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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云星河拍了拍何展。
其实这次陪何展来大理司。
一是能够了解大理司在案件中扮演何种角色。
第二便是作为圣府御史,案件总负责人。
而何展取得功绩,他当着大理司众人面嘉奖鼓励何展。
让他更有面子,受人崇拜,满足他出人头地的心思。
但现在而言,似乎没有必要。
真要想查出线索,也不一定要在大理司。
在大理司更不一定有结果。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走人,省的自讨没趣。
“唷,刚来大理司,就这么灰溜溜地跑走呀。”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云侯爷?这么害怕我们大理司。”
正要带着何展离开的云星河,刚刚转身,便听到挑衅。
云星河感觉莫名其妙,这些人怕不是强行降智吧!
不知道劳资刚出了威风?还来触我眉头?
身为圣府御史,连他们大理司司大佬都要躲起来,不敢露头。
他们居然在这里张牙舞爪,是我最近不够嚣张了吗?还是觉得我提不动刀了?
云星河停住身体,缓缓转身,看向他们。
这些人都是大理司官吏,有刑议查,也有议查,文书吏,计吏。
一个个看好戏一样看着他。
“怎么,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说到底,你不过是八品小官。若是撞到大运,被封为圣府御史,哪能这么猖狂。”
“不不不,人家可是被称为皇子,圣皇私生子,咱们这些小人物,可不能惹。”
有人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畏畏缩缩模样,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就他们镇妖司,还破案,真是搞笑,拖延这么长时间,换我们大理司人马,恐怕早就解决了。”
云星河不禁有些思索,这些人是真不知道自己,还是假不知道自己?
或……被人刻意指使挑衅。
不管是那种,云星河都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泥面团。
云星河看着他们,将一个个戏谑的表情收在眼底。
“既然你们一个个这么能耐,当时我在武东郡的时候,你们怎么没一个叫唤呢。”
此言一出,大理司官吏们,眼神开始不善起来。
“你懂什么,那是……”
还未说完,他的话便被云星河打断:“那是你们大理司没胆,没能耐,怂。”
“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云星河转动身体,眸子视野从一个又一个身上扫过。
“当初发出十二道金牌,催请本候返京,便有你们大理司的上官。”
“既然你们一个个在此处狂吠,为何当初不主动请缨,毛遂自荐?反而让我这个镇妖司的门外汉?”
“为什么呢?”云星河平静一笑:“因为你们大理司不敢。”
“你胡说,我大理司,怎么不敢。”一吏官不服输大喝。
“呵,是不是不敢,难道你们没长眼睛,看不到?”
“侯爷此言过了吧。”
一人缓缓走来,此人官服比他们要明亮很多,精致许些,图文渐渐,他端着气质,逐步而来。
“副司察。”
众人行礼。
云星河看向他,眼神从下至上。
“难道我哪儿说错了?”
副司察盯住云星河:“此事我们大理司无意插手,才让给你们镇妖司,云侯爷可懂?”
云星河目光藐视:“真是让吗?”
“不然,有什么理由,我们大理司会拒绝。”副司察是个中年人,显然也见过风雨,波澜不惊。
“大理司之所以会拒绝,难道你们心中没点数?”
云星河好看的笑着他:“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不敢管而已。”
此言一出,副司察的脸上有些不好看。
云星河扫视众人:“无论你们承认还是不承认,大理司不敢插管缝皮案就是事实。”
“因为你们不敢得罪汉王,不敢得罪朝中重臣,更不敢动阻挠案件的历海铭。你们就是一群插标卖首,胆小鼠辈,不是吗?”
“云侯爷,也太目中无人了!”
副司察动怒了,声音提高,眼眸蕴怒。
云星河目光移视副司察:“既然如此,大理司破不了的案,我镇妖司来破,大理司不敢管的事我管,大理司不敢杀的人,我来杀。”
“你们不敢得罪杨景,本候来得罪!”
“你可有什么意见!”云星河目光再次扫视众人,如龙如虎,气焰凶凶。
云星河的眼神,面容很猖狂,藐绝众人。
大理司官吏一个个捏拳咬牙。
副司察嘴角抽搐,身躯在颤抖,显然被气得不轻。
“给过你们机会,你不中用。”
“什么意思,你在针对我!”副司察咬牙切齿,指着云星河。
云星河摇摇头,微微一笑:“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大理司在座的各位都是宵小鼠辈。”
云星河嘴角上扬,眉目之中充满蔑视。
“找死!”
大理司众官吏听到此话,那还能忍得住,一个个气息冲天,要灭了云星河。
“你们可以动我试试,干扰圣府御史处理缝皮案,你们死了都是白死!”
云星河丝毫不惧,淡然找了一把椅子,顺其自然地坐下。
他从容不迫,面带笑容,十分和煦,没有丝毫要躲的打算。
顺便,他端了一杯茶喝,刚到嘴里,便被他吐了出去。
喷得主厅一滩水渍,溅在他们鞋子锦袍上。
“尽管动手,但凡我躲了,还手了,我将首级切下来,给你们助助兴。”
此言一出,大理司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了,脊后发凉。
云星河越是平静,众人越是胆颤。
不是没有听过云星河的传言,只是不信他真有这么邪乎,真有这么狂。
如今,证实,果然不可一世,猖獗狂蔑。
他们也是听说了刘天丰和历海铭的遭遇。
两人都那般下场,更是汉王都败势而回。
自己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于是将目光纷纷看向副司察。
副司察纵然怒火冲天,但他又能怎么办。
“说了你们没胆子,还不承认,连我一根汗毛都不敢动,无胆匪类。”云星河起身,轻飘飘的话传来。
我特么!
大理司众官简直要气炸。
我们能动吗!我们若动了你,我们是什么下场会不清楚!
“大理司人恶劣,茶都这般不堪,品之无味。”云星河两根手指一挑,一盅茶直接打翻在地。
而云星河却光明正大的从大门离开,偏偏无人敢拦他。
大理司众人眉目怒焰滔天,心中别提多窝火。
“若不是他有这重什么御史身份,我翻掌就能杀了他!”副司察大怒,直接将桌椅拍断。
云星河如此侮辱于他,但却无法反击,他心中何等郁闷。
“他也就能嚣张这段时间了,缝皮案一过,他没了权利,看他怎么嚣狂!”
“这段时间,他得罪的人不少,碍于圣皇,不得动手,日后指不定被谁报复。”
“云星河别看现在蹦跶,前途早就被磨灭,断绝了。他完成了缝皮案,交还权利。那时,会面对众多报复。”
“如果他没破案,圣皇也不会放过他。”
“他的修行资质不行,还敢如此嚣张。妖族强者能保你一时,可能保你一世吗!”
他已经怨恨上云星河了。
何展出门后,很感动对云星河道谢。
“不要对世界失望,保持本心。”云星河只能如此安慰他。
他不想一个好的官吏,因为别人的错误而对自己产生怀疑。
无论对大隋,还是对将来万千百姓而言,包括对云星河,对他自己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怎样,大理司肯定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也不知道被他们排挤,就留在镇妖司吧。”
“先担任个司佐吧,等到此案结束,奏请朝堂,届时会论功晋升。”
“以你的功劳,拿个正七品,甚至从六品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何展望着云星河,目中感动之情难以言表:“多谢侯爷。”
面对如此大恩,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说到底也是我害了你,如果不将你从大理司找来,你也不会这样。”
“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侯爷,也令我看清了,那终归不是我待的地方,我们是不同的人。”
云星河点头。
如果大理司全貌就是他看到的样子,呵呵,那何展真是埋没人才。
司佐,是司直,司正,司丞一类的副吏。从七品,一般而言,辅佐协助他们处理政务。
云星河直接让何展担任司直佐。
反正司直已经被他关起来了,至于什么时候放出去,看云星河心情。
或者等缝皮案结束,云星河无法行驶权利时,自然会有人将他放出来。
可这段时间,他是没法在云星河面前晃悠折腾。
正好司直不在,何展这个司佐,可以直接代理司直职务。
至于司正、司丞,两人都还不错,与云星河也没有冲突。
云星河也不能针对人家,担任他们的司佐权利有限。
回到镇妖司后,发水将军、定丘都尉们听到何展的遭遇,一个个怒气难遏。
“靠,大理司那群官吏算什么东西,人五人六,居然是这个吊样。”
“麻蛋,这些人也真够可以,何展是破案,救出了那么多百姓,换来的是这群人的嘲讽。”
“这群人怎么这么能耐有出息。”
“谁说不是,不关系百姓死活也就算了,居然还针对何展,我算是失望了。”
“要不要我招呼兄弟们去大理司走一趟?”
“不用不用。”何展吓了一跳,说到底认识这么多年。
其实他在大理司也是有些好友,也有些人不错。
只不过那些人,不知怎么都没在。在的都是那些吊儿郎当,或是凭借关系进去的人。
其实大理司内还是有很多富有正义心,对关心百姓。
他们也不能代表整个大理司。
“说不定是某人指使。”云星河心中思量,不然大理司那些官吏,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胆子。
“你们带人去大理司一趟,给他们点教训,分寸自己把握。”云星河对一都尉吩咐。
“嘿,得令,兄弟们走。”
都尉嘿嘿大笑,带着一批校尉将军。
他们那么猖狂,不得给点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镇妖司礼仪的厚重。
这一日消息传来,一群人堵住了大理司门口。
大理司一群官吏不敢出去,让他们丢尽了人。
大理司极为愤怒,却无可奈何。
云星河也没太过分,差不多后,便让他们回来。
同时让何展去调查刑部与大理司是否参与缝皮案件。
只有老巢那边先不要打草惊蛇,温水煮青蛙,慢慢包圆。
何展找到大理司朋友,了解一些情况,他们都很热心。
得知何展在镇妖司取得功勋后,都是很羡慕和由衷祝福。
声称大理司算是埋没何展了。
其实不管是什么地方,都存在各式各样的人。
包括大理司也是那样,那一小捧人,并不能代表全部。
有些大理司同僚,开玩笑般询问何展手底下缺不缺人。何展说缺,问他敢不来来。有两人也是脾气大,直接同意。
顺势,何展问其他人愿不愿一起,他们表示不用。
他们在大理司多年打拼在走到今天,上了年纪,到头了,安安稳稳和家人过完下半辈子。
让劝那些打算留在大理司的年轻人可以去试试。
他们活了这么多年,人老精,马老滑。
一眼就能看出,这事能不能成。
若非年岁大了,一把骨头折腾不来,绝对也会跟着何展去镇妖司。
几个年轻人听劝,愿意随何展来到镇妖司。一些年轻人始终坚持。
当时何展带这些人来的时候,云星河都有些意外。
这挖墙脚挖的厉害啊。
在何展给他们定位的情况下,云星河给他们分配了校尉,执吏等官职,大多数是从八品,当然,还有一位将军。
名叫吕丘,与何展在大理司便是搭档。
云星河没有任免权,但可以让他们先担任,然后报告呈上去,等批复即可。
一般来说,都不会有问题。
得知此事的大理司副司察,简直气炸了。尤其是那天冷嘲热讽的官吏,这简直是赤裸裸打脸。
“等着,等着,欺负到头上来了!”
大理司众人对云星河的愤怒不满已经到了极致,但并没有什么软用。
也就敢在家里发发怨气。
这一日,三大书院又开始使用招数,想要从牢房将织娘带出去。
云星河一一接下。
“这些人,难道连一个月都等不了。”云星河也有些烦了。
若是再来,他不会顾什么面子不面子。
刚刚几人来找他,大多数数落他的罪行,威胁他,很搞笑,直接给云星河轰出去了。
这群人还越玩越得劲,不发毛,他们真以为你好欺负。
“王爷,你骗的我们好苦,哪里不舒服,小的给你按按!”
四大金刚回来,一来便得知了云星河的“皇子”传闻,一个大步,直接跪下,抱住大腿。
“王爷,我们可以第一批跟随的忠臣良将,以后不能怠慢我们。”
“王爷,你想吃什么,咱这就去给你摘来。”
四人殷勤到了极点,一脸诌媚。
云星河颇为无奈,扫视他们一眼:“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四人不敢马虎,阳虚皱眉说:“这次的事情挺严重。”
“哦。”云星河放下手中书本,看向四人:“怎么说。”
谌阳虚继续说:“元姑娘老家郡内,凶兽吞吃尸体,咬死村民之事相当严重,几乎已经到了发指情况。”
云星河静待下文。
“光是元姑娘所在的小镇内,便有十八起这般的案件。都是老人死亡,下葬后,尸体莫名消失,剩下破布之类。”
“紧随其后,一家老小,便会莫名其妙死亡。”
“一家至少三四人死亡,多者,甚有几十人。”
“这事透着离奇,发生的太频繁了,每天都在增加。”
“尽管郡内县内派出镇妖卫与城隍庙众神,却依旧于事无补,难以阻拦其蔓延。”
云星河听到此消息后,不由得沉默了,一个小镇上便如此恐怖,那一县之地,一郡之地呢?岂不是哀鸿遍野。
“难道京都还没有消息传来?”
云星河摇摇头。
“那应该是被捂住了。”
四人也是老油皮子,这点道道还能不明白就有鬼。
“郡太守,城隍他们估计要完了。”云星河默默说了一句。
发生了如此重大之事,郡守知情不报,妄图遮掩,导致灾难扩散,百姓身死无数。
首当其中,便是太守城隍,都统。
不出意外,太守肯定会枭首平怒,城隍与都统也好不到那里去。
“上官,此事我们要不要?”
“去拟个档案吧,此事估计捂不住了。”云星河知道这件事可能不简单。
但没曾想,竟然这么严重。
“让镇妖司做好行动准备,保持全副武装,随时出动状态。”
镇妖司肯定是要出动人马,与其到时候匆匆忙忙,不如现在准备完善,随时待命。
校尉前去传令,做好准备。
“多事之时啊。”望着外面的天空,有些阴郁,云星河的目光安静。
“对了,元家什么情况。”
秦保安疑惑了下:“镇上其他人家都出现了被攻击的情况,倒有几家没有被攻击,元家便是其中之一。”
“有可能野兽感受到我们的气息,没敢进去。”
云星河点点头。
他四下寻找张开元,结果发现他没影了,天知道又去哪里混了。
如今出现莫名凶兽,缝皮案也在手中。
不过好在缝皮案就要结束啦。
云星河收到鹏王府来信,是小鹏王,大概是说记得几日后的论道会。
“真能找事情。”
云星河颇为无语,这是之前他答应过金翅小鹏王。
当然,去不去是看云星河有没有时间了。
说不定明日就要行动。
“侯爷,三十八号的犯人要找您。”一小校报告。
“织娘找我?”
三十八号房关押的便是织娘。
当他来到牢房时,织娘直接跪下:“云候,求放织娘出去一日,我感受到了相公出了问题。”
织娘跪在地上,心情无比慌张,她感受到了心悸感,她夫君肯定出事了。
云星河沉默片刻,点点头:“好,让两个校尉与你一同前去,即便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帮衬。”
“多谢侯爷,织娘深感大恩。”
云星河确实是让两个校尉去帮忙,并非监管看护。
地阶后期仙道修行者真要动手,你不说两个校尉,两个将军,外加两个都尉都白搭。
织娘不断道谢,以极快的速度出了镇妖司。
云星河出牢房时,看到了晃晃悠悠的张开元。
“这金翅大鹏又举办论道会呀。”张开元看着手中的信件。
张开元从兜里掏出一只纸鹤,在上面写了些东西,以灵力催动:“去吧。”
接着,纸鹤张开白色翅膀,慢慢擅动,飞出镇妖司,前往金翅小鹏王手中。
“星河,你也接到了吧。”
“嗯。”云星河点点头:“只是这两日镇妖司事情多,不知有没有时间前去。”
“嘿嘿,你没有时间去,可我有啊。”
云星河悄咪咪看着他:“我去不了,你觉得你能去吗?”
“过分,过分!自己忙,还不让我去。”张开元气呼呼。
“你别忘了,欠我七千两银子,以你目前的奉酬,几十年才能还清。”
“想要早点还清,就要努力上班工作,升职加薪,明白吗?”
张开元白眼。
在山上本以为下山就算是打破桎梏了。
结果他发现,山下约束更大。
人也更坑。
“咦,云星河,我记得是六千四百两,怎么多了六百两?”
云星河理所应当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利息吗?”
你向银行贷款,不需要利息的吗?
你借高利贷,不需要利息的吗!
质问三连,叶开元告辞,我吵不过你。
云星河似乎找到了一个发家致富的路子,他让手下的妖灵去借非法高利贷,借了不还,嘿嘿。
一本万利,美!
张开元整个人像是有多动症一样,一刻都待不住。
这是不是在山上待久了,起了反作用。
毛毛躁躁,跟个野猴子不相上下,这样的人能是道子?未来重阳宫接班人。
重阳宫道人有些草率呀。
是不是太缺人,所以拉这家伙充数。
云星河早就令人监视汉王府,唤人前来,询问汉王府是否有异样。
“报告侯爷,汉王府最近很安静,出入之人都变少了。”
云星河皱眉,觉得不对劲,汉王能消停?他可不信汉王吃了那么大一个瘪,能咽下这口气。
袭击何展的那支军队肯定是汉王指派,这毫无疑问。
只是不知道汉王府如何派遣,或许有什么其他传讯法宝。
监视汉王府的镇妖密卫,都带有监测灵力的箓器,但并未作用。
如今汉王府静悄悄,指不定在憋什么坏。
看完案件,云星河在房间内打坐片刻,运转黄帝内经,气血汪洋,激昂澎湃。
身体上下,舒服了很多。
云星河出了镇妖司,随处逛着,看着冰糖葫芦,兴趣来了。
一串一个够,直接全买,自己扛着冰糖葫芦签棒,一边吃一边逛。
破案件,搞得他还没好好逛过长安城。
扛着冰糖葫芦,云星河只吃外面一层红糖皮衣,枣子太酸不要。
有几个娃娃被馋的厉害,追着云星河,双眼汪汪。
好吧,云星河也不是小气人,一人一根。
小孩子们跟在他身边,把他围成一圈,无比欢快。
云星河又看到包子铺,买了些牛肉包子。
“这地段环境不错呀,哪天盘个楼下来。”绕了几条街,云星河最终将目光确定。
他都想好了,在这里盘两栋楼,一栋楼走亲民路线,薄利多销,价格亲民,针对那些清苦百姓。
然后就在不远处对面,搞一个朝高档酒楼。
不要问,问就是一个字贵,好不好吃不重要,实不实用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好看,贵。
什么龙肝凤胆,仙珍灵禽,千万王八都摆上,去云仙楼请一排姑娘站街。
找些灵鹿女妖,猫妖,狐狸妖,人鱼妖,都找漂亮姑娘。
这花枝招展,五彩缤纷,就问问谁顶得住。
不要尝试挑战自己的软肋,因为你进来后会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软肋!
“咦,不对呀,我这岂不是发展成楼子了!”
云星河发现了一个问题,按照他这种思路,岂不是和云仙楼路线重合。
“要不我在云仙楼对面开个芸仙楼。”
哪个世界不这样,什么出名什么火就抄什么呀。
云星河都想好了,蹭热度呀,完全可以。
算了,算了,囊中羞涩。
云星河找了一家不错的酒楼,让他来只烤灵猪。
“客官,小店有新到的鱼子酱,不知要不要来点?”
“看客官的模样,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小店鱼籽产自南方天河中的流离净龙,肉质鲜美,鱼籽可口,在所有鱼类中鱼籽最为肥美滑腻,客官可以尝试哦。”
“开什么玩笑,你们有流离净龙!”
我不信。
流离净龙还有一个名字,滑鱼。
《山海经》的《西山经》记载,乐游山的桃水中有一种滑鱼。长着蛇的身体,有鳞片,并生四足,喜食其他鱼类。
当然,滑鱼没有犄角,似乎更接近于螭龙,滑鱼应该叫龙鱼才准确。
所以流离净龙,也叫滑鱼,龙鱼。
此鱼性情温顺,凶性不大,是所有鱼类中肉质最为细腻,口感润滑的鱼。
长期食用,可增加体内灵力,改善体质,提升水元素亲和力,甚至有可能孕育一丝龙气。
这种鱼产量很少,每年都没有几头,都被王公贵族,各大山门抢走。
这破店能有?我不信。
“嘿嘿,客官不瞒您说,我们这是四五代的净龙鱼。”小二脸皮破厚。
四五代的龙鱼也算纯种血脉,即便在众多鱼类中,倒也值得尝试。
云星河又问:“现值七八月,还有鱼腹之中还有鱼籽?”
“嘿,客官这便有所不知,我们家的鱼以秘法养殖,七八月腹中有籽也不是什么问题。”
酒楼之中,这个秘法绝对是万金油。
有什么搞不定的东西,都统一称之为秘法。
天知道是加了粟壳还是明胶啥玩意儿的。
“来吧,来个十斤,我尝尝。”
“十斤!”小二吓住了,随即笑着说:“客官,这……鱼籽有些贵,慎重。”
不说还好,一说云星河炸窝了:“怎么,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小二哪敢这么表示。
“说吧,几钱一斤。”
“五千两……一斤。”
“额,呃,那就来小半两吧。”
云星河又点上几个菜,看着菜单心中暗叫真黑。
“抢钱啊!”
这么一顿饭,花了云星河二百两银子,肉疼无比。
“看来以后可以抓几条鱼龙来赚钱。”
在那里都需要钱,没钱活不下去呀。
瞅瞅,自个孑然一身,要啥啥没有,宅子宅子没有,豪华座驾也没有,我有啥?
哦,忘了,我有灵月。
但我这个正气的人物,像是吃软饭的人吗!
啊呸,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软饭男。
“喂,灵月嘛,打二百两银子给我花花。”
“哼,我平生最瞧不起就是吃软饭的男人。”云星河将灵月以纸鸟飞寄过来的一千两银子收进自己口袋。
云星河在想,自己要不要搞个专门飞寄的业务,相当有搞头的亚子。
到时候抓张开元做苦力。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倒不是厨子手艺不好。
就是太贵,吃起来心疼。
云星河将剩余的菜肴打包,不能浪费,还有半只猪没吃下呢。
一回到镇妖司,白猫便跑过来蹭着裤腿。
取下一块肉给它。
这只猫其实还挺好看的,这两天吃好了,营养跟上后,毛光亮丽,灿灿发光,就是两只眼睛瞎了。
张开元也在,一看到有烤肉,直接跟猫抢了起来。
“侯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两校尉疯狂跑进来,脸色羞怒。
“织娘她跑了。”
“说什么?”
两人脸色惊怒:“刚刚我们跟着她前往黄家,可到了黄家后,她停在纸坊,楞了半天,再然后莫名其妙发疯,直接跑掉了。”
“请侯爷降罪。”
云星河没心思,挥了挥手:“下去吧,她要跑,也不是你们能拦。”
两人愧疚离开。
云星河摸着下巴,不禁在思索,她好好的,为什么跑了?
云星河确实不明白织娘为何要逃走。
她也清楚,云星河并不会重罚她,那么是什么原因致使她逃离呢。
“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找她回来?”
难得,张开元居然关心了一下镇妖司的事情。
“要不你去找她回来?”云星河看了一眼张开元。
“不去,我要吃烤肉。”
好好的一个人,居然和猫打起来了。
云星河摇头,张开元这个混子是指望不上,正经事没有,天天潇洒逛楼子第一名。
“李都尉,点几员校尉,去将织娘找回来。”
被点名的校尉一脸懵逼:“我们该去哪儿找。”
“随便。”
如今京都镇妖司派出一部分人马,跟随何展去调查行动,还有一部分要留下,面对即将发生的凶兽吞食尸体案件。
哪有大笔人手去找织娘,遣两个人装装样子得了。
云星河能调动的只有都尉一下,都尉以上的高手都跑没影。
诺大镇妖司,十八层各部大佬都不在,你说气不气。
“侯爷,刚刚汉王府有人出门了。”有密探来报。
“具体什么情况。”
“汉王府出了一名黑骑,速度如风,绝尘而去。”
“有没有派人跟上。”
“两位兄弟跟了过去,我来回报。”
云星河在思考,这个时候汉王究竟想要做什么呢,果然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京都如今诸官躲了出去,底下又是波云诡谲,似乎在酝酿什么。
镇妖司传来消息,大致是村民性格行事古怪问题。
主要没出事便好,可能有什么问题,等待手头上的事情差不多了,再去解决。
不得不说,镇妖司高层真的很坑,个个都跑走。
诺大镇妖司,就剩下六品官员。
主要是云星河这个钦差太过吓人,现在六品以上的官员都躲着他。
到时候让你去配合调查,亦或者帮忙,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违反朝廷命令,圣皇旨意,去吧,这里面水太深,并且我一个大员,听你八品小官命令。
好大不小,出去后也是一方镇域守疆的大人物,令你一个娃娃随意调遣,多没面子。
眼不见为净。
你看不见我,自然拿我没办法。
更重要的是,没人愿意牵扯此中局面。
不光镇妖司如此,其他六部,仙道司,佛道部也是一样。
尤其是仙道司,佛道部。
本身有可能就是一方山门大佬,在子弟面前被你随意遣调,岂不是没有老脸。
云星河身处镇妖司,情况有变,水甘郡消息传来。
“太守还真是……”
云星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消息并非并没有说控制不住,而是在努力控制。
“不对啊。”
水甘郡毫无疑问,里面绝对哀鸿遍野,流血漂杵。
刚刚消息传来,里面情况十分危急,四门被封,难以进出。
“按理说,水甘郡太守搂不住应该上报,难不成他真以为自己有力挽狂澜之能?”
他认为现在的水甘郡太守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因为那里没有处理好。
“也许是水甘郡太守害怕担责,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
这也不正常,若真是这样,那郡守简直是作死。
若只是因为太守一人问题,导致问题扩散。
那么受到处理的也仅仅是太守,城隍,都统,以及文武判,郡尉,副都统这些人。
可若按照现在太守的行事,必然会连累更多官员。
明明已经成为鬼蜮,还说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不是拿万千生民开玩笑,故意害死他们吗!
如此行径,真是宛若妖孽,魔心鬼肺,冷血至极。
这般行为,以圣皇的性格,必定会连太守家族也遭受祸连。
“太守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云星河始终想不透。
“实在不行由镇妖司上报吧。”
原本云星河也不好越俎代庖,认为这两日内,太守的折子必定会上来。
如今来看,还是由镇妖司捅破水甘郡太守吧。
当然这事很得罪人。
不过云星河也不像是害怕得罪人的人。
此时镇妖司门口,有一群乌黑小虫飞了进去。
虫子很小,浑身漆黑。
正当它要飞进去时,镇妖司阵法激活,将它们劈在地上,发出霹雳吧啦的声响。
黑色虫子在门口不断跳动,极为心急模样。
想要再次撞进去,但符门在酝酿,它又心惊胆战,在不断徘徊。
“咦,你看,这些虫子好生古怪。”
两校尉出门吃饭,回来时,手里还啃着个大饼,有说有笑,发了俸钱,准备去找个姑娘泄泻火。
闲聊时,促足看到这一幕,极为惊奇。
虫子还想飞进去,经过一道雷火打来,几乎将其劈灭。
“这该不会是妖吧!”两校尉见此一幕,立即紧张起来,抽刀应对。
“反了,反了,这妖孽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要潜入镇妖司!”
两人真是被惊到,多少年了,未曾出现妖孽竟敢攻入镇妖司总司。
这简直是挑衅,赤裸裸挑衅。
记得还是一百年前,那时大隋已经定国几十年,镇妖司关押了数之不尽的妖魔大邪。
妖魔里应外合,在镇妖司十八层谋划什么,想要攻占镇妖司。
那时正是群魔乱舞,天下震惊,当时京都北边都是妖魔之气沸腾,宛若人间地狱。
大阵被激活,那些大将军、国公主持阵法,全力开启,惊天动地,日月暗淡,星空无色,天都仿佛被斩落下来一角。
十二卫大将军,亲自出手,妖魔也不简单,来的妖魔无一不是大妖级别。
不知为它们为何想要攻占镇妖司,但毫无疑问,如此挑衅之意,大隋自然不可能放过。
历经鏖战,终将妖邪磨灭。
自此之后,镇妖司再无妖魔敢来找茬。
“这妖还真是不怕死!”
校尉也不管什么,镇妖司总司在此,大阵笼罩,强者如云,即便你是天阶大修炼者,也要当场喋血!
“慢着,你快看,这些黑色虫子,是不是在地方摆出了字?”
正要动手的校尉,见那那些诡异黑虫,在地上不断蠕动。
他们倒也大胆,慢慢凑上前观看。
毕竟这是总司,即便有妖孽作乱,也翻不起大浪,两人倒也不惧。
“这不是黑虫,而是墨水!”一人惊呼,瞪大着眼睛。
只是由于墨水分的太散,漂浮在空中,宛若一粒粒黑色蚊虫,吓人至极。
如今那些黑色颗粒,慢慢融合,才发现本来面貌。
两人蹲下,用手摸了一把,湿乎乎,粘在手上,是他们平时书写的墨水。
墨水不断飘挤,缓缓出现几个打字。
“我要见云侯。”
由于墨水不足,又被镇妖司阵法连续降下两次,墨水不多,稀薄的墨汁,浅浅写下几个字。
“要见云侯爷!”
“难不倒这是头妖,有冤屈要申诉!”
校尉对视一眼,皆有疑惑。
大隋国令,幼小妖精也是受到法律庇护,如果出现被残害情况,必须立案查明。
以前也出现过不少幼妖来镇妖司诉冤,有时能遇到。
“我带你进去。”
墨水缠在校尉手腕之上,正要进门,可是门前阵法依旧有激发的情况。
还好校尉躲得快。
尽管如此,黑墨还是被击中,又消耗不少。
“怎么办?”校尉为难了。
“要不请云侯爷出来吧!”
“这……”
“事关紧急,云侯爷也不是那种拘泥官场礼节的人。”
很快,校尉带着云星河出来了。
看着地上的黑色墨迹,云星河疑惑,事情在路上,他已经听校尉说完了,明晓过程。
只是不知为何,云星河感觉墨水气息有些熟悉,像是在何处见过一般。
但云星河回忆了一下,自己并没有见过,遇到过墨水为妖的精灵。
只见墨水在地下又开始缓缓蠕动,痕迹极为淡,仅仅能看出几条线。
它连续被雷罚火劈中,已经损耗了太多。
字迹不算清晰,能够勉强看清。
“我…织娘。”
“嗯!”云星河看到字迹后,眼眸一惊。
ps:被一百一十章终于通过了……原本有点东西,我觉得写的也不错,但当时名字取的太过,所以屏蔽,最后只能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