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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60%,48小时后才能看到正文! 而他准备的是开场,荆祺睿第一次出场的镜头,一开头一结尾,鹿死谁手,全凭本事吧!
“姐,父亲,是我引狼入室,瞎了眼,看错了人, 害了你们, 害了伊剑门,我罪该万死。”
谭舒为了这个角色也是满拼的, 丝毫不在乎地上肮脏,直接爬伏在了地上,扯着下半身往前爬。
伊剑门灭门时,荆祺睿被废了双脚,瞎了双眼, 所以现在他就是一个不良于行的瞎子, 一个废人。
“爹, 姐, 你们等我……”哭着在地上爬了一段。
接着又幽幽的笑了起来, 从怀里摸出了护身符, 但现在是在试镜, 所以谭舒掏出了胸前的十字架挂链,亲了后又放了下来。
“我替你们报仇了!”
这里面有他父亲和长姐的头发,现在他血刃了仇人,大仇得报,从怀中拔出了刀,割下了一节头发,一同装了进去。
哭笑着大喊,“父亲,姐,我来了!”
遂自刎而亡,曾经轰动江湖的公子,却落到如此下场,是天道不公,还是因果轮回,只让人唏嘘。
编剧点头,和董博株议论道:“这算不错的了,如果实在没人选,就他吧!”
董博株没有言语,小鲜肉的确演得算得过去,但还不够,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温和公子的□□,他太刚硬了。
其实荆祺睿这个角色是个矛盾的人物,是整部剧的锁,承前启后,不重要,又非常的关键。
说他是武林世家不会武功的贵公子,可他又有江湖上侠客的风范,不然也不会在门派被灭,苟且偷生,忍辱负重,抱了最后的家仇。
可谭舒没有将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睥睨天下的孤傲,与真正的荆祺睿还是差了些。
谭舒表演完,看到编剧点了点头,就知道自己演得差不多了只要身后的两位表演没他出色,那这个角色就非他莫属。
这个角色可表演的地方就多了去了,虽说是配角,却是比某些电影的男主更加吸引人眼球,所以他也势在必得,这是他从歌手转型难得的机会。
但想到刚刚被叶莨提点过的沈苑,面色隐隐暗沉了些,如果他真的和导演有关系,那就有些脑难办了。
叶莨挤在了俩人中间,把编剧和董博株隔开,编剧是知道他们关系的,瞬间嫌弃的翻了翻白眼,“挤在这干嘛?不嫌热啊?”
叶莨给董博株捏了捏肩膀,不耐烦道:“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口臭是吧!”
把编剧气得仰倒,吭哧吭哧的把椅子挪开离开他一米远。
叶莨不厚道的闷声笑几声。
董博株推开他,拧眉问道:“你觉得那个‘凤凰公子’能行么?”
叶莨愣了愣,才知道他说的是沈苑,移开了自己的手,点了点实木桌子,“看上他了?”
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说的这个话有歧义,轻咳一声,“我倒觉得,他不错,且不说演技,单说就他的外貌气质,和荆祺睿都很贴切,如果实在决定不下来,就他吧,要不你给放放水?”
董博株眉头皱得更深,让他放水这样的事,他可做不出来,但放过这么一个贴合的人又舍不得,一时之间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远处的人不知道两位大导演在商讨什么,只知他们意见出现了分歧,没看见编剧大人坐得离他们远远的,面色发黑,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怕是不好定下人选了。
第四个人,在演技上过得去,可这年龄太大,已经快三十岁了,让他去演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实在是有点狗鼻子塞葱。
最后终于轮到了沈苑,虽前面谭舒表演得不错,他依旧波澜不惊,不紧不慢的将古琴拿了出来,举手投足间,有股说不出来的贵气。
就是面色发黑的编剧大人,脸色也好看了很多,这个“凤凰公子”的确容貌无双,穿着一身黑色唐服,好像就是个古人站在他们的面前,隐隐还有王侯将相的风姿绰约。
拿起琴面对董博株几人,不在乎的席地而作,低着头开始调音。
“他以为会弹琴就能通过试镜了么,这是选演员,又不是找琴师。”
“呵,这是来试镜替身的吧!”
对于身后的讽刺交谈声,沈苑恍若未闻,只是垂下了眸子,缓缓点滴弹奏起来。
“嗔”的一声,开始了。
沈苑选了大家都熟悉的《高山流水》,却又夹杂着自己理解韵味在里头,本因流水声,现在完全变了个样,周围嘈杂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
“沙——沙!”
微风吹动竹子,青葱翠竹互相摇摆摩擦,飘下了许多竹叶,而在这广阔无边的竹海中,传来了一阵琴音,幽远而宁静,恒古辽阔,动人心弦。
一男一女从远处交谈走来,本来弹琴的公子,停下了琴,冲着来人负手而立,散发着来自内心的笑。
面前的人是他的长姐,母亲早逝,他是由长姐一手带大,虽是以姐弟相称,却如母子情谊,一直对她恭敬有加。
“姐,你来了……”沈苑的桃花运泛着激动的水光,隐隐还有面对家长的窘迫,和许久未见亲人的喜悦。
接着目光飘向另一处,好似才注意到身旁英俊不凡的青年,皱眉疑惑道:“这位是?”
仅仅两句话,却将荆祺睿的出场表演得淋漓精致,这是他与男主的第一次见面,也是荆祺睿的第一次出场。
台词不多,表达的□□尤为重要,一个不注意,就会跑了戏,让这个角色大打折扣。
在这短短的瞬间,荆祺睿心思也发生了变化,看向长姐眼中含着儒慕的亲情,而面对男主则是满满的戒备,只有在转头瞬间,将变化通过眸子表现出来,才算把握住这个角色的□□。
沈苑只那一笑,董博株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叶莨拍拍手,无话可说就这演技,恐怕影帝都压不住场,到时候和孙振辉对戏,他很期待,沈苑到底能爆发到什么程度。
董博株起身将剧本合上,朝沈苑伸手,笑得非常愉快,“就你了!”
编剧豁然起身,点点头:“不错不错,如果不是场景不同,我还以为我在竹林里呢!”
谭舒眸子一沉,这家伙果然是黑马,不仅把他比下去可,看样子还甩了几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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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莨急忙的闯进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拿起杯子接了一杯热水,猛灌了一口,“哎呀,累死我了!”
“呦,有舅妈陪着,你还怕累?”闻乔毫不犹豫的开口碎嘴道。
叶莨瞪了他一眼,“别贫嘴啊!”
转而看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韩辰逸,笑得温和:“辰逸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这不是要聚聚嘛,好不容易聚好的局,就差你了。”闻乔从自己的坐椅上起了身,慵懒的靠坐在空沙发扶手上。
叶莨虽是他的舅舅,实际上也没比他大几岁,两人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但叶莨遇到比他大了七八岁的董博株后,就如同一只忠心小狼狗,奋不顾身的一头扎了进去。
叶莨不厚道一笑,道:“是是是,我的错,小乔公主,小的知道错了。”
闻乔一听这话,立马瞪他,手中的咖啡就要泼到他身上,叶莨双手求饶,笑道:“哎哎,大逆不道了啊!”
本来不想杀舅闻乔,现在直接将咖啡杯子飞了过去,好在叶莨早有防备,躲开了,嚷嚷道:“我可是你舅舅,你个臭小子!”
闻乔抿嘴,最特么烦别人叫他小乔了。
他妈以为这胎怀的是女儿,当然希望女儿生得和江东双乔一样漂亮,取名为乔,结果还是个带把儿的,但是名字没改,依旧用了乔字。
闻母等几个长辈,都以小乔称呼,几个发小学了三国之后,知道乔字由来,就戏谑他是小乔公主,这个外号也就叫到用到了现在。
叶莨恢复常态,嘿嘿一笑道:“那能否带家属?”
闻乔瞥了瞥嘴,损道:“就知道你怕老婆,当然能带了,还有我们是去正经的会场,又不是去灰色地带,怕个鸡毛。”
叶莨坐在的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幽幽道:“小外甥啊,你又没媳妇儿,不懂有家室人的痛苦,好处就是那啥啥的时候不用戴套,噢,对了,你乱·搞的时候记得带套儿啊,可别……”
非常猥琐的笑容,笑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闻乔撸起袖子就要大义灭亲,叶莨赶紧坐到韩辰逸身边。
韩辰逸睁开了眼,眸子冰冷,凉凉的看了正在打闹中的俩人。
叶莨立马举起双手,闻乔则是背过身去,不敢与韩辰逸对视。
“那辰逸有伴吗?”
韩辰逸眯眼一撇,叶莨立马打马虎眼,企图混过去,实在是那眼色太吓人了,“哈哈,我开玩笑的。”
闻乔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为发小着急,二十八岁的人了,还是童子鸡,“他呀,怕是要孤独终老咯,也不知那个妖精能收服得了他。”
这么多年过来,除了寥寥无几的几个知心朋友,也没见他对谁亲近,就是韩老爷子,他也是不瘟不火的态度,好似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就像一个没有心的人。
闻乔不知道冰山融化后,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沈苑心里虽然焦急,礼貌却周到,冲于老微微颔首,苦笑道:“哪有的事,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玉佩竟有那么多人关注,还卖出了八千万的高价……”
“我哪能买得起啊!”
明明是他的东西,却被别人买去,只希望拥有九霄环佩的人,能收藏到他存够钱的时候,他再把它买回来。
于老冷哼一声,你不是也追价追得挺欢的么,现在倒来谦虚了,这小子!
“不是来都告诉你要懂分寸了么!”
沈苑无奈一笑:“于老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
他要知道谁把九霄环佩买去了,目光不由往一旁身长腿长的人穿着高级西装的两人看去。
眸子渐凝,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们买的了。
闻乔听到说话声,也停下步伐,转过身去,打量起沈苑和楚玉。
这两人,一个清冷温厚有礼,一个懵懂天真,看着那双蓝色大眼,任谁心都会化了,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好,比他公司的艺人不知高了多少倍。
颇为轻佻的吹了个口哨,上下打量起沈苑和楚玉,目光有些露骨,整个下流胚子模样。
沈苑本就厌烦这样的人,目光没有停留,放在了他身旁的人身上,却蓦然愣住了,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韩琛……
那是韩琛!
即使隔了一世,他的样子,依然深深的印在他脑海里。
剑眉薄唇,高挺的鼻梁,一双寒星目,前世因为病痛,面色消瘦高突的额骨,现在已经看不见了,面色红润健康,也更加的英气十足。
“韩琛……”沈苑眼眶突然红了,怕这是他午夜惊魂的一场梦,不敢动作分毫,生怕一不小心梦醒了,就又只剩他一人,面对孤冷的黑夜。
就是他,他不会认错的,这张脸只有细微的不同,年轻了些,和韩琛像足了九成。
只除了那双深邃冷眸,韩琛从来不会用这寒冷的眼神看他的,现在乍一来,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沈苑眼眶续满了泪水,死死咬着下唇,只是呆愣的看着,喃喃自语:“韩琛,我终于见到你了……”
哭着,嘴角又挂起微笑,又哭又笑的模样,有些滑稽,面对爱人,他再也不是淡然自若的沈苑,而是柔情万丈的沈君卿。
他能为了韩琛,独自撑起西蜀的大梁,能以一己之力供给十万大军的军响,他能三进三出诱敌深入蜀岭,只为了见他……
他不是不想找他,而是无从找起,刚来这个世界他不是不惶恐,只想着若是能在这见到韩辰逸,他便什么都不怕了,只因这里有他。
披上战袍,能上阵杀敌的昌平侯,在见到自己的爱人那一瞬间,柔和的那一面全爆发出来,这是只有在韩琛面前才有的,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的柔情,只给一个人。
韩琛……沈苑泪水不住的溢了出来,心虽然疼,却是幸福的感觉,他见到他了,阴阳相隔,也分不开他们。
韩辰逸眉头紧蹙,见沈苑哭了,他的心骤然一疼,心尖好似被针扎了似的酸涨气闷起来。
历经无数次谈判,谈拢过无数次的大案子,能让对手拿不到任何机会的韩辰逸,现在竟然害怕看到那双溢满泪水,泛红的桃花眼了。
韩辰逸莫明觉得有些难受,甚至呼吸困难,这样的感觉很新奇,却也让他有些无措,茫然的往后退了一步,想拉开些距离,让自己好受些。
一旁的助理惊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刚刚他貌似看到总裁腿软了。
他竟然总裁不能说的秘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又忍不住的看了看沈苑,这个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这一哭,我见犹怜啊,难怪总裁都有些受不住了。
精明能干的吴助理,脑子正在脑补一些不和谐的东西,拿着盒子默默的站开了些,把空间就给了两位对视的人。
沈苑惶然无助的看着韩辰逸,那双眸子依旧无光无波,隐隐还有些茫然,瞳孔里根本就没他的影子,甚至在他上前一步时,他往后退了一步。
他……
沈苑心里顿时涌上一个念头,他不认识他,韩琛不记得他了!
这个认知,让沈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从眼角蜿蜒而下,沈苑低下头无声的哭泣,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呢?韩琛,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玉一时也慌了神,怎么哭成这样,连忙掏出纸巾递给沈苑,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坐下来休息会?”
沈苑只是不住的摇头,也没去接楚玉的纸巾,泪水依旧往下流,韩琛没有上一世的记忆,这让他有些崩溃无望。
于成水也是一惊,连忙上前,小心的问道:“沈小子你这是……”
“没事……”声音沙哑得厉害,好似嗓子撕裂了一般。
这哪像没事,看着简直就像是失了魂魄,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闻乔瞥了瞥沈苑,这人也太奇怪了吧,怎么莫名的就哭了起来,而且还是对着发小哭的,又看了眼韩辰逸,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小声道:“你认识的?”
他可看见对面那家伙眼里可都是满满的爱意,就想见到老情人一样,全是回忆与柔情,要说没有奸情,他可不信,不过这俩人又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韩辰逸眉头紧皱,见到那双红透了的眼,心里非常不舒服,在沈苑失望的垂下头哭泣时,心好似猛的被锢住,惶然的觉得自己如果不做些什么,他恐怕要失去对他非常重要的宝贝。
没有理会八卦的闻乔,反而是下意识的走进了了沈苑,将怀中的帕子掏了出来,递给了他,皱着眉头薄唇轻启道:“莫哭……”
沈苑错愕抬起头看着他,依旧是没有感情的双眼,只是现在似乎有些不同了,抿了抿唇,指着自己反问道:“你……记,认识我吗?”
韩辰逸一愣,接着茫然的摇了摇头。
不认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不想看他眼红,不想看到他哭,甚至……不想看到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这样的话,性子冷漠的韩辰逸自然不会说出口,何况他和沈苑还是第一次见面,说这样的话就更有些唐突了。
沈苑眼中的神采又瞬间暗了下去,这又有何差别,但心里莫名的好受了些,不会像之前一样,令人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