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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周末边云落主动承包了家里的饭菜,完全没有给应在州发挥的机会。
对此事应在州格外不满。
但还是如约带着边云落去了生日宴:“今天晚上我们只是去走个过场,时间不会太长,别害怕。”
为了澄清流言蜚语,也为给边云落一个名分。
虽然边云落含蓄的拒绝了很多次,但应在州仍旧没在这件事上做出让步。
之前边云落突然离开,让应在州心有余悸。
两人迟早是要结婚的,等结婚了再被那些人嚼舌根岂不是让边云落难受,应在州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边云落颔首答应,他今天早早被应在州拽去做了造型,现在身上穿的是从云泽那边拿来的,和应在州同色系的手作西服。
其实他更担心应在州今天说些什么,出糗倒是小事,要是两人的关系真被误会了,等应在州病好了之后,岂不是要添麻烦。
在边云落的担心中两人到了韩家,也就是柯世恩前老丈人家,柯世恩正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看到应在州后像看见救星般地冲了过来。
“哥哥哥,你来了,我跟你一起进去呗。”柯世恩腆着脸挽着应在州的胳膊,哥俩好地蹭到应在州另一边,他是真的怕自己被拉入黑名单了根本不让进去。
应在州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把人往外推了推,他和小娇妻在一起,柯世恩跟在旁边算什么事,被人看见了,不知道要说成什么样。
“请你自重,和我保持一米距离。”
一米距离也行,柯世恩屁颠屁颠地跟在两人身后“混进”了生日宴现场。
“在州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博州和方韵最近怎么样啊?”韩家主看见应在州后热情的迎了上来。
应在州收敛起眼底的厉色,看来那对夫妻去世的事还没有人知道,那能瞒多久便瞒多久吧。
“他们最近身体欠佳,今天就只能由我代父亲母亲来为老先生贺寿了。”应在州笑着送上了准备好的贺礼。
“没事没事。”韩家家主拍拍应在州的肩膀,余光扫到了两人身后不远处的柯世恩,接着小声的问了应在州一句。
“姓柯的那小子知道错了没有,告诉他抓紧来跟我女儿道歉,不然以后可别想在我这儿见好脸。”
其实柯世恩夫妻俩之间都是些小矛盾,周围真心为两人好的人都在等着两人复合,韩家主显然就是其中一员。
随着客人逐渐到齐,今天生日宴的主角韩老爷子在孙女的陪同下,从拄着拐棍从楼梯上走下。
边云落明显看到柯世恩的眼睛都黏在那位女士的身上了,眼中似乎还含着热泪。
边云落默默扭过头,别人的家事还是不要多管。
等老人家说完话,巨大的生日蛋糕切开后,宴会就正式开始了。
边云落全程跟在应在州的身边,周围人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不断的在两人之间游移。
韩老爷子正跟应在州寒暄着:“听说博州病了,严重吗?改天我让人去看看也好放心。”
“不碍事,您宽心。”应在州官方地打着哈哈。
“那就好那就好,说了半天还没问,这位是?”韩老爷子看向边云落。
应在州激动地挺挺胸,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往前送了送,终于要进入正题了,他刻意提高声音:“边云落,我唯一的伴侣!等结婚的时候还请您来参加。”
“哦?没问题,我在这先恭喜二位了。”韩老爷子开怀大笑,眼含欣赏地打量了边云落两眼,“边先生真是一表人才。”
应在州此话一出,边云落明显听到周围的讨论声都小了下来,但片刻后又马上恢复了热闹。
“好了都去玩吧,别围着我这个老头子了。”韩老爷子挥挥手赶走了他们。
边云落被应在州牵到了就休息区的沙发旁,还塞了盘小点心。
“再等二十分钟我们就走,这里人少你别怕,坐在这等我。”刚才应在州宣布边云落真实身份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小娇妻紧张了起来,大概是不适应这种场合。
应在州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自己去应付,让小娇妻吃点东西,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边云落看看手里的点心,又看看应在州的背影,乖乖用叉子叉起块小蛋糕放进口中。
唔,好像是柠檬味的,也蛮好吃,回家可以试着给绵绵做来尝尝。
“你不是白玦的那个翻译吗?”今天的生日宴,白玦大概是有事并未到场,只送来了礼物,但有其他人认出了边云落。
边云落闻声抬头看向来人,对方面容稚嫩年龄不大,看上去还在上学,“嗯。”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的边云落,将小蛋糕咽下后礼貌地回应着。
“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从上次慈善拍卖会结束后就搭上了应总?”
边云落终于察觉到了对方身上对他浓浓的恶意与瞧不起,他放下手中的餐盘,沉静的灰眸中带着疑问,两人素未谋面,这人那来这么大的恶意?
男人或者说是男生穿着身显眼的浆果红西装,坐到边云落身边,翘起腿撑着下巴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中满是敌意:“真是让人好奇,应总向来是油盐不进的,怎么会看上你?”
男生曾经追求过应在州一段时间,可惜应在州懒得搭理他,甚至拒绝了两家联姻的建议,还明确表明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是绝对不会变心的。
也是自那之后,圈里关于应在州有个白月光的传闻才变得越来越真,男生想不通这样的应在州怎么会突然喜欢上边云落。
可别告诉他那个白月光就是边云落,自从边云落在豪门圈出名后,他的来历自然被人翻了出来,穷苦出身的事实是人尽皆知的事,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应在州。
恐怕也只是个替身罢了。
“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男生眯起眼,面上满是不屑,这种人他见多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应总真心喜欢的另有其人,你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替身罢了。”
以为自己能凭借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攀上高枝,最后还不知道要摔得多惨。
不过边云落的气质在圈内一众替身中确实算是出众,刚才他远远的瞧见边云落,独自坐在休息区吃着蛋糕,泛着冷光的镜片和深灰色的发丝都带着高不可攀的感觉。
加上精致却毫无表情的面容,以及穿的过于严谨的西装,都给这个人添上股禁欲感,让人看上眼便不自觉的心动不已。
但那又如何,根本没人能进应在州的眼。
白月光,这个词边云落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说实话他有点好奇,如果应在州这么喜欢这个人的话,见到对方会不会对应在州的病情有利?
秉着虚心求教的原则,边云落开口询问对方:“请问您知道应先生的白月光是哪位吗?”
而且,边云落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心底其实有些在意这个传说中的白月光。
“啊?”男生大概是没见过像边云落心这么大的替身,再者确实没人知道应在州的白月光到底是谁,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对方瞪眼看着他半天没回答,边云落职业病突然犯了:“冒昧的问一句,您今年多大?”
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上面来的男生干巴巴的回了句:“十,十九,怎么了别想用年龄来压我。”
“还在上大学?什么专业?”边云落突然不悦地皱起眉头。
被老师支配的感觉顿时笼罩在了男生头顶,刻在DNA里的慌张,让他下意识地板正了自己放肆的坐姿:“是,金融系。”
“才十九岁要好好学习知不知道,四六级有没有过?证券从业资格证有没有考?计算机二级呢?有出国的打算吗?还有……”边云落就差要他把绩点拿出来分析分析了。
男生被他说的眼冒金星,完全忘了自己是来找茬的,低着头看着自己擦的锃光瓦亮的鞋尖,瞬间感觉自己就是条高等教育漏网之鱼,社会的废人。
边云落摸摸男生的头:“不过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想谈恋爱也很正常,但是一定要对自己的未来有所打算,不要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情情爱爱上,以后会后悔的。”
“多读书肯定是没有错的。”边云落最后对自己的一番教育进行了总结陈词。
“好的好的,我一定改正。”男生头都快埋到胸膛里了,脑子里想的全是他的六级还没过,确实要抓紧学习,不能给老爸丢脸了。
边云落满意地点点头,见二十分钟差不多到了,应在州也摆脱了寒暄的人群转身快步向这边走来,便拍了拍男生的头,向应在州的方向走去。
两人像来时那样,手牵着手无比和谐地离开了生日宴现场。
男生神情恍惚地看着边云落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似乎都沐浴在了知识的光辉下。
“那人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应在州低声问着,他不过是走开了一会儿,为什么总有人不老实的凑到边云落身边。
边云落思索片刻,白月光的事暂时还是不要在应在州面前提起比较好:“我们探讨了一些学术问题。”
“学术问题?”应在州不大相信,边云落是穿越来的,能学会几门外语已经是生活所迫了,哪里还知道其他领域的知识,恐怕是被人诓骗了。
“不要随便跟除了我以外的陌生人讲话,外面不怀好意的人很多。”应在州严肃地劝告着他天真的小娇妻。
边云落听得直发笑,应在州到底当他是多大:“嗯,我以后注意。”
但本着包容朋友的心态,边云落还是应下了。
两人离开后,宴会现场的话题默默换了风向,不知情的人开始打听边云落的来头,也认识他的觉得奇怪。
那位被边云落教训过的男生还坐灵魂出窍般的坐在休息区,周围又好事者凑上来打听情况:“陆少怎么样,我怎么看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而且他俩人的感情看上去是不是有点好过头了?”
“他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陆少喃喃自语,他十六岁的时候见过应在州一面,然后刚刚高二的他对应在州一见钟情,并凭借年纪小的优势经常凑到应在州身边。
本以为这个哥哥会在相处中逐渐喜欢上自己,但察觉到他心意的应在州问了他一个问题:这次期末联考排第几名……
在得到倒数几名的答案后,应在州把他按在书桌前,看了无数个家境贫寒,靠着刻苦学习走出大山的孩子的励志例子,硬生生的给他看出了心理阴影。
当时他就在想,像应在州这种人,单身一辈子都不稀奇,圈内和他抱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但今天他算是见识了,原来真的有和应在州臭味儿相投的奇葩。
等等,来自大山的励志青年,这个设定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
姓陆的少年面露苦恼,捏住的自己的下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白玦的那位翻译好像就是贫苦出生吧。
难不成……边云落就是应在州的那个神秘白月光?
自觉得出真相的少年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怪不得他们怎么挖都挖不到应在州的白月光,因为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
“原理如此,不是替身,是正主。”之后关于边云落的流言再次在圈内传开。
对此事一无所知的边云落已经跟应在州回了家,之前应在州当做东海的鱼缸和龙宫被管家打理好,放在了卧室的角落中。
虽然说是角落,但以那个鱼缸的体积,属实是让人想忽视都难。
“对了,你把组织摧毁了,家里的那些奸细怎么办?”边云落突然想来之前应在州在家偷偷摸摸的时候。
应在州正背对着他从衣柜里拿睡衣:“已经被我清除记忆后收服了,我想着要是全换成新人难免会不习惯,还是就这样用着吧。”
边云落接过他递来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口迟疑了片刻。
最近他除了会暴露真实职业的信息外,基本上事无巨细都会告诉应在州,遇到新奇的事也会第一时间想起应在州。
按理说笔记本上的交心的第一阶段应该已经差不多,是时候进入第二阶段增加更多的肢体接触了。
不过他们都已经同床共枕,甚至之前还一起泡过温泉,前面那些搂搂抱抱应该可以直接跳过?
边云落细细思索着,那接下来就应该是……
“你要一起洗澡吗?”接下来就是赤诚相待。
被小娇妻的虎狼之词吓到的应在州,呆愣地站在原地,他他他,他刚才听见了什么。
这简直就是恃宠而骄、得寸进尺,他今天才对外宣布了两人的关系,边云落就这样迫不及待。
他怎么可能纵容边云落如此任性,他要义正言辞的拒绝!
“不行!”应在州气沉丹田正直无比的再次拒绝了边云落。
其实边云落也觉得这样可能有点太快了,“啊,那好吧。”或许还是应该从勾肩搭背循序渐进?
边云落若有所思的独自走进浴室,完全没给应在州反悔的机会。
还在等着小娇妻第二次邀请的应在州眼睁睁的含着边云落毫不留念的关上了浴室门,张张嘴终究是没说出来什么。
最后应在州赌气的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卷成春卷,生气的扭了两下。
他没答应就不能再问一遍吗?上次也是这样的!
明明只要撒撒娇他很有可能就同意了,哼!
边云落再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应在州像条毛毛虫般的一言不发的缩在床边。
不明所以的边云落以为他睡着了,也就没有打扰,默默的躺在了另一边。
第二天清晨边云落正跟着八本学生参加周一的升旗仪式。
“边老师。”早上升旗的时候老师们站在班级的队伍后面,汪老师趁着上面讲话的时候,偷偷跟边云落说着悄悄话,“边老师啊,我听说上周有个中年人在校门口说是你爸,但是被门卫给拦下了,怎么回事啊?没事吧?”
边云落微微侧头,看向汪老师:“我爸?”
他十四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那时姐姐刚成年,而父亲已经抛弃他们走了整整四年。
这么多年来更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别说是见过,边云落现在甚至都想不起来那人长什么样了。
“对啊,你要去看看监控吗?那人看起来怪怪的。”汪老师挠挠头,他们共事这么久还从来没听边老师提起过家人,
“谢谢,等午休了我去看看。”见边云落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汪老师也就没再多嘴。
午休时边云落得到允许后,去学校的监控室调出了那天的监控。
能看得到画面中有个瘦弱的中年男人,在校门口和门卫纠缠不清。
当天值班的门卫也在边云落身边:“那天啊,这人非说自己是您父亲,我看他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就让他给您打电话确认一下,结果他怎么也不肯,最后我就没让他进来。”
门卫看上去有点忐忑,毕竟还是不确定这人边云落到底认不认识。
“嗯,谢谢您,您做的没问题,这人我确实不认识。”边云落点头道谢后,便离开了监控室,不过看上去有些恍惚。
回到办公室的边云落依旧显得心神不宁,直觉告诉他,那人就是他十几年没见的父亲,但边云落又没有确切的证据。
而且,这人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又是怎么知道他在学校工作的?
在边云落为数不多的关于父亲的记忆中,那个男人身上似乎总有着散不尽的酒气和烟味儿,呛鼻又辣眼。
对于幼年期的边云落来说,父亲是个很难见到的人,母亲总告诉他和姐姐,父亲在外面工作很忙,没时间回家。
实际上边云落并不期待父亲的归来,因为父亲这个代名词在边云落心中,和挨打与疼痛是画上等号的。
边云落曾好几次亲眼见到父亲殴打母亲,他和姐姐尝试去拦过,但他们姐弟俩年纪太小,除了一起被打,其余什么也做不到。
“边老师?边老师?”汪老师刚吃完饭,回来就见边云落脸色发白地坐在工位上,叫了好几声也没反应,“你没事吧,从早上好像脸色就不太好,是不是又感冒了,我那有冲剂要不要喝点?”
“谢谢,不用了。”边云落摇摇头,拒绝了汪老师的好意。
他突然想起了点什么,那天应在州带他去滑雪场的时候,他好像在餐厅见到过一个和那个男人身形相似的人。
还有,还有江大门口的那个叫梁敏的学生给他发来的消息。
或许那个男人找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到这点边云落背后出了层冷汗。
边云落动作略显慌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稍微冷静下来后,给梁敏发去了消息。
【边师兄】: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问问那天你说的在学校打听我消息的人,你还有印象吗?
那边大概也在休息,回复的很快。
【梁敏】:嗷嗷,我室友现在在呢,边师兄你稍等我问问。
【梁敏】:他跟我说是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男人,挺瘦的个头不太高,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有点吓人。
【梁敏】:出什么事了吗?我们当时什么都没说,但是学校的荣誉校友墙上有师兄你的照片、荣誉事件还有任职地什么的。对方找你麻烦了吗?要不要报警啊?
【边师兄】:谢谢,不用担心,没什么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得到答案的边云落关掉了手机,左胸膛内的心脏似乎在剧烈收缩,紧攥着手机的骨节处泛着白。
报警?恐怕不会奏效,一来对方依然是他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二来对方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完全可以说是后悔了,想儿子了,来看看。
但以边云落这么多年的对那人的了解,他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在绵绵的存在大概还没有暴露,姐姐也不在这边,他一个大男人总归不会出什么大事。
边云落定定心神,他的反应太大了,不过是个老头,在法治社会能翻出什么大浪,先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这件事边云落并不打算告诉应在州,因为这件事显然超出了应在州目前的认知范围。
十一假期的前一天,之前竞赛的成绩正好出来了,边云落班里参赛的四个孩子,有一名得了数学组第一,还有个女孩拿了物理组第三。
早操时学校特意将跑操改成了颁奖会,边云落和汪老师被安排上主席台讲话,顺便激励激励高三学生。
“太久不上主席台发言了,搞得我还有点紧张。”汪老师是个闲不住的人,跟边云落候在主席台侧面的广播室里絮絮叨叨的。
“说起来之前那个来找过你的人,再没来找过你麻烦吧?”汪老师抖抖手里的演讲稿,突然想起来之前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人。
“嗯。”边云落也在低头看稿,好在他的担心暂时并没有实现,父亲在那天之后似乎就销声匿迹了,在没有来找过他,他也再没听到有关父亲的消息。
现在天气已经比较凉了,学校里的树叶基本全黄了,他也在一成不变的白衬衫黑西裤外添了件黑色的呢子风衣。
边云落单手插在风衣兜中,一手拿着演讲稿,纤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扑闪着。
“那就好。”汪老师穿的不多,似乎是有点冷,跺了跺脚,“也不早知道什么时候来暖气,今年真是冷得有点早,我看天气预报,过两天又要降温。”
汪老师抽抽鼻子,听到里外面学生报幕的声音:“哎,到你了边老师。”
“嗯。”边云落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演讲稿折成小方块塞进口袋中。
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汪老师一把拽住了胳膊:“边,边老师你脱稿?那我在你后面对着稿念岂不是很尴尬。”
汪老师局促地捏着自己的演讲稿,还要脱稿的吗,领导没要求他就压根没想到这层,这简直影响仕途。
边云落垂眸扫了眼汪老师手里的演讲稿,把自己的从兜里拿出来,“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既然这样,他也照着念好了。
汪老师松了口气,给边云落加加油,看着他走上了台。
边云落刚在话筒前站定,主席台下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这种情况对边云落来说也不算少见,他没太在意,将演讲稿展开,摆正了话筒开始发言。
台下的姜展偷偷从兜里掏出手机,好家伙,这大好的发财机会,谁不把握谁是狗。
姜展个子高,站在八班后排,旁边是七班的孩子。
等他拍完后,七班后排一个高挑的女生小声的叫着他:“同学,同学。”
姜展闻声回过头,女孩满脸羞涩,“同学能不能加个好友,把照片发我一份?这是我的微信号。”学校和家长管得严,这个学校里像姜展这样有恃无恐的学生,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要照片?姜展第一反应是,出多少钱,价高者得。
“咳,不好意思概不二次出售。”不行,这是给他哥拍的私人照片,一万块咋也够买断了,做生意要讲信用。
姜展手指一滑,直接把照片发给了应在州。
但是今天那边迟迟没有给他转账过来,姜展奇怪地盯着手机,没发现旁边的女生早就安静地缩回了头,只是眼神还时不时的瞟向他,满脸欲言又止。
要不要告诉这位同学,他照片里的主人公已经讲完话下台,现在离八班的距离不超过二百米。
姜展对逐渐逼近的“危险”毫无所觉,因为他哥那边终于来了消息,不过不是姜展心心念念的转账。
【花开富贵】:他为什么会在主席台上?
【幸福美满】:我们上个月不是有场竞赛嘛,边老师带的两个学生获奖了今早颁奖,然后演讲来着。
姜展挠挠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吗?看他哥的意思,怎么好像对边老师演讲这件事很吃惊。
“你是想让你哥再来一趟学校吗?”边云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姜展没抓紧手机,直接倒扣在了草坪上。
“边,边老师,哈哈,哈哈。”姜展企图用笑容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