其乐。
驴子是阿呆在村口的小溪旁发现的,当时正在喝水。阿呆只一眼便觉得这个驴子和自己甚是投缘,驴子也很顺从,跟着阿呆回了家。
村里有首童谣:
南山有南国,
双龙化龙凤。
一朝倾颓灭,
假凤魂九霄。
龙闻悔痛绝,
本愿甘为虫。
奈何天不认,
国破家又亡。
吾,愿以魂做祭,鬼神皆可鉴,求得一个救赎!
虽唱着欢乐,词却悲伤了些。但阿呆和驴子都很喜欢。
这是胡予第二次到这个地方了,上次只是觉得此处虽环境诡异,却并无害命之处,也便没有在意。而这次,怕是得闯一闯了。
只是他搞不懂,何如她为何要来这里,是迷路了?还是……另有目的?
林中的雾气朦胧,似是一层白纱笼罩的秘密之地,幽深不可测。胡予掩住口鼻慢慢步入,雾气虽浓,还未曾发现有毒性,他逐渐加快步伐。
猛然间耳畔似有声音传来,是……这熟悉的声音,是她!已经许久未见了,每次都恍如隔世。可是,不对!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她在什么地方!
胡予瞬间便意识到了自己差点陷入了幻境,此处不知有什么东西,竟如此厉害,自己却毫无察觉,需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眨眼间,雾气消散全无,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却望不到尽头的密竹林。这片竹林出现的意外而又诡异,看着倒是十分正常。这反而让胡予更加的不安。
阿呆今天早上是被驴子踢门声吵醒的,她很生气,憋着火气准备好好教训驴子,让它学个乖,知道扰人清梦是会挨千刀的!她刚从床上坐起,便觉得浑身疼痛,头昏脑涨的,稍微缓了缓,才忍着难受起来开了门。
她爬在驴子身上准备出去找村里的南医大夫给自己瞧瞧,走了没几户却发现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平常热闹的村庄此时竟然死寂一片。阿呆不知道联想到的什么,竟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莫名觉得很恐惧。
阵阵发作的痛感袭遍全身,何如意识开始涣散,感觉自己好似漂浮在云朵之上,浑身轻飘飘的。鼻尖忽然传来一阵恶臭,就是那种食物在胃液里浸泡很久却没有消化的酸腐臭的气味,简直熏死人!
这……难不成是粪坑里了?
不行,忍不住要吐了……
何如捏着鼻子挣扎起身就要吐,一通稀里哗啦,好几天都白吃了。吐过之后舒服了许多,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正眼一瞅,“呵”!好大一张驴脸,正呼噜呼噜喘大气,以及扑面而来的那股熟悉的酸臭。何如一把推开驴脸,捏紧鼻子倒退五尺。
唏嘘一把辛酸泪,还未缓神片刻,就听身后传来:“咳!我叮嘱过你不可乱跑,你不听,如今可吃了亏了!”
寻声看去,胡予掩着鼻子皱眉略有嫌弃的看着她,语气指责的意味很明显。
记忆的片段瞬间拼凑起来,她有点心虚,但万不可让胡予对她产生怀疑,也就只好……呵呵,找个替罪“驴”了。
何如奸笑着瞟了眼阿呆。
她转脸很是虚弱的捂着头问:“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当时,我带着阿呆去喝水,然后它在河边喝水的时候不知怎的受了惊,咳…咳…,
直接冲向河里,我紧追上前,后面…就……
嘶!疼!头疼得厉害,不太记得了。”
说着何如便挣扎起身,蹒跚几步想要凑近胡予。
“别!你,等下!”胡予连忙倒退两步,伸手示意不要靠近他,满脸都是嫌弃。
何如低头一看,自己不仅浑身湿透,而且衣服和头上还挂着水草,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河里潮湿的腥味。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洁癖很重的胡予,而此时不适宜惹怒他,还是保持距离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