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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温怜试探性的打开了房门探出了一只手,接着,悄悄探出了个头扒在门上朝客厅一看,客厅已经没有了严宿清的身影。
“出来吧。”牧鹤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似乎听到了温怜的动静,悠悠开口道。
温怜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视线飘忽:“就是,那个,我看好像没动静了就,出来了,我啥都没听到哦!”
牧鹤年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温怜,微微一笑道:“嗯,我知道,坐会吧。”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温怜眨了眨眼,轻轻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刚坐下,她便瞥到了牧鹤年手中所拿着的本子,有些厚实,有些破旧,还泛着微弱的红光,温怜不由得倒吸了口气,这个不会是……
牧鹤年似乎也注意到了温怜的视线,垂眼看向手中的生死簿道:“嗯,是生死簿。”
温怜哽住,果然死神是有生死簿这个东西的,这个里面岂不都是死亡名单,感觉突然有些骇人。
她轻咳了两声将视线移开:“哦哦……”
牧鹤年瞥向了温怜,语气中带着几分打趣道:“你想看吗?”
温怜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要是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或者朋友的名字,那怪吓人的。”
牧鹤年笑了笑,手一松,生死簿凭空消失了,他轻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暂时没有,最近只有一个任务目标。”
温怜看向牧鹤年,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
……
次日,温怜是被闹钟吵醒的,她从被窝中不耐烦的伸出了手将闹钟关闭,正打算裹紧被子继续睡时,突然想到今天还是要上班的,不由得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掀开被子时仍有些被冷的打了个哆嗦。
索性又裹了件外套再出门。
走出房间,看到的便是牧鹤年身穿衬衫坐在沙发上的情景,温怜不由得替他倒吸了口气,他这不会冷的吗。
“你……不冷吗?”温怜裹紧了外套,视线在牧鹤年身上游走着,不由得抿了抿嘴在内心感叹这个男人身材该死的好。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她目前的行为好像个变态一般,迅速的将视线收回,略带尴尬的抓了抓脸。
牧鹤年似乎并没有在意温怜的视线,只是微微颔首,面不改色的喝着杯中的水:“死神感官与人类无异,但是能影响人类的东西,对死神来说并不算什么。”
温怜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大概他的意思就是他不怕冷吧……
“快去洗漱吧,快到点了,你上班时间。”牧鹤年悠悠的吐出这句话。
温怜猛然抬头一看墙壁上的挂钟,呼吸一紧,火速钻进了卫生间。
她明明很快就起来了!为什么时间还过得这么快!
牧鹤年看着温怜急匆匆钻进卫生间的模样,只是轻轻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清晨起床后的忙碌让温怜感觉很快就回到了现实,当她坐在牧鹤年车后座时,仍不住的有些感叹,她面前的这个人居然真的就是死神。
“哎,一开始还以为是混混头子……”温怜想着想着,不由得自语出了心声。
“什么?”牧鹤年的声音传来,让温怜吓了一跳,很快清醒了几分,倒吸了口气摇头道:“没有没有。”
只听见牧鹤年似乎轻哼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温怜顿时感到心头万分心虚。
到了店门口,温怜下车时,撑起了嘴角的笑意朝牧鹤年微微一笑,试图缓解路上时的那阵尴尬,而牧鹤年只是眼中带着些无奈看着她,叹了口气,伸手帮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碎发道:“上下班好好待着别乱跑,我来之前不要随便去别的地方,最近地府派了俩人手来辅助我清理一些东西,不想影响到你。”
温怜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有些疑惑道:“为什么会影响到我?他们俩……不是好人?”
牧鹤年顿时一愣,手指挠了挠脸道:“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不要牵扯进来比较好,去上班吧。”
既然牧鹤年这么说,她就那么做就好了,毕竟这不是她能涉及的东西。
“去吧。”
温怜点了点头,朝牧鹤年招了招手便走向了店的方向。
牧鹤年收回视线,启动了车子。
“那是牧鹤年吧?”不远处的高楼上,一人身披黑袍,碎发撇在左边,一手搭在额前做眺望状看着某处。
“哦?那还不找他去,赶紧完成了工作回去,麻烦死了被派过来。”那人身边,还有一个黑袍人,碎发撇在右边,站在一旁悠悠道。
两人的模样长得简直一模一样,而前者脸上是一副看好戏般的表情道:“宴,猜猜我看到了什么?”他看向站在一旁被称作宴的黑袍人,眼中带着几分玩味。
而关宴脸上似乎也浮现几分好奇,开口道:“哦?看到什么了,新。”
被称作新的人笑着道:“我看到他带着一个人类女子。”
关宴的脸上顿时浮现几分笑意,一手搭上了关新的肩膀,摸了摸下巴道:“那真有意思。”
“去看看?”关新提议道。
关宴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出发时,两人身后顿时刮起了一阵狂风,让两人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我劝你们别多事。”风散去时,严宿清双手环胸站在那处,脸上似有些严肃,带着几分与平时不同的寒意。
“严宿清?你来干什么?”关新开口,脸上带着几分不解。
严宿清冷嗤一声,抬眼看向两人,偏了偏头道:“那个人你们动不得。”
“为什么这么说?”关宴笑了一声:“不就是一个人类?”
严宿清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了一声:“是人类,但也不是你们当玩物的对象,即使你们不惧怕我,但希望你们记得牧鹤年曾经的在地府中的称号是什么。”
关宴和关新听到这话,顿时面面相觑,皱起了眉头。
“好自为之。”严宿清轻嗤一声,丢下了这句话,风起,掩去了两人的视线,风再次停下时,严宿清已不在那处。
留下两人在原地,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