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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一样吗。”
“休得胡闹。”高芝元又向云星河赔罪:“小弟顽劣,性子有些乏稳。”
“没事,没事。”
云星河摆手,年轻人嘛。
“说来家门不幸,娘舅与外公都是出生军队行伍,可表弟他却身娇体弱,像个儒生。”
“而且他一直对兵法,整兵列甲,修武炼体没有丝毫兴趣,反而时常剧组我家,与父亲学习。”
说到这里时,还瞪了一眼苗松泉。
“这位,陆明晧,光禄司少卿公子。”
光禄司,九司之一,辖太官、珍馐、良酝、掌醢四署,用掌郊祀、朝宴之膳食供设。
光禄司同礼部有些类似,两边官员也互想兼任官职。
云星河拱手,那人站起身来,文质彬彬也很客气。
“散骑侍郎三小姐,言姿。”
众多女子中有一人缓缓起身,大约二十二上下,青丝散落,轻拢云鬓,肤若凝脂,肤如皓月,一身流波之衣,尽显大家风范。
“小女子见过云候。”
“有礼。”
散骑侍郎是什么官呢,
梁时的常侍相当于各亲王国、公国的第一把手。
如果把亲王国、公国放大成一个国家,总统制,下设总理的话,常侍相当于总理。
那么散骑侍郎应该相当于副总理的职务。
但是在隋,这个职位又不一样。
它属于门下省,也叫上灵召省。
就是伴随皇帝乘马乘车的近臣,负责在皇帝左右规谏过失,以备顾问。都是高才英儒担任,知识渊博的大臣担任。
而这个位置,多是由言官担任。
属于正五品上。
没什么主要职权,但话语力很大,对群臣威慑力也极为强悍。
“三司书丞小姐,苏轻雪。”
她身穿一席白衣,仿佛如凌波仙子一般,发丝如瀑,落在肩背,玉钗随意点缀发间,莲步轻移,声音如乐,灵眸动魄。
腰间挂一雪花香囊,令空气中一阵淡淡温香。
她款款而来,用着浓郁的书香气息,慢条斯理,温柔无比。
“云候。”
“有礼。”云星河依旧行礼。
三司书丞不是什么大官,从五品上,图书馆副馆长。
但。
何为三司?翰林院、国子监、礼部这三司。
翰林院又是个什么概念呢,
初时为供职具有艺能人士的机构,除文学之士外,医卜、方伎、书画、甚至僧道等皆可入选。
后来运行起来十分臃肿,部分并入镇妖司、佛道部、仙道司等等。
而翰林院则成为了文化人士集中中心,翰林学士担当起草诏书的职责,
由科举至翰林,由翰林而朝臣是科举时代士大夫的人生理想,集中了上层文人中的精英,社会地位十分优越。
但凡有名的诗人,词人,政界大拿,一般都是从里面出来的。
翰林院主要又是个什么机构呢?
相当于中央党校+中科院、社科院。
一出来,就是高端人才,直接任高位。主要在里面呆够时间,就可以进入正式的高端行政部门。
出来的都是部长,副部长,宰相级别。
三司管理员确实没啥用,但一般都是才学兼备,德高望重的老儒或者老先生担任。
时常在翰林院,那些家伙,谁没听过教诲?
如今各个都是大人物,若是有事,谁能不给几分薄面?
三司书丞官不大,但能量大。
“上骑将军嫡女徐雨灿,擅长枪,舞枪弄棒。”
首先,这里真是舞枪弄棒,不是你们想的舞枪弄棒,是单纯的舞枪弄棒。
那么问题来了,隋文九级听力,徐雨灿究竟会不会舞枪弄棒?
上骑将军全名上行令车骑将军府下副都将,五品。
车骑将军,最高将军官职之一。
相当于全国装甲总司令兼首都卫戌区大司令,并负责京畿周边所有部队兵权。
十二卫大将军与其一样的品阶,但地位权利远不如车骑将军,若论资排辈,算资历,职责顶多算以前朝代的卫将军。
十二卫加起来也主要职责也不过相当于卫将军而已,而且卫将军排列上还在车骑将军后。
但十六卫主要是负责京都内外,车骑将军除了主要职务,还监管京都四边。
宣威将军、栖云山部队将军,都是车骑将军属下,直属领导。
不过十二卫考虑到是京城内部治安,所以也很关键性,其实也不用相比较,各有其作用。
尤其是后来混战时期,演变成为私兵府兵性质,属于禁卫军之一,这其中就彰显出其中重要性。
而且十二卫将军,一般也都兼任其他官职,所以不太好比。
车骑将军以前的地位更高,与几大将军开将府,置官属,掌握禁兵,预闻政务。只不过随后慢慢削减,到了大隋,远不如以前朝代。
尽管如此,车骑将军,也是顶尖将军,属于全国第一列将军。
不过这位置不常设,权柄太大。
随着了解,云星河才知道,苗松泉的父亲便是栖云山将军,也属于车骑将军属下。
所以他们有所交流也正常,是同一个圈子。
女子十分英气,一生红鳞劲装,与其他小姐十分不同,梳一马尾,英姿飒爽,柳眉幽眸,气势凛然。
接下来一些人大大小小,都差不多是朝中中高级官吏的子女。
纯正的官二代。
这些人真是让殷雄与乌濠飞两人窒息。
京都的官宦子弟还真是一箩筐。
他们在地方上,身份吓人,不说最顶部,但至少是拔尖的一批。
来到京都后,真发现,随随便便都是哥六七品官的亲戚。
七八品以下都不好意思开口。
六品以上才算好些。
要是家里没个亲戚,出来混,都没脸说话。
很许多人对云星河十分好奇,也有一些人存在着质疑。
“久闻侯爷威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女子行礼。
“徐小将军十分英武,久仰。”
徐雨灿听见云星河喊她将军,顿时英眉上扬,眼眸一挑,喜色无尽,显然对这一称呼,十分受用。
她这一笑,姿态尽显,令场中女子尽皆失色。
她的容貌在众多女子中,并不算最好,但她一在人群中,却最为引人注目。
尤其高挑的身姿,英武的逸态,与众女子形成鲜明对比,极其出众。
“云候请坐。”
高芝元请礼,为其安排。
“云候来我这边。”徐雨灿急忙道,朝云星河招手,一点都不矜持。
云星河愕然一笑,却也没有拒绝。
高芝元正要责备她,准备邀请云星河上座,云星河摆手示意,不用在乎那么多。
云星河看着她,向其行礼后,坐在边上,身后两个保镖也很自然了坐在左右侧。
这直接把徐雨灿给隔开了。
“兄台,能否让让。”
殷某人表示不让。
“嘿,你这人!”
云星河挥手,表示让殷雄换个位置,大男人嘛,别和女娃娃一般。
徐雨灿很是得意,还对殷雄做出骄傲得逞的表情,殷雄懒得理她。这小姑娘的,还是有些孩子气。
“云候神武,当时在灵霞山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徐雨灿直勾勾看着云星河,竟很直白发问。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云星河。
一双双眼睛,都如同火炬一般。
其实这也是他们大多数人想知道的事情。
云星河笑了笑,很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总是在意这些东西。
“其实事情如你们大多数人所知道的相同,我前去河东,发现了魔窟,破灭,从里面拿到了账簿,之后便是面对天修截杀……”
“并没有什么值得特殊关注。”
苏轻雪疑惑:“六尊天阶都有人拖住,但不是还有三尊天修追击云候吗?”
“这过程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其中没有过程。”
“但是最后那三尊天修怎么消失,他们去哪儿了?”
“被我杀了。”
云星河淡淡喝了一杯茶。
“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云星河,眸子中一个个皆震惊无比。
有些人纵然知晓云星河日前声名震天,天赋绝伦,在南方甚至闹出了极大动静。
尽管未曾去深入了解,但这些,他们都略有耳闻。
眼前此人,不过比他们年长,三四岁,或五六岁。地阶后期已经顶死,屠杀天阶,这怎么可能。
在他们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场所有人脸色都有些发白,皆被这一句话给惊骇到了。
云星河的回答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想,这……
一时间场面有些沉静,被云星河的话给震愕。
有人提问。
“云候身边是否有一些绝强者,为您保驾护航。”
云星河点头,并没有否认。
听到这里,这些人才缓缓吐了一口气,他们还真以为是云星河杀的。
身边有高人,由高人动手,或许是在身边辅助,最后被其斩了,只有如此他们才算能够接受。
纵然知晓云星河天资绝伦,但能击败一尊天修,便已经极为了得。
杀三尊,想都不敢想。
接下来,他们有问了一些其他事情,武东郡之事,三清山之事。
云星河都粗略道来。
他很平静,但这些人很激动,比云星河这个当事人都激动。
镇龙王,压天骄,诛邪逆。
武东郡之事,令他们热血沸腾,激起少年不屈心性。
三清山坦然接受战斗邀请,力挫英杰,他们谁人不激动。
云星河才真正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多久,几个月不到,便已经如此功绩。
“文治武功,文韬武略都不为过。”
“云候,敬你一杯。”
徐雨灿丝毫不似女子,豪迈洒脱,精神焕发。
云星河举杯,对饮。
“若说云候能力非凡,我不否认,但说文韬武略,在下可就不信了。”
说话的是一位儒生,他坐在云星河对面,看了云星河一眼,有些不以为然。
眉宇间十分高傲,颇有些视天下为无物的感觉。
高芝元额头冒汗,急忙给他使眼色。
结果那人置之不理,反而询问云星河:“不知云候文采如何。”
“在下不懂文采。”
“那是否懂诗词。”
“在下也不太懂诗词。”
“明采你做什么!”高芝元急忙跑到他身边,呵止他。
“哼,没什么,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人,这么追捧,明明没有本事,还一个劲的夸,尴不尴尬。”
这一句话出来,高芝元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了。
此人是他礼部高官的一位子嗣,负有才华,向来高傲,看谁都不顺眼,不屑一顾。
由于性格孤僻原因,他父亲拜托高芝元带带他,让他接触接触新环境,新人物。
于此,高芝元才带他过来。
原本以为他安安静静在一旁,看着他们就行,结果谁知道突然来这一出。
这不是把他们往火炕里推吗!
“芝元,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我也觉得他没本事。”
又有一人道,也是一文生打扮。
高芝元见他也在跟着闹事,顿时头疼,这些人,真不省心。
这家伙的父亲是翰林院官员,官职不高,只有六品,但未来可期,所以他也一起邀请过来了。
这些学子,平日里便看这不顺眼,看哪儿不顺眼。
文人嘛,有点傲骨傲气正常。
但哥哥呀,你们也分时候哟,我千求百拜才请过来的人,你们给我整这一套。
这不是搞我吗!
高芝元的脸真的阴沉似水。
这几个学子,学识才华不可否认,但这脾气,人情世故却是十分不通。
此不仅让他高芝元下不来台,更让这位云候难以下台。
若以后真怀恨在心,指不定如何报复。
其他人也是不知所措,被两人这么一搞,直接楞了。
有几人就十分聪明,很快便反应过来,拉着他们,让他们坐下喝酒。
“哼,我可不稀罕你!”那几人真是脑轴,像是杠上了,直接站起来。
他们急忙安抚,高芝元心中也是紧张的要命。
可无论他怎么说,这三人就一根筋。
周围人也是一起拉着,他们亦很紧张,这几人,真是心惊胆战。
“云候不是文韬武略,既然是不通文章,不通诗词,也不为难你,要求你做出锦绣诗章,华美赋文。”
“你我不如来个飞花令,聊表助兴。”
“明兄,不可。”
“想来云候不会拒绝吧。”明采一双眼睛直视云星河,挑衅味道十足:“莫非堂堂云候,大名鼎鼎的人物,会畏惧我一个文人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