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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见他一直戏弄帝隐,体内的真姒黎气得魂魄乱窜。
玉子妫心下回道:“怎么?这就心疼了?我还没玩够呢。”
他可太爽了,两人本就是死对头,终于逮到机会可以狠狠整蛊一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他又控制着姒黎的身体,一手抚着帝隐的胸膛,一手勾住他的脖颈,轻咬朱唇,眉目含情。
“你干什么?玉子妫!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放开他!”体内的姒黎直接炸毛,生怕他乱来,疯了似的猛冲灵台,却压根冲不出去。
“吵死了。”玉子妫心下施法让她闭嘴,又憋着笑继续勾搭帝隐,真的太好玩了,他真怕忍不住笑出声。
“阿黎,你这是…”
毫不知情自己被戏耍的帝隐,早已汗湿衣襟,像触电似的背挺得笔直,整个人都僵在那儿。
假姒黎亦深情回望他,嗲声道:“相公~”
“阿黎~”他目光灼灼,喉结不由上下滚动,声音也变得嘶哑。
这男人破防了,真是太好玩了。玉子妫强忍着笑意继续控制这具身体,直接将他推倒,欺身而上。
帝隐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干柴烈火般吻了上去。
“师兄,我来……了……”
屋里忽然凭空出现一白袍少年,及时打断了两人。
“……”
帝隐微微蹙眉,这人真是来得及时啊!这一下把他火都浇灭大半,但因姒黎压在身上动弹不得,只能尴尬的僵在那。
“咳咳…这是哪儿?咦?我怎么看不见了?”少年瞬间装瞎,逃命似的原地消失了。
这也太刺激了,他刚收到指令就匆匆下界来,一来就看到帝尊被个凡女压在身下。
那女人也太猛了,怪不得应龙斗不过。
“不好玩,本王回天庭了。”玉子妫也觉得扫兴,将身体还给姒黎就走了。
人都走完了,姒黎踉跄着从帝隐身上下来,缩到角落里不敢看他,脸红得跟个柿子似的,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见她忽然变脸似的躲着自己,他好看的黛眉挑了挑,一把将她拉过来,咬着她的耳朵哼道:“怎么…撩完就想跑?”
“神经病,放开我~”被他撩拨得身子都软了,姒黎有气无力的推搡着,“我只是…我只是想试探你…”
闻言,他面色一凝,瞬间没了心思。
“睡吧。”
他放开她,兀自背对着躺下,脸上早没了方才的温存之意,神色冰冷。
他生气了,气自己定力不稳,也气姒黎捉弄他。
“对不起…”
姒黎也看出他生气了,都怪玉子妫那个混蛋,非要捉弄人,哪天逮到机会非揍他一顿不可。
沉默了片刻,帝隐才缓缓转过身。烛光下,那被吻得水润的朱唇微微透亮,亵衣也被解开,袒露出如雕似玉的胸膛,线条紧实的腹部,如金如锡。
“……”姒黎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心下腹诽,她到底是哪辈子烧了高香,才遇到个如此天姿绝色且神通广大的郎君啊。
见她一副痴呆样盯着自己上身,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又攻上心头,他忙系好衣裳,搂着她睡下,“别看了别看了,成亲后让你天天看,看个够。”
这女人是真能折磨他啊…
“那你打算何时娶我?”她突然问。
两人算是一见钟情,虽然进展颇快,可她并不抗拒,反而有种归属感。好像前世就是夫妻一样。
况且至此已同床共枕月余,即便什么都没发生,但她是女儿家,心底自然想要个名分。
沉吟半晌,他才答道:“再等等吧。”
“等什么?”姒黎略感疑惑,又开始胡思乱想。毕竟高全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导致她一度厌恶男人。
不过眼前这个人,应该不会像高全那样对她吧。
“先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察觉到她又想起不好的回忆,他吻了吻她的额发,将她紧紧搂在臂弯,语气定如罄钟,“乖~相信我!”
是啊,无论如何,相信他就好了。
“好!”
她点点头,屋外子规声里雨如烟,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着窗翦,她在他怀中安然睡去。
“这蠢女人,还会打呼。”
玉子妫收了虚空镜,一颗心也放下肚。他刚刚故意离开就想看看两人会不会真的控制不住,果然姒黎没让他失望。
方才他还暗传了姒黎一招摄魂术,以防日后他不在她又被谁欺负了去。
这下可以放心养伤了。
——
暮色渐渐褪去,初雪已至,一夜之间窗含西岭千秋雪。
日上三竿时姒黎才悠悠转醒,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涔涔玉龙眸,眉梢挂着一丝没睡好的倦意。
姒黎坐起身,关切的探着他的额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你知道吗,你酣息了一夜,”帝隐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啃了一口,笑道:“想不到我的黎黎如此可爱。”
“……”
自己睡觉竟然会打呼,姒黎羞得脸都红到了耳根。都怪玉子妫莫名其妙附她身,害得她浑身疲软。
少顷,两人梳洗完毕手牵手来到膳堂朝食,因雪至帝隐还贴心的加了件小袄替姒黎披上。
见两人睡到这时候才晨起,一个红光满面,一个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以芙和白泽皆是相视一眼,特别是白泽,想笑又不敢笑,硬是憋的咬牙切齿胸口痛。
“你们……”以芙不怀好意的目光恨不得在两人身上灼出个洞,遂又“哦~”的一声表示了然。
姒黎显然脑子没跟上,“我们什么?”
“咳咳,”倒是白泽有眼力见,憋见帝隐黑着个脸一言不发,忙敛神对姒黎行了一礼,“嫂嫂好。”
帝隐也介绍着,“这是我师弟,白泽。此番南行凶多吉少,有他在也好多个照应。”
细细打量来,但见那少年:緺梭青竹簪,身着驮白裳。腰系赤绯玉,脚踏绣鹤履。
一双叶眸皎如月,两弯浓眉混似墨,笔直口方。笑时康美容色,静时玉树临风。
姒黎暗诧,这不是昨晚突然闯进来那个少年么,正巧撞见她跟帝隐在…
“白…白公子…”姒黎羞的恨不得原地隐身,这也太丢人了啊,心下暗暗发誓:玉子妫!我早晚弄死你!
此时远在北冥的鬼王陛下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嫂嫂真好看。”白泽笑起来嘴角有处浅浅的酒窝,两颗虎牙稍稍露出,颇有少年稚气。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姒黎,确实有几分女武神的仙姿,再憋到帝隐看她的眼神,白泽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
恐怕不止相似这么简单,天帝又不是闲的跑下界天天与个凡女待在一起,再说天下之大,相像之人多了去,为何偏偏是她。
况且应龙就是惹了这凡女才惨遭火刑,说明这女人在帝隐心中不亚于女武神的地位。不过天威不可测,这其中复杂不是他能揣度的。天帝让他做什么他本分司其职就行了,别的没资格干预。
“看什么看,快给我剥地豆仁。”见他走神,以芙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喂!我比你年长千岁,你不能这么无理!”白泽噘着嘴嘟囔,手上动作却没停。
想来两人刚刚已经互相认识过,姒黎笑道:“不想白公子看着稚嫩,年纪却不小。”
术士达到一定修为可得长寿,师父就是如此,姒黎自然见怪不怪。
白泽努了努嘴望向帝隐,“我师兄如此年轻俊朗,嫂嫂猜他多大?”
姒黎摇摇头,她从来没问过,不过看他那般神通,年岁应是不小吧。
“咱们加起来都没…哎哟…”话没说完,帝隐一箸就敲过去了。
白泽悻悻的闭上嘴,都说恋爱中的人情绪波动大,喜怒无常,这还真是啊。
嬉笑间,却见土正司慌慌张张的跑来,“隐公子不好了,那毒潭又陷下去了。”
闻言,帝隐微微蹙眉,那息壤可是上古法器,竟填不住相柳所化的毒潭。
“乖乖在这等我。”嘱咐了姒黎一句,他只身遁去。
待他走后,姒黎鬼鬼祟祟的小声问白泽:“你师兄……到底多大呀?”
“这……”白泽可不敢说,二十七万年前,天尊帝俊与圣母羲和诞下帝隐,至今虚岁都二十八万载,且往后永生不死与天同寿,说出来怕姒黎都要吓晕过去。
于是他胡编乱造一通,“我师兄年虚二八。正值壮年,精力旺盛,嫂嫂可有福了。”
“说什么呢你。”姒黎也敲了他一下,这臭小子年纪轻轻满嘴跑火车。
不过转念一下,以芙活了一千年,白泽比她还长千岁,又喊帝隐师兄。
难不成夜夜与自己相拥而寝的美男子,也是个千把岁的老头?
想到这姒黎浑身一颤,这感觉也太难以言喻了,她尚值年岁二十,竟爱上了个千岁万岁的老……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