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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这走到忘忧那里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还好姬宴自己找了来,找到了忘忧,将她从猛兽手中救下,不然她就一命呜呼了。
但是,因为这件事,忘忧心中对她的敌意更甚了,因为她觉得是她没有去找姬宴。
原书剧情本就如此,恶毒女配要加害女主,虽然过程有了细微的变化,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
“哎,我太难了!”曳缘看到远处的忘忧躺在姬宴的怀里,两人又是一番诉衷情,她这个恶毒女配此刻是不应该出现的,应当自动隐身。
可是蓝雾却还想要过去,曳缘拉着他转身就走,“走吧。”
那是男女主的升温剧情,关他这个男二什么事?
蓝雾不情不愿地走着,道:“你不是要去找哥哥退婚吗?”
“???”曳缘吃惊地扭头,“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退婚?”
“你什么意思?你还是不愿意退婚?”蓝雾的眸光顿时一冷,那本就惨白的脸庞更加的冷白了。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退婚啊。”
蓝雾的眼神霎时冷得可以结出冰雕了,他用力推开她,冷漠地大步朝前走去。
曳缘看他步态不稳,怕他摔倒,跑过去扶他,可是他却大吼了一句“滚!”
曳缘也不知道他又怎么了,怎么跟那个拾溪一样,突然间就发病啊?
他固执的不要她搀扶,一个人走了回去。
曳缘盯着他的背影,那样的倔强,那样的愤怒。
这天狩猎完之后,栗凤公主就染病了,消息封锁得很严实,即使是同处于一个皇宫中,曳缘也不知道她得什么病了。只知道每隔一会儿就有太医进去,但是又被轰出来,太医馆的太医不行,栗凤公主就开始找民间的大夫医者,陆陆续续能看到有宫外的民间大夫进宫,但对于公主患什么病却都没人敢在背后乱说。
宫里的婢女们都很怕栗凤公主,自然不敢在后面传她的病。
后来渐渐地,栗凤公主招来的就不是医者了,而是一些能人方士们。
但是大家对于她的病,仍旧束手无策。
最后,栗凤公主别无他法了,只能派人去请姬宴,听闻她这个妹夫曾去天墟宗修行过一阵子,天资很好,是个难得的少年奇才,斩妖除魔不在话下,此刻她也只能寄希望于他身上了。
蓝雾是个贪热闹的,见有婢女来请姬宴,便也跟着走了去。
他们来到栗凤公主宫殿的时候,见到外面跪了一众的婢女和太监,而院内一片狼藉,砸了满地的陶瓷碎片,还有一个人的额头上被花瓶砸中,正不停流着血,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人干的。
他们被婢女引着进入了门殿内,那栗凤公主一见到蓝雾也跟来了,眉头蹙起,“你怎么也来了?”
“来看看热闹不行吗?”
“你……”
栗凤此刻没有心思来管他,她跑了过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拉住姬宴的衣袖。她的脸上围着一块面巾,将大半边脸都遮住了,唯有一双眼睛可以看到她内心的惧怕与希望。
“姬宴殿下,你终于来了,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姬宴退开一步,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衣袖,问道:“公主发生何事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不妨直说。”
栗凤面向姬宴道:“听说你很厉害是吧?宫里的那群酒囊饭袋,让他们帮我治一下脸,他们都说办不到,我留着他们还有何用?”
姬宴问道:“公主的脸怎么了?”
栗凤慢吞吞地摘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里面的脸来,这一看,吓得蓝雾往后跳了几步,“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原来,栗凤公主的脸上除了额头、眼窝、鼻梁和嘴,其他部位全都长满了白色的毛发,很短一根,但是却细,长了许多,跟那白狐身上的一模一样。
姬宴却还稳在那里,十分镇定,没有被这张脸吓到。
栗凤又将面纱戴了回去,问:“能帮我把这些白色的狐狸毛拔了吗?”
姬宴询问道:“公主这是何时长出的?可有碰过什么异物?”
栗凤捂着脸上面纱愤恨地道:“本公主只碰过那只白狐!蓝雾那个侍女也碰过,为什么她的脸上又没长?”
姬宴问:“公主,那只狐狸你又怎么会碰到?它不是在蓝雾那里吗?”
栗凤这个时候也不隐瞒了,直接全说出来了,“是我派人去把狐狸抱过来的。”
“……”姬宴大概知道这个抱是哪种抱了。他又问:“那些人的脸上可有异样?”
栗凤摇了摇头:“没有,就我一人,真是邪门。”
蓝雾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哎,自作孽不可活呀。”
栗凤藏在面纱后的脸恨得牙齿上下打架,要不是为了她的脸,她才不会忍让,定要朝蓝雾打去。
姬宴又问:“那只狐狸呢?现在在哪儿?”
栗凤露出愁容来,道:“不知道,跑了。”
姬宴拱手告退:“公主,待我先回去为你调制符水,用符水净脸,也许能起到一定作用。”
“行,那你快去吧。”
他们俩退出了公主殿,在回去的路上,姬宴却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跟着蓝雾走去了他的宫殿,蓝雾提醒道:“哥哥,你还不回去为公主调符水?来我这里干嘛?”
姬宴笔直地走进去,目光在院内搜寻:“曳缘呢?”
“我怎么知道那傻丫头在哪?”
姬宴听这语气,挑眉道:“你俩又吵架了?”
“姬宴哥哥。”曳缘听到声音推开门出来,她看都没看蓝雾一眼,走到姬宴的面前,仰头笑脸问道:“姬宴哥哥,你找我什么事啊?”
蓝雾看着她那张灿烂得恨不得贴上去的脸,讥笑了一下,跟自己就臭脸相对,朝姬宴就笑脸相迎。
姬宴低头问她:“那只白狐,有回来过吗?”
“白狐吗?它现在就在我屋里。”
“带我去看看。”
蓝雾见他们走去了曳缘的房间,他也跟了上去,但是却被曳缘拦住了:“二殿下,请留步。”
二殿下?她何时叫过自己二殿下?
向来都是叫蓝雾哥哥的,此时怎么就变得这么生分了?
好笑。
“哥哥都能进去,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曳缘叉腰道:“宴哥哥是来看白狐的,你来是干嘛的?”
“我也看白狐。”蓝雾强行推开她挤进了门。
屋子中的狐狸见到陌生人往后一躲,躲到了床里面去,姬宴审视了一眼,问她道:“曳缘,这只狐狸性子如何?它有没有抓你?你摸了它之后身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曳缘走到床边去将它抱了起来,走到姬宴的面前说:“没有呀,它很温顺的,你要不要也摸摸?”
蓝雾伸手过来摸,曳缘却迅速地躲开了:“我是让姬宴哥哥摸,不是让你摸。”
姬宴将蓝雾拉到后面去,跟曳缘说:“刚刚我们去了栗凤公主那里,她的脸上长满了狐狸毛,说就是因为摸了这只狐狸才长的。”
“脸上长狐狸毛?”曳缘惊讶,那岂不是很难看?
她道:“胡说八道,我天天摸这狐狸,我怎么没长?”
姬宴沉声道:“我看过了,这只狐狸没有妖气,那看来是栗凤公主沾到别的什么东西了。”
他又嘱咐道:“我先回去调符水了,你们两个都要小心点,宫里面可能还存有邪物。”
姬宴走后,曳缘盯了一眼还赖在这里的蓝雾,指了指门,送客道:“二殿下,请。”
蓝雾却站着没动,阴阳怪气的说话,“郗曳缘,叫哥哥。”
“二殿下,你再不走我可就赶你出去了。”
“叫一声哥哥我就走。”
曳缘走过去推他,将他往门外推,但是他的脚却勾住门板,瘫软地倒在门扉上,一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夸张地叫道:“啊,好疼,你弄到我伤口了。”
曳缘一听,立即收了手,看他那身娇体弱的样子,双手的伤暴露在外面,也没有包扎,就那样恐怖的暴露在外面。
“你没上药?”曳缘惊道。
“手疼,没力气上。”他淡淡道。
“那也不能不上药啊!”
她刚说完,外面就走来了一个小婢女,端着一碟药瓶过来,拂身道:“二殿下,这是太子殿下让我给你送来的膏药。”
曳缘去接过那些药,然后向她道谢,她端着药瓶回来,走到门边,说:“你看你哥哥对你多好。”
她将他拉到屋里的椅子上坐下,将那些药瓶一一打开,准备给他上药。
蓝雾扯出一个讽刺的微笑来:“嫂嫂对我也好呢,还亲自给我上药。”
“真想给你嘴上也上点药,堵上你的嘴。”曳缘早已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他这人要是每天不嘲讽她几句,那就不是他了。
她抬起他的手来,拿起药膏轻轻地往他的手腕上抹,那血肉交混的模样,看得她都觉得疼,曳缘拿起桌上的一个玉米来,放到他嘴边:“要不然你咬着它?”
“……”蓝雾的俊脸一黑,张开嘴咬了一口玉米,然后嚼来吃了。
“我让你咬着,不是让你吃。”曳缘放下玉米,继续给他上药。
她用绑带给他双手一边缠了一个蝴蝶结,白色大蝴蝶结再衬着他这一身的黑袍,倒是极具可爱。
“你身上的伤呢?”
“不用了。”蓝雾却冷脸站了起来,“本殿的身体只能我的王妃能看,你凭什么看?”
“???”
就离谱,怎么又开始矜持起来了?
他起身就走了,走时还不忘拿走那个他刚刚吃过的玉米。
曳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道:看来反派的情绪今天很不稳定啊。
栗凤公主用了姬宴给她调制的符水之后,脸上的狐狸毛逐渐脱落,可是她还没有窃喜多久,第二天一醒来,她脸上的狐狸毛又恢复如初了,不仅如此,她的手臂也长出了很多的狐狸毛。
她吓得赶紧又找姬宴要符水,但是这次却不灵验了,用符水擦了脸之后,它虽然会消失,但是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那狐狸毛又长出来了。
她愤怒得要抓狂,带着人去抓曳缘,她怀疑就是这个女的搞的鬼,那日婢女明明说看见她的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抓痕,可一夜之间那脸上的痕迹就没了,说不定她就是一只妖。
曳缘还在屋里陪白狐玩耍,就听见外面栗凤带着人来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栗凤看到她屋里的狐狸,扫眉道:“好呀,果然是你,来人啊,给我抓了这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