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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颓废大叔，我才23好吧。正值热血青年呢，况且，就算将来变成大叔了，我也是个帅大叔。”
“帅大叔，是要去迷小妹妹吗？那人家那些青春靓丽小妹妹就喜欢你这种成熟有魅力的大叔。”
夏明乔故意刺激他，嘴角扯了一下想笑的，但是一想如果笑了这个戏就演不好了，只好抿着嘴唇，继续看着李子阳的反应。
李子阳是慌了。
明明自己说是帅大叔的，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帅大叔吸引青春靓丽小妹妹了。
“明乔我……”
“……”
他刚想说话，夏明乔便摸了摸他的胡子，用亲昵的行为打断了他的发言。
“你看你累的，都不修边幅了。再这样下去，你真要变成教科书了。”
“什么教科书？”
“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
夏明乔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转过身一本正经的道：“学生时代的教科书。你忘啦？上面的名人图片。最简单的就是普朗克了。年轻的时候多帅，那张带着单片眼镜的侧颜照让我至今难忘。可是啊，后来就变成了那样。”
李子阳想起来书里面那张头发炸起来，胡子拉碴的的男人，无奈地轻笑一声。
夏明乔：“教科书上的秃头，不修边幅的大叔普朗克，其实年轻的时候是一位长相帅气，多才多艺的文艺青年，不仅会弹钢琴，而且擅长文学，还写的一手好诗……啧啧啧。”
李子阳：“……”
夏明乔：“还有美国著名的犹太裔理论物理学家费曼，德国著名数学家克莱因，著名物理学家海森堡……等等等太多啦。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太多。”
说罢，用手指戳了戳李子阳的脸蛋：“你看看你，要不是五官底子好，这邋里邋遢的样子，谁能想到你以前是校草级别的人物。我当时可是因为你一个笑容就小鹿乱撞，春心萌动呢。”
这话莫名熟悉呢？
李子阳挠了挠后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我都听你的，头发我会剪，胡子也马上剃。整天收拾的精精神神的。”
夏明乔：“你自己收拾的精神，想必做事情也是精力充沛。”
李子阳点点头。
看都安排妥当后，夏明乔又从水果盘拿了一个桃子吃：“子阳，我想听你拉小提琴了。”
“行。想听什么？”
“《匆匆那年》的小提琴版。”
“好。”
……
李子阳已经很久没有拉小提琴了。可能他自己都不记得上次碰小提琴是什么时候。
每天的事情很多，实验室研究所，家里面大大小小各种事情，大脑把一切空挡时间都排的很满，满到根本不会空出一个格子去让他站在窗户边，沐浴着午后的阳光悠闲的拉一曲小提琴。
不过既然夏明乔要听，那就拉上一曲。
他的技术很好，曲子中蕴的情感总是似溪水潺潺慢慢的流入听者的心房。
夏明乔看着站在对面的他，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一边把手放在肚子上。
悄咪咪的说了句：“宝宝，爸爸在给我们拉琴呢。”
……
许久
夜又深了些
二人躺到床上。
夏明乔用枕头垫着后背，打开床头灯静静的看书。
李子阳躺在旁边，手枕在后脑勺上，有些木然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明乔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小提琴拉的挺好听的。”
“嗯？”李子阳如梦初醒一般的睁大眼睛，转过头看着她：“你说这个啊……谢谢夸奖。”
夏明乔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李子阳的脸：“子阳，生活不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琴棋书画诗酒花，如果你觉得忙了，心烦了，音乐可以缓解情绪的。”
“我没心烦，也不是很忙。”李子阳很倔强的说着。
夏明乔宛然一笑，这下是彻底的把书放到了床头柜上，盯着李子阳道：“我早说了，你不适合撒谎。本来就不是油腔滑调的性格，老老实实的人说个别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
李子阳：“……”
他的眼睛还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动作呢，也跟之前一样，什么都没变化。
似是经过格外漫长的思考，嘴巴半张，开口道：“我其实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就是觉得日子还是这样过的。只是最近感觉身体越来越重，人脑子也是晕晕乎乎的。我真的觉得没什么的，可是当你问我累不累的时候，我这个心，很明显的受了触动。”
夏明乔没说话，很耐心的听着。
怀了孩子后，她的性格明显的温柔了很多。
可能也是为了孩子要控制情绪吧。
“呵……”
李子阳想明白一件事，像是自嘲似的笑了一声。随后眨着清亮的眼睛，看着夏明乔说：“明明应该是我天天关心你，怎么到头来变成你来关心我了？”
夏明乔：“哪有什么明明和应该？夫妻之间，本来就是互相关心的。你知道我怀孕要付出多一倍的关心和疼爱是因为你好，你对我好，你爱我。也不是一定怀孕就要把你吆喝来吆喝去的，那不是老公，是奴隶了。”
李子阳听到这话心里甜蜜的很，直直的看着她的脸，又歪了下头，换个角度看看。
半晌
忽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去隔壁屋拿了一瓶橄榄油过来。
夏明乔问：“橄榄油？”
李子阳立马挤了一点到手上：“对。我真是个笨脑子怎么才想起来。人家说这个时候就可以给你涂了。”
说着说着低下头，嘟嘟囔囔的：“女人生孩子对身体损伤太大了。各种方面，我都数不清。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给你好好涂这个油，我不会让你的身上长一条纹！”
“长了你就不要我了。”
“不可能。”
李子阳说的格外笃定。
“爱是什么？老婆，你知道吗？”
夏明乔听笑了：“这……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子阳看了她一眼，伸手帮她解睡衣扣，一个接一个。
“爱就是抚摸你不漂亮的地方。我爱你是深刻到骨子里的爱，才不会因为那些东西而变化。我是怕，你这么爱美，将来看到了，心里多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