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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乌梅听完后神色古怪,显然难以理解,却又回答了她:“你想当皇后?”
柳娇也知道自己刚说了个谢乌梅无法理解的笑话,拍完衣服上的蝴蝶后摇头说:“我瞎说的,刚才的那些人也是皇上派来的吧,想要绑架我威胁你?”
谢乌梅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这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我倒是对你刚才那几招比较感兴趣。”
柳娇面不改色道:“小时候跟人瞎学的。”
谢乌梅耐心问:“跟谁学的?”
柳娇认认真真道:“就那种来乡下表演的杂技团,有好心人见我总是被别人欺负,就教了我几招防身。”
谢乌梅问:“乡下还有这种东西?”
柳娇点头,“有的。”
谢乌梅:“在哪?”
柳娇说:“乡下。”
几个时辰后,她就会知道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谢乌梅拉着她入阵,在祖宅的阵法中传送去各种乡村寻找柳娇说的杂技团。
柳娇起初惊讶于这阵法的功能,竟然还可以瞬移传送去别的地方,难怪在钓鱼台的时候总是觉得在山顶。
谢乌梅非要找到柳娇说的杂技团,辗转乡村几个时辰,柳娇从起初的新鲜到后来的麻木,忍不住说:“老爷,没必要吧?”
“我想看看。”谢乌梅神色莫测道,“能把你教成这样的是什么神仙。”
这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呢?
柳娇发现传送到乡间小路时,谢乌梅每走一步,脚下就会出现一个蓝色的法阵图,不大不小,但他似乎只能在法阵图范围内活动。
她指着发光的法阵图问:“这是什么?”
“连接宅子的法阵。”谢乌梅说,“走出阵外就传不回去了。”
柳娇恍然,谢乌梅低头看她:“想走?”
她还没回话,谢乌梅就放开牵着她的手,“我出不去这法阵,也无法影响法阵外的人,你想离开,再走几步出了法阵我就奈何不了你。”
柳娇抬眼看他:“老爷,你认真的吗?”
谢乌梅神色睥睨:“认真的。”
我看你是挺认真的,听听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和充满阴森威胁的表情,谁敢走?
柳娇确信,自己敢往法阵外走一步就会被谢乌梅抓回去。
“可我没想走啊。”柳娇挨过去重新牵起谢乌梅的手。
谢乌梅满意了,蓄势待发的气势收敛,反手抓住柳娇的手带着她慢悠悠地在乡间小路散步。
这会天已经黑了,没了山间乌云遮月,柳娇得以看见明亮的月光,挥洒在人间能清楚瞧见远处的梯田长满了金黄的稻穗。
还有不少人在夜里做农活,忙着锄草等等,冷不防瞧见岸上走着两个手牵手的男女,哎哟一声嘀咕:“不害臊咧!”
谢乌梅瞥眼瞧去,虚空中已经出现几只白蝶,被柳娇抓着衣袖劝道:“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多吃几只杀手,这里没有,我们先回去吧。”
她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谢乌梅给劝住了。
回到钓鱼台柳娇还心有余悸,问谢乌梅:“老爷,你一天吃几个人才不会饿?”
谢乌梅:“……”
他靠坐在榻上,懒懒地抬了下眼皮说;“一个。”
柳娇惆怅道:“不知道皇帝那边的杀手够不够。”
谢乌梅被她逗笑出声,招招手让柳娇过来,埋首在她颈间闻着让蝶迷恋的香味,张嘴咬在她肌肤上轻轻摩擦牙尖,暧昧又带着点不可描述的动作让柳娇呼吸急促了瞬,默默偏过头去。
这是谢乌梅第一次碰她。
虽然每一个动作柳娇都熟悉无比,但那只是在梦里,梦境与现实有着不大不小的差异。
谢乌梅手指轻按在她肩后,与她咬耳朵说着低沉情话:“我昨晚可没在这留下痕迹,但你想要也不是不行,我给你,总比你自己掐要好。”
柳娇一头磕在他肩膀,万万没想到这蝴蝶又看见了!
不入梦谢乌梅也熟悉柳娇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力道尺度拿捏得刚好。
这天晚上柳娇只觉得梦里梦外都是那只摆脱不掉的黑蝶。
谢乌梅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前只是梦里带她玩,如今发现她现实也玩得挺开心舒服后就乐此不彼,像是要将之前空缺的补给她。
柳娇瘫在榻上心说不如梦里呢!梦外她会累的!
比如现在,根本不想起来。
谢乌梅摸摸她的头发,鱼线拉扯响起水花也自己去解决,不叫柳娇。
柳娇歪头看钓鱼的谢乌梅眨眨眼,这几天倒是没怎么见他再吐血了,身体状况似乎比以前好很多。
之前柳娇遭遇袭击,皇帝见人没抓到,反而又损失一批杀手,每次派去的杀手下场都尸骨无处,心中惊惧不已,对谢家的杀心更重。
他派人去谢家,借着关心之名非要见谢乌梅。
谢老爷将人拦在山下,坚决不让皇帝的阴谋得逞。
在与皇帝派来的使者周旋时,谢老爷问道:“昼儿怎么样?”
谢三叔答:“宋神医正在给他换药,情况已经好许多了。”
谢老爷沉声道:“他几次三番伤我谢家的人,甚至还想把手伸到祖爷那去,已经过线了。”
既然当今皇帝容不下他们谢家,那就让西隋换一个皇帝。
谢昼受伤醒来发现自己在家,一身伤也顾不得,起来就问柳娇在哪,得知柳娇已经回了祖宅后心脏再次揪起,他想起柳娇肩上的伤和话,郁结之下又是一口血吐出,将在旁伺候的小厮吓得连声急叫:“宋神医!您快看看我家少爷!”
宋神医端着药碗进来,笑得像个弥勒佛:“谢少爷不必着急,在下有一良计能救那姑娘出水火之中。”
谢昼蹙眉,将小厮退下,屋中就剩下他们二人,宋神医这才变了脸色,到他身边沉声道:“谢少爷可知,你们的祖爷不是人,而是一只肆意吃**害凡间的妖。”
“……什么?”谢昼觉得荒唐,“你如何知晓?”
“这妖隐藏的很好,山里山外也察觉不到妖气,只是柳姑娘在那妖身边待太久,多少沾染了些,那日我见到她时就察觉不对,于是一直等着她再次下山。”宋神医有理有据道,“前几日你们在林道中遇袭,我亲眼所见那蝶妖出现将柳姑娘带走,还吃掉了剩下的其他人。”
谢昼听得手脚发凉,连连咳嗽几声,不敢相信却又新生希望,如果祖爷是妖……那柳娇或许就是在等着他去救她。
他挣扎良久,最终在某种诱惑中选择了相信宋神医,问:“你有何办法?”
宋神医笑道:“只要能让我进祖宅——”
三日后,等谢昼能下床走动,第一件事就是去祖宅向祖爷请罪。
谢老爷见他是真的想通了,便同意他去山上祖宅,也向祖爷请示,告知谢昼是来请罪的,还请看在他不懂事的份上,给他个机会。
谢乌梅最近心情很好,连带着看河里钓起来的人头也顺眼不少,听盲仆转述完谢老爷的话后只觉得新的乐子又来了,轻掐着趴在榻上看画本的柳娇后颈,俯身靠近她耳边说:“你那旧情人说他想通了。”
柳娇听得浑身发痒,缩了缩脖子,拨开他的头不以为意:“老爷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她连折磨谢昼都觉得腻了,已经进入理都懒得理的状态。
谢乌梅不知为何又被她的话取悦,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这次不愿让谢昼再见柳娇一面,便独自一人去了。
得到盲仆传话可以进去后,谢昼心里悄悄松了口气,面不改色地跟着盲仆走着,却听身后的宋神医悄声道:“少爷,这宅子里布着阵法,普通人若是走岔了路一辈子都出不去,而且这宅子里血腥味很重,到处都是白骨。”
如果柳娇听见这话,肯定要给谢乌梅正名。
他是一只爱干净的蝴蝶,白骨都会被吃得干干净净,不会弄得到处都是。
谢昼听得更加心痛柳娇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宋神医原本在与谢昼低语,忽然凝神抬头看去,就见小道尽头站着一名黑衣银发的男子正神色睥睨地盯着他。
他没说话,身边有红白两只蝴蝶绕着圈,轻盈地扇动翅膀,谢昼瞧见那随风飞舞的银发愣在原地,这难道是……
“少爷小心!”宋神医忽然厉喝声,将谢昼拦去身后,从袖中拿出木剑法器迎接那致命的妖力攻击。
趴在美人榻上聚精会神看画本的柳娇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爆炸声响,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榻上滚下去,抱着书就地翻身起来朝传来声响的方向看去。
这是怎么了?
有谁在谢乌梅的地盘闹事?
柳娇起身下地时招来蝴蝶问:“老爷那边怎么了?”
两只蝴蝶便当着她的面扭打起来。
柳娇:“……”
好的,知道了,谢乌梅跟人打起来了。
能打出这种动静肯定不是普通人,多半是会法术的,估计是捉妖的道士法僧之类,她去了好像也没什么用。
柳娇还在纠结去还是不去,那边宋神医力战谢乌梅的同时给谢昼开了法阵的路道说:“柳姑娘就在那里,谢少爷快去救她先走!”
谢昼奋力跑进法阵,一眨眼就被传送到钓鱼台,跟决定不去找谢乌梅等他来找自己的柳娇隔着桌椅大眼瞪小眼。
“娇娇!”谢昼激动道。
柳娇怒喝:“闭嘴!我说过不准这么叫我!”
谢昼立马上前,语速飞快道:“祖爷是妖怪,他用法术威胁你,我如今找了宋神医来救你……”
话没说完就见谢乌梅突然闪身落在柳娇身前,银发上都是沾染的血色,宋神医紧随其后,沉声道:“你随意吃食凡人,浑身杀孽,死不足惜!今日我定不会放你离去!”
谢乌梅轻抬下巴,笑容妖冶,看上去一点不慌,柳娇却觉得他超级生气,钓鱼台上大风四起,吹得她险些站不稳。
神仙打架,凡人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
那宋神医见谢乌梅暴走,力量陡然提升数十倍,有些吃不消,木剑出现龟裂时他神色微变,瞧见躲在角落观战的柳娇时心生一计,大喊声:“谢少爷!带柳姑娘走!”
谢昼顶着狂风去抓柳娇,被柳娇一巴掌扇倒在地,宋神医见谢乌梅有分神去看柳娇,心道好机会,故意朝柳娇那边斩去一剑。
谢乌梅果然闪身去护柳娇,宋神医瞧准时机又斩去一剑,木剑直刺谢乌梅心脏,冲击力将周边围栏整片碎掉,鱼竿也纷纷落进水里。
宋神医以为能得手时,反被以谢乌梅为中心爆发的妖力一起席卷着掉进河水里。
那两只蓝黄蝴蝶落在柳娇的两肩,使她不受风力影响,却眼睁睁看着谢乌梅与宋神医一起掉进喝水,脑子瞬间懵掉。
这两人打架也无动于衷风平浪静的河面,在谢乌梅落水后翻滚着水泡与涟漪,变得沸腾起来。
柳娇隐约记得谢乌梅说过他不能下水,而他受伤出血,钓鱼的饵就是他的血,这一掉下去,还不得被河里的人鱼们疯狂围追截堵?
谢乌梅不会死吧?
他死了怎么办?
柳娇这次没有犹豫太久便跳了下去,她得把谢乌梅捞上来。
虽然相信谢乌梅的实力,但她不想谢乌梅再破茧一次。
她怕面对毛毛虫时爱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