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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薄一恒以为纪时谦多少会有些心虚或者顾忌,但是事实证明,他确实太不了解纪时谦了。
纪大少只是哼了一声:“哪个报社媒体敢传我绯闻,除非他们想关门大吉。”
语毕,两个男人无声对视。
薄一恒身高一米八三,但是纪时谦身高直逼一米九,在气势上纪时谦就已经胜过他了,再加上纪大少那独有傲慢的神情,直接将薄一恒碾压。
薄一恒梗着脖子,忍得下颚紧绷,他看了眼微阖着眼眸的薄安安,呛声:“纪先生你到底想要如何?”
“不如何,薄先生此时若是真想为了你这妹妹好,就该避避嫌。薄安安是我公司旗下艺人,我自会联系她的经纪人,把她带回去,薄先生请先回吧。”纪时谦说完,就不管薄一恒不太好看的脸色,转身去拦出租车。
然而她还没走上两步,就感觉肩上搭了只手,薄一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以什么立场?”
问他以什么立场?
这女人都是他的,还问他有什么立场?
搭在肩上的那只手越来越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纪时谦鹰眸一暗,既然薄一恒非要如此,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纪时谦搂着怀里的人,一个转身,捏住薄一恒的手,就把他往后一推,薄一恒手一松,侧身避开他的力道。
虽然只是这一下,但是纪时谦也能感受到薄一恒应该也是练过武术的,不过那点三脚猫功夫,于他而言就是小儿科。
薄一恒自然也能察觉,他及时的收了手,站稳身子,神色复杂的看着纪时谦,视线在他跟薄安安身上来回流转了一番,最后咬了下后槽牙。
“纪先生,愿你说话算话,及时联系安安的经纪人。”
既然纪时谦并没有把话说开,顾忌他的身份,薄一恒也不好在面上闹僵。若纪时谦所做真是他话里的意思,他不依不饶,倒显得不够大气。
纪时谦剑眉微扬:“自然。”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作势打电话,而薄一恒三步一回首。纪时谦根本不予理会,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把女人塞进里面之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看着碍眼的那个人,终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纪时谦心头快活不少。
待他一转眸,却吓了一大跳。薄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在她脸上,像要把他脸盯出个洞来。
他俩离的很近,薄安安带着酒气的呼吸,全部都喷洒在他脸上,弄得纪时谦燥热无比,没办法只得往后移了移。
谁知薄安安却两手夹击,直接捧住他的脸,左揉右揉又狠狠的拍了拍,嘴里含糊的说着:“你谁?”
纪时谦什么时候被人这样作弄过,顿时脸都黑了,一把把她的手掰开,拥着她把她的双手别到了她身后,咬牙切齿道:“小白眼狼,喝了点酒就不认识老子了?嗯?”
他这一凑近,薄安安直接啊的叫了一声,拼命的挣扎起来,手脚并用拳打脚踢:“你谁?你谁呀?我可是有爱人的。”
他们这后面动静太大,引得前面的司机小心翼翼的往后注视着,那神情似乎在考量着要不要报警。
毕竟这大晚上,一个男人挟持着一个喝醉酒的女人……
纪时谦被薄安安搞得眉尖直抽抽,额上的青筋都要鼓出来。他注意到司机小心翼翼探究的眼神,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我就是她爱人。”
虽然是为了不让司机怀疑才这么说的,但是当他亲口说出“爱人”两个字时,心弦却跟着无声的颤抖了一下。
却不曾想他这一声吼,怀里的女人竟然安静了下来,乖巧的坐在位子上,不吵不闹,也不挣扎了,没一会儿靠着椅子又睡了过去。
纪时谦脸上的怒气还未消,凑上去看薄安安的脸,还没完全凑到跟前呢,前面的司机又转过头来:“那个……”
“都说了我俩是情侣,你还有什么问题!”纪大少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气。
司机被他吼得立马缩回了头,咽了口唾沫,也知道来人不好惹,但是这个问题他不得不问:“先生,你还没说去哪儿呢。”
去哪儿?
刚刚纪时谦虽然答应了薄一恒,但是他纪大少哪天不为着这个女人打脸一次,他就不叫纪时谦了。
他报了别墅地址。
薄安安没睡一会儿,估计是觉得不舒服,翻来覆去的动弹着。纪时谦看到,把她搂进了怀里,让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不过没一会儿,怀里的女人就小声呢喃着什么。
他脑袋凑过去,才听清楚,薄安安叫的是:“纪时谦……纪时谦……”
纪时谦顿时心里堵着的郁气都散了,美滋滋的扬了扬薄唇。然而薄安安那嘴还没停,他又凑过去听。
“纪时谦……大混蛋……王八蛋……臭狗屎……”
大概是从来都没听人这样骂过自己,纪时谦那张刀斧神功的俊脸,霎时间一片青一片白。他气恼不过,在女人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薄安安哼唧了两声,竟然还是没醒。
就在离别墅差不多还有一公里的时候,薄安安突然从纪时谦的怀里醒了过来,她几乎是一瞬间坐起,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对着前面的司机喊道:“停车!”
司机被这一声吼,惊得不轻,直接一脚直踩急刹车。薄安安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跑了下去。纪时谦被她这一连串诡异的举动惊得一愣,旋即又一阵风似的下了车,很快又退了回来,从皮夹里抽了一沓钞票扔给了司机。
看着越跑越远的那抹白色身影,纪时谦只觉得头皮发紧,又是一阵风似的卷了过去。他从未见过薄安安喝醉时的样子,不曾想她喝醉时竟然是这一副癫狂的模样。
薄安安穿着高跟鞋本身就跑不快,不出几十秒纪时谦就追上了她,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薄安安!”
“嗯!”薄安安皱着眉头,不悦的应了一声,抬眼看他的眼神还泛着酒醉的迷离。
纪时谦只觉得脑仁生生的疼,刚一松手按眉头,面前的女人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