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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至正14年的春天,也就是陈浩进行土地改革的第三个年头,元宝山一带又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商业改革。
所谓的商业改革,就是鼓励山民的手工业,小本生意还有各种运输和实体经济。
元宝山一带共下辖七八个县,六十多个村庄,里正六十多个,地保三十多个,知县七个。知府两个。
张士诚把淮中和淮北一带抢夺的土地全都交给干弟弟管理,而且不闻不问。
你咋着管,那是你的事儿,我懒得操心,老子要的就是钱跟粮食。
特别是跟刘福通切断关系以后,陈浩每年为张士诚准备几百万担粮食,白银三十万两,牲口跟家禽不计其数。
再加上江浙一带的收入,张士诚简直富可敌国。
再后来江南一带三足鼎立,陈友谅兵最多,张士诚最富,朱重八啥都没有,前面两个全都沾了陈浩的光。
不但如此,陈浩还要求各地的百姓种植蔬菜,果树来增加收入,几十万山民安居乐业,生活无忧。
可即便这样,仍旧无法阻止人口的流失。
四周战火连连,义军群雄并起,好多男丁都参军走了。
张士诚也是个残酷的领导,要求陈浩每个村每年上缴二十个壮丁参军,青少年只要超过十六岁的,除了残疾人,差不多全被征走了。
男人们离开,大多回不来,不是战死,就是被沉重的徭役折磨死,客死异乡。
回来的,全都是侥幸重伤,缺胳膊掉腿不能自理的残疾人。
那个年代,能活着就是好事,丈夫残废了女人也不嫌弃,还乐呵呵一起过日子。
回不来的男人,家里的媳妇就成为了留守女人。只能独守空房,种地织布,还要孝顺公婆。
有的实在熬不住,就到有钱的人家做丫鬟,或者小妾。
男女的比例严重失调,影响了人口的发展,让陈浩非常纠结。
妈隔壁的,怪不得这个年代没有计划生育,也没计生委。
男人都死绝了,还计划个毛线?有本事生十个八个,也不会被罚钱。
丁香跟马秀英是比较幸福的两个女人,尽管她们的男人也去打仗了,可张士诚跟朱重八都混成了老大,权利滔天。
小朱跟老张是怕人抄后路,对付他们的家眷,才放心地将妻儿交给陈浩的。
可男人不在身边,她俩同样憋得慌……。
这一天半夜,陈浩起来上厕所,偏赶上丁香也起来拉屎,陈浩跟嫂子在厕所相遇了。
巡抚衙门的茅厕分为男女,男厕跟女厕是挨着的。
陈浩在这边嗯嗯嗯,丁香在那边嘘嘘嘘……。
女人解手完毕,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厕所里的厕板裂开了。
封建年代,因为科技的不发达,还没有研制出来厕纸,男人女人如厕全用半截转,或者土坷垃。
有钱的人家都用厕板。
所谓的厕板说白了就是一块竹片,打磨得溜光水滑,把屁丨股擦干净就算完事儿。
擦完用水冲一下,挂起来下一个接着用。
丁香在那边稀里哗啦解完,抓起厕板,一使劲,咔吧!厕板竟然碎裂了。
这东西是竹子造的,用坏以后就不能再用了,要不然会拉伤屁丨股,跟刀子差不多。
“糟糕!他娘的坏了。”女人感叹一声,皱紧了眉头。
屁丨股一定要擦,不擦裤子提起来就脏了……咋办?
丁香耳朵尖,听到了那边传来噼里啪啦声,于是就问:“谁在那边?”
陈浩说:“嗯……我在,嫂子你咋了。”
“把你的厕板拿过来,我用一下。”丁香说。
陈浩一听乐了,故意逗她说:“不行!你用了我用啥?”
“废话!我用了,洗干净你再用呗?”
“嗯……那可不行,我这人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用!嗯……。”
丁香说:“你小子,小气劲儿?一块厕板,嫂子用一下咋了?”
“不行!嗯……我才不会跟别人合用一块擦腚板呢,嗯……。”
“好弟弟,我求求你,不让嫂子用,我咋办啊?”女人哀求道。
“用手指……!”
“去你妗子个腿的,用手指,明天咋吃馍?”
“擦完,洗洗不就行了?嗯……(吧嗒,稀里哗啦)吃起馍来照样香。”
“洗洗也不行,还会有臭味,就问你一句,到底要不要给我。”丁香一听生气了。
“不给不给就不给,你能咋着我?”陈浩捂着嘴,竭力忍着笑。
丁香急了,提着裤子推开门,从那边出来,拉开陈浩这边的厕门,伸手就夺厕板。
月光下,他看到丁香嫂的后面好白,雪亮雪亮的,跟灯泡一样。
陈浩抓着不撒,但最终被女人夺走了,丁香当着他的面撅起腚,将后面擦干净,又把粘着粑粑的厕板递给了他。”
“窝草!你给我洗洗啊嫂子。”
丁香一边提裤子一边说:“不洗,爱咋着咋着。”说完,女人整理一下衣服走了。
陈浩有点哭笑不得,张士诚的老婆真厉害,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跟老子抢擦腚板,没天理了。
这可是我家……你咋一点都不客气?
就一块板子,女人用了,上面还粘着臭烘烘的粑粑,他被困在了厕所里,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于是,陈浩喊开了:“玉环,玉环!给我拿块擦腚板。”
他只能呼唤自己媳妇,喊别人不行,家丁们全都睡了,喊不听。
可足足呼喊二十分钟,也没人来。
初春的天气依然寒冷,陈浩的后面都要冻僵了,脑子里思绪万千。
一块厕板憋倒英雄汉,是浪费一条裤衩,还是在墙上蹭啊?男人纠结不已。
正在犯愁的时候,忽然,一具苗条的身影过来了,靠近男厕。
陈浩好像发现了救星,立刻问:“谁!”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我!”
听清楚了,是马秀英的声音。
“姐,你也如厕啊?”男人问。
“不!我来给你送厕板。”
“玉环呢?为啥是你?”
“你的卧室远,玉环听不到,可能睡着了,你鬼喊鬼叫的,只有我能听到。”
马秀英说的也是实话,自己的卧室距离茅厕至少隔了几道墙,玉环早就跟周公下棋去了。
陈浩一听,眼睛里充满了感激的泪水,立刻说:“姐,谢谢你……。”
他只能叫她姐,尽管自己年龄大,可马秀英的辈分大啊。
女人将厕板递给了他,轻轻说声:“擦吧。”就扭过了头。
陈浩擦完,提起裤子,系上裤腰带伸个懒腰,面色轻松,好像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样惬意。
走出厕所,他看到马秀英还站在哪儿,跟电线杆子一样。
“姐,你还有事儿?”
“没……。”
“那你咋不去睡?”
马秀英愣了一下,欲言又止,犹豫半天才说:“陈浩,我回到元宝山……多久了?”
陈浩说:“没多久,也就一个多月。”
“你跟玉环……幸福吗?”
“幸福,你不都看到了嘛?俺俩相敬如宾,亲亲我我。”
马秀英一听眼泪下来了,道:“你咋不问问我幸福不幸福?”
“不用问,你一定很幸福。”
“扯淡……!瞪着大眼说瞎话,我这辈子都让你毁了,幸福个屁!”马秀英俊美的眼睛一眨巴,两颗豆大的泪珠就夺眶而出。
别看她回到元宝山的一个月表面上很快乐,跟人有说有笑,可内心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她不爱朱重八,跟他过日子,完全是为了娃。如果没这个孩子,说不定都死几回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纠结,徘徊,企图靠近陈浩,可男人一直躲着她。
从前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心爱的男人整天在身边,她就熬不住……。
“姐,你想说啥?”陈浩问。
“我想说,咱俩……生个孩子吧。”
“你说啥?”陈浩打了个哆嗦。
“我想说,咱俩生个孩子吧,我能怀上朱重八的娃,也能怀上你的娃,有了你跟我的娃,咱俩也算没白白相好一场……。”女人说着,往前凑了凑,试图拉上男人的手。
可陈浩却触电一样躲开了:“不不不,姐,你说啥疯话呢。”
“我说的不是疯话,是真话,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只有咱俩生了娃,我才不会留下遗憾……去他娘的朱重八,去他娘的皇后,去他娘的母仪天下,我才不稀罕,姐只求跟你好,偷偷好一次。
马秀英说完,猛地扑过去抱上了陈浩,立刻亲他,吻他。
陈浩的身体不断哆嗦,害怕不已,也纠结不已。
这段时间为啥一直躲着她?怕的就是这个。
他好担心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跟马秀英干下伤风败俗的事儿来,对不起朱重八,也对不起玉环。
可心里真的爱她,爱得发狂。
所以,女人扑过来的时候陈浩没躲闪,接受了她的亲,她的吻,脑子里徘徊不定。
厕所的旁边是柴房,女人扯着他的手,把他拉进柴房,一下子扑倒在了干柴上,将他压在了身下,然后疯了一样撕扯他的衣服。
陈浩仍旧没有拒绝,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纽扣被拉开,显出了健壮的胸膛。
不知道纠结多长时间,他咬咬牙决定了。
狗屁朱重八,狗屁皇帝,老子就是要跟秀英好……豁出去了。
于是他不顾了,啥都不顾,忘记了兄弟情跟姐弟情,也忘记了妻子玉环,满脑子都是马秀英。
曾几何时,马秀英是唯一让陈浩冲动的女孩,就算她现在不是闺女了,也稀罕她。
于是,他也亲她,吻她,撕扯她的衣服。
暗夜里,干柴上,他的大手在女人的胸口上游走,肚子上游走。
生过孩子的马秀英显得更加丰满,哪儿都肉肉的,全身还透过一股奶香。
他的手上净是茧子,锉刀一样,摸到哪儿,女人哪儿就一阵麻痒,身体就不断颤抖,震撼。
“陈浩,我的小浩浩,俺爱你,爱你啊……。”女人呢喃起来。
“英子,我的英子,我也爱你啊……。”
“给我吧,我稀罕你……。”
“我也稀罕你。”
男人将女人抱得浑身酥软,女人也把男人越缠越紧。
两个失落的灵魂就那么在干柴上翻滚,一起颤抖,柴房里咯吱咯吱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