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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黄山道统声势极大。”
“并且已经攻占了冥魂崖,鬼门关,望乡台等地,但就在黄泉边,进入地府时出现了异变……”
“竟有这般秘闻!”
所有人听到这位道人说话时,一个个都树立耳朵,眼睛大瞪。
“夷是什么?”
“希、夷,是荒古的生物,鬼界极为可怕的存在,无声,无貌、无形、无象,具备神秘莫测,推动鬼界的能力。”
“除了有希、夷甚至还有更为恐怖,传说中的虚……”
这些东西说出来,一群修炼者都是发懵,他们并不懂这些,完全不了解。
“按你这么说,夷这么强,怎么可能会被抓呢?”
那人正要继续讲,见此提问,出口回答:“幼夷,或是受伤,或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修士们使用了什么通天手段,或者抓住了时机、找了弱点,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掌控得当,人也能屠蛟。”
“那出现了什么变化?”有人出口追问。
他看了一下那些人,很嫌弃那些问东问西的修士,自己去下功夫不行,在这打岔。
那人沉默了片刻,摇摇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能说得清,总之黄山诸多道统,一夜间全都败落,消失不见,诡异至极。”
众人听闻后,你看我,我看你。
一时间,他们都陷入沉默之中,在消化与琢磨这位修士所言。
在黄泉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那他为什么攻入地府?好端端的攻入黄泉干嘛?是不是傻?”起初三番四次提问的修士,再次发言。
说出秘闻的修士脸色铁青:冷冷盯住他们:“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攻入地府,你他么有能耐,去五千年前问呀!或者我送你下去,你去问问?”
“**”
众人翻白眼。
这几个家伙是脑残吧,捣乱的?
被这几个家伙一打岔,众人也都没了心思。
不过他们都记住了这些秘事,一旁的云星河也是抱着手臂:“还有这种传闻?”
他以前没听过。
也许是以前生活的环境是凡人区域,而现在是修行圈子,所处不一样,所得知的信息自然也不同。
“哦哦,你们看那边,武夷山会仙观道了。”
不远处,也是一大山门而来,走在中央,四方拱手,笑意吟吟。
“来的是道脉。”
武夷山是为数不多的三家同脉的山门。
何为三教同山?
儒道释居住一山。
一般而言,极少如此。
毕竟不是同一教派,文化教义不同,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
哪怕是宗门林立的山脉,要么都是道家,要么都是儒家等等。
两家混合都极其少见,儒道释三家,还没打起来,都够叫人惊讶。
所以这也算修行界一大特色。
“怎不见三清山道友前来迎呀。”
道童老老实实回答:“师父说,师叔乃是自家人,当自己家便行,就不招呼了。”
“哈哈,这肯定是清溪那个牛鼻子,明明就是怠慢本道,还花言巧语。”
“既然是自家人,那我把你们三山二十四印搬到我们武夷,你看怎么样?”
道童也不怵:“师叔这话,即是一家人,武夷大红袍母仙株,三清山瞻仰久矣,不知能否借来千百斤灵叶。”
“哈哈,你这童子倒也不凡,张口千百斤。”
“好了好了,不和你扯皮,我定要去敲打敲打清溪,走走走,咱自行上山。”
“这又是怎么回事?”一群小年轻看着阶梯一幕发懵。
“你们又不懂了吧。”
“武夷山处八闽西、江右东部。”
至于归属,归江右,也归闽州,脚踏两条船。
当然,大多数名山大川,山河江流都是渣男渣女,踏两条船还算正常的,拖三拖四常有。
“所以,若说武夷山道观为江右自家人,倒也能说得过去。”
“武功山罗霄道,九岭峰,泸潇门道统至!”
又有三大门派而来,极目而去,一群神眸俊朗、仙颜绽放,秋水神骨的弟子跟着身后,白衣飘飘,男的俊秀,女的貌美。
为首中年道人,一身道袍,也是霞光盎然,精气神焕发。
三清山道人相迎,带着他们上山。
这位引路道人一身玄色长袍,缥缈俊逸,五官天成,剑目星眉,如仙如画。
“星风道长!”
“老公,老公!”
很多人看着三清山前来迎接道人,一个个惊呼。
人群中沸腾了。
星风、明真、清溪为三清山几大主事道长,最为受欢迎的则是星风道长,其他人都是中年人模样,唯有他青年模样,丰神玉秀、玉树临风。
“哼,不就是长得好看嘛,有必要这么热情。”
有修士很不爽。
“他修炼的乃是驻颜长生术,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的多,而且实力又强,谁不喜欢呀。”
星风道长长发飘洒,轮廓犹如造物主亲睐,仙颜玉貌,令人心动无比。
“哎,看人家的脸,像是天神亲了,而我这脸,像是被恶魔啃。”
“老公,我爱你!”
“呜!”
大批可爱们起哄。
星风道人险些从阶梯上掉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脑门发黑,一群男人叫老公?我……造了什么孽。
“师弟还是这般受欢迎呀。”
武功山三大道长调笑。
丰神绝尘的星风正要说话,地下又是一声高喊。
“衡山火神教、寒武界来了。”
众人之目光又一次偏移过去。
两列道人出现,他们与寻常修行者很不相同,一着红衫,一穿蓝袍。
衡山地处湘楚东衡阳,又称衡州。
衡阳与江右西部几郡并不接壤,但却最近。
所谓寿比南山,这个南山便是指衡山。
“火神教他们信奉的大荒时期的大神祝融,是南地为数不多控火之术登峰造极之道门。”
龙虎山的雷,火神教的火,以此称最。
“那些蓝袍的家伙呢?”
“他们呀,衡山火神外另一道统,寒武教。据说第一任宗主也是以福缘深厚者,游历群山之间,在衡山出了岔子,结果掉进了一个小世界,里面埋葬着显古寒武纪留下的东西。”
“那位修士在里面所得非凡,脱离后,他在那里建立宗门,后来他将残缺的小世界炼制成宗门主体。”
“所以,外人称他们为寒武界。”
走近来看,他们的造型十分玄幻。
火神教多数盯着一头鲜艳绯红的头发,寒武界则是一头湛色蓝发。
他们的体格全然不像是寻常道人那般清瘦。
反而身材高大,肌肉蓬发,极具力量感。
他们像是武修一般,眸光锐利,龙行虎步,气势惊人。
腹肌惊人,腰间犀皮带,身披道袍,冲击眼球,气势十足。
在其身体与脸部有许多红色、蓝色符文,这是某种图腾,力量源泉。
打扮怪异是有点怪异,但别说,还挺好看。
很自觉,许多人让出一条路来,这群修行者,一看就不好惹。
云星河定睛看了一眼,还真是与众不同,造型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这不是……魂斗罗?
造型撞车啊,云星河苦笑不得。
“杨焱杨淼师弟。”
“星风师兄。”
星风一起将他们迎上去。
“我的天,站在他们身边,一边冷,一边热,冰火两重天。”
“青家也到了!”
有修士指着一群俊男道,这些人一个个都极为俊秀,仿佛不染尘埃,犹如一汪灵泉,生命蓬勃。
“青家也是江右一个了不得的势力,祖上是一长生木通灵,走上修行路,擅长延命功夫。”
“嘶,好香啊,他们身上怎么都有香味?”
“他们虽是人族,却有精灵血脉,此为血脉药香。”
“青家人的血液可以入药,延年益寿,能炼丹恢复伤势。”
“嘶,那不是一尊行走的大药?”
“是呀,青家人还不被掳走?”有人发出惊呼
“呵,你这么想那便是想多了。”
“只有成为天阶后,才能完全发挥药性,而且青家人只有自愿,他们的血液才是药,若心有怨恨,那便是剧毒!”
“原来是这样。”
“男青木,女飞仙。”
青家修行者一直以来,都备受女修行者追捧,与飞仙宗女仙备受男修士钟情一般。
“涨见识了。”
紧接着,陆陆续续诸多门派道统都登场了。
忽然,山脚下出来一派女子。
穿着十分大胆,十分清凉,几乎到了需要马赛克的地步,白花花一片刺激眼球。
霓霞小锦泽。
她们一出场,一阵嚎叫。
一些可爱的小伙伴们,口水都快留下来了,那妖娆的姿态。
“咦,师姐,你看看师兄们怎么都弓着身体?”
“哼!”
那位师姐扫了一眼身边的师兄师弟,秀脸温怒,冷冷剜着他们。
“师哥,你怎么流鼻血了。”
“咳咳,昨晚师兄师兄抓了一株五千年的老人参,太补了,上头,没事。”
若说飞仙宗备受钟情,那么小锦泽的仙子们,则是受大家喜欢了。
毕竟飞仙宗的仙子们,能看不能摸,小锦泽的女仙们,不仅能摸……还能嘿嘿,嘿嘿。
“师兄,你傻笑什么。”
“没,没事。”
俊男美女在一起,看着都赏心悦目,舒坦极了。
“天光卷宗,宝灵寺他们都陆陆续续到了。”
前者是湘楚山门,后者是荆楚山门,还有些其他门庭。
几乎每一大宗门出来,三清山都会遣人前来迎接。
众人感叹,有门派就是好,不像他们都是些散修。
“咦,不太对呀,宜州天柱山道统怎么没来。”
“怎么说天柱山山门也算有数的门派,一流势力,按理说必定有一席。”
“这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天柱山都被擎天候化作齑粉了,家都没了,天柱山修行者一个个自报山门,心中得是什么感受?”
噗,众人不厚道的笑了。
当时天柱山修士也是懵。
说起来大家可能不信,我一觉醒来,我家就没得了。
莫说天柱山,宜州官方都是懵的。
天空中一股浓郁气息逼近,所有人都眉头一变。
“有妖前来?找死不成!”
“不是妖,是鄂州莲花道!”
众人侧目而去,不远处妖云缓缓而来,但奇怪的时妖云之中红霞密布,祥瑞千重,彩光灿烂。
妖曦朦胧,一朵朵仙莲在凭空绽放,灵雾腾腾,婉转缥缈。
一瞬间,所有人仿佛身处瑶池之中,神泉涌动,天水荡漾。
朵朵莲月在界海之上撑开,修士们看得出奇,仿佛进入了一片仙淀之中,清泉流淌,周围全是绿色荷叶与灿烂红莲。
像是喝醉酒的诗人,不知怎滴陷入了朦胧之地。船桨惊拍白鹭,误入藕花深处。风起画船湖难渡,千倾莲声难见路,晚空夕霞照飞舞,迷途,踌蹴。
夕阳缓缓落下,晚霞挂在天边,花瓣落下与余辉共舞。随着船桨拍着湖面声,打破寂静,白鹭呀呀飞起。起风了,身在船上的我,一眼望去,满目尽是莲叶无穷,碧绿灿烂,看不到路途,一时间迷茫了,浑噩了。
河水叮咚,荷丝傍绕腕,菱角远牵衣。
一幅江湖水乡画卷。
修士摘了一朵莲花。
“咦,这是真的!”修士很惊讶,他手中的莲叶居然是实质。
“不对!”很多修士脸色惊变:“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瞬间,画面消失,他们回到了三清山山脚。
“该死!好强大的术!”
所有人冷汗淋漓,催动法术,急忙稳定心神。
就刚刚而言,若对方真想动手,他们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
“道友,可不要开玩笑呀,可吓坏了修士们。”
些许修士脸色不是很好,感觉被冒犯,不被尊重。
“很抱歉,师妹今日突破,难以控制其道。”
“嘶。”三清山道人拱手:“恭喜贺喜。”
说话的是一女子,脚踏莲台,神灵毓秀,圣洁超凡,完美无瑕,周身白色天光笼罩,无法直视。
“修道路长,吾辈共勉。”
“请。”三清山道人恭敬。
尽管莲花道的修士走了,但众人依旧感觉后脑勺发麻。
“莲花道的幻法竟如此恐怖。”
“可怕至极,感觉不到丝毫妖气与杀机,一片清新祥瑞,令人沉迷其中。”
“这些莲妖,比我以前见过的莲花类妖精可怕多了。”
“呵,你以为他们是凡俗?据说她们先祖乃是一株青莲扎根破铜而生。”
“那株青莲是仙人陨落后所化。”
“真的假的?”
“天知道。”
从早上到晚上,星空密布,在山下,许多年轻的修行者算是真正开了眼界。
各大道统登场,目不暇接。
“累了累了,我去歇歇。”
这两日的时间,差不多有头有脸的道统门庭都上来了。
许多人见识到了道统后,一个个唉声叹气,越是对比,越是感觉自己的平凡与普通。
“没事,人生的路还长,谁也不见得谁能笑傲最后。”
“哎,是呀。”
云星河看着天上的天河发光,也是累了。
一天的时间,他也大概了解了江右地区周边的势力分部。
当然,这也并不是包括所有势力。
“嗯。”
正当云星河准备休息时,他内心有些一问,刚刚从他面前闪过两位修士。
两人是邪修。
“怎么回事,这么频繁?”光是今天就看见很多邪修了。
他们隐藏了气息,寻常人很难发现。
“云候,走,咱们去凑热闹去。”
这时殷雄跑了过来:“我刚刚遇到了我表弟,他们那边在举办篝火晚会。”
殷雄也是爱热闹的人,邀着云星河就去。
一处小溪旁,点燃许多火堆,许多修士喝酒聊天,与女孩子交谈,调侃。
有些人幽默风趣,很受女孩子欢迎。
还有些修士安安静静在角落刻画铭纹,手印不断变换,时不时皱眉,手印多变。
云星河点头。
“表哥,你来了!”
一个年轻人跑过来,二十岁出头,一身宽松道袍,十分阳光。
“这是我表弟栾元杰。”殷雄为云星河介绍。
“表哥好。”
栾元杰十分懂事,看着云星河后,笑嘻嘻喊人。
“嘿,道友,你也在这呀。”
一人抱着酒坛子与云星河打招呼。
云星河看去,微微一笑,来人正是在望江渡口搭船尚家武修尚宏靳。
“咦,宏靳,你们认识呀。”
尚宏靳喝了不少酒,在火光下,脸色通红:“渡江时,枪杆用尽,向这位道友搭船。”
“原来如此。”
“道友。”又有两人起身,正是杭微云。
另一人不认识,也是个颇为年轻的道人,二十几岁,不会超过二十二。
“天武院乾元道人。”杭微云为其介绍。
道人拱拱手。
云星河回礼。
“还有这边两位。”栾元杰指着一边两位貌美的女修。
“在下三湘张琳。”
女子长得极为貌美,声如银铃,性格开朗,一身服饰极为好看,极具三湘特色,朝云星河豪迈拱手。
另一位则要文静许多,一身白衣,珠花摇落,灵眸善睐,眼若秋波,柳腰秀美,身姿飘凌如仙。
她微微行礼,是女子标准礼仪,十分优雅柔美。
“明心神光阁心彤。”
众人一番交流,张琳则是揽住心彤仙子,姿态轻薄,惹得心彤白眼。
几个男人看的有些羡慕呀,明目张胆的露腰,摸脸,揩油。
心彤仙子缓缓张口:“微云师兄为何不在山上待着?”
“实不相瞒,山上老家伙太多,如芒在背。”九宫山飞云宗杭微云笑着。
“是及,是及,老头子们说话咱们也插不上话,聊些听不懂的东西,不如这山下热闹。”
“在下也是如此。”
“羡慕你们大门大派,下来体验生活。”
“这话说的。”
他们倒也极为洒脱,丝毫不像是人们理解中的修行者,餐风饮露,飘渺如仙。
宛若普通少年,嬉闹开怀。
“咱们这一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相聚,下次这么多人见面可不容易咯。”
“说着讨厌话作甚。”
“我的错,我的错,自罚一杯。”
众人于月光下饮酒击鼓,荧火飞舞,月华如洗,见证着一切。
周围许许多多的修士相聚。
这一次三清山罗天大醮,是修行者的盛事,也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齐聚的机会。
若是从天空上来看,当真是极为壮观。
从山上至山下,星光点点,薪火腾腾,将群山点亮。
那种热闹升腾的气氛冲上云霄,让高居仙山,身处缥缈云雾中的高人羡慕。
“哈哈,这群小家伙,这篝火晚会倒是折腾了好几天。”
“谁还不是个年轻娃娃,随他们去吧,以后这段时光会值得怀念。”
几位中年道人站在仙雾中,长袍展动,轻轻抚须。
往下看去,听着欢声笑语,打闹调笑,眼神中都流露出羡慕。
高居仙山,固然令人艳羡,却不同于年少。
“来来,喝酒,两日后典礼上面,你可要好好让着我。”张琳给诸位敬酒。
“妹儿,我让你?”栾元杰翻白眼:“我不喊着你让我就算了,如果你我对上了,你留点手。”
“还有,你别用控尸术,我害怕!”
张琳翻白眼:“那我干脆站在那里让你打暴打得了呗,瞧瞧这话是人说的嘛。”
“尚兄,你那大盘枪可别尽往我腰眼上捅呀。”乾元道人笑嘻嘻道。
昨天他们切磋时,三枪都扎在他肾上,好家伙。
“仙子,还望留情。”
杭微云也举杯,朝心彤道。
“不敢,在下并非杭兄对手。”
“仙子,明光术一出,我并无其他应对手法。”
“杭兄只要多坚持片刻,待到我灵力耗尽,我便再无他法。”
“诸位,大家都交个底,留点手,留点手。”
张琳一副大姐头做派。
“什么情况?”云星河看着殷雄。
“你不知道?”殷雄有些发愕:“罗天大醮除了祭天等等典礼外,各大山门还会出来弟子交流。”
“哦,还有这事?”
“到时,都会让些杰出的弟子来校验校验,权当助助兴。”
殷雄独自啃着大羊排:“别看这些人,现在一口一个兄弟,真上场了,指不定一刀一个老表。”
“感情都是表面兄弟。”
“嘿嘿,倒不是表面兄弟,打是亲,骂是爱嘛。”
这些人都喝得醉醺醺:“对了,京都修行盛会你们去不去?”
“开什么玩笑,这么热闹的事情我肯定要去。”
“我肯定也要去呀,三十年一次,错过就没了。”
“老哥,京都盛会你去不?”栾元杰提问。
殷雄这下就来精神了:“老表,你这话就问得点上,这么大的事情,哥哥肯定要去,我岂能不与天下群雄一争高低。”
“天下英杰,十三州天骄,舍我其谁!”
“兄长好气魄。”
众人纷纷举杯:“助兄长拔得头筹。”
他们年纪都比殷雄小,最大的也不过杭微云与乾河,二十二左右。
“哈哈,好说好说,届时哥哥带你们去云仙楼潇洒。”
“好,的等着。”张琳开心大叫。
“去云仙楼,你一女的,有必要开心。”
“咋地,不行?”
云星河琢磨了一下,他去云仙楼会不出现逃单情况。
应该不会哈,毕竟人家老爹是将军。
“哎,感觉这修行盛会对我们真不公平。”栾云杰唉声叹气。
“怎么说。”
“你说三十年一次,咱们吧,十八,十九,二十,不尴不尬,去吧,给别人做绿叶,那不去吧,下一次咱们也没机会。”
“极其不友好。”
既然是修行盛会,那么其实还是为了展现年轻一代,所以一般参加的修士,都不会超过三十。
这与科举不同,你七老八十,上百岁都能去求取功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来来来,喝酒。”
众人正在推杯换盏。
一道阴冷气息闪过,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
腾的一声,都站立起来,目光凌厉。
“去看看!”他们刷刷,齐齐化作流光,与夜空下释放光芒,爆发灵力远去。
“我们也去看看。”
云星河跟随在他们后面,山下修士很多,有不少人都感应到了,驾驭长云而来。
当他们来到地点是,发现一少女躺在草地上。
“她被袭击了。”
云星河检测了一番:“气血亏空,精气神险些被吸走了。”
“怎么回事,三清山前,还有妖物敢作祟?”
开什么玩笑,这么多修士,站在这里,吓也能把妖物吓死。
还能发生这事情?
“可能是路过的妖邪吧。”
“说不定是某些邪修所为。”有人扫视周围,目光灼灼,只因周围许多不良之辈。
“什么意思,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有些人没好气的大叫,他们正是前来参加典礼的邪修。
“这谁说的清。”
“我等虽然也说不上好人,但脑子还是有,退一万步,我们就算要炼人精魄,会在这个节骨眼,顶风作案?”
此言一出,很多人认同。
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也不可能做这么蠢的事情。
“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云星河不想听他们争执不休。
女子被喂下灵药后,幽幽醒来,是吴越地区万花女子。
刚刚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眼前一黑。
一番猜测与争吵没有结论,便都散开了。
众人又回到草地,乘歌载舞。
次日。
三清山大典倒计时最后一日。
“来了,狂龙宗,白麓书院,岳麓书院等都来了。”
狂龙宗江右数一数二的大山门,其势力非凡,尤其是其门内弟子,极尽升华,化龙一跃,战力恐怖绝伦,另类天阶。
白麓书院,天下五大儒道之一,儒道之首。
岳麓书院,位于湘楚长沙郡湘水西岸,天下五儒之一,儒文群首。
长沙郡无需多过介绍。
以前朝代叫长沙郡,现称之为潭州。
白麓书院云星河是深有体会,三大副山长,三尊高位天修,还有背后的山长。
除此外,天修的数量恐怕也不会少。
而岳麓书院与白麓书院奇名,想来也一半无二。
这才是超级大派。
“昨日与今日来的门派都太有分量了呀。”
“除此外,江右各地郡守也纷纷派遣郡丞前来祝贺。”
“江右副史!”
众人目光看去,三清山三位主事道长都出来了,将其迎进。
州副史官职从四品下,刺史副手。
个别例正五品上。
一般而言副史会有多位,因为一州之地过大,设置多位副手,便于管理。
副史一般包括,别驾、长史、治中,刺史印司马等。
这些都能称之为副史,只不过职责不同。
其中身为最尊贵的便是别驾。
刺史巡查一州,别乘传车从行,故名别驾,有时,代为总理一州政务,权力极重。
一般而言,这个位置都是刺史亲信且又能力者担任。
长史相当于州长机要秘书,有名无职,但地位非常高,一般是刺史亲信,甚至可以单独领兵。
治中,副州长。
州印司马,多州刺史亲信,刺府台僚机之一,一般负责礼仪接待等,有时候参与谋划、类似于州府顶级谋士,前途远阔。
当然也有些其他其他官吏,也称之为副史,只不过相比于上面几位,前途与权职并没有那么高。
“我去,居然派出副史大佬,州府也是相当给面子呀。”
“来的居然是州印司马!”
州司马是属于州府领导层圈子,在一州之内,算第三、四号人物。
当然,在关键时刻,所有人还是要征询他的意见。
州府刺史不可能亲自前来,司马前来已经是特别重视了。
三清山显得极为重视,大部门弟子都出门迎候,恭恭敬敬。
从四品下,封疆大吏的亲信,这个官基本在地方上就是最高了。
再除非特殊时期设立的都督,都护、大护都、大都督,节度使、州牧。
都督主军事,监管民生政务,全国最高军事统帅。
一般而言战时设立,总督辖地,往往兼任驻在州之刺史,总揽本区军政民政。
护都,都护多设置边疆与国界州郡,职责与都督相差无二。
大都督,大护都类似,只是地区更大,范围高至数大州,大区域。
这个官职只是当年镇国公,与上柱国大将军暂时担任过,随后取消。
节度使,负责管理调度军需的支度使,同时管理屯田的营田使,主管军事、防御外敌,集军、民、财三政于一身。
州牧,总管军、政、民、妖、神一切,土皇帝。
还有些其他职位,差不多类似,非特殊时期不设。
三清山几乎门下能算上辈分的子弟都出来了。
这一次的迎接可谓万分隆重,从未有那一门派,有这般慎重。
从星风往下推,三代子弟,都前来相迎,山门前更是点燃珍贵的香薰。
州府给了他们面子,他们理当接受。
三大主事与州司马会面,笑容满面,随后三大道长的带领着州府众人进门。
州司马的出现自然是万众瞩目,就连众多宗门都纷纷靠前,拱卫于州司马。
司马则是对于其他宗门却是略有些平淡,任凭他们热情似火,可却平平淡淡,没有太多的波动。
“好了,请距离司马远些。”有一身披铠甲的青年郡官,站在司马身边,拦住众人。
身处身侧的修士,第一时间受到州府官员驱赶。
那修士脸色明显有些挂不住。
州司马倒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与三清山道人交流,看都没有看这些人。
确实,以州司马的身份,除非是三清山这等大门庭,周围这些宗门,还真不在他眼中。
“请距离司马远些。”年轻的州府官吏在此发声。
那修士僵硬了脸色,拱了拱手。
周围与那人交好的修士,脸色无比难看,却不敢发作。
州府官吏开始清空附近的修士,语气虽然客气,但却无比强硬。
“请。”
三清山不好说什么,只能尴尬笑着。
“先生,你怎么,不与本官同行?”州司马出口询问。
明真一愣:“司马请。”
临走前,明真朝山下看了一下,像是在寻找什么,最终叹了口气。
转身笑脸吟吟,为司马指路。
“这州司马还真是面子大,三清山好几代弟子都出来迎接,白麓书院,狂龙宗都没有这般待遇。”
“这不能混为一谈,狂龙宗他们是宗门,与三清山是道友关系。”
“而州司马代表州府态度,大隋态度,不得不谨慎。”
“不过州司马的谱还真是大,眼高于顶,为正视过我等修士一眼。”
“哎,慎言,以人家的身份而言,确实不需要在意我们。”
“不知为何,感觉很难受,凭什么他敢这么高高在上。”
“因为人家州司马,好了,不要在议论,上山上山,州司马估计是最后的压轴人物,差不多典礼也在准备了。”
众多修士开始往山上而去。
“表哥,走了走了,咱们得赶紧上梯拉!”
栾云杰催促殷雄。
云星河三人慢慢走着,迈上阶梯。
小伙子们明显很激情,栾云杰,乾河,尚宏勒,张琳大步流星走在前方,杭微云和心彤仙子则要稳重些。
山下修行者们都开始登山,浩浩荡荡。
起初大伙们都开始御空飞行,上百里后,老老实实下来走路。
“别说,这还有点累啊!
爬了不知多少万阶石梯,哪怕是修行者,双腿也仿佛不是自己的般。
“我们爬了九十八万三千二百五十四阶,还不算之前我们飞行。”
“我的天,你算的这么细。”
“越是往上面越难,越累。”众人一阵哀叹。
“嘶,好家伙,这三清山居然使用了重力符!”有修士发现了问题,越往上走越艰难,如履薄冰。
“搞什么!我就说嘛,怕是几十万石梯,怎么会这么累。”
“这应该是三清山的考验。”杭微云说话时抬头看了一眼,看着着高入通天,云雾缥缈的山巅:“兴许,他们就在山上看我们。”
“不是吧,这么搞人?”
“咱们可是山腰都没到呀,等登顶,人还不废掉?”
不仅他们是这种问题,诸多修士也是如此境地。
云星河与灵月他们也感受到了,压力逐渐增大,按照这种情况,能登顶的没几人。
“亲,符索、铭文传送服务需要吗?”
一位老人走了出来,笑眯眯望着众人。
“什么意思?”云星河楞了:“符索,山顶铭文传送阵?”
老人笑嘻嘻为他解释:“就是能够直接将你从这里送到山顶。”
“好家伙,还有这种业务!”修士们笑了。
“来来来,老人家,把我送上去。”
“哎呀,早知道有这种服务,还一步步爬个屁。”众修士们开怀大笑。
老人见他们这么热情,他笑得更开心了:“山腰五百,山顶三千。”
“文吗?”
“不,一人五百两起步。”
“什么!”五百两!”
修士人群中炸锅了,好家伙,真尼玛黑:“趁火打劫呀!”
有些人当场就不干了,把我们当冤大头?
很多人大吵大闹,不过也有不少土豪人家,一甩银子,表示要上山顶。
老头熟练的揣着银子。
付钱的修士看着老头半天没动静,有些不悦,出口提醒。
“老头,你收了钱,怎么还不做法,把我送上去?”
“您前面还有三千九百七十三位,请耐心等候。”老人笑嘻嘻。
那修士听到这句话后,脸都黑了:“我,我……要等这么久!”
“我他么,我不坐了,给我退钱。”
“抱歉,恕不退回。”
“我靠,你这个黑心商,你还不退,兄弟们,他敢黑哥哥的钱,让他知道知道咱们道家文化的厚重!”
老人扫了他们一眼,话也不多说,捏拳挥去。
“轰隆!”
顿时之间,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秩序纷飞。
一座山峰之上符文升腾,神光大作,却没有丝毫作用,直接被碾碎,生生打打爆,乱石飞云,石砾如麻。
所有人都感觉一阵剧震,宛若天翻地覆,乾坤反转,叫人心神发颤。
随意一拳,摧山崩石,焚山煮海,轻而易举。
“怎么,想欺负我老头子呀!”老人柔柔弱弱,眼神害怕地看着众人。
众人心头发凉,额头一层层大汗,紧张到身体僵硬,不敢说话,眼皮猛跳。
我……我他么哪敢欺负你。
这明明是你欺负我!
购买了服务的修士顿时不敢说屁话,好家伙,一拳打爆一座小山,惹不起惹不起。
而且,三清山害怕修士起冲突,还给群山加固了符文,寻常修士难以撼动,可依旧没什么屌用。
被他一拳崩了。
“走走走,太黑了,上千两一个!”
众人嘴角抽搐,他么巨黑无比,还不退钱。
“老道,你看不起我们吧,我们来三清山,为的就是体验登山的快感,享受其中美妙。”
“我要体验传送阵,用得着来你这儿?”
“对呀,我们是来欣赏这大好河山的景色。”
“我们此来修行,可不是走捷径。”
“对呀,我辈修士,要多历练历练。”
“道友说的不错,走,咱们一起历练。”年轻的修士们吞着口水,不敢说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