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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兴十七岁就去韩国当练习生了,后来组团出道。
好事是他们的团队挺火的,这两年吃得开。
坏事是上个月队长跑了,解散单飞,队伍里人心惶惶,接二连三有解约的消息传出。
好好的一个组合,散了。
因祸得福,跑了不少人后,老板开始捧他了,给他安排了这档综艺。
黄垒,黄博,孙洪雷,袁华,都是大咖,这下想不火都难。
“你好。”袁华眯着眼打量张一兴:“我大不了你几岁,叫我名字就好,不用叫前辈。”
“好的华哥。”
说完,张一兴退到一边。
他是第一个踏入包厢的人,不过因为人不熟,不太好聊到一块去。
段位不一样,大家聊的东西也不一样,他不好插嘴,一直处于倾听状态。
众人入座,黄博开了瓶酒,一一给大家倒满,吓得张一兴急忙站起来。
“华子,你电影票房怎么样了?”
“还行,两亿多了,这個月结束应该有四亿。”
武侠是小众,能有这个票房他已经知足了,开头几天票房高可能是几家艺人粉丝多,一些人冲着偶像去的。
比起上一部一点七亿的票房,这部已经算很好了。
“行啊你,投资五千万,票房四亿,这次赚大,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
黄博说完,张一兴心底震动。
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
他不是演员,但多多少少知道点规则,投资一般三倍回本,绣春刀投资五千万,一点五亿回本,剩下二点五亿就是赚的。
他不知道袁华占股多少,想必几千万还是能赚的。
几千万啊,换做自己,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
“行啊,我手上项目挺多的,只要你不怕赔。”袁华笑笑。
能把黄博他们拉下水,用别人的钱拍电影,自己当主角,他求之不得。
正好手上有几个项目拿不准,赚钱和赔钱五五开那种。
“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想得美,我要的是稳赚不赔的。”
“那伱要等等了,等我哪天搞几条院线,到时候旗下电影院只上映自己的电影,一年三百六十五放,电影票房肯定高,稳赚不赔。”
“你小子说话真埋汰人。”
黄博也是开玩笑,世上哪有稳赚不赔的事,说是投资,开玩笑罢了。
看到袁华赚钱赚麻了,他只是有点羡慕。
不过去年偷偷投资了两部戏后,他就不羡慕了。
那两部戏现在都还没能播,被光电那边审核住了,有生之年不知道还能不能放出来。
“袁华,你这次参加综艺拿了多少片酬?”黄垒突然问。
所有人目光聚集过来,袁华不好意思笑道:“这种事能聊吗?”
“有什么不能聊的,都是自己人,说说。”
“一期二百五十万。”
“靠!这么多。”黄博一拍桌子。
第一季有十期,岂不是说袁华能拿两千五百万。
前前后后最多录制一个月,两千五百万,天价片酬。
他要是铁了心捞钱,一年录四五档,光是综艺这块就有上亿收入,这种恐怖吸金能力,娱乐圈找不出几个。
黄垒郁闷的灌了一口酒:“我的一千二百万。”
他好多年没出来,在娱乐圈这个新人辈出的年代,能有一千二百万的片酬还不错。
只是和袁华比起来就有点不够看,连他一半都没有。
“我一千五百万。”孙洪雷慢悠悠说道,接着眯眼傻乐:“看来我不是最低的,垒子,你不行啊。”
他和黄垒认识几十年了,关系不错,调侃起来丝毫不留情。
“我两千万,比你俩好点。”黄博给孙洪雷一击重击。
大家的片酬都是按照商业价值来的,袁华三影帝,年轻正当红,歌影视三栖吃得开,在娱乐圈最头部那些人里都是能排得上号的。
而他自从斗牛之后人气开始飙升,鬼吹灯之寻龙诀又拿到一个影帝,票房基本没扑过,所以拿了两千万片酬。
孙洪雷前几年是巅峰,现在有点不行了,开始接烂片,年纪一大,人气跟着下滑,所以只能拿一千五百万。
黄垒的话实属正常,这么多年不出来还能有一千二百万片酬,完全是早些年底蕴深厚。
“我一百万。”张一兴讪讪一笑,很尴尬。
没对比就没有伤害,他的片酬一季一百万,为了争这个名额,公司还付出不少心血,听说背后花掉的资源就不止一百万。
“那我还行,我两百万。”王讯最后说道,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平衡的。
他出道时间太长了,对娱乐圈的规则理解透得很。
人不红只能拿这点钱,没什么好说的。
收起情绪,黄垒对袁华笑道:“华哥,以后仰仗你了,多带带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汗,黄老师,你这话严重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看把你小子吓得,我开玩笑的。”
桌上,几人交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一顿饭吃完后各自回房间。
洗完澡,袁华和景恬开了会儿视频,十点钟上床睡觉。
临睡前看了眼绣春刀票房数据,两亿七千万。
今日票房比昨天少了四百万,出现了下降趋势。
但口碑很好,看过的人大部分人觉得不错,吐槽多点的就是杨蜜了。
“想不通,为什么会有杨蜜出演,不想看到她。”
“杨蜜的演技真尴尬,完全被同组的袁华,张驿,雷家音等人吊打,就连词不多的景恬都不比她强。”
“查了一下,原来杨蜜是投资方之一,带资入组的,怪不得。”
“比上一部的刘思思表现还差,还不如AI换脸呢。”
“楼上的,私聊。”
除了观众的吐槽,袁华还注意到,导演陆洋出来帮杨蜜发声解围,微博连发多篇。
他倒不是多管闲事,而是观众觉得他是导演,什么都归他管,一堆黑锅往他头上扣,觉得选杨蜜是他的原因。
“商业片不是艺术片,需要考虑市场,艺人商业价值……北斋这个人物设定是二十五到三十岁的女演员出演,你们告诉我,这个年龄段的女艺人谁来不会被吐槽?”
“另外,我只是个导演,不是投资商,不是制片人,不是监制,我头上一推领导呢,大家别只盯着我啊。”
钱和名声都被袁华赚了,最后挨骂的是他,这他娘的什么道理。
陆洋微博下面,袁华评论:“陆导,你这话说的,剧组可不就是你说了算嘛,我们都听你的啊。”
陆洋:“正主来了,剧组上上下下全是袁华说了算,你们要骂骂他吧。”
袁华:“是是是,这口锅我背了,听你的,大家有事冲我来。”
“狗币导演,用错人还甩锅,我呸!”
“啥人啊这是,人家袁华只是一个演员。”
……
半夜三点,各个房间睡得正酣,极限挑战拍摄组拿着袁华房间房卡,偷偷开他的门。
“导演,这真的好吗?”
工作人员咽了咽口水,扭头对身后的副导演张静说道。
袁华的房间,还是半夜三更偷偷进去,他要有什么癖好,比如不穿衣服裤子啥的,拍到了不得疯。
张静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发披散在脑后,散发着成熟魅力。
“放心吧,没事的,上!”
“咔嚓!”
门开了,怕吵醒袁华,摄像师没有开灯,径直朝着卧室走去,张静兴奋的跟着后面。
“啪!”
身后,一只手臂搭在肩膀上,张静皱眉,哪个不要命居然敢搭她肩膀。
扭头,还没开骂。
一张扭曲的五官对着她,只隔了十厘米。
“啊!!!”
尖叫声引起所有人注意,把所有人吓一跳。
张静更是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快哭出来。
担心她碰到桌子啥的,袁华想把她拉住,但他越是拉,张静越是害怕,腿都软了。
黑漆漆的屋里,一扭头就看到一张鬼脸,谁不怕。
“你不要过来啊!”
“咳咳,对不起,是我,袁华,你没事吧。”
眼看其他工作人员被吓不轻,怕挨打,袁华把灯打开。
知道节目组要搞事,他调了个闹钟,两点就醒了,一直躺客厅沙发看小说。
门开之后他把手机收了,蹑手蹑脚跟在工作人员后面,扮个鬼脸吓人。
担心拍到FBI画面,作为女生,张静故意跟在最后面,没想到因此遭了毒手。
灯亮之后,张静恢复情绪,站得笔直,要不是头发有点乱,刚刚的尖叫声大,谁敢相信差点被吓哭的是她。
“袁老师,你怎么躲门背后。”
“没躲门背后,我在客厅沙发玩手机呢。”
“大半夜不开灯在沙发玩手机?”
“作为公众人物,平时压力大,关灯玩手机很正常,到是你们,这么多人干嘛呢?”
工作人员朝张静看去,张静一捋脸上散乱头发,露出微笑:“今天不是开始录制了吗,我们给你送任务。”
“早说啊,吓我一条,任务呢?”
到底谁吓谁啊,张静吐槽。
她敢肯定,袁华猜出了节目组套路,所以才故意在客厅等他们。
两个工作人员搬来一个轮盘,上面写着不同的起床方式,给袁华一支镖,站在两米外射,射中那个就要去下一个房间用上面的方法叫醒其他人。
随手一扔,袁华丢中用手机放歌。
半小时后,洗漱换好衣服的他拿上节目组给的房卡去开别人的门,身后跟着其他工作人员。
依旧是没有开灯,大伙来到卧室。
“哎呀我去!”
光着膀子,张一兴呼呼大睡,一点形象都不顾。
张静捂住眼睛,女编导纷纷往后退。
袁华轻轻把被子给张一兴盖上,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放歌。。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
门口一股冷风吹来,节目组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张一兴醒不醒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怕。
小女孩空灵幽怨的声音,搭配上这歌词,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有人盯着自己。
还不让人开灯。
袁华的口味不是一般的特别。
“袁,袁,袁,袁老师,我出去一下。”
歌曲放了五分钟,张一兴没醒,工作人员里胆子小的顶不住了。
不让开灯,不让说话,一群人就这么蹲在床前听恐怖歌曲,谁不怕啊。
“啊~啊~啊~”
“夜深你飘落的发”
“夜深你闭上了眼”
……
迷迷糊糊中,张一兴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半醒半梦时,他听清楚了,是有人在他耳边唱歌。
声音不是一般好听。
尽是一些死啊活的。
腾一下,张一兴爬起来,脱口而出:“卧艹!”
他确定了,声音就是枕头边发出来的,一扭头,床边还有四五个黑乎乎的影子蹲在哪里。
当即吓跳起来。
“卧艹!”
哆嗦着手碰到开关,一打开灯,满屋子的工作人员,蹲前面的摄像大哥还怼着他拍。
二十多分钟后,拿着从袁华哪儿传来的音乐,张一兴进了黄博房间。
“卧艹!”
“砰!”
“博哥,我新买的手机。”
“对不住,明天给你换个新的。”
黄博也被吓得不轻,惊恐不比张一兴刚听到音乐时好多少。
圆盘上,他直接用手把飞镖插在音乐唤醒人哪一块,然后去找袁华要音乐。
这种好事当然要大家一起享受才行。
酒店另外一个房间,导演坐在监视器前,画面里黄博耍赖,用手把飞镖插在轮盘上。
“严导,他是不是犯规了?”
“没事,咱们极限挑战没有规则,让他们自己闹吧。”
轮盘上一共七八种叫醒人的方式,都是编剧精心弄的,没想到几人玩上瘾了,全选用歌声吓人。
当事人可能觉得恐怖,但他坐在监视器前乐开怀。
果然,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孙洪雷房间,黄博用手机调了个闹钟,铃声正是恐怖音乐嫁衣,不过他没放孙洪雷枕头边,而是藏在床底下,然后招呼所有人出去,大家躲在门外面看。
两分钟后,闹钟响了。
第一遍孙洪雷就醒了,只见他左右看了看,把头埋被子里,过了好一会才哆嗦着开灯,小心翼翼把头往床底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