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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遗知道他的心思看着他心神不定的样子就轻声道:“哥,这天道拦路我们自是不可改。不如就在这里呆两天等江水降下再过江。”
唐研新急道:“这时节洪水常发你怎知好久完,唉,这一江之水就把我难住怎还行走江湖,怎还完成莲儿给的任务。”
“哥,除非你象达摩一样一苇渡江。”金世遗冲口而出。
唐研新喜道:“对,对小五,你还说对了。”忙在码头上看有小船没,但一艘小渔船都没都是三层渡船人家怎说也不卖无法他上岸四下找,走一里看见一山路边有一株干枯的梧桐树,这树干有水桶粗树丫被雷电击坏树才干枯的,当即大喜,一掌一拍一切大树被平切断,他把枝丫除去,抱着树干来到码头。
金世遗也惊住他要干啥,难道真要以树渡江吗?
唐研新把大树抛到长江中梧桐树干因是干的马上浮出洪水面上,他飘身跳上树干。
金世遗大叫道:“研新哥哥,你干啥要过江也带上我啊!”说完跃身到大树干上。
码头上近千要渡江的人大呼,但两人踩着树干向对岸行去,这洪水本是下涌的但大树却不知是咋,有神力相助反拦腰横渡向前飞驰。这以一树渡两人过江就是武林中人,只是传闻却未见过,况在十几里宽的洪水滔天的长江上,人人是惊赫,祷告以为是神人下凡。
两人踩在三丈长的大梧桐树干上一前一后运起内力使树干不在洪水中摇摆,而是向对岸驶去。洪水夹着泥沙,拍着巨浪打来,很快两人身上衣服沾起水,唐研新回头见金世遗一副落汤鸡的样子。
唐研新见金世遗被洪水水花湛起不忍道:“心气下沉,气走神游,力环宇四海,聚少阳。吸天地之灵,以洪荒之力,走少足,归于气海,环与通达不熄不灭。”
这是《易经洗髓经》中真气环与周身护体之术,?其精要就是内力以少阳涌泉穴上走,把洪水的洪荒暗藏之力吸起,上走达到气海丹田,再沿经络运气形成护身神力。
金世遗一听忙按此运气,她力从涌泉起到达丹田后游走周身,真气把拍来的洪水挡开形成一气墙身无一点水珠,两人这样渡过长江到达武汉码头只用两个时辰。
两人弃树跃身上到码头,码头上的人一看两人以枯树在洪水中渡过长江惊的说不出话来。等两人消失在视野中,人们才忙叫道:“龙王,龙王显灵了,龙王显灵了。”
两人见天色已暗租船还是明天再说,进武汉城找了一家客栈歇一晚。
这是武汉西门,门口张贴着很多朝廷通缉令,其中就有黄兴,孙文,宋教仁三人的,并有几个江洋大盗的画像但都是画的高大凶狠,只有黄兴三人是瘦干小身板其脸面一点不像。
两人在西门口一家悦顺客栈住下,客栈人多,金世遗嫌吵闹就要了一套房,这是武汉人学洋人而设的比一般客栈的上房还上房银子也贵五两一晚不包吃。
金世遗不肖的把一五十两银子丢给掌柜的道:“给我们准备洗澡水,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搬到包间中洗完澡我们要喝酒吃饭。”
掌柜道:“套房中都有洗浴热水,不用抬水。?那吃的你们要不要一份回香堂的火爆小龙虾,这时节的小龙虾又肥又嫩,一口下去满口留香安逸的很,不但我们武汉人喜欢的不得了,就外地客商来此必点此菜。但小龙虾又数对面老王回香堂做的最好,最有滋味不信你们点一份吃了还要点第二份。”掌柜不予余力的向两人推小龙虾。
金世遗笑道:“你说的我口水都来了,就要一份尝尝。”
掌柜边补银子边笑着说一定让他们满意。
两人在小二的带领下进的三楼一西洋式的房间,房间中是一小客厅,客厅旁有三间住房都是西洋的床铺,每间房带一洗浴室还有一蹲着的马桶。
小二教两人怎么使用洗澡的浴盆及马桶,两人是对这西洋玩意大是感叹。
小二走后两人各自在房中的浴室洗了澡,金世遗一遍披着浴巾一遍擦头上的水。擦完她一下坐到床边上,人被床垫弹起。
金世遗吓得大吼道:“那个龟孙子敢在姑奶奶的房中偷看。”可无人回答,她运气细听,只听到旁边房中唐研新在洗澡的声音,那有人呼吸声。
她不信的又一坐人又弹起她大赫叫道:“有鬼,有鬼。”
唐研新听到金世遗两次在房中叫喊,忙披着浴巾进来。
金世遗指着床上吼道:“研新哥哥,这床有鬼,有机关。你坐上去就弹开。”她不知这是软床有弹力。
唐研新也没见过,忙一坐也弹开。他大赫道:“果有古怪,难道这是一家黑店?”
但马上一想不对啊,这多人况在闹市中。运功细听,那床被压后发出吱吱细声,他疑神用右手在床上一按,床又弹起,他运力这弹力却再弹不起,一看这两尺宽的床板塌下。
两人见这情景是一脸茫然不解是啥意思,金世遗轻轻用手一按,床又有弹力正想说话。
咚咚咚。
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两小二推着一四轮小车进来。
原来是两人定的晚餐到,两小二一边摆酒菜,一边向两人见绍菜品。
金世遗与唐研新对房中的床上疑惑不解那有心思,听他们的因两人都是武林高手一直保有警戒之心防人偷袭毒害这是跑江湖的基本。
两人说了一阵根本没听,小二摆好见两人不说话就准备退出房间。
唐研新见两人不说话了忙道:“小哥,咋房间的床是弹的咋的了?”
一大点的小二笑道:“哦,那是西洋玩意,叫席梦思。”
“就是在床上铺上软软的皮垫子一样,耙活睡起安逸做的全是美梦,好梦。”另一小二接道。
唐研新道:“原来如此,那里面好像有弹簧是精钢制成的。”
“对对对,这席梦思,里层就是弹簧外边用的是棕席,这最后一层是棉絮。这东西全是西洋进口回来的,这武汉城就我们客栈才有,因我们客栈才装修半月,东家从西洋的英国留学回来的这客栈是祖业故翻修成西洋酒店马上招牌也要换了,你们来的合适这价也没涨,听掌柜说等正式营业这套房是一间十两专给洋人住。”前说话的小二道。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原来那玩意叫席梦思,上用弹簧加工成的两人谢了小二,就在客厅用餐一吃那小龙虾果是好东西,但两人在四川,外地也没吃过这好菜连着皮壳都吃了,味道确实好。
金世遗走出房间大声叫小二,楼梯角道处走来一小二,金世遗说再要一份香爆小龙虾,小二点头去叫。
很快小二提着一食盒在外敲门,金世遗打开,小二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一看桌上没的虾壳,虾爪就好奇道问道:“两位客官,你们吃小龙虾没剥皮吗?”
唐研新道:“小哥,这吃小龙虾还有如此讲究。我们可不止把皮,爪都吃了连骨一起吞下,还请你讲讲有啥吃法。”
小二笑道:“一看你们是外地来到吧,这小龙虾是我们武汉一大特产,因肉是低油脂,高蛋白的食物,比沿海的大虾都入味,它不带腥味,咸味自然吃起安逸,还带香。小龙虾可做香辣虾,还可做蒜香麻虾。吃的时候把它两只大爪扯下一扳爪断开再一吸那味入口,把里面的肉吸出吃了,把壳人丢掉,这后面的大头不吃,只要把整只拦腰轻轻一剥,皮开再一扯,这一块小指母大的虾肉出来,就吃这一块味道巴适安逸。”
金世遗道:“那我们吃错了,但这一只就没多少肉了。”
小二道:“吃小龙虾其实就是吃的味道,要吃饱一人吃个八九份也不多。我们这里的人一般是过年过节才吃一顿,酒楼,饭店也要贵客才吃的起,这一份就要半两银子那是象我们这种人敢吃的平日闻一闻这味道就安逸。”小二说完请两人慢用退出房间。
两人大是感慨,这吃小龙虾还有这讲究,但照小二说的吃果是美味无穷。
第二天两人出的客栈,金世遗见武汉城大,人也多就让唐研新陪她逛一下街。唐研新说不过她只得陪她逛,两人沿街走,街上金楼,水粉店铺林立,金世遗卖了很多西洋香水,水粉,首饰说是给陈悦买的唐研新觉得她做事摸不着头绪。
快到中午唐研新看了看怀表已是十一点,他叫上金世遗,而大街上穿梭着广州一样的黄包车。
两人都双手不空提着买的东西走在街上,金世遗抱着很是不自在见黄包车拦下,两人坐着向西门码头去。
“打,打他们!”
“那,那又来,黄卦堂一个。”
“抓到。快,快。”
两人坐在黄包车上刚转过一街口,看的见西门城门口。街口传来一阵打斗声,并有人喊抓住这拉黄包车的人。
这拉夫吓得拉着车转身就跑,原来他身上穿的是黄卦子。
这人拼命的回跑,两人奇怪正要说,拉夫转进一巷子,停下急道:“对不住两客官了,这西门是去不的了。那蓝卦堂的人见我们就要打,他们不要我们去西门拉客否则就要打断腿。”
两人见这拉夫是老实人,他身上穿一件黄色卦子,前后写的一黄记两字。
唐研新知道这是江湖堂口争码头,当即给这拉夫钱抱着买的东西走向大街,拉夫慢慢的跟在后面。
“大哥,这巷子有黄记的人。”大街口一手提木棒的一穿篮卦子的大汉看见,三人从巷子出来。
拉夫听到喊声大惊拉着黄包车就往里跑,这巷子只有两百来米是一死胡同。
唐研新两人见这一群手握,木棒,大刀,斧头的向自己冲来。
当即一声大吼:“尔等做甚,要打架吗?”
一戴着毡帽的小个子冲到两人面前怒道:“你这厮,乱吼啥?找死吗?”
唐研新正要给他一下,哪知金世遗身一歪。
啪啪啪!
那人与他冲在前的两人落到大街上,其他人大赫,这一群人有十几个都是蓝卦子,上也写着兰记两字。
金世遗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敢胡乱喷大粪找打。”
拉夫跑出几十米前面是死路跑不出去了,回头一看那兰记的人倒下三人,其他的吓得不敢动就拉着车慢慢赶来看。
戴帽子的人摔的是鼻青脸肿,毡帽也落了。
唐研新两人见这帮人愣住,就向大街上走去,却没人拦。
倒在地上的小个子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爬起指着两人吼道:“给老子站住,兄弟们杀了这两个浑货!”
两人已在这帮人中间了,这帮人一听忙举着手中的木棒,大刀,斧头向两人招呼过来,可举着但手却象背一股无形之力托住,落不下来。
小个子一看这帮人举着却不落在两人身上,眼睁睁看着两人从中间走过,大吼着拨出身上的一短刀就冲过去,那倒地的两人也爬起正怒火中烧,也拨出斧头向两人冲来。
冲出几步,三人猛的一个钏钏。身子收不住一下撞倒自己的站在巷子中的其他兄弟,倒下一片。
小个子爬起指着刚走出人圈的唐研新,金世遗道:“你们,给老子站住。老子不剥你们的皮。····啊,老子肚子好痛。”
金世遗转身道:“你个瓜货,敢骂你祖宗死了也活该。”
那两与他冲的人问道:“大哥,你咋了,不好肚子痛。”
小个子道:“快,快叫人····!痛,痛。”
一人从怀中摸出一冲天信弹一拉。
砰。
天空炸起一烟花,金世遗与唐研新两人一看笑道:“你们武汉人还真热情,还放烟花来欢送我们吗。”
这帮人看着两人却动不的,全部是弯腰按住肚子叫痛,那拉黄包车黄卦子的拉夫看的又惊又怕,战战瑟瑟的从后面跟来,见兰记人不抓自己忙拉着车跑到大街上,他不敢回看怕有人追来。
跑了几十丈远,忙把黄包车放在一街边一把把穿的卦子取下揣进怀中,见没人注意自己又四下看了看就象这边走来他要看一下兰记的人要把这两客人咋了?
两人慢腾腾的边走边聊不管这后面人干啥,走了十来丈,一拨与这兰记一样的人拿着各式兵器从西门口跑过来有几十人。
唐研新低声道:“小五子,这回有架打了。”
金世遗笑道:“只是一拨地痞无赖,还真脏了我们的手。”
唐研新道:“你给他们下的毒,要一个时辰才过吧?”
金世遗道:“对,就是一肚痛心慌的药,这多人咋办?”
唐研新道:“算了,等下我用佛门棒吼,吓他们一下就算了到码头租了船走我们的就是。”
那帮人直接冲到小个子身旁,小个子与那十几人指着两人背影道:“杀了,那两人是黄记堂请的帮手,他们下毒。”
那冲来的一群人象炸了锅一样一下把两人围住。
一年纪大点人怒道:“两位是,那来的筷子,敢来兰记堂夹菜?”
唐研新抱拳道:“吾兄妹,是偶遇却被贵门人阻拦,逼的出手,请问错了吗?”
“你小子,回答正题,没叫你说就不要说。”一拿斧头左手臂纹着一老虎,右臂纹着一斧头的汉子对着他吼道。
啪啪。这人遭了两记耳光,人打的在原地打转。
这几十人愣住,这多人对方还敢出手。
给我砍死他们,那问话的怒吼。
哦哦哦哦哦····。
这帮人被一股震耳的怒吼,纷纷倒下。
几十人看着两人在说啥却已听不出声音,眼看着两人向西门走去却动不的。
四周街边的,看着这帮兰记堂的人都指指点点说着啥。那拉夫只看见这兰记堂的人围着两人,一人吼了一声,声音不大啊,却见两人笑嘻嘻的大摇大摆的走了,他大奇忙跟着向西门去。
两人出了西门,来到码头上正要找船。一船老大模样的人就赶来道:“两位是要租船过江,还是要去别的?”
唐研新道:“我们要租船回四川嘉定州,不知你们走不?”
船老大一愣:“嘉定州,这怕不行吧。你们还是找川江帮的船,我们下江的不敢去四川嘉定州只能到重庆府。”
金世遗道:“为啥,这原来可没这多规矩。”
船老大道:“唉现在啥都在变,这城里拉夫也要有帮会,不要说我们跑船的了。?这过江的船叫短跑,走外地远行的叫会跑。如在海上行船的叫行行。”
“哦,跑船走码头还有这行规。”唐研新接道。
船老大道:“是哦,这跑船历来都有,只是规矩不一。这最大船行就是漕帮,其次是排帮,还有三江帮。武汉这西门码头就是我们这小帮会,叫三会堂不敢象前面的敢称帮派。我们这下边码头的船由老大沙胆天会长管着,他外号江中鳄,别的功夫不行但水性很好,十来年官府就想收服我们霸占这水运财路,可每次都叫老大沙胆天领着我们在江中把那帮官兵打的落荒而逃,因此我们三会堂才在武汉码头立足但这南门码头却被漕帮,排帮,三江帮控制,这三帮人都有武林中的高手支持官府自不敢找麻烦。”
金世遗道:“看来你们武汉做啥都还不容易。”
船老大道:“就是,这帮会自然有能人高手撑腰才开的下去。对了昨天,这长江水猛涨这码头自然就开不的渡船,哪知我们看见有两人踩着树杆从远处而来,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要是我们三会堂有这样的能人,那还不横行天下。”
金世遗笑道:“有啊,可你们请不起。”
唐研新打断金世遗话道:“大哥,那我们就租船到重庆府,要的不?”他怕这嘴快的义妹乱说。
船老大高兴道:“要的,要的。但银子至少要三百两。”
唐研新道:“银子没问题放心,小五子给大哥银子。”
金世遗嘟了嘟嘴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金子道:“我们吃住要好的,就不补了。”船老大接过大是高兴忙叫两人上船。
这是一艘三层的客货两载的船,船老大领着两人上到三层客房找了一间最好的房间。这二楼也有几个回川的客商,一楼却是装的一些零散的货物。
船老大高兴的向一艘四层大船跑去,他是向自己帮会的老大沙胆天交通行费的,交后才会得到一令牌持牌就可开船,并得到自己兄弟帮助沿途码头还可装载货物赚钱。这一趟重庆自是不可能空跑不然开船,载他们几人就没利可图,长江中行船一路是交的码头钱靠岸钱,纤夫拉船钱是一大笔,因此这船老大是在码头等两天才以包船方式只载了不到二十人就开船。
船向上游走自是难行,这三层大船,船工就二十人,大家轮换划桨很快两天后船到荆州。
荆州是湖北的大平原,物产丰富,经济活跃,武林门派也众多。
船到荆州码头船家都要采购一翻因要经过,一段好水路自然要加紧行船停船就少。
唐研新与金世遗这一路坐船到荆州也有两天,船停两人赶紧下船上岸,看看街市。船老大拉起一挂帆,上有大字三会堂,平安号。
荆州城热闹的很,金世遗拉着唐研新到一酒馆吃了一顿才来到码头。这时午时过了,码头上一拨杂耍班的正在码头演杂耍。
船老大见两人回来,忙道:“两位客官,快上船就等你们了,快上船吃饭。我们马上开船与排帮的船一道过鬼打摊上宜昌。”
唐研新说吃过,边说边向船走去。
“研新,唐研新兄弟!”身后传来一叫声。
他转头一看,这人却不认的。在他面前一六尺中年人,背着一把长剑站着面前。
那人抱拳道:“唐兄弟,不认的在下了。在下青城派弟子,林长风,我们在京师一起对抗过西洋联军啊,你师傅陈瑶女侠是盟主啊!记的不?”
唐研新一想林长风,青城派应该有此人吧,但他确实记不起正想说,金世遗接道:“林大侠,有这么一回事。怎的了林大侠,来荆州有啥事?”
林长峰道:“在下受师傅之托护送一人到这里。”
金世遗道:“那你是准备回去了吗?”
林长风道:“不还要呆两天,我们是刚到的。”
“林兄,我们进城啊,你跟谁在摆哦?”远处一提剑的人在喊。
林长风抱拳道:“唐兄弟,我们就此别过。”
唐研新也拱手回礼,林长风转身离开。
金世遗才对唐研新道:“此人不应该是林长风,但他为啥要装林长风啊,怪哉,怪哉!”
唐研新不悦道:“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但他却认识我!”
金世遗笑道:“管他的,这人应当不是啥好人,我已给他下了一点七星钻心散。”
唐研新道:“啥,七星钻心散,这毒死人不?”
金世遗道:“就是使人在一月内心钻心的痛,却吃药无效但不要命等一月后毒自然消失。”
唐研新道:“只要,不死人就好。走我们上船。”两人上船,船向宜昌走。
这一道有八条船上行,第二天旁晚前面船发来信号说今晚要过鬼打滩了,叫大家提高警觉注意江面有人搞乱。
鬼打滩自古是长江水匪出没之地,因江中滩多水浅,江水在此宽大不急船要行走只有沿右边的山走才是深水区,虽这一时节是洪水天但行船还是要走右面,这左边不小心船就会搁滩,况这一地方有十几二十里的险滩故是进出宜昌的天险,后葛洲坝电站就修在此这一天险才变坦途。
每艘上行的船四周都挂着灯笼,照亮江面行船。三更刚过,船来到鬼打滩,船工吆喝着划桨行船。
唐研新两人被惊醒,走到三楼的甲板上这整船的人都睡不着担心过这鬼打滩因船工都讲这里常出水匪,夜里更是他们上船抢劫的时候。
呜呜呜。
右边山上传来一阵号角声,一阵光亮顿在岸边亮起,延绵两三里。
这船上行要是停下自被江水冲下走也最容易撞上山崖,暗礁,浅滩,是船毁人亡。
突一宏亮的声音从前船唱道:“排帮,接道路过贵宝地,还请各位江湖朋友给个薄面,排帮阎老四,阎无海自是感激不敬以后自会上山拜谢!”
“哈哈哈!阎老四算个球,就是杜鑫明来也的留下买路钱。”一高大威猛的声音从岸边传来。
前说话的人回道:“一听阁下就是江湖中的高手,如有啥困难排帮也可尽力相帮何必如此。”
“帮,帮的到嘛,我这里有几百兄弟要吃饭,你说咋办?”那人回道。
唐研新接道:“那就对不住了,我唐门还有几千上万弟兄要吃饭麻烦你们去别地想办法。”
“对啊,我看你们还是去给官府要,那里多的很宜昌不行,荆州,武汉多的很,再不行向慈禧要啊!”金世遗接道。
岸上人顿停了一会才回道:“哈哈哈,原来有唐门人在船上,但我们却不怕,对不住我们不是抢你们而是向船家讨点茶水钱!”
排帮人阎老四回道:“君子要钱取之有道,这长江水道,自古是任由船行,你们强收钱不合规矩。”
“啥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兄弟们既然人家不给我们面子还不动手。”那人吼道。
岸边不再有声音,灯光也息了。
船老大跑上三楼甲板道:“两位贵客原来是唐门人,我一看你们就不是凡人,这帮水鬼连排帮和你们唐门账都不卖看来是有江湖败类在后撑腰。”
唐研新道:“这里长期闹水匪吗?”
船老大道:“这里虽经常有水匪,但还只有几十人不至今晚看到的多,况也没这大胆敢公开的打着火把来抢,一般就是几人划着皮鼓爬上船偷点货物或偷钱,还不敢明的上船抢。”
“不好,不好有水匪上船了。”
“大哥,这边也有。”
“大家不要乱用长枪给我往死里扎。”阎老四吼道。
唐研新他们这艘船也往上游,船工使劲吆喝着划桨,并注视着江面这船在八艘中的最后三艘中,前全是排帮的。
前面不断传来打斗声,船老大吓得直打哆嗦。
唐研新对金世遗道:“你留在这里保护大家,我到前面看看。”
金世遗道:“哥,你小心点黑夜江面浪高。”
唐研新点头,人一下飞身下到江面一点就到前面三十丈外的船上。
船老大看见忙念道:“天了,你是人还是神。”
金世遗道:“他是魔针,这帮水匪该倒霉。”
“啥,魔针!是不是你们以枯树渡江的两位天神。”船老大赫道。
“对,我们不是神,但与神差不多。”金世遗回道。
唐研新上到这船,十几名水匪已爬上船正与排帮人打斗,他们知道排帮人有功夫其他就是一般船家人自好对付。
唐研新隔空点了十几人的穴,排帮人忙擒住,忙谢他,他们知道这人是唐门人有此功夫也是正常的。
唐研新很快来到第一艘船,船上阎老四正与一蒙面人在打斗,这船上来了四十多水匪个个功夫高,排帮人被杀了几个眼看不敌。
“各位住手,听我一言还是回去还可保的一命。”唐研新吼道。
那与阎老四对打的人一愣忙住手道:“阁下就唐门人,你功夫真不赖,这急的江水就赶来了。”
唐研新笑道:“还可以吧,不然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那人冷笑道:“不知阁下,躲的过我这西洋快枪不?”他手中多了一把连环火枪。
唐研新装着一副怕的样子,那排帮人,阎老四一见火枪也吓住。
那蒙面人冷冷道:“我不想与唐门人为敌,只要你不拦我等发财,大家自相安无事。”
“哈哈哈哈···?!”唐研新一阵狂笑,那蒙面人口吐鲜血仰头倒下,其他水匪被震的六神无主,直愣愣站着不动。排帮人,阎老四等只听到他笑声却完好。
蒙面人倒下手中的火枪落入江中,他握火枪的手被震断,但左手却好忙从怀中掏出一冲天炮食指一拉。
江面上响起一火光,一会岸边传来一阵锣鼓声,几艘小船,皮鼓冲向这第一艘船。
阎老四走到唐研新面前抱拳道:“多谢唐门兄弟出手相助,在下排帮重庆分堂堂主阎无海,你就叫我阎老四就是。”
唐研新道:“大家一行回川不必多礼,这帮水匪是哪里人怎如此猖狂?”
排帮兄弟见水匪愣住忙上前擒下,原来这些水匪都被人点了要穴动不得,那蒙面人倒在甲板上痛喊着。
嘭嘭嘭嘭····。一阵人跳上船的声音,十几个水匪又窜上船来。
排帮人忙握着兵器准备相拼,一宏亮的声音从江面一小船吼来:“兄弟们把排帮人给我灭了一个不剩。”
“好毒的土匪,给小爷起来。”唐研新一怒吼手一抓,那小船直径落到甲板上,这船上有六人一人戴着一鬼面具,船长两丈重千斤,这江面到这甲板至少十丈被唐研新轻轻一抓就上来船上人吓得很。
唐研新身一晃抓了鬼面人道:“阁下,真是吃了豹子胆。敢在长江上打劫,你明知小爷是唐门人还敢拦截太看不起唐门人了。”
那刚放出烟花信弹的人艰难扶住船拦站起道:“你小子是唐门何人?说来老子听听。”
唐研新道:“你这胎神还真是找死,小爷魔针唐研新。”手一挥这蒙面人消失在黑夜中落入巨浪滔天的长江水中。
被抓的鬼面人在唐研新手下上吓得直颤:“魔针,魔针···。”人昏死过去。小船上的其他水匪那还动的早给唐研新隔空点穴,一听这人是魔针人全是一滩烂泥。
阎老四在下面甲板上正带着排帮兄弟大战水匪,唐研新抓着鬼面人来到二楼,吼道:“尔等水匪想活命就丢下兵器否则就如你们头一样。”
水匪一看他手中的鬼面人忙丢下兵器,阎老四跃身过来一把扯下鬼面人的面具。
“这家伙不是宜昌水兵总兵大人赫大海吗?”阎老四惊叫道。
排帮其他人也大叫是赫大人,唐研新奇怪道:“怎么水兵将军还当水匪。”问完把赫大海一扔。赫大海的穴解开,他摸了摸被抓的肩膀看着唐研新。
阎老四怒道:“赫将军居然与水匪为伍,劫持百姓这是杀头之罪。”
赫大海悲道:“国将不国,家不已破还怕杀头?”
唐研新道:“嘢,难道你行劫还有理了?”
赫大海哈哈哈:“别人,当官吃香喝辣。老子当官就是一菜头,不但被人欺压还给人背黑锅,那有土匪轻松快意。”
阎老四不解道:“你平日管理宜昌水兵何等的威风怎还委屈了?”他是按排帮在长江中行走看到这赫大海的威风八面而说的实话,排帮在长江水道放木排,运货物,船到宜昌都会给宜昌水兵上税,自然对赫大海是刻骨铭心。
赫大海湖北黄石人,今年三十有八曾在朝廷武举中得三名。被委派至福建厦门水师任管代,后担任统兵。甲午海战后,他老父怕儿子有闪失就使银子回老家捐了一县衙当差,几年后福建水师的总兵被调到武汉任长江三防将军,这总兵知道赫大海有点本事正好自己初来武汉也要用人就任赫大海为江防副统管,后调宜昌水兵新营总兵至今。
赫大海弃官为匪还真是令众人惊讶,排帮人是议论纷纷,这岸上的水匪不再有动静,排帮人与后面的船只也抓了不少水匪一问全是宜昌水兵。
唐研新与阎老四问赫大海为何行劫为匪,他却不说原因只说自己遇到魔针自己倒霉,无法大家连夜行船向上游百里的宜昌行进。
第二天下午船到宜昌城外码头,唐研新一看怀表已是下午四点。
唐研新与金世遗,阎老四一行五人上码头打探赫大海的事。
宜昌城是一往如常,阎老四领着大家来到宜昌的八方镖局。
八方镖局总镖头李震山与阎老四交情非浅,李震山把赫大海兵变的原由讲出。
原来赫大海任水兵营总兵主管,管着宜昌的水路通道,这一条水道从荆州一直到巫山都由宜昌水兵管理,也是赚钱的大道。他来此后赚了很多的黑心钱,一边向自己的上师武汉的三防将军上贡,一边安排,培植自己的亲信。哪知光绪变法要改革,虽没成但后慈禧也采纳不少六君子提出的建议就对湖北府衙及驻军整改试点。
武汉三江防总也在改革中,那三防将军被调往沿海任值而宜昌水兵营却保留下来,后这宜昌知府也换人,知府统管水兵赫大海发现自己被调查怕出事,就安排自己老婆娃早早带着细软去他乡安居。
半月前宜昌知府寰华叫赫大海到府衙谈话,说出这水兵营要大力改革特别是不准水兵在长江水道收税,更不准在码头驻军扰民。水兵的任务就打击水匪,并说出他手下一统领收敛不少税费,还与各地水匪,土匪勾结。其实知府是在敲打他,赫大海一听知道自己的好运结束了但他不甘心就令人给四处的水匪传话要他们打劫官家船只,还收买人暗杀知府。哪知知府早有行动不但派得力干将还联合宜昌,荆州的镖局,江湖各门派来一道把长江水匪剿了八九,只有这鬼打滩少数一些水匪流窜各地。
半月前知府通知赫大海,要求重新整顿水兵营,不然就要革他职,无奈赫大海领着两百多亲信连夜出逃来到鬼打滩与一帮水匪占了一寨为王。可出来的慌,加上准备不足,粮草见拙。考虑再三就在今晚冒险在鬼打滩打劫,哪知首次出师就被擒下,那被唐研新丢江中的蒙面人正是他手下统领。
唐研新与阎老四知道赫大海的恶行后,就把一帮人交给宜昌知府,知府是大感激他们说一定秉公严办。
大家在宜昌住了一晚,第二天阎老四邀两人坐排帮船往重庆走,到巫山,山高水急船得靠纤夫拉着走。
“哟,嗨,哟嗨,哟嗨!”纤夫们艰难的在长江岸边乱石,险滩上行走,喊着号子。
金世遗站着甲板上道:“这纤夫真辛苦,如牲口一样拉纤混口饭吃。”
阎老四道:“公子生在豪门,自然衣食无忧。我们排帮也就是江湖三流九教的下三流根本在江湖不入流派。从业的也是一帮苦力人,我们对纤夫从来都是敬重,大家都是靠苦力吃饭。”他把排帮在长江中放排遇上的凶险讲出,这水匪其实是排帮的小问题,那木材,行船才是最大的隐患稍有不慎就是船毁人亡,不但赔钱还会招来官府麻烦。
船越上走越难,上游洪水冲下来。巫山两岸不时传来鸟叫,猴啼声。
四十七名纤夫喊着号子,船逆水上行。
砰。一声巨响。
“不好绳子断了一股!”排帮一负责瞭望的兄弟大吼道。
嘎。
唐研新他们坐的三层大船顿下滑,岸上的纤夫倒下十几人,其他的拼命抓着岸边巨石,树木,弓着腰前拉不使船挣脱冲下后面。
阎老四大惊忙看江边,果一股大绳落在江中正顺着江水冲下来。
他叫道:“不好,船要冲走,快,快划船,划船兄弟们使出全力,快快!”
嘎嘎嘎嘎嘎····。
船被江水冲的横起,并发出巨响,象马上就要脱缰冲向下游。
金世遗急道:“阎四哥,船要翻吗?”
阎老四回道:“这船要打不过转身就危险,且后面的船也要遭,真是天不佑我哦!”
唐研新道:“那怎改呢?”
阎老四道:“只有等兄弟们把船划正。才可救。”
“阎四哥,这船划不正啊,咋办我们还是跳船吧!”一人气踹踹的跑上来喊道。
阎老四道:“不能跳,跳了后面的船全完。”
那人急道:“不跳纤夫们是拉不住的这大绳都冲走了。”
唐研新道:“别急,小五子,你运气出掌拍左边江水使船直正,我下江面抓绳子上岸把船拉走。”
阎老四,金世遗赫道:“这样行吗?”
唐研新笑道:“上天要下雨刮风自是无法,但要船自行就得由我说了算。”说罢身一纵下到江面。
金世遗,阎老四,船上的排帮兄弟,还有不远处的第二艘船的人看此惊的嘴合不拢。
唐研新下到江面运气人在波浪上踏浪而行,这是《易经洗髓经》的逆风漂移功,人使出此功夫就象一树叶漂移在狂风巨浪中。他见不远处大绳飘在江面上,虽巨浪滔天可绳子是浮的还是露在江面,他手一吸绳子头在手,抬头船头正下转。
唐研新大吼道:“小五子,快出掌。”拉着绳子纵身向江边去。
金世遗正看的忘了,听他一吼忙运起十二成内力,一掌开山掌中的“霸王开弓”对着左边的巨浪拍出。
轰。
船头向上游转,桅杆发出摇摆声。她见这掌果有奇效,又猛推出双掌。
船跳了一下,船头摆正。唐研新也上到岸边,拉着船沿山走,纤夫们身上的巨力顿消失,大家愣愣的看着他。
啪。
桅杆一下弯到船的右边,船顿失去平衡向右边歪起,那底层的船舱马上就要冲进江水,船上排帮人大叫起。
唐研新拉着船也不敢松手,纤夫们都忘了拉纤了。
金世遗也吓得不知咋办,这时唐研新传音来:“小五子,劈断桅杆,扶正船儿。”金世遗忙一掌击向歪斜的桅杆。
啪。
桅杆断落,落入江中一下冲走。
船正立,人们拍手欢呼,后面船上的人也呐喊。
船被唐研新一人拉着走了几里,纤夫们才过来拉。
唐研新纵身踩着大绳上到船上,人们大呼神人,神人。
阎老四上前道:“今见识唐大侠的真功夫,真乃天下无敌。这才是中华神功。”
排帮人争相来一睹这大侠风采,一兄弟作揖道:“今有幸一睹魔针神采真是三生之幸,想必前几日你们就是武汉西码头一树渡江的神侠了!”
金世遗不客气道:“这位兄长说的对,就是我们俩,天下只怕再无了!”
唐研新拦道:“小五子,你大话连篇哈,不要冒酸行不。”金世遗吐了吐舌头忙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