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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弟，来一颗？”
郑宝海此时此刻的脸上，丝毫没了之前吃完大耳帖子之后的懵逼。
当然了，更加消失的是，他心中的轻视，说话语气方面正式了很多。
所谓的下马威，起到的就是这个效果。
简单来说就是。
如果一个人拎着一根棍子站在那里，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拎一根破棍子，装什么呢？
可是，这棍子要是给你来过一下后……
双方再交流的话，你绝对会客气很多。
毕竟，头上的包在提醒你，对方真的敢抡你！
“谢了。”
吕成也不客气，接了过来，刘林立刻给点上了烟。
小月月则是殷勤的放好烟灰缸。
之前她没学到，这第二回合，可要好好看了。
“吕老弟，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啊。”郑宝海笑了笑，面容变得严肃了起来：“《青花瓷》这首歌，不可否认，很有价值，涛姐也的确是很喜欢这首歌。但是，它却也只是一首歌，甚至并不是一首绝对不可以替代的歌曲。”
吕成笑笑，抬手示意继续。
郑宝海心中咯噔一下。
这表情，感觉不对劲啊。
但是，微微思索，他却决定继续下去。
他绝不相信，吕成会知道他们内部对这首歌给出的真实价值判断。
毕竟，这个判断，除了他就只有秋涛以及一位老音乐人知道了。
而那位老音乐人，是涛姐的祖父。
他们三个人都不可能暴露消息出去啊。
甚至于，就连跟着来的两个助理都不知道这些。
“所以，我给这首歌开出的价格，是一百五十万，买断这首歌的表演权，如何？”郑宝海给出了价格。
这次开口就是一百五十万了。
仿佛之前开出三十万，还一口一个工作室困难的，不是他一般。
吕成的笑容更加的平淡了。
看着郑宝海头上颜色盘上面显示的【纯红】，不做任何的回答。
现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郑宝海看着吕成，吕成看着郑宝海。
郑宝海心念电转，疯狂脑补着各种可能，吕成却放空大脑，享受着发呆的时间。
“一百八十万！”
最终，还是郑宝海按耐不住，咬牙切齿的给出了新的价格。
然而。
吕成却依旧只是在笑。
不说话，就表达了一切。
依旧是【纯红】啊。
那不着急。
然而，这个笑，却在此时刻深深的刺痛了郑宝海。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仿佛被扒光了一般的感觉。
难道，吕成真的知道他们的底价？
不可能啊！
虚张声势！？
对！绝对是虚张声势！
于是。
郑宝海的眼睛眯了起来：“吕老弟，老哥哥之前说了一些经验，可最重要的经验，我现在告诉你，那就是可不能太贪心，也不能太自视过高了，否则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
“哦，那就算了。”吕成点点头，起身就往外走。
靠离场这一招来威胁，虽然有些老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很有效。
“两百万！这是最后的底价了！”
郑宝海拍桌而起，几乎是从牙缝当中挤出来的这个价格。
这态度，既有演的成分，也有真实的成分。
这种被拿捏的感觉，是他最最讨厌的了，会让他有种重回当年的感觉。
然而。
这个价格，却只是换来了吕成淡淡的一眼，随后便推门而出。
直到现在都没到【金红】呢，演的可真强。
郑老哥，你当经纪人，屈才了啊！
“嘭。”
会议室大门重新关闭。
郑宝海有些控制不住的一拳砸在了会议桌上。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第二回合进行的会如此的快，如此的……平淡。
对，正如吕成那从开始到离开都没有变化的笑容一般的平淡。
这让他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不过，下一秒他就平静了下来：“呼，咱们也走。”
他要安排手段了。
还是那句话，他还是觉得吕成是在虚张声势。
也许是一种纯粹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单纯的想要充足的悬赏金额。
……
一天结束了。
秋涛和张燕吃了一顿晚餐后就回酒店去了。
而无论是吕成，还是郑宝海，都没有在这一天当中的剩余时间再去谈价格事情。
吕成是因为有财迷之眼，所以有恃无恐。
而郑宝海却是在赌，赌你吕成会心虚，会主动找他谈判。
到了那个时候，就是攻守异位，再想要两百万都不可能了！
只不过，双方的平静，却不代表着其他人的平静。
在张燕等人离开口，绯红娱乐瞬间就炸锅了。
“我的乖乖，你们听说了吗？吕成的一首歌，价格都开到两百万了！”
“卧槽！你再说一遍，多少？”
“两百万！真真的两百万，而且，就这，吕成还没答应呢！”
“两百万，那可是两百万啊，我去年走了一年的穴，最后到手才不过七十多万啊。”
“人家能和你一样吗？真的是！”
“不过，吕成为什么不接受啊，这个价格已经是天价了吧。”
“估计是吕成觉得还是低吧。”
“呵呵，我倒是觉得，吕成是太年轻了，以为人家开出三百万的悬赏，就必须要拿到三百万。”
“切，嫉妒就直说，阴阳怪气的做什么了？”
“谁，谁嫉妒了？无聊，走了！”
“……”
和吕成关系很好的冯源，更是第一时间找上了吕成。
“吕老弟，是不是有点冲动了？”冯源担心的问到：“那三百万只是钓鱼价，不可能真的给的。”
“嗨，没事，冯老哥，我心里有数的。”吕成笑呵呵的说道。
就在这时，朱俊也跑来了。
“不是吧，吕老弟，听说你给了郑宝海一个下马威？”朱俊啧啧称奇：“真厉害！不过，给的好，两百万啊，你发财了，可得请客啊。”
“额……谁说谈成了？”吕成眨眨眼。
“啊？没谈成吗？我听你们公司的人，说两百万什么的。”朱俊一头雾水。
“郑宝海开出了两百万，不过，吕老弟没答应。”冯源科普了下。
“这……”朱俊有些麻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吕成：“吕老弟，两百万啊！那可是两百万，一些知名的作曲家的歌，也就这个价格了吧，你居然还嫌少？！”
“别怪老哥说话难听，可别因为一时贪心，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朱俊劝道。
冯源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吕成却只是笑了笑：“没事，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