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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生事
“给老夫人请安。”福嬷嬷客客气气地给姜慈行了一礼,不是自觉低人一等,而是对老人基本的礼貌。
“福嬷嬷快过来坐。”姜慈热情地招呼了一声,拍了拍自己左边的位子,示意郑嬷嬷安排她坐那。待福嬷嬷坐下之后才道:“我这个孙女从小就是乡下长大的,没有半点的规矩,可要劳您好好的费费心了。”
“老夫人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导大小姐!”福嬷嬷说着,看向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李叶秋的面前。
眼前的女子不卑不亢,面容沉静如水,倒是有几分世家千金的风范。她不禁有些怀疑,这真是刚从乡下回来的?
程嬷嬷站着等得焦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李叶秋被罚的场景了。
“那就好。”姜慈说完这话立刻变脸,对着李叶秋便是一声大喝:“秦芍药你还不给我跪下!”
“老祖母,为何又要芍药跪下,老祖母说芍药不懂规矩,芍药学就是了,若是但凡有一点不好,老祖母就要罚跪,那芍药还要不要活,是不是一直跪着就好了!”
李叶秋丝毫没有要下跪的意思,那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在理。
“你还有理由了,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还不给我跪下。再说了,我是你的祖母,就是你的长辈,难道你要违抗长辈的意思不成?程嬷嬷还在做什么,不知道伺候大小姐下跪么!”
姜慈一想到她竟然当着下人的面骂自己是目不识丁,她就气的恨不得整死这个死丫头。
秦莹莹幸灾乐祸地道:“就是,在将军府,老祖母的话就连伯父也不能不听的。”祖母早就跟她说过,会想办法让姜芍药和世子没办法成婚,所以她现在就是带着一种看好戏的姿态,等着看她受罚。
她相信祖母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是么祖母,请问芍药触犯了那一条规矩?你又要让我下跪。”李叶秋心道,还真让碧青说中了,又是让她下跪,唉,接下来就该赶她出府了吧,果真是没有心意的紧。
程嬷嬷想上前,却又有些犹豫。毕竟她现在还要每天去芍药居,若是她真的动手,还不知道事后会被收拾成什么样儿呢。
“你目无尊长!”老夫人脸色难看,果然程嬷嬷说的没错,芍药是半点就没有将她看在眼中。
“芍药一进来,就给老祖母行礼,老祖母难道没有看到!”李叶秋说着还带着一种委屈样子。
这番话说的是让人无话可说,不卑不亢的,却又似乎是老祖母注意刁难一般。
“还强词夺理,给我跪下!”老夫人说着一声怒吼。
“老祖母若是不满意芍药的行礼,芍药重新给老祖母行礼就是!”李叶秋却是如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从自己的椅子上面下来。
走到了门口然后进来,“芍药给老祖母请安!”一个标准的礼节,看着让人无可挑剔,就是福嬷嬷看着也觉得很完美。
“哼,一个行礼就可以了么,我让你跪下,你没有听懂么,还是你想家法伺候!”老夫人本就是想折腾她,怎么可能她行了个礼就让她过关。起码也要罚她跪一上午,再嗑一百个头才行。
“那芍药再多给老祖母行几个!”说着李叶秋就一次一次的给老祖母行礼,至于让她下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芍药你还不给我跪下,你这是故意惹祖母生气么。”一边的秦莹莹顺着祖母的心思喝道:“翠柳,还不去帮忙?”
秦猛亲自发话,小菊在前日就被林淑发卖出去了,现在跟着秦莹莹的是她另一个大丫环翠柳。她有些迟疑,毕竟再惹怒了将军,她肯定也会被发卖的。
可是秦莹莹也很恐怖,她若不让大小姐跑下来,怕是等会跪下的就是自己了。她恒量了一下,最终走向了李叶秋,而程嬷嬷也在姜慈的眼神压迫下走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不准动我家小姐!”一旁的碧青忽然跳出来,拦到了李叶秋前面。
李叶秋看着她这动作,便知道时机到了。
她立刻从不舀协换成了被胁迫的弱女子,呜呜呜地哭了开来:“祖母,你们不要打碧青。呜呜祖母,芍药知道您不喜欢我,可是芍药没有做错什么呀,老祖母要芍药下跪,芍药下跪就是了,老祖母要芍药走,我走就是了,只是芍药从小生活在乡间,不知道多少次想着自己的母亲父亲流泪,好不容易我知道我不是孤儿,我有多高兴,可是祖母,您为何就容不下芍药呢!”
她哭得直打膈,却只让姜慈和秦莹莹感受到无比的快意。
秦芍药就算是是秦家的嫡出大小姐又如何?只要有祖母在,她在这个家就没有半点地位可言。
而她才是这个家真正受宠的人。
看着李叶秋跌坐在地上痛哭的狼狈样,秦莹莹只觉这些天受的鸟气通通都得到补偿了。由于太过兴奋,她压根就忘了福嬷嬷还在,指着李叶秋骂道:“你这个乡巴佬早就该给我滚了,将军府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呆的地方!”
“住手!”秦猛一声大喝,脸色铁青地从门外转了出来。她抓住秦莹莹的手臂,反手便甩了她一巴掌,虎目喷火地盯着她喝道:“秦莹莹,你几次三番地对芍药下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伯父。”
“伯父,您打我!”秦莹莹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猛。
这个伯父自来对她是有求必应,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比秦牡丹和秦若兰还要受宠的存在。虽然这两天被关进了柴房,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失宠。毕竟在柴房的日子也是吃得饱睡得暖的。
可是现在,他居然为了秦芍药这个贱人打自己?
姜慈惊愣之后立刻火了,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秦猛,你这是在做什么?莹莹是你的亲侄女啊,你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母亲,芍药也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就能眼睁睁地看着莹莹欺负她?莹莹打不得,难道芍药就活该被打么?芍药究竟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她!”秦猛在门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原本他莲儿说什么,老夫人会欺负大小姐只是夸大其词。毕竟芍药也是母亲的亲孙女。
就算般若寺的事出了,她也只是以为母亲在贪心罢了。毕竟这么些年,母亲就一心护着莹莹和莲莲两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