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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梦之犹豫道:“你们师徒叙旧,我一个外人也插不上话,怕是不妥吧。况且司马大人此番前来,想必有事要和裴公子谈……”裴温卿说道:“无妨,月明只是来看望老师,今日无关宫内事,坐下来叙旧罢了。”
司马月明说道:“是啊,郝小主不必如此,那日下官不过公事公办罢了。今日无关公事,不过郝……”还没等司马月明说完,吴道子突然走了出来,说道:“月明啊,你送的特产着实不错,和老夫还未尝个明白便没了。”
司马月明说道:“既然老师喜欢,那月明回头让人再送一些过来。”夏鸣说道:“启禀公子,晚膳准备好了。”裴温卿说道:“老师和诸位这边请。”他们一同入席后,便开始聊起绘画之事,郝梦之听得云里云雾的,却被吴道子的见识所折服。
司马月明递了一个盒子,说道:“这是殿下送给老师的礼物。”吴道子笑道:“呵呵呵,殿下如此抬爱老夫,不胜惶恐。”司马月明说道:“老师在宫外也是桃李满天下,可谓是一呼百应,殿下任人唯贤,自是器重老师的。”
郝梦之心想:这不是摆明在拉拢吴道子吗?这太平公主真可怕,半点机会都不肯放过。在卷耳居用过晚膳后,郝梦之回到了棠梨宫,落落端来了一杯热茶,说道:“小主请用茶,您今日奔波辛苦了,奴婢为您揉揉腿吧。”
郝梦之说道:“你没说我还没感觉,被你这么一说,我的腿还真有点酸。”落落搬了一块椅子,说道:“来,小主,把腿架在这吧。”被落落这么一按,郝梦之阵阵酸爽,说道:“噢……落落,你手法真好,改日你也给陛……”不知道是不是对李隆基耿耿于怀,‘陛下’二字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说道:“改日给你尝尝本小主的手艺。”
落落说道:“小主谬赞了,这是在朱秀楼学的,先前为了照顾娘亲也学了不少。”郝梦之会心一笑道:“看来朱秀楼对你也挺上心的,就差把你培养成名伶了吧?”落落说道:“奴婢哪是那块料呀,奴婢如今也只想好好服侍小主。”
郝梦之喝了口茶,说道:“落落,你煮的茶口感不错呀,跟裴公子煮的茶有异曲同工之妙。”落落说道:“务必整改与裴公子相提并论呢,对了,小主,裴公子对药膳之事如何看呢?”
郝梦之这才想到:我去,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都怪那司马月明的出现,害的我一紧张就忘了。郝梦之说道:“哎呀,我忘了问了,眼下再去卷耳居也不方便……我们明日就去夜庭宫套一下杨娇娇的话。”落落说道:“好的,小主,时候不早了,奴婢先伺候您洗浴更衣吧。”
第二日,她们来到了夜庭宫,发现探视行刑的嫔妃众多,便等到下午人少的时候过去。落落惊讶道:“小主您看,这杨御女怎么……”杨娇娇笑道:“嘿嘿嘿,有人来了,欢迎欢迎~”
还没等郝梦之反应过来,杨娇娇便提起恭桶拨了过来,好在落落将郝梦之拉开,犯一阵恶臭已经蔓延开。郝梦之问道:“杨御女你干什么?!”落落喊道:“快来人啊,杨御女意图伤害我们小主。”夜庭宫的宫人连忙将杨娇娇押下,只见她一脸歪眼咧嘴,疯疯癫癫的模样,不由令人感到心寒。
杨娇娇说道:“姐姐好漂亮啊……啊,不,你是鬼,你别靠近我,你别过来!”落落问道:“小主,她是不是疯了?”郝梦之说道:“来人呐,快去找太医来看看。”夜庭宫姑姑赶忙过来,行礼说道:“奴婢见过小主。”
郝梦之问道:“杨御女都变成这样子了,姑姑为什么没有找太医来看看?”姑姑说道:“太医早就来过了,但也没能看出病症所在,都说他是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郝梦之心想:明明她回宫的那时候还神志清醒,怎么说疯就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