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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五腑虚空者吃食,会有诸多好处,能够弥补亏空,增强气血。”
“对于炼体者,与武修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至宝,因为它有增强体魄,拓展筋脉效用。”
“此外,道家修行者若能在修行时,吞一颗银杏果,炼精化气时,效率增加。”
“哦!”
云星河的眼珠子都快瞪了起来。
听着离神鸩说下去,他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最主要是炼精化气增加效率!
他得到的炼精化气的术法,效果转化低的吓人,而且速度也不是特别快。
为何云星河说它垃圾,原因就在这里。
若是有着重阳宫老杏灵果,到时候转化的时候,磕一颗下去,那效率提升,绝对棒啊!
“以前倒是听过重阳宫吃了老杏白果,气血如龙破入天阶的传闻。”
云星河越听越是心动,恨不得现在立即起身,把重阳宫的老杏宝树连根拔来。
“小张,哪天带我去你们重阳宫溜溜呗,咳咳,我想去见见定语道长。”
离神鸩翻白眼,得亏你还记得定语道长。
云星河打上了重阳宫宝贝的心思。
这对于他的什么炼精化气的法术来说,简直是绝配呀!
炼精化气这法术,转化的过程时间虽然不算慢,但这转换率真尼玛坑。
二十比一。
这要是能提高,那是相当不错。
不禁。
云星河心中感叹,哪个山门道统,没点出手的东西,真没面子走出去。
比如人家三清山有二十四印,武夷山有母仙株大红袍,白麓书院有老文树,重阳宫有存世不知多年月的老杏树。
这才是宗门底蕴,能够源源不断,从根本,长久上帮助山门。
而不是和三流宗门一样,就靠一个天修撑着,拉一片山头,就敢叫什么宗门。
张开元嬉皮笑脸的过来:“星河,听说你有云仙楼每日千两消费,嘿嘿,你这大人物自然是公务缠身,介不介意,我为你分忧。”
“滚。”
“别嘛,你看看,浪费也是浪费。”
“你哪天带我去重阳宫。”
张开元想都不想,拍胸脯:“此事包在我身上。”
“不就是想要些银杏白果嘛,改天我给你打包个几百几千斤。”
云星河被吓到了,这么生猛的嘛!
白麓书院给他两拎十二斤灵茶叶都和杀血一样。
瞧瞧人家,动不动几千斤!白麓书院要好好学学。
“嘶!张哥豪爽!话不多说,走,云仙楼走!泡脚按摩洗浴一条龙服务!”云某人当即拍胸脯。
“你们山上的杏树果实,吃了还能补充亏空的气血呀,下次帮我带点,我很缺血。”
楚云亦也举手发声。
“小事,好说。”
云星河被张开元这么豪爽给搞懵了:“我可是要你们那株一万多年的老杏果。”
“哎哟,知道了,你很烦啊,既然答应了,我像是会言而无信的人吗。”
“我错了,我错了,张爷,咱走。”
四人勾肩搭背,狼狈为奸,一丘之貉,额,用词错误,这叫相亲相爱。
几人刚要出去逍遥,左司丞找到了云星河。
“云候。”
左司丞与右司丞是同样的职位,都是右大司丞的副手。
这是一位中年官吏,留着小胡须,是标准的文士吏从。
他来到云星河面前十分诌媚,态度亲和。
当然,不这样没办法。
虽说自己是正五品,但这位来头也不小呀。
而是真实身份指不定要多吓人。
“云候,我这边有个棘手的案子,如今镇妖司人手不够,能不能劳烦您……”左司丞期待望着云星河。
左司丞也是心塞苦逼。
别的领导,下命令都是厉声呵斥,带着强制,你不完成,就提头来见。
换他下命令,你要给我硬下命令,你就提头来见。
没办法,如今镇妖司人手不够。
而且这位云候也是有真材实料。
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管做什么,得哄着,不得强硬。
真要不然,哪天镇妖司都给他点起烟咯。
“什么案件?”
“官驾请看。”左司丞弓腰,亲自为他翻开。
很难想象,身为正五品的官吏竟如此谦卑,若被外人看到,定会愕然。
云星河翻开看了一下,眉头轻皱:“这么多百姓自杀?”
“嗯,看似是自杀,其实是事出有因。不仅是百姓,还有修行者。”
“西北有一狐族,它们的修炼之法十分奇妙。于幼年之时,会由长辈随即择取目标,以术法随机进行标注。”
“这些被标注的人,在西北狐族,被成为人果,也称之为道果。”
“人果是他们证道路上的必不可少的一步,只有身与‘道’合,才能证道。”
“狐妖修炼有成后,则会根据法力指引,前来收取果实,成就大道。”
“以此证道?”云星河笑了,这世上的修行之法,还真是千奇百怪,神秘各异。
“也就是说这些狐妖蛊惑百姓自杀。”
“然后他们收取道果?”
左司丞笑着摇头:“云候,若是蛊惑平民自杀,我等也不会这般头疼了。”
“问题就在这里,那些百姓修士都是自愿自杀。也只有自愿,才能凝出道果。”
如果是死在狐妖手里,便无法结出道之果实。
这么一搞云星河也有些糊涂。
“既然是自愿自杀,那……应该不归我们负责吧。”
大隋虽说有关于自杀方面的律法。
可是问题来了,狐妖一没蛊惑,二没义务阻止自杀,不构成犯罪呀。
你不能说,他自愿为我自杀,结果我犯罪的说法吧。
左司丞头疼:“若是平时,一两例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现在出现三天内十几二十例,还在不断增加。”
“其势发酵,酝酿,若被有心之中操控,那将是一桩极为严重的事情。”
“到时。必定人心惶惶,有损国体威仪,定要阻止呀。”
“虽说这些狐妖并没有进行法力蛊惑,但有这方面的暗示,这就表示他有这般企图。”
左司丞信誓旦旦的肯定。
云星河翻白眼,你说有企图,你有没有证据,说话得将证据呀。
总之这件事很难办,因为你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自愿。
尽管狐妖有隐晦的暗示,但也没有拿到实际证据。
或者说根本不存在实际证据。
并且此事关系到人妖两族,若未处理妥当,又会被有心之力大肆宣扬。
云星河打笑看着他,接过案件卷轴:“净给我添麻烦,不过……你确定要我去完成任务?我可不会给你保证什么。”
“哎哟,侯云,您这是什么话,不要保证,不用保证。”
左司丞诚惶诚恐。
云星河能接下,就是天大的面子。
这案子也棘手,一般人还真办不来。
上面一致认为,这位爷很适合办这个案子。
“好了,你可以走了。”
“是是是。”
左司丞果断麻溜离开。
“哎。”转头后,左司丞擦了一把汗。
换做别人,他直接给命令,多少天多少天完成,务必妥妥帖帖。
搁这位身上哪敢呀。
说完咯,还让他走。
云星河看着他们:“几位,别想着潇洒,拿了俸钱,吃了血气丹,那得干活呀。”
“哎呀,到哪儿都是给别人当差,当下人。”
不远处,听到这话的左司丞差点没一个蹶趔摔倒。
你还当差,当下人,这明明是你家好吧,不开心就码一群人当街K架,还屁事都没有。
您这样的人还叫苦?
好在左司丞并不是让云星河从头开始。
基本上的事情,左司丞已经调查清楚,包括那些狐妖出没,以及针对的人群都进行了统计归类。
甚至许多还没有成为道果的百姓,也着重调查,成为怀疑目标,重点照看。
大概看了一眼,案件中,还包括三名修士。
云星河敲着木桌。
大大晚上的,左司丞给他添堵。
云星河在查看资料,分析事情,包括后面如何进行规划等。
这三睡得跟猪一样。
楚云亦也不是一个读书的料,刚开始还能看几页纸。
慢慢就打起了瞌睡。
那两人,不提也罢。
天明后,云星河唤来了乌濠飞与殷雄。
经过一番介绍,两人听说张开元是重阳道子,眼睛都放光,恨不得立马单挑。
再听说离神鸩当初大战,连天修都落荒而逃,不由得睁大眼睛。
“嘿嘿,小意思,不妨告诉两位,那天修真是渣渣,不能动我分毫。”
“十几道法术打在我身上,跟着挠痒痒一样,我都懒得回击他。”
“不是我不想回,而是我怕他把握不住,直接嗝屁。”
两人听见离神鸩如此话说,神情此般不屑一顾。
望着离神鸩充满了敬佩与羡慕。
“离兄乃真英雄,”
两人明显对离神鸩更为火热。
张开元与楚云亦一脸懵逼,你看着我,我看着他,他看着他。
“离兄当初这么勇?”
“切,要不是那天我吃多了灵肉,消化不好,我让他们先跑一千里,都能弹指射杀!”离神鸩藐视不屑。
“连我护体灵罩都打不破的垃圾天修,还妄想与我为敌。”
不管别人信没信,反正离神鸩是信了,煞有其事。
把这段经历讲起来时生动无比,如若再临。
老张与小楚再一次懵:“开元哥,离哥说的是真的?”
张开元也挠头,有些迷糊:“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的,但他说的好像是真的,会不会是我们记错了,他吊打了天修。”
云星河越听,也觉得不太对头,
难道我们的记忆都被修改了?
其实当初的真实经历是离神鸩大发天威,拳打天修,脚踢天尊?
怕不是出现曼德拉效应了。
离神鸩十分肯定,甚至可以发誓,以道心发誓。
这叫什么,人呀,骗术到了一定境界,连自己都被骗了。
云星河寻思,离神鸩这家伙可以考虑去应聘面壁者,这种技能太恐怖了。
“好了,不要吹嘘你的经历,咱们是有任务。”
被打断后,小离似乎有些不满。
“你们两个有没有住处,要不要我在镇妖司给你们安排两间铺。”
“不用,我们已经买了一处庄园,楼阁众多。”
昂。
“你,你说什么,买了一间园落?”云某人脑袋上顶个大大的楞。
“诺,距离镇妖司与云仙楼很近。”
两人指了一边。
“咕咚!”云星河傻了,他么那里是北城中心区域,那里的楼宇是天价呀!
他要打工好一万四千年,才买得起。
“你拿来这么多钱?”
“我父亲给的。”
“我父亲与伯伯他们给的。”
两人的笑容天真而又明媚。
额,额,云某人身受重伤。
特么,小丑竟是我自己!
有个守将的爹很了不起?
你爹镇守龙川这么多年,指不定收受水族贿赂,哼。
你有个大伯的刺史很拽咯!
万恶的资本,万恶的官二代。
灵月,打钱,打钱,给我速打钱!
哼,你们有爹,我有灵月。
“你们要不要去我们楼宇看看?里面装饰还挺不错,小桥流水,门前有花,有竹,鸟语花香。”
呵,冷漠,这是在我面前炫耀?
“太大了,我们两个人都住不下呢。”
呵,冷漠,这是在我面前炫耀?
“大家可以先去看看,认个门,我家就是大家的家,给你们配一把钥匙,想来就来。”
炫耀,炫耀。
不是你们自己的钱,我不羡慕,小云哥被生生刺痛。
当他们过去看的时候,云星河张大了嘴巴。
“有钱真他么好!为所欲为。”
云星河看了一眼阁楼,真漂亮,无论是从建筑风格,还是审美角度,甚至还有法阵存在。
只不过没有了灵气运转源泉,想要激活,自行购买灵矿,或者灵草,乃至灵丹都行。
云星河当即表示,配一把钥匙怎么够,给我来十把。
我一个人要睡十间,一天换一间。
“这房子得花多少银子啊!”
“也花不了多少,周围房子最近都特便宜。”
当他们两个说出所花的银两时,云星河感觉不对劲,怎么可能会便宜到这个程度。
这就相当于听到,首都市中心的一套独栋超大别墅,带泳池花园,你给我说一千万。
明摆不正常。
云星河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呀,听说是对面那间房闹鬼了,连带周围的楼阁都下降了,只有原价的二成不到。”
离神鸩说着,一边指着中心区域,那边的也是一栋十分巨大的楼阁,豪华无比,雕刻精美。
云星河听起来不信,房子再跌也不可能跌到二成。
况且这是京都,能有几个怕鬼的?
修士这么多,直接把它给抡了。
一人哈口气,也得吓跑。
“这还是好几日之前的事情了,附近的富豪都赶忙弃售,只可惜囊中羞涩,与我无缘。”离神鸩哀叹。
啥也不多说,羡慕两小伙子,这么年轻,实现银两自由。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边最便宜,我看着环境也不错,就直接买了。”
“这房是我与老乌一起出的银两。买了后,我俩也穷了。”
云某人嘴角勾笑:“来镇妖司打工,给我做马仔,包吃包住,五险一金。”
两人一愣,听不懂:“这啥意思?”
楚云亦上前,轻车熟路解释:“就来,来镇妖司,大家一起做兄弟,有人一起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大伙儿一口吃的,在危险时,我们五人要团结,其利断金。”
云星河泪流满面,神特么翻译。
不过,这么解释,好像也没毛病。
两人点点头,听着也不错。
当即表示加入镇妖司。
云星河嘴角一笑,咋地,有这么大园子别墅,不还是要给我打工。
自个要是他俩,直接出租,躺着赚钱。
云某人起了小心思,他可以把这里的多余的房间租出去呀。
五人开始聊了起来,似乎被云星河的那句五险一金感动到了。
他们当即表示,以后就是好兄弟。
最终楚云亦荣升五人大总管,原因是他比较老实,不会乱花钱。
掌握他们的财政。
看着他们叽叽喳喳,云星河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
殷雄与乌濠飞这绝对是进入贼窝了。
离神鸩与张开元铁定吸干他俩。
这两小崽子,身上不留一毛钱。
“别扯那么多,我们还有案子在身呢。”
经过分析,选出了几头狐妖,决定分三人带队,准备将三妖控制。
“分三人效率太慢,直接分八队。”
云星河决定每人单独领队,这三个三个一监视,得搞到猴年马月。
云星河看向五人。
乌、殷两人肯定没问题,
楚云亦的话,大方向或者下令安排指挥不行,但给他方案,按部就班,随便找几个定水将军辅助问题不大。
唯一的问题,就是离神鸩和张开元。
“别看,我们可以。”
云星河立马调兵,镇妖司还有三名都尉能够腾出手,云星河直接化作九队。
“如果遭遇难以解决的问题,勿要丝毫犹豫,直接传符!”
这句话,云星河很显然是对三位都尉来说。
带队的领队中,只有他们三人是地阶中期,尽管有宝甲,法符等。
可是他们并没有与妖狐交过手,故此并不好评断。
至于其他五人,就没必要担心了。
他们遇到天修都能大战,没啥好担心。
云星河带着四大金刚等二十校尉出发。
这一队,连云星河在内,也就二十五人。
都尉队的话,有将近五十人在,他们能够组合成两套微型困阵,以及一套小型防御阵。
其他各种阵术就不用讲。
云星河很自然了打开了密库,掏出里面法宝。
若是指挥应对得当,即便是遇到天修,也能抵挡几息。
有很多人不知道一息代表多长时间。
一般而言,一息等于四五秒。
一盏茶便是十至十五分钟,根据湿度天气不同,有所区别,夏天是十五,冬天十分。
一炷香是半个小时,根据用量以及温度,是否起风有所误差。
校尉们都很激动,一身全副武装。
“好了,出发!”
云星河再三叮嘱,九支队伍分散开来。
除了需要镇守本部的文吏武官外,这九支队伍,算是镇妖司能够组织的强大力量。
镇妖司倒还是有不少校尉将军。
但缺少有能力的都尉,无法形成高端力量压制。
而且一支队伍当中,差不多人数也已经到了饱和。
他们六人多十几二十人不多。
其他三支,除非加个上百人,才有质量提升,能够组合成其他阵法。
所以,云星河并没有并没有浪费人力。
也是为了以防情况变化,需要支援。
四大金刚抬头挺胸,一个劲的往前走:“干嘛干嘛,别走这么急,不懂眼的仨人,咱们的跟在云候身后。”狗蛋笑嘻嘻的跑到云星河身边。
“哼,别搞这一套官僚主义,我很不喜欢。”
云星河一哼,率先走到众人前方,高头鳞马,极其拉风。
四人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让众人一起。
看着四人,云星河在想,自个是不是快完蛋了,身边怎么尽是些这些不靠谱的家伙。
“云候放心,若有危险,我等四人一定挡在你身前,流至最后一滴血。”
“嗯,其心值得表扬。”
云星河表示才不信,真要有危险,估计比谁跑的都快。
出城后,他们将马匹寄在驿站中,他们乔装打扮。
这是一所农庄。
即便是农庄,但由于身处京都边缘,其也极为繁华。
尤其是最近京都内外修士众多,直接带动周围居民经济。
这里很繁荣,京都人满为患,居住地方大多数都被预定,所以很多人来到了周边小地居住。
几百里对修士来说,也不算什么距离。
“相公,你累么。”
“有你在,我不累。”
“等咱们卖完这些,又有十两银子了,再赞一个月,咱们能在京都外城盘下个铺子,听他们说,那里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呢。”
男人有着温暖的笑容。
他身边的貌美女人,笑容满带爱慕,为他擦汗,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男人挺直了身体,笑容十分美好。
镇妖司众远远看着两人。
“诺,云候,这便是嫌疑者,此女有九成把握是西北狐妖。”定水将军手中合上资料,上面闪过此人过往,以及图影画像。
云星河看着那温馨的一幕,直接启动了神灵眼。
确实,女人是狐妖。
但……他不能抓妖。
首先,你以什么罪名抓?欺骗感情?企图杀人?启动诱骗相公自杀取得道果?
屁,今天谁来了都是温柔体贴的好妻子。
你要是敢抓,这凡人第一个和你拼命。
对,你镇妖司是知道她是狐妖,是企图谋取人果。
可你凭空猜测,没有证据,怎么让天下人信服。
此事与寻常案例极为不同。
思虑许久,逐渐日暮,他们也开始收摊,云星河也开始点将。
“肾虚,你扮个书生,前去敲门。”
“什么,为什么又是我!”谌阳虚又懵逼了。
“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阳虚嘴角抽搐。
你在放屁!这明显就是嫉妒我的美貌。想害死我,邪魔妖道多么恐怖,过去岂不是送死。
“放心,这个狐妖没有危险。”
千般不愿,万般不愿,最终还是上前。
一副文人小生的样子。
别说,肾虚还挺帅。
老套路,家中逼逼叨,路遇逼逼叨。
“相公,还是不要了。”女人望见谌阳虚后,秀眉微蹙,一双如水般眸子紧紧盯住谌阳虚。
巧手也一直拽住男人衣衫。
“娘子,没事,公子乃读书之人,一身浩然正气,不可能是坏人。”
尽管女人有些不喜,反感,谌阳虚的说辞中漏洞百出。
但男人还是坚持让谌阳虚进房,并让女子准备好酒好菜。
远处的云星河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叹,书生这个设定,简直是男女通吃。
男人将自家养的老母鸡,直接给炖了,用来款待。
酒足饭饱时,男子去外面整理货物。
谌阳虚抓住机会,看着女人:“狐妖,奉劝你一句,罢手吧。”
女人神色中闪过波动,随即便道:“公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狐妖念你还未曾造下杀孽,速速回头是岸。否则,下次便不是我来规劝。”
说完,谌阳虚也不停留,直接出门而走。
出门的谌阳虚使劲拍胸口,直接溜之大吉。
“咦,娘子,那位谌公子,这么晚,怎么就走了。”男人不解询问,看着打开的房门。
女人脸色变换,片刻后,温柔无比,盯着门外:“那位公子说想起家中有事,于是连夜回去了。”
“他还说多谢相公款待。”
“哦,原来是这样呀。”
男人憨憨一笑:“书生读书也不容易,将来要为老百姓谋福利,咱们能帮就帮一把。”
“我没本事,也没读书的天分。别人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天赋,我们能帮助就帮助。”
“嗯嗯。”
女人乖巧点头,为男人整理衣物,打扫家中,收拾碗盘。
女人似乎有些心绪不宁,男人看出她的异状,出口而问:“娘子,今日,你为何有些坐立不安。”
“哦,没,没。”女人不断摇头。
“不对,每天你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犹豫半响,看着男人,双眼无比认真:“相公答应我好嘛,无论谁对你说任何话,你都不要信,尤其是关于我,也不要怀疑我。”
“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你放心,你说你半句不好,我揍死他。”
两人和和美美,十分美好与安静。
这种日子,其实真的很叫人羡慕。
以前年轻的时候,总以为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是庸碌,极为可怕的生活。
如今才知道,能够一眼望到头的生活,是一种极为美好而奢侈的生活。
是需要你付出一辈子的努力,都不一定能够达到的生活。
日复一日事情与生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枯燥的。
但其实,这才是最幸福的。
云星河通过宝符镜看着里面的一切。
“你们明天把男人掳出来,看看狐妖是有什么举动。”
“啊,云候,您说什么?”
四大金刚懵了:“咱们可是官方正经人家,这掳人……”
“这点东西要我教?把衣服脱了,那就不是官家了,是请,把人请过来。”
对于此案,真是头疼。
“这左司丞真会给我找事情。”云星河看了一眼讯符,大致是修行盛会也在准备。
各方面都在询问云星河,这东西云星河懂个屁呀,让他们直接看着办,按以往的情况般。
你们这点小事不好,还有脸来问我。
云某深刻的体验了一把做领导的快乐。
我可以不会,但你们必须会。
我可以不懂,但你们必须要做好,做不好我就骂你们。
我可以抓不住重点,但你们必须抓住,抓不住我就骂你们。
既然我不懂,那为什么觉得我们做的不好。
因为我是领导呀,我觉得你不好那就不好,改完之后。嘿,我还就要第一个方案,你气不气。
云星河在想,大隋多几个像他这种行为官吏,迟早要完。
云星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自己不懂,不在这个领域有所研究建树。
那便让底下会的人去做咯。
搞砸了,一起倒霉,做好了,他也有一份功劳。
底下人,也会对你感恩戴德,给他平台施展,念你恩情。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师不必贤于弟子,长无需技于下卿。
这一点,西汉老刘就发挥到了极致,自己啥啥不会,逃跑第一名,但人家能臣武将一大群。
很快,肾虚回来了,抹着额头大汗:“侯爷,我可是都按照该说的说了。”
“嗯,展现咱们大隋仁慈,首先友情提示一番,先礼后兵,不能失了礼数。”
次日清晨,夫妇两出摊。
几人换上寻常百姓服饰。
“你,和我们走一趟。”
正在摆摊了夫妇两,有些懵:“怎么回事,我们认识吗。”
“我们是京都监市,你们涉嫌违规占道经营,占用公共区域,跟我们走一趟。”几人厉声呵斥。
这句话他们自个也听不懂,反正云星河让他们说的,说是很有气势!
“但我们缴纳了赋税呀。”
男人开始给几人科普。
几人一听尴尬了,人家这是有规定,划分好了区域,交了摊位费的。
“我不听,你就是要跟我走一趟!”
男人自然要挣扎,但他一个小小凡人,怎么可能掰的过镇妖司武者修士,直接被几人扛走。
女人明显很焦急,可却有些束手束脚,十分犹豫,最后只能大喊求救。
可等周围百姓过来,这些人早就纵身一跃,直接没影。
很快,他们将男人带到一出庄园。
云星河坐在前院,大腿一架,吃酒喝肉,一副土匪头子模样。
“大王饶命,饶命。”
男人刚开始还想说两句壮胆气的话,可看到这么多人凶神恶煞,一下子就腿软了。
“不用怕,我们是镇妖司。”云星河拿出身份凭借。
一听这话,男人更吓傻了,一个劲的磕头,比以为是山大王还怕。
看着他的模样,云星河甚为不解。
什么时候镇妖司成了东厂,这么臭名昭著?
云星河扫了一眼他们,在座的各位都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啊。
现在法律严苛,平时根本没有山大王,就算遇到打劫的,也是要财不要命。
毕竟惹下命案,他们也在劫难逃,可镇妖司却不同。
被他们找上准没好事。
云星河也没兜圈子,开门见山。
“你识字吗?”
“识字,识字,草民识字。”
直接将狐妖的资料丢给他。
他在慢慢观看,资料里面不仅仅是他家一头狐妖,还有许多已经死亡的案例。
只有如此,才能让他知道事情严重情况。
男人看的很慢,云星河也没有催,缓缓喝茶。
看完后,眸子先是呆滞,又不可置信,难以接受,随后又是平静。
“怎样,想必所有已经死亡的百姓,大致的经历,你也该了解了,你觉得自己会是下一个吗?”云星河放下茶杯,盯住他的眼睛。
男人也看着云星河,渐渐开口。
“草民,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双亲不在,苟延残喘,活在世上没有丝毫意义。”
“是她的出现,让我的生命充满了光明。”
“是她驱除了我的晦暗。”
“我始终记得在那个雨夜,山神庙中,我被石墩砸断腿,哆哆嗦嗦,失血过多,等待死亡,没有丝毫眷恋。”
“是她,将我背出去,为我治疗,对我无微不至。”
“是她让我感受到人生的意义,活下去的动力。”
“她告诉我,未来的人生应该怎么做,怎么走,而不是漫无目的,慢慢等死。”
“她为我定下目标,我们两人一起往前走,一起朝目标而去。”
“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呀。”
“她笑起来是那么的美,冲击我的心灵。”
“我没有见过神,但我想来,她也许就是神吧。”
“我觉得,只要能与她在一起,我的每一天都很美好,我愿意一直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只是一个烂人,她那么美,对她有心思的少爷公子也不计其数。”
“不少家财万贯,不少都是官宦子弟,她都不理不睬,始终对我这个废物一门心思。”
“我也曾经不自信,我也疑惑,问过。”
“问她时,她总是笑,没有多说什么。”
“那时啊,我总是觉得这是缘分,兴许是我前几辈子有大功德,积累了福分,所以今世得到了回报。”
说着说着,他的眼眸已经朦胧。
一个大男人,在任何困境中,都不曾崩溃,此刻却失魂落魄。
“我已经明白了生命的真谛,也体验到了人世间最极致的美。”
“我这条命本就是因她而活,她本就是我世界唯一的光。”
“即便她要我就此死去,也心甘情愿。”
男人纵然明悟一切,知晓当初,无比悲痛,但,他依旧毅然决然能做出这个决定。
云星河半响沉默不语。
“你回去吧。”云星河摆摆手,让校尉带他离开。
“云候,此事……怎么办?”
镇妖司镇妖校尉也一个个都呆了。
已经告诉你事情真相了,包括她从一开始接近你,就企图不轨。
结果人家还是愿意心甘情愿去死,成就她的道果。
这就烦人头疼。
“要不把这些凡人,抓起来?实行保护,从根源上断绝?”狗蛋献策。
不得不说,狗蛋没有愧对他的姓氏,比那三人,多少还是有点作用。
“非到不得已时,不可行此计。”
大肆抓人,尽管是保护。
可到时狐妖刻意散播,说什么大隋镇妖司没有任何证据抓百姓,依旧是麻烦,有损国威,
众多镇妖校尉一筹莫展,不知此事如何解决。
云星河派遣几人盯住这边,他先去找其他案件牵扯人。
但接下来,云星河也发现问题的棘手之处了。
关键被骗者,他不认为自己是被骗了。
你跟他,你媳妇是妖,他也不听。
甚至他还挺高兴。
你这高兴的情绪就很不对劲呀。
“他们很不对劲。”
“云候有所不知,这都是最近大火的茶馆故事导致。”
“哦。”云星河来了兴趣。
听着校尉们才知道,如今京中异志故事十分多,多数都是贫穷清苦人家,遇到了美艳妖精。
随着妖精施展法术帮助,人生宛若开挂了一样,考状元,当大官,做宰相,走上人生巅峰。
所以,大家都以能够与妖族姑娘邂逅而感到风尚时流。
云星河只能无语。
那些东西不能信呀,都是落魄书生写的。
这些人往往抑郁贫困而不得志,又无大本事。
只能怒而写些,麻痹自己。
正经书生都去当官了,谁去写这些东西。
云星河在不断研究案件,分析接触过的那些人。
也逐渐发现问题,其实都有很明显的特征。
这些狐妖大多数都是经过长期的累积,或者制造邂逅,或者长期陪伴。
这种情深义重,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绝杀。
在你一无所有,贫寒交加,被所有人都瞧不起,辱骂废物的时候,你只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命油我不油天悲哀怒吼时。
一个长相漂亮,家世不俗,性格又温和的女人,愿意对你不离不弃。
试问,哪个男人能够抵抗?
在你处于地狱深处,最落拓时,也愿意与你一直支持着你,谁能无动于衷。
再换一个版本。
你一个长相平平,身材不佳,走在路上无人问津的女人。
无论在家中,在学校,在公司,都完全没有存在感的人。
突然,有个二十五六七,一米八几的男人,帅的一塌糊涂,还是上市集团老总,金融巨鳄,不近女色。抛弃长相倾国倾城,家里几百亿资产,从高级学府毕业的商业奇才的女人,就为了你一个丑小鸭。
管家还时不时来一句,好久没看到少爷这么笑了。
再来一个笑的时候,三分薄凉四分讥笑五分漫不经心。
特么,有几个女生能挡得住嘛。
所以这问题来了。
狐妖根本不是在取丹,而是在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