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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这个人也不是吃素的。
这些年。
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刘云庆开始当上总督察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就开始对阿芳失去了兴趣,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刘云庆开始早出晚归了。
阿芳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也早就防着这么一手了,为了刘云奇踹掉自己,暗地里,她自己专门有个账本。
账本上面专门记录了刘云奇收了多少钱,收了多少次,收的是现钞还是其他的,在哪里有几处房产。
这些都是她为了防止如果以后离婚的话,自己把这些拎出来,能多分很多东西。
不然。
就刘云奇现在这点死工资,自己能分几个钱呐,亏死了。
这些。
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两人用来对付刘云奇最好的证据。
“不过你放心。”
阿芳把该交代的都告诉了小立:“这些年啊,我自己也偷摸着收了不少的钱,有些人求刘云奇办事就找我,我再帮他们吹风,自己也捞了不少。”
“这些啊,以后都能成为咱们一起生活的资本,姐现在是彻底放开刘云奇了,以后就要靠你了。”
“放心吧。”
小立头也不抬的专注在本子上记录阿芳的描述,随口敷衍应付到:
“以后有我在,芳姐就可以放心,你既然选择我,我就算付出生命也不会让你输!”
“笨蛋!”
阿芳身体再度黏在了小立的身上,俯身在他的耳边吹拂着热气,嗔怒道:
“怎么能还叫芳姐。”
小立的情话让阿芳再度湿润。
哼。
小立跟自家的刘云庆比起来,简直不要太浪漫的多。
刘云庆那个呆瓜,从当年谈恋爱开始就没有对自己说过情话,更不要说什么体贴了。
这种长得帅又浪漫又体贴还愿意把钱交给自己保管的男人,才是正儿八经的好男人。
两人又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再度收了一次税以后阿芳这才放小立离开。
落地窗前。
阿芳俯身下看,看着酒店门口在经纪人伺候下弯腰钻进Rolls royce的小立。
这个高度有点高了,虽然看不清经纪人的脸,但是经纪人很高,戴着墨镜儿,一看也是气质不俗。
这种大靓仔公司拿来安排给小立做经纪人伺候他,一下子,阿芳对小立的未来更加有自信了。
她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儿抽着细支的女士香烟,已经开始憧憬规划起自己跟小立的未来了。
“嗯...”
“自己要不要找个狗仔小小的爆料一下,先让自己出现在小立的身边呢?”
“不行,不能影响小立的发展,先这样吧。”
“反正到时候扯证了,自己的地位有保障,丝毫不慌...”
楼下。
Rolls royce缓缓自酒店门口开出,打着转向灯拐向道路,并入车流。
“搞定!”
小立拍了拍手里的笔记本,恭敬的把它递交给了坐在副驾驶的季布:
“她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了,刘云庆这些年收的黑钱,只要是她知道的,全部记录下来了。”
“很好。”
「经纪人」季布抬手接过本子来,把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推了上去,目光快速的扫过。
好一会。
他把本子放在旁边的置物格上:“好,我会根据这份记录让人去调查的。”
说话间。
季布从兜里掏出一叠子欠条来递给了小立:“喏,这是你在赌场欠的赌债欠条,我们已经帮你清掉了。”
“啊...”
小立眼前一亮,连忙伸手把自己打的欠条接了过来,快速的看了看。
一百个,一条不少的全部都拿回来了。
“草!”
小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正在开车的华仔随即挑眉看向了内后视镜的他。
“别误会!”
小立连忙摆手,又竖起了大拇指来:“我是说,跟你们合作真的是太靠谱了,讲究人!”
“哼。”
华仔不屑的哼哼:“用不着拍马屁,真有这个好好做人的工夫,那就从今以后戒赌收手,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是是。”
小立连忙应声点头,目光又看向季布:“大老,有一说一,你给我的那个话术是真的厉害啊。”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些热切的搓了搓手:“还有没有其他的版块,能给多一份给我么。”
在他的心里,此刻俨然就已经把季布当做了自己的偶像,他愿意称呼季布为妇女杀手。
他搞定阿芳,就是靠的季布给自己的话术指导,按照他的想法,季布是不在现场。
如果这种场面让季布亲自出马的话,区区一个阿芳,分分钟就能拿捏住她,哪能像自己这样耗时这么长。
“给你。”
季布自脚下的袋子里拿出一叠子钞票来抛给了后座的小立:
“行了,这件事情你该做的已经做了,下车吧。”
车子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小立拿着钞票恋恋不舍的下车了。
一想到出行Rolls royce、浑身大牌的日子就要离自己远去,又多了几分不舍。
这小半个月的日子过下来,让他俨然有种错觉,自己就已经是那个家境优握的富家子弟。
“唉...”
小立艳羡的看了眼远处的Rolls royce,摸了摸兜里厚厚的钞票:
“算了,还是去赌场看看吧,要想逆天改命,还是得靠赌桌才行啊。”
“自己输了这么久,总得开始赢了吧?”
Rolls royce。
“大老。”
华仔扫了眼消失在后视镜里的小立,再看了看摆在旁边的这份笔记:
“一会我就去找艾布特,把这份东西给他,有了这份东西,再想调查他那也就简单的多了。”
“不...”
季布咋舌摇头,直接就否决了华仔的说法:“让艾布特去调查,又多了一些没必要的环节出来。”
他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来:“再说了,让艾布特去抓他,那就少了很多乐趣了。”
“哦?”
华仔看着季布戏谑的表情,不由挑眉:“少了很多乐趣?!”
“嗯...”
季布抬手摇下车窗,点上一支香烟嘬了一口,手指点了点香烟弹落烟灰:
“蔡元祺手里能用的人不是很多嘛?那好啊,我就让他亲自来处理他自己的人。”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杀人诛心更有趣呢?!”
“……”
华仔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是,我也有点期待了。”
······
荃湾警署。
晚上七点钟。
刘云庆结束了一天的愉快摸鱼时间,脱下制服慵懒的躺在了沙发上,将腿架在茶几上,优哉游哉的点上了一支雪茄,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还别说。
在警署住着的日子也挺不错的,就是洗澡不方便,他都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出去澡堂泡个澡。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和联胜的事情他早就听说了,林荣乐没了消息估计早就凉了,自己很可能就是下一个目标。
先耗着吧。
“嗯...”
刘云庆沉吟了一声,随即拿起手提电话,准备给自己老婆阿芳打过去。
自己已经小半个月没回去了,那个小浪蹄子应该非常想自己了。
要说平常,他对自己这个身材走形的老婆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现在风口浪尖上。
自己也没办法出去潇洒,所以也只能到时候用阿芳临时凑合发泄了一下了。
就在此时。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谁啊?”
刘云庆放下了刚刚按下按键的手提电话,快速的回到办公桌前,随手翻开一个卷宗,做出一副加班的姿态:
“进来吧。”
门开。
警员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办公桌前伏桉头也不抬的刘云庆,谄媚的拍着马屁:
“警司还在加班啊?要注意身体才行啊,有什么事情交给我们来做就行了。”
“嗯..”
刘云庆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抬头看着警员:
“有什么事情找我?”
“啊没事。”
警员连忙摆了摆手,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信封,跟着说到:
“这里有一封给您的信件,我帮您拿进来了。”
“好。”
刘云庆腔调十足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了。”然后又对其进行了勉励,这才把人打发走。
“呼...”
刘云庆看着办公室被带上的门,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起身起来桌上的信封来,拆开:
“什么玩意啊,我怎么会有信件呢?”
信封很薄,摸上去感觉里面什么都没有,打开后,里面是一张折叠的A4纸。
A4纸摊开。
纸面上,龙飞凤舞极具观赏性的字体映入眼帘,用的简体字,颇有美感。
“字写得还行,勉勉强强有我十分之一的神韵...”
刘云庆没仔细看上面的内容,发出了自己一眼看去宏观上的评价来。
接着。
当他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以后,整个人身子一颤,差点没直接摔倒在地,伸手按住桌子这才勉勉强强的站稳。
他呼吸急促的攥着A4纸来,一目十行的看着上面的内容,胸膛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而跟着上下起伏。
“冚家铲!”
刘云庆怒骂一声,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浑身瘫软无力。
。
得有十几秒钟。
刘云庆这才幽幽缓过神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雪茄来嘬了两口。
面前。
A4纸上龙飞凤舞的大字,清清楚楚的记录着自己这些年来,收受的贿赂。
虽然不是每笔都有,但是记录在上的那就非常清楚,清楚到什么时间什么人送的,都一清二楚。
房子,车子这样硬件的东西,更是一个不落全部都没有跑掉。
“草!”
刘云庆伸手抓起桌子上摆着的A4纸来,胡乱的搓成一团丢了出去。
“冚家铲!”
他眼球冲刺着血丝,死死的盯着前方,呼吸声沉重,手里拿捏着的雪茄被捏成一团。
“该死,该死,都该死!”
刘云庆只感觉不解气,横手一扫将整整齐齐的办公室横扫了个干净,东西掉落一地狼藉:
“你他妈的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拿起一旁的手提电话来,手指飞快的按下一串号码。
电话是打给阿芳的。
这张纸上清楚到时间,能这么清楚知道这些的,只有可能是他,没可能是别人。
略带等待以后,电话接通。
“张小芳,我草了你妈了是不是?!”
刘云庆一等电话接通,直接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他妈的个臭三八,这些年跟着老子,没给你钱花?没给你饭吃?!”
“操你妈的,早知道你他妈的这个德行,老子当年就应该早早的把你给踹了。”
“住豪宅,吃鲍鱼鱼翅,吃屎吧你!”
心态炸裂的刘云庆不等阿芳开口,铺天盖地就是一顿咆孝,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短短的几句话里,涵妈量极高。
“臭婊子!”
刘云庆牙关紧咬,低吼着:“坐台的就是坐台的,一辈子都他妈的上不了台面!”
当初。
刘云庆还是小警员的时候跟阿芳在一起,不知道她的过往,后来知道了也就特别的膈应,甚至是厌恶。
但那个时候正是自己事业的上升期,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也就忍了下来。
谁知道,这个三八竟然藏的这么深,背地里点自己一套。
“呵呵!”
阿芳原本还在想着怎么找刘云庆搞定这件事呢,听到他这么说,反而是没所谓了。
“对,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告诉你,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
“怎么?受不了了?你他妈的也知道自己会有今天?从一开始你就不相信我,什么都背着我。”
“现在好了,那就别玩了,等死吧你!”
“你妈的!”
刘云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由于情绪或许波动,手里拿着的手提电话都在剧烈颤抖着:
“老子想不通,草尼玛的,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亏待你,你这么点我,你他妈的就能捞到什么好处?!”
“我倒了,你他妈的还住豪宅,滚出去睡大街去吧。”
“切。”
阿芳冷哼一声,不屑一顾无比高傲的抬起了头颅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得意:
“在你心里,没把我当回事,但是有人看重我,给我钱,爱我,关心我,对我好。”
“他赚钱的能力比你快多了,大牌包包我随口提了一句他立刻就给我买了,他的新功能比你要厉害一百倍,你个垃圾,你拿什么跟他比?!”
此时此刻。
阿芳心里别提有多过瘾了,压制了那么多年的怒气,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宣泄。
以前。
对刘云庆再不满,阿芳都不敢多说,把刘云庆弄不开心了,他就会立刻停了自己的卡,自己也只能干瞪眼。
这么多年窝窝囊囊的日子过下来,在今天,总算是扬眉吐气了,自己再也不用受他的窝囊气了。
从今天开始,自己要抬起头挺直腰板的做人了。
一个字:
爽翻天了简直!
“草!”
刘云庆在听到阿芳的一连串数落以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绿油油的头顶。
当然。
这是次要的。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他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完了。
自己这一次是彻底凉了。
刘云庆忽然之间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了座位之前,表情呆滞。
到现在。
他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起初。
他还在一直好奇,或者说洋洋自得。
和连胜的林荣乐扑街以后,自己龟缩在警署,让季布他们一直没有对自己出手的机会。
他很得意。
现如今,听了老婆阿芳的话,他整个人大彻大悟,自己扑街扑定了。
季布早就在布局对付自己了,只不过不是直接针对自己,而是从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怎么?”
阿芳听着电话里面这头陷入了安静的刘云庆,不由冷笑了起来:
“不说话了?后悔了?刘云庆啊刘云庆啊,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跪在我面前跟我认错,你也没有机会了。”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比你本事大的人多了去了,你一个警司有什么了不起的。”
“收了那么多黑钱又不准我用,跟你在一起,一起出去吃个饭都得按照你设置的餐标来,老娘想开一瓶高档红酒都不行。”
她叉着腰,越说越起劲:“来,你告诉我,你收了这些黑钱有什么用?留着带进棺材吗?!”
“闭嘴吧死三八!”
刘云庆无奈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无比挫败的摇了摇头:
“张小芳啊张小芳,老子当年千不该万不该就选择了你,真他妈的是晦气。”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也不知道我祖上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让你这么一个扑街货来嚯嚯我刘云庆!”
“你还在这里跟我狗叫,我求求你他妈的带带脑子好好想一想吧,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当年你坐台的时候,一点脑子都没有让人白玩不收钱的?!”
他咬了咬牙,越说越愤怒:“你脑子里面装的全是屎尿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人家那么年轻又那么能赚钱,兜里有钞票什么女人没有啊?他找你张小芳?”
“他图你脸上的皱纹?图你那水桶腰上一圈又一圈的肥肉?还是图你个老....”
“算了!”
刘云庆不想再跟浪费口水了,无比挫败的无声哀叹:
“这他妈的就是人家做的一个局,一个套我的局,他们要对付我一直没有机会,三两脚就在你身上打开了局面。”
“刘云庆,你他妈...”
阿芳听着他的话,怒火中烧就要骂人。
“闭嘴吧死三八!”
刘云庆低声嘶吼了一句:“你个丧门星,等死吧!”
他一巴掌把电话拍在了桌子上,彻底瘫软在座位上,脑海里天旋地转,只感觉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
彻底完了,有这些东西,随随便便查都能把自己起个地。
一时间。
刘云庆感慨万千,脑海里浮现了自己这些年来从基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种种。
为了上位,他付出了多少,到现在还没有开始享受警司这个位置带来的红利,就行扑街,想想就不甘心。
他坐在座位上,目光怔怔的看着被自己搓成一团丢在地上的A4纸。
事到如今,只能跑路了。
他深呼吸一口,吐了口气双手搓了搓脸蛋子,让自己强行打起精神来。
还好。
上一次被季布绑了以后,自己未雨绸缪已经在布局了,瑞士银行里面还偷摸转移了不少钱进去,该安排的退路也安排好了。
现在,立刻,买机票跑路。
他连忙拿起外套来,特地把点三八揣上,也顾不上危险了,连夜去准备退路去了。
这件事一定不能去找蔡元琪,找他也是白瞎,非但解决不了事情,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蔡元琪什么德行自己清楚的很,心狠手辣的老东西,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第一时间就做掉自己。
电话这边。
正躺在酒店柔软大床上的阿芳,在刘云庆一连串铺天盖地的谩骂之下,整个人好像也是恍然醒悟。
原本曾经在幻想跟小立美好日子的她有些不自信了,当即拿出手提电话来,给小立打出去了。
打了一个,没人接,再打,依旧没有人接,不由让阿芳心里开始出现了慌张。
此时此刻,
小立正拿着季布给他的辛苦费用在赌桌上杀的昏天地暗呢。
毫无疑问。
小立再一次扑街了,手里的钞票输了个干干净净,无奈退位。
双眼充斥着血丝的小立从赌档走了出来,伸手掏出烟盒,早已经空荡荡的在赌桌上抽完了。
冷风吹来,让他整个人打了个哆嗦,空虚感席卷而来,清醒了不少。
“草!”
小立懊恼的一咬牙,抬手疯狂的抽着自己大嘴巴子:“冚家铲,没用的废物,说不赌又赌,草草草,这么多钱,做什么不好!”
事后贤者的小立恍然人间清醒,懊恼的他这才发现手提电话在响。
“喂!”
小立听到电话里阿芳的声音,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
“没有,刚才在培训,没有听到,跟发哥搭戏必须全身心投入才行,人家毕竟是大牌。”
此时的他,心里再度有了想法。
钱输没有了,但是还有阿芳这个人在啊。
“没事,我就想你了,随便打打。”
阿芳听到小立的声音,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还好。
小立没有出事,事情并不是刘云庆说的那样,刘云庆那么说,就是恼羞成怒,故意在对自己人身攻击。
哼。
扑街!
嫉妒就是嫉妒。
阿芳此刻也化身人间清醒,再度跟小立腻歪了几句,这才美滋滋的挂断电话,优哉游哉的躺在沙发上翘着腿点上香烟,以前坐台小姐的作风又自然而然的浮现了。
“到时候,摆脱了刘云庆,先去哪里玩呢?”
阿芳脑海里思绪万千,已经开始为自己跟小立两人的二人世界开始谋划了起来。
至于刘云庆后续的遭遇会如何,那也已经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
于此同时。
九龙中心城。
高耸的建筑里,二十八楼。
蔡元祺负手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脚下港岛繁荣的霓虹,若有所思。
自从针对新世界的行动再度失利以后,他就陷入了短暂的亏空之中,和联胜的事情他也没有再度插手干预,而是选择了旁观。
身后。
助理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走到蔡元祺的跟前,先是看了他一眼以后,表情略带犹豫。
“说吧。”
蔡元祺扫了眼玻璃中倒映出来的人影,波澜不惊:“什么事情?”
“老板..”
助理简单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把手里拿着的信封递交到了蔡元祺的跟前,小声的说到:
“就在刚刚,新世界的人送了这封信过来,说让我交给你,一定要给你亲启。”
“哦?”
蔡元祺眉头不由皱了皱:“他们怎么知道这里?”
“……”
无人回答。
“谁啊?”
蔡元祺转身过来,扫了眼助理递过来的牛皮纸信封,伸手接过来。
“季布!”
“……”
蔡元祺先是一愣,而后出了口气,澹澹的“哦”了一声,然后摆了摆手,助理识趣的立刻退了下去。
信封拆开。
里面是一张折叠A4纸。
抖了抖。
打开。
龙飞凤舞的简体字映入眼帘,上面的标题显眼:关于荃湾警署刘云庆警司这些年来的贪污明细。
下面。
数字与汉字相加显现,一条一条,罗列的非常清楚。
这份A4纸跟递交到刘云庆手里的那张是同一份,里面的内容也是一模一样,没有偏差。
“!”
蔡元祺只是往下看了几列,随即咬了咬牙,手里的A4纸也在随着他的手掌紧握成拳而跟着扭曲变形,皱褶成一团。
现在。
他知道了,为什么这封信件是季布亲自送过来了。
“来人!”
蔡元祺脸色阴冷的看着窗外:“给我盯紧刘云庆了,注意他的动向,随时随地跟我汇报!”
“好的!”
助理领命下去。
大厅里再度陷入了安静之中,蔡元祺怔怔的看着窗外,整个人一下子非常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阴沉的难看。
楼下。
Rolls royce停在路边。
季布坐在副驾驶,倚着车窗吸着香烟,蓝青色的烟雾顺着手指往上缭绕,然后在手指的弹射之下,红色的烟头在黑夜中飞出一道抛物线。
“呵呵。”
季布咧嘴笑了笑,抬头朝着头顶上高耸入云的建筑看了看,然后拿起手提电话来,打给了艾布特:
“是我。”
“嗯,你那边可以行动了,给信吧...嗯,先给个具体的时间,给他们点压力...嗯,那就暂且说一周吧,一周!”
“好的好的,下次请你饮咖啡...当然...”
两人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
季布挂断电话,右手跟着伸出窗外,朝着天空伸出了自己的中指来,用力的顶了一下。
Rolls royce缓缓启动,然后开了出去,并入车流之中。
PS:月底最后一天,求月票,大老们,就靠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