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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究竟想要做什么?玉藻大人?!”
“……”
虽然被这么问着,但这个有着白色长发的,身着如同华夏古代装束一样的兽耳女子,却也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态度,她看着发出着【质问】的妖怪,回答道:“你感觉不满吗?”
“……没有。”
对于这么回答着的妖怪,化作了人性,只是不可避免的保留了属于妖怪的特征的玉藻前认真的看着他,眸子中的绯红中似乎带有着些许的漆黑,她说着:“并非是没有,只是不敢明说而已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但是对方却并不敢继续说谎的说【没有】,而是额头上流着冷汗,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或许,在他自己的心里,已经将自己判了死刑了。
但是现在的玉藻前却并不会在意这个,或者说她对此早有预料……如果是以前的玉藻前,看破了她也并不会戳破,而且也会在对方冒犯的一瞬间对其判罚。
现在这个失去了蛇蜕,心态回到了曾经的玉藻前却也不会那么做。
“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满足于现在的半个京都了。”
玉藻前这么说着,她高高的昂着头,说道:“我的目标将会是全部的京都,一步一步永不停歇……正如同我最初的梦想一样,我要成为全部的世界的王。”
“……”
但是,玉藻前的话,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面面相觑着的妖怪们,早就已经不是跟着玉藻前四处征战的那一批妖怪了。
意识到这点的玉藻前有些落寞……
最早的一批妖怪,有的战死在了与阴阳师的战争中,有些在意识到玉藻前的改变之后,去往了别的城市,有的则是留在了玉藻宫被玉藻前杀死了。
但是,玉藻前也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虽然有些想要怪罪于蛇蜕的意思,但是说白了……她成也蛇蜕,败也蛇蜕;况且更是她自己被蛇蜕影响的太深。
她并不能完全的推卸掉自己的责任……当然也并没有任何人会怪罪于她,会觉得她错了、有资格与胆量说她错了的人,就仅仅只有她自己而已。
“你们要跟随我吗?就算不与我作伴也没有关系……我不会怪罪你们。”
这么说着的玉藻前,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特殊的古朝服装的小挂饰……看起来是象征着【丰饶】与【收获】的【穗】一样的小流苏。
“不愿跟我出征的,现在离开玉藻宫即可。”
在玉藻的话语中,有几个对于征战完全没有兴趣,甚至已经完全不会战斗的妖怪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个怪异试探性的从位置上坐起,然后慢吞吞的一步步离开了玉藻宫的大门。
接着,在发现玉藻前的确没有杀他之后,便如同害怕玉藻前反悔一样,飞快的跑掉了,还能够非常清晰的听到:【玉藻疯了!我才不会去帮忙统一#%%¥】之类的话。
但是玉藻前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
随后,因为有一个妖怪开了第一个头,剩下的妖怪便如同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十个里有七个都离开了玉藻宫……准确的说,逃离了玉藻宫。
“……”
玉藻前沉默着,说实话……还能够剩这么多人,已经在她的意料之外了,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成为孤家寡人一个之类的。
虽然剩下的妖怪,一部分是因为畏惧她,一部分是因为不信任她,一部分是因为觉得有趣,只有很少一部分,非常非常少的,甚至几乎为零的一部分妖怪……是因为对她口中的【统治】感兴趣。
能够理解她梦想,愿意为了她梦想去拼命的人……一个都没有。
“……”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如同玉藻狐那边的千秋与姬宫无名那样,拥有一些能够理解她梦想的属下……不用多,一个就好。
好希望,她也能够像姬宫无名一样得到一个千秋。
“玉藻大人,他们说了那样的话,您不生气吗?”
一个妖怪这么小心翼翼的说着,而其他的妖怪立刻怒视起了他……因为,那些离去的妖怪的确说了很多很不好的话,如果是以前的玉藻,早就大发雷霆了。
他们都对现在的玉藻前不太熟悉,不清楚她是否会因此迁怒于留下来的人。
“没有那个必要……”
这么说着的玉藻前摇着头,她在大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叫做【没有必要】的时候,她轻轻的昂起头来,咏唱与哀叹一样的说着:“我是极致中的极致。”
“我是妖怪中的妖怪、仙兽中的仙兽;我是妖中的极致之仙,妖中的登峰造极之神;我乃妖仙……妖仙·玉藻前;至此,完成我未完成的梦想。”
伴随着玉藻前的话语,她眼中的黑色逐渐的扩散直至覆盖了全部的赤色眼眸,蓝黑色的狐火也从玉藻宫的宫殿外面开始扩散向整个玉藻宫……
旋转的火焰最终形成了一个漆黑中透着些亮着微光蓝色的风暴,将所有逃离的妖怪全数焚烧,最后留下的只有一堆堆的白色灰烬……是的,就如同是怪异死去一样,即是他们都是妖怪。
不过,区别还是有的……比如说,被烧成的白灰中还还有一些黑色的部分,还残留着一些碳化了的骨骼,没办法随风飞散。
“那是……不对,明明只有怪异。”
“别说了。”
“……”
妖怪们表现出了惊讶的态度,并非是因为玉藻前的出尔反尔……事实上,如果玉藻什么都不做,他们才会怀疑是否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只有怪异……这里特指妖怪意外的怪异;明明只有怪异,才会出现这种【红眸变黑】的状况,来向世界证明她们已经失去了理智,变得极度的偏执了。
但是现在,玉藻居然也出现了这种状况……由此一来,加上玉藻前的性情大变,就非常令人怀疑一个问题——现在的这个玉藻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个玉藻呢?
不过当有妖怪想要指出这点的时候,就被同僚阻止了……不管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玉藻前玉藻了什么样的变故,她的力量都是货真价实的。
怪异的世界……向来都是暴力的世界。
“走吧……”
“是!”
“是!”
“是!”
“……”
超凡的世界,向来都是暴力的世界;从过去到现在……从未有过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