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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这么快?!”
季布听着电话里华仔的汇报,不由嘴角上挑,露出一丝不出所料的笑容来:
“看来,蔡元祺面对这个烫手山芋,短时间内没有想到好的办法,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手段。”
“什么手段?”
华仔不解:“你怎么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拒绝咯。”
季布沉吟了一声,不可置否道:“老向因为这件事进去了,他肯定不会去捞老向的,直接弃了。”
“哦..”
华仔若有所思:“那我现在怎么办?继续跟着她阿珍?”
“不用了。”
季布摆了摆手:“现在继续跟着她已经没有意义,我已经知道了她跟蔡元祺谈的怎么样了。”
“你早点回家休息吧,接下来咱们就是等待。”
“等?”
“嗯!”
季布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等,等蔡元祺与阿珍他们之间的事情发酵。”
“好的。”
华仔闻言点了点头,又简单的跟季布说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方向盘一打转向朝着另外一边开了出去。
浅水湾别墅。
“大晚上还这么忙。”
杨蔻蔻端着玻璃杯出来,把水递送到他的跟前,语气中带着点点嗔怒:“刚刚回来又是各种电话出去。”
一身睡衣的杨蔻蔻坐在沙发上,右手托着腮帮子噘嘴小嘴儿,看着斜对面的季布,眼神幽然。
说起来,还真是的。
季布这段时间从湾湾回来后的一长段时间里都是在处理王宝之间的事情,在家里待的时间很少,每天回来的也很晚,倒头就睡了,没有时间伺候这位姑奶奶。
“额...”
季布这才喝了一口水呢,正好就看到了杨蔻蔻这幽幽的眼神,连忙放下水杯,扑到她的耳边:
“那我现在就去洗澡好不好?你去房间里等着我!”
灼热的鼻息拍打在杨蔻蔻的耳垂,痒痒的热热的,惹的她心乱,连忙伸手推开季布:
“干什么呢?阿筠还没有睡觉呢,就在大厅里让人家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是是是。”
季布连连点头,双手抓着杨蔻蔻的肩膀托着她往楼上的房间里走去,嘴里念念有词:
“我的错,我反思我检讨,是我太过于着急了。”
“哼!”
杨蔻蔻再无任何怒气,高傲的轻哼一声,表达出自己最后的一丝矜持:
“惺惺作态!”
“是是!”
季布也不跟她顶嘴,连忙表示赞同:“领导说的对,我将彻底执行领导的精神。”
回到卧室。
季布三下五除二扒掉身上的衣服钻进浴室了一顿冲刷,然后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女人嘛,生闷气嘛,哄哄就好了,顺着她的性子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很好哄的。
实在不行,深入浅出的揍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再揍一顿就行了。
简单粗暴又有效,而且还能极大的增进感情。
“唔..你轻点...别让阿筠听到了...”
在三千五百万字以后。
季布后背枕着枕头靠在床头柜上,火机摩挲点燃了一支香烟来,幽幽吮吸了一口。
杨蔻蔻白皙的臂弯自被子中伸了出来,环抱着季布的胸膛,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摩挲。
“阿布。”
杨蔻蔻脸颊绯红还未散去,额头上沁出的点点细细密密的汗珠将她的几丝黑发呈现:
“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处理好?”
“很快了吧,就这几天时间吧。”
季布吐了口烟雾,抬手在眼前的烟雾扇了扇:“怎么了?听上去好像有事情?”
“嗯。”
杨蔻蔻点了头头,鼻翼耸动排斥着烟雾:“我爸爸最近正好有时间,要不咱们抽时间跟他见见面。”
“当然!”
季布欣然点头,抖了抖手里的烟灰坐直了身体:“我也很想见见他老人家,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向他道谢呢,我琢磨琢磨,等这件事情处理好就约一下他。”
“嗯嗯。”
杨蔻蔻看着季布的态度,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就等你先忙完。”
“好的呀!”
季布随手掐灭香烟,翻身将杨蔻蔻压住,抓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过在此之前,得欺负一下蔻蔻才行。”
“哼!”
杨蔻蔻傲娇轻哼扭过头去。
此处省略五百万字。
····
蔡元琪晚上在打发走阿珍以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难以入睡,脑海里全是想着怎么处理老向的事情。
先是开了一杯威士忌,然后陆陆续续的抽了五六根香烟,蔡元琪总算是把自己熬到困意来袭,昏昏沉沉的睡去。
今天晚上的天气注定不太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夜空中乌云密布,大风冽冽而起。
夜空中,一道巨大的闪电自夜空中划过,将整个黑夜照亮,一闪而逝。
淅沥沥的大雨倾盆而下,拍打着大地,为这座城市冲刷着尘埃。
闪电照亮了蔡元琪的卧室,大雨伴随着大风吹进了房间里,拍打在未关窗的窗台上,溅射开来。
房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的出现在了门口。
闪电闪烁一下,照亮了来人的脸,是个女人,正是今天晚上从蔡元琪这里离开的阿珍。
阿珍扎着马尾,保养不错的脸上表情平静,毫无波澜的看着躺在床上睡觉的蔡元琪。
“唰!”
阿珍跨步前行朝着床上的蔡元琪走了过来,手中握着的尖刀抬起,锋利而狭长锋利的刀刃很刺眼,在一闪而过的闪电照耀之下颇为显得具有杀伤力。
很快。
阿珍就走到了蔡元琪的身边,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熟睡的蔡元琪,然后双手抓着刀柄,刀身旋转朝下。
锋利的刀尖对准着蔡元琪的胸口,双手蓄力朝着胸口用力的刺了下去。
“轰!”
一声炸雷伴随着一道闪电响起,闪电将尖刀与阿珍的影子拉长倒影在了墙上。
“哗!”
蔡元琪也正是这一声炸雷将他整个人惊醒,他勐然睁开眼睛。
视线中。
锋利的刀尖正笔直的刺向自己,持刀的阿珍面目狰狞,双手把着刀柄用力向下。
“我草!”
睡意朦胧的蔡元琪本就还不是很清醒,看着这忽如其来的一幕,整个人吓的在床上一哆嗦。
但是也仅仅只是一哆嗦而已。
蔡元琪压根就没有反应的时间,眼睁睁的看着尖刀刺穿衣服直接捅入了自己的胸膛。
“噗嗤!”
一声闷响中尖刀捅刺而入。
闪电闪过。
阿珍面目狰狞的盯着蔡元琪:“蔡元琪,老向的事情全都是你害的,你害的他!”
低声嘶吼过后,阿珍抽出刺入蔡元琪胸膛的尖刀再度连番疯狂的捅刺了起来。
“轰!”
一声炸雷响起。
“啊..啊...!”
蔡元琪惊叫一声勐地从床上弹射般的坐了起来,手掌在面前胡乱挥动抵挡捅刺。
他这才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刚才的一幕只是自己做梦而已。
屋外。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雨点拍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呼...”
蔡元琪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梦。
是梦。
蔡元琪嘴里喃喃自语,不停的重复着安慰着自己,抽身下床按亮房间里的灯光,手掌略微颤抖的摸出香烟来点上。
他用力的吮吸着香烟,随着尼古丁顺着进入身体才得到了一点点的舒缓。
一场梦而已。
蔡元琪一根香烟下去,抬手把窗户关上,再度上床睡觉,这一次他没有再关灯。
只不过。
即便蔡元琪知道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但是此刻的他却已经睡不着了。
梦中,阿珍持刀捅刺自己的时候,那表情那眼神,就跟今天晚上她来找自己说老向的事情时候大差不差啊。
“....”
蔡元琪枕着枕头,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魂不守舍。
第二天一大早。
阿珍照常起来,先是伺候好两个孩子吃早餐然后把他们送去学校,自己随便对付几口开车去了尖沙咀警署。
警署门口,律师早已经就等待多时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但是却没有见到老向。
现在的老向可是处于非常时期,阿珍要见他可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情。
一番尝试无果以后,阿珍只能带着律师悻悻的离开了现场。
但是阿珍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而是发动着自己的关系以及老向以前在警署里的关系,开始四处打听。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奔波,但是老向出事以后,大家对于这件事情都是保持着缄默的态度。
要么避而不见,要么扯东扯西,根本不跟阿珍聊老向的事情。
毫无收获的阿珍一时间变得异常的颓废,挫败感迎面而来来,但是阿珍并没有就此罢休,中午草草的对付了两口以后下午继续奔波。
终于。
在无数次的碰壁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阿珍终于找到了愿意跟自己见面的人了。
是老向以前的上司,现在同样也是警司的老李。
一家咖啡厅里,最角落的位置,阿珍跟老李两个人坐在角落里耗不起眼。
李警司在说起老向的事情来就直白的多了,一针见血的指出老向就是被人做套了。
“根据内部流传的说法,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老向准备捂死陈国忠的这一幕被摄像机拍下来了,同车的伤员也跳起来阻止老向。”
李警司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阿珍,语速很快的说到:“毫无疑问,他们是知道老向要对陈国忠动手的,早就准备好了只等老向动手。”
“哼!”
阿珍闻言面布寒霜,冷冷的轻哼一句:“这是他们在钓鱼执法,他们这么做是违规的!真是一群卑鄙小人!”
“嗯...”
老李闻言沉吟了一下并没有接话,阿珍说的在理,但是这东西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种手段在很多时候都是警方惯用的伎俩,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阿珍这才意识到老李的表情,连忙回到主题:“老向的事情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我想争取一下。”
“不太行。”
老李表情严肃,直接摇了摇头:“人家就等着老向入局呢,你说怎么可能给机会让你把人活动出来。”
“啪。”
阿珍从爱马仕手包里抽出一张存折来动作隐蔽的推到老李的手中:
“这里面是二十个,都很安全,你直接安排个人去取就行了。”
“我不求老向能够官复原职,只要他能够出来,立刻马上退出警队都可以,我们家还是有点底蕴的,老向不当差,我养他!”
倒不是阿珍吹牛,她出身本就优握,家庭条件很好,老向不当差,一家人依旧能过得很好。
“额...”
老李脸色为难的看了阿珍一眼,简单的“纠结”过后,动作熟练的就把存折掐在手里,顺势塞进兜里: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嗯。”
阿珍虚心请教,老李收了自己的东西,那就好说了。
“你回头看看这件事情,其实简单分析一下也不难看透。”
老李收了钱,说话更加利索也更加直奔要点了:“老向说到底其实就是帮别人做事的,他跟陈国忠无冤无仇,而利用陈国忠的莫警司他们,据我所知他是在帮一个前警员季布。”
“说白了就是季布跟那位之间的博弈,至于中间的陈国忠跟老向不过是他们利用的棋子罢了。”
“现在老向进去了,要想破局救他出来,咱们出面是没有用的,得让老向后面的人去跟季布谈。”
老李的分析非常直白,也捋的非常清楚,然后压低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说到:
“我听说,老向的桉子现在还压在尖沙咀警署,那些证据莫警司也一直捂在手里没有上交,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他们或许就等着用老向跟那位交换条件,所以,现在要想救出老向,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老向后面的那位。”
“老向在帮谁做事,我不知道,但是你应该清楚吧?!”
说到这里。
老李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秃顶的头发,然后起身站了起来:“只要他愿意出条件,老向还是可以出来的。”
“我先走了,你自己活动活动吧,能不能救老向出来,就看老向后面的人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