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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他讲了?”“没啊,我刚才从你这听说了这件事,哪里有机会同他讲?”“也是!”“那他怎么好像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凌安看着眼前的帝后二人,略有些尴尬的咳了咳,随即直言不讳道:“我刚刚便从那清河崔府过来,对这五姓子的家底略有些了解,五姓七望这群家伙,有钱,有势力,的确不好对付。不过,虽说有点麻烦,但不足为惧,一群蛀虫而已。”
不足为惧?!李世民眼前一亮,激动的站了起来。随即他猛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漏掉了前面一句话,他问道:“清河崔氏?!你说你刚刚从那里回来?你去那干嘛?你们什么时候打上的交道,朕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李世民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一提到这些世家,便是义愤填膺,激动不已。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凌安给问懵了。
长孙无垢拉了拉李世民的袖子让他坐下,随即一脸抱歉得对凌安笑道:“你莫理他,慢慢说。那崔氏没有为难你吧?”
果然还是皇后娘娘体贴靠谱,自己自穿越来便是没了母亲的设定,凌安心中涌过一丝暖流,随即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了他们。
李世民听完很是解气,爽朗一笑:“你是说你不仅把他们门口的树给砍了,还从他们那得了一把绝世古琴和一座山?!他们竟也就吃了这哑巴亏了?!没想到朕的凌子爵果然是智勇双全不可多得之辈啊!”
凌安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当着众人面,作为世家,他们自然得说话算话。而且,也许他们正得意,以为自己赚了呢!”
“哦?此话怎讲?”长孙无垢也来了兴趣。
“是这样的,我刚刚不是说过,我签订了一个契约吗?于是我拿了一千贯钱买了个山头。对?就是这样的。”凌安重复了一遍,而且还是很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李世民闻言,不禁有些窒息,一千贯买一座山?!这不赶着给崔氏送钱吗?!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傻了?不应该啊,难不成为这个山大有来头!他忙问道:“你买的是什么山?”
“泾东山。”
呼!李世民这次是彻底的愣住了,目光呆滞得看向眼前这个似乎还很是得意的少年,瞬间有些欲哭无泪。这小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
他瞬间有些不忍向凌安说明真相。这泾东山,他很是熟悉,这不是自己为了堵五姓子的嘴,随便给他们找的不毛之地吗?而这泾东山,也的的确确是其中一个,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凌安从清河崔氏那买了过来。
雷霆雨露,不论如何都是君恩。李世民估摸着,就泾东山那就一座盐山,干脆直接赐给崔博。但万万那没有想到凌安会花这么多钱去买,他怎么想的?
李世民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有点愧疚,说到底还是自己坑了这小子一把。
长孙无垢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终是不忍,善意提醒道:“你怕是还不知道,盐山种不出任何庄稼,你花这么多钱,真的划不来啊!要不然我或者陛下出面,让这崔氏将钱还了你。”
李世民也赞同的点点头道:“朕替你做主!”虽说世家一向狂妄,目无天子,可这点薄面,总是要给的。何况这山也是自己赏赐出去的,总归有点发言权。
凌安却是很平静的听完了帝后二人的话,摇摇头婉拒了他们的好意道:“这山我自有用处,想来应该会小赚一把。”
“你疯啦?”李世民有些窒息。
可凌安主见很强,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制盐”,便不再多说。
李世民愣了,心想这毒盐地开出来的盐跟根本不能吃,这小子莫不是在说大话?或者完全就不懂?
唉,这傻孩子,为了怕丢面子,装的这般云淡风轻,心里肯定很难受。
毕竟是我赐的山,待会让人奉上一千贯给他当做补偿。
现在还是先谈正事吧。
李世民酒意已经慢慢退去,见凌安一副我意决然的样子,也定了定神,开口道:“你去过崔府一次,他们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你将你所见的所有细节慢慢向朕道来。”
崔府的奢靡豪华;门前训练有素的护卫;满墙的张贴的却不是很讲究的字画;崔氏兄妹的对皇室的偏见和傲慢……
凌安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同时还加上了自己的一些猜测。
李世民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面色却是越来越凝重,眉毛也越皱越紧,脸黑的似乎能够滴出墨来。
“看来这些人终究是坐不住了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抡起拳头狠狠的砸向桌子,眼里闪烁着一把无法遏止的怒火,胸腔也是充满了怒气,像一顺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炸响了的地雷。
长孙皇后忙着给李世民顺气,柔声向凌安问道:“这五姓七望确实太过嚣张,不知你可有什么应对之法?就算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至少能够大大挫挫他们的锐气也是极好的。”
“派军队去杀他们几个世家一个措手不及啊!李靖啊,秦琼啊,还有程咬金他们。”凌安粲然一笑,道出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自幼,他便极其喜爱看隋唐英雄传,对这些人,他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长孙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摇摇头道:“此事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凌安,你还是太年轻,这世族,轻易是杀不得的啊。”
“千年世族百年王朝,朝中官员多出于氏族,掌握着大版朝堂的权利,而天下读书人更是以世族为首。”李世民也叹气着开口道。
就连他都没胆量轻易对氏族下手,就是怕王朝不稳,影响辛苦打下来的天下,一个闹不好,他自己的名声都会毁掉。
凌安哈哈一笑,刚才他也只是想看看帝后二人对此事的反应。其实他也知道这李世民很重名声,不然也不会修改历史,遮掩过去。
但是话说回来,哪个帝王不在意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