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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只是第二次见面……不,甚至连见面都算不上,顶多是我对他的惊鸿两瞥,他应该连我这个人的存在都不知道。可我还是很确定,我很喜欢他,小萤,你是相信一见钟情的对吧?”
我纠结地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这个猜测:“那你打算怎么做?去追求他吗?”
沈筝没有正面回复我的这个问题,反而自嘲的一笑,“小萤啊,遇见他之前,我对自己曾经的荒唐生活一点都不曾后悔过,即使我知道那是不对的,但那也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想这样就这样,别人管不着,可是现在……”
沈筝掏出根烟点上,眼里璀璨的光芒渐渐地弱成了不自信的懊恼:“他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应该会很在乎我的过去吧……”
“那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再说了现在可不是拜屌癌的年代,你有过男人,他也不见得就没有过女人。”
沈筝烦躁的吐出口烟圈:“呵,一日为鸡,终身是鸡。做鸡和交男友的性质还是不一样的。”
沈筝从来不是这么自暴自弃的一个人,可刚刚她那么说自己的时候,我简直是闻到了一股自我放逐的腐朽味道——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了。
可惜这世上有一句话: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沈筝以前她自信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才会没心没肺地游戏红尘,可现在,她爱上了,却又因为自己曾经的荒唐,心生怯弱,再也不敢靠近心里那个他了。
心里很酸,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解她。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她,我这边心酸还没完呢,她自己反而好了,扬起笑脸满不在乎地说:
“得,今儿个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得赶紧先走了,不耽误你的良辰好时了。”
“胡说什么呢,就算结婚我也不能怠慢了朋友,我去拿两个好酒咱俩喝,喝醉了就在这住下,我叫人收拾客房给你住。”
“不要了,万一底下那个没啥分寸的煞笔突然闯上来,给我逮个正着,我就糟了。”
“那行,我送你从内置电梯下楼。明天我过去找你。”
“好。”
送走了沈筝,回到卧室,没想到楼下还在闹哄哄的,楚蔚澐却已经回来了。
他就站在床边上,手里正拿着那件黑色情趣套装。
我赶紧冲上去,一把夺了过来:“你的朋友们都还没走,你进来干什么。”
楚蔚澐唇稍一挑:“行,我走,你去把衣服换上,一会我进来,要看到你穿着,嗯?”
我觉得我现在脸都烧得能滚开水了,但面对他的要求,我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楚蔚澐扣住我的后脑勺,给了我一个重重的吻:
“那老公去清场。”
他放开我往楼下去,而我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越加急促。
我跟楚蔚澐做过那么多次,但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些东西,虽然觉得很羞耻,但还是乖乖地捧着衣服走到浴室里去。
今天晚上,是我和他的新婚之夜,我再也不是他那些不清不楚的女人其中之一,而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了,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独一无二的女人,将来要相伴一生的人。
所以我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捧着衣服到浴室里去,我给自己从里到外都认真地清洗了一遍,最后还喷了点香水,然后才将这件黑色蕾丝穿在身上。
再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安静了下来。不过楚蔚澐还没有上来。
我穿了个大衣裹住自己后,走到楼梯口去看下面。
刚刚闹腾至极的狐朋狗友们都被楚蔚澐叫人送走了,沙发上只剩下一个霍铭,醉得不省人事,楚蔚澐在打电话联系霍铭的司机过来接。
就这个时候,一直醉得不省人事的霍铭突然睁开眼,双目赤红地往直接扑到楚蔚澐身上,哭得特别凄惨:
“澐哥你可算是抱得美人归了,可是我这大屌还无处安放呢……我不管,你别走,你快让你老婆把沈筝交出来,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我今晚上就不走了,就在这里闹你们,闹的你们不能入洞房!”
“砰!”
楚蔚澐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霍铭直直地摔到地板上。
地上有铺地毯的地方,沙发也就在近前,楚蔚澐偏生哪个都没扔,就给扔到冰冷的地上。
霍铭摔得七晕八素,鬼哭狼嚎的。
楚蔚澐拍了拍手,叫管家过来:“把这厮丢柴房去,等他们的人过来领。”
没等霍家的人来把霍铭接走,楚蔚澐就把他丢那不管了,他往楼上走,走到我身边后,一把将我打横公主抱起回房间。
“不乖乖的在房间里待着,跑到外面看什么?”
就跟会变脸似得,此刻他跟我说话的声音柔软得不像话,哪里还有半分对待霍铭时的粗暴和冰冷。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也不自觉地柔软了几分:“看你什么时候进来。”
楚蔚澐低低地笑开了:“等不及了?”
我没有说话,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这天晚上,楚蔚澐一改往日在床上粗野狂暴的状态,他他像个最好的画师一样,一点一点地描绘着我的身体轮廓,由着他一寸一寸侵蚀着我的肌肤,他的呼吸像是裹了毒药般,让我再也没有办法思考别的,
我双手搂住他的腰,于粗重的喘息声里,一遍一遍地告诉他:“老公,我爱你,你,爱我吗?”
伴着汗水的冲撞,楚蔚澐的笑容异常温柔:“傻瓜,我也爱你。”
犹记得昨天晚上,我还问他,有没有爱我,那时他还十分痞气地回了我:“爱这个东西,要做才能让人信服。”
但今天晚上,我却从他嘴里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三个字。
我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痕迹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而这泪水又到底是因为承受不住他予我的力道,还是因为他予我的这一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