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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一笑,说我不要钱。
伴娘冷笑一声,骂说你真不要脸。
我懵了,这究竟是谁不要脸啊?我就来喝个喜酒怎么了?招谁惹谁了我?我再怎么不要脸,也比不过在婚礼上和闺蜜的老公肉体纠缠的女人好很多吧?
“你不要钱,看来你想要的更多。说吧,你究竟是想要什么,你才能闭嘴?看到了我和徐洋做那档子事,你不会是想一直保持沉默吧?”伴娘冷笑不已,“真看不出来你清纯的外表下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你是觊觎扬天集团的股份还是职位?说吧,现在徐洋是总裁了,除了扬天集团的股份,你想从扬天集团里拿到什么,他都可以满足你。”
“……”我脸黑。
上一秒,我还以为闺蜜做小三是狗血言情剧,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豪门恩怨权谋剧。
唉,其实我只想路过打个酱油,早点把林苻茗找到,就早点回去而已,经过这一晚,我觉得洗罪楼很单纯,外面的世界太可怕。
伴娘冷哼,继续刻薄地自说自话,吧啦吧啦地说得我竟无言以对。
我理一下思绪。
扬天集团的董事长是新娘子段佳飞的亲爸爸。
新郎取了新娘,于是摇身一变,变成了扬天集团的总裁。
我眼前这个开嘴就跟机关枪一样的女人是新娘的闺蜜,这段婚姻的小三。
然而这小三和扬天集团没关系,没继承权,也没有在里面做任何职位。
但是为什么这小三一副架子摆得好像在说“我就是扬天集团的老板娘”呢?!
我终于把逻辑给理顺了,觉得新娘子真特么可怜!
“那个……我真的不要钱。”我嘴角扯扯,打断伴娘的机关枪嘴,钱神马的,你们一个扬天集团的比得过我家君临累积一千年的私房钱多吗?我手中有卡,任刷的,知道么?再说了,我都不知道这个扬天集团是什么玩意呢!
“不过,你那样子做的确是你不对吧?一个是你的好朋友,一个是结了婚的男人,你插在他们中间做第三者有什么意思嘛?这是道德的沦丧,你造不?而且你好朋友的肚子里都有孩子了,你横插进去,以后小孩子出生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里,你知道这对小孩子的成长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你……”
“闭嘴!”
就在我苦口婆心地劝说她退出的时候,她脸色转绿,气急败坏地让我住嘴,稍微冷静了一下之后,伴娘咬牙冷冷地质问:“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想要什么?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真的什么都……”话溜到嘴边,我忽然改变了主意,这是一个好机会呀,只要这个时候伴娘自己退出,这样子新娘不知道自己闺蜜和老公的丑事,这样子对新娘子的伤害就是最小的,比起我大大咧咧地拆穿真相好多了。于是我说:“我要你能主动退出新娘和新郎之间。”
伴娘气愤不已,怒问我是不是站在段佳飞那边的,我摇头说不是,我真的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我真不明白这些人脑子是怎么想的,非得把我打成XX派的人,要执行XX样的阴谋,我听得真腻烦!我只是来找林苻茗的,才没空参与他们的豪门恩怨中!
我受不了这个疯女人了,我摇摇手说要走了,留她自己发疯臆测。
就在我要走的时候,忽然有个人从背后架住了我,勾住了我的脖子,从感觉上看,是一个比我高大的男人,让我不敢动弹是的背后被一把刀子戳着!
我……真TMD是路过打酱油的啊!!
“冷静……”我冷汗涔涔,我嘴里说着冷静,可是被一柄刀子顶着,我完全不能冷静下来!
一个男人抵在我的耳边,压抑着兽性,问:不要钱,你什么都不要,那么你要命吗?
我刚要回答,刀尖就一顶,戳疼了我,我赶紧说我要命,我不会把你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的,你们放过我吧!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话音刚落,我背后就被狠狠捅了好几刀,捅得我两眼翻白,肚子里的肠子都纠结起来,呼吸完全上不来!
我想叫,但是新郎死死地捂着我的嘴,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像个野兽一样,一口气捅了我十几刀,我的耳边全是他低沉兴奋的喘息声!
最后,他没劲了,抬手,刀刃抵在我脖子上,一瞬间,被切了大半个脖子……
没气了。
我像块破布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我听见——
“你干嘛杀人啊?”
“这女的什么都不要,不杀她,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
“……你杀就杀,捅了十几刀,干嘛还抹脖子嘛?”
“抹脖子,死得快,也死得彻底一些。”
新郎把凶器扔在我身上,摘下手套,脱下沾满血的雨衣,全都把东西扔在我身上。
他真聪明,穿了雨衣,没有一滴血沾到他身上;戴了手套,凶器上不留下任何指纹……
“这里没摄像头,没人看到我过来的。放心吧,这个女的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们没有一个人认识她,我们都不认识她,就没有了杀人动机,没了杀人动机,警察就追查不到我们。走吧,我们快点回去。”新郎拥住被吓坏的伴娘,低声解释。
我听了,觉得真特么的……机智啊!什么都想好了,直接杀,一点都不犹豫,这种胆色我点32个赞!
阿咧……我不是被捅死了吗?怎么还躺在这里吐槽呢?而且我还能看着他们离开?
我试着动动手指——OK,能动,我都忘记了,我压根不是个人。
我试着坐起来——尼玛,痛死本宝宝了!
我试着爬起来——痛的我眼泪和血一起飙。
背后在淌血,我捂不到,于是我只能捂着脖子上的那个大洞,晃悠悠地朝新郎和伴娘走去。
我拍拍他们,在他们回过头的一瞬间,我咧着嘴笑,声音通不过气管,只能在肚子里憋得深沉:“喂,你们要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