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2 雷矛透体留 大蟒接连出

带毒额苹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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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手的自然是刑真,见对方不正面交锋,跟个泥鳅似的不停闪避。

    刑真破天荒不重视对手,露出一缕从没有过的讥讽:“难怪一直躲在后面摆弄虫子,原来是不行。”

    剪肆浑不在意,仍然是避而不战。他的步伐和身法,与刑真的醉剑不相上下,逃命绝对是一把好手。

    刑真大开大合,手脚碰不到对方,所幸拔出刑罚泼洒剑花。动作一气呵成,直叫人眼花缭乱。

    刑真不知敌人是谁,更不用说知道他魔头榜第九的威势。只想着不让其操控蛊虫,给小和尚等减小压力。

    大开大合,对身体的负担极其严重。打了一炷香时间,没碰到对方却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刑真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庞,越发的苍白无力。干脆踢出一脚,趁剪肆倒掠时,刑真也倒掠。

    刑罚插入地面,双手按在剑柄上。一人一剑矗立在剪肆和他所带领的教众中间,不给他们相互碰头的机会。

    剪肆所幸一屁股坐到地上,背后的麻袋装的鼓鼓囊囊,几乎与他坐下后的身体等高。

    拿出碗口大的鼓,有意无意的敲击。声音杂乱无章,没有丁点儿的音律所言。

    刑真一向眼力极好,在剪肆拿出小鼓开始敲击时,便发现自身周围的地面有轻微的隆起且高速移动。

    毫无征兆下,刑真高高跃起而后一剑狠狠刺入地面。 刑罚拔出,带出一串绿色液体。

    刑真向后倒掠,举剑力劈,一道剑罡迸射而出。地面被砸出大坑,一条足有一丈长的九节蝎子蛰伏坑底。

    当然现在还剩六节,其余三节刚刚被斩断。刑真刚刚落脚,身后传来破风声响。

    他也第一次展现出醉剑的玄奥,噗通一声后仰倒地。躲过身后刀芒时,双手举剑正好向后力劈。

    “当”一声金铁碰撞。

    刑真重剑脱手,双掌拍击地面身形腾空。双脚在用力,整个身体旋转前冲。

    以肩冲撞,嘭的一声,剪肆身形倒飞。的确有魔头风范,于空中稳住身形,几次蜻蜓点水卸掉力道。

    落地后距离刑真七八丈远,剪肆嘿嘿一笑:“第一次勾心斗角你赢了,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

    所谓的勾心斗角,是剪肆以九尾蝎子做诱饵,自身在后包抄。没想到被刑真轻而易举的破解。

    刑真哈哈大笑:“哪来回哪去吧,梁苏是善人,他的东西最好不要抢,否则会遭报应。”

    剪肆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小声呢喃:“的确有些道理。”

    似想明白一般,抱拳道:“今日不打不相识,就按照公子所说,放这些善人一条生路。”

    刑真说了句:“谢谢。”与此同时,声音和动作同时进行。回身横扫,迅猛劈出两剑。

    两只临近刑真头颅的钳子,被锋锐的刑罚齐刷刷斩断。倒霉的蝎子,还没建功便被砍的四肢不全。

    剪肆终于猜测出大概,对面的负剑少年不仅是一名武者,还是一名魂魄强大的神修。

    不断打敖突破至的神虚境,比之寻常魂魄强大太多。别说三境神修难有人可与刑真媲美,四境恐怕也是如此。

    以刑真的魂魄浑厚度,方圆三丈内的危险当然可以清晰感知。

    剪肆借说话使刑真分心,可却偏偏碰上了个神武双修的怪胎。

    该死的蝎子第二次刺杀自己,刑真不需要在客气了。且手中开锋的刑罚,对付这种甲壳凶兽再好不过。

    几剑下去便将蝎子砍的支离破碎,刑真重新回头看了眼剪肆,说道:“这局我又赢了。”

    剪肆点头啧啧道:“的确,我小看你了。”

    刑真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是逃还是战?”

    剪肆的动作相当干脆,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跑。然而身躯刚刚调转,入眼的是三尊铜甲力士。

    一直不曾出手迎敌的剪肆苦着脸问:“能不打吗?”

    刑真反问:“你说呢?”

    剪肆突然咬牙切齿面露狠厉:“找死。”

    语毕,他的身形拔地而起。六境武者不到可御风飞行的境界。离开地面,是因为地下突然钻出一条斑斓大蟒。

    大蟒头颅有水缸大小,有足够宽敞的地方令剪肆立于蟒头上。

    居高临下的魔头终于郑重其事介绍自己:“我堂堂魔头排行第九,居然被你个小武者逼的使用底牌。”

    他蹲下身,拍了拍斑斓大蟒的头颅,狠狠道:“你很幸运,是第一个见识到我家花花的人。”

    随后,他放轻声音温柔说道:“花花,饿了吧,前面的小子归你了。”

    “斯~”斑斓大蟒吞吐蛇信,而后骤然一个大蛇摆尾。最细的尾部,也有成人大腿粗。

    扫荡起来尘土飞扬,快若奔雷激射的石子更是先一步到到。

    刑真长剑挥舞身前密不透风,所有石子全被挡下。身形跃起躲避蟒尾,是他最佳的选择。

    然而双脚刚刚离地,一张开血盆大口的蛇头从天而降。

    刑真一手用剑一手用拳,剑刺入蟒身,拳头砸中蟒头。

    然而大蟒的力度出乎意料的强悍,硬生生砸的刑真手臂弯曲。不给刑真反应机会,蛇尾如同软鞭狠狠抽来。

    不偏不倚,刑真正好落在刚刚劈杀蝎子时留下的大坑。“噗通”一声,换做坑内尘土飞扬。

    烟尘当中,一柄弯刀无声无息出现。持刀人剪肆,他的第四次算计来了。

    硬拼蟒蛇花花中上一剑,进而夺取刑真手中刑罚,在将其砸入深坑。

    刑真何尝不是算计,以前是先出拳在出剑,今天反其道而行先出剑。并不是拳和剑有强弱之分,而是留一手不为人知的手段用以保命。

    眼力极好的刑真,看得到烟尘中的影子。苦笑一声:“真是难缠的家伙。”

    说罢,他鲤鱼打挺起身,破天式干与天斗的气势迸发。仅是一拳递出,便好似可与天地争锋。

    刀芒应声炸碎,弯刀弹起差点儿脱手。

    剪肆啧啧道:“还真小看你了,居然拳法也是高手。”

    刑真不做回答,外面有斑斓大蟒虎视眈眈,他现在要速战速决。

    开山式与真拳式再出,只进不退一路向前。走江境大魔头被碾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剪肆武道稀松平常,胜在多计谋能驭兽。靠着计谋和层出不穷的野兽,碰上比自己高出一个半个境界的强者,只要不是太天才那种,他都有一战之力。

    除非像刹魔教教主那样,高他剪肆两个境界,且根基稳固的一塌糊涂。单只手可轻而易举灭了他的,才会令剪肆心生恐惧。

    所以啊,剪肆为了在刹锡手底下保住性命,放弃了做逍遥自在的江湖魔头,成了刹魔教的小头目。

    被一位五境的武者压制,剪肆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当真是让他惊恐交加,同时下定决心必须把这个少年杀掉。

    闪躲刑真拳头的同时,拿出刚刚使用过的小鼓敲击。

    斑斓大蟒颈部还擦着刑罚,血液娟娟流淌。听闻声音盘旋赶来,水缸大小的头颅,缓缓出现在大坑上方。

    剪肆跺脚跃起,直直掠向大蟒头颅。他足够的果决,后背空门大露,任由刑真轰击、

    以刑真拳罡的霸道,一条麻袋起不到分毫的阻隔作用,形同虚设。

    刑真出拳追击时,看到臌胀的麻袋内似有活物鼓动。担心有诈,临近的拳头果断收回。

    借此机会,剪肆成功跃回大蟒头颅。擂鼓声阵阵急促紧密。

    斑斓大蟒跟喝了龙血是的,极度的兴奋狂暴。眨眼的功夫,速度和战力皆大幅度攀升。

    蛇尾换抽变砸,拍击的地面轰隆隆震动不已。见刑真稍有不慎,头颅便适时冲撞而来。

    刑真眯缝眼眸,躲避大蟒拍击的同时,紧紧盯着剪肆的一举一动。

    白天梁苏介绍过七杀天下的种种,重点提及的在榜的十大魔头。剪肆原本排名第六,被第二魔头杨祁,用烟袋锅子拍碎过气旋。

    以至于剪肆境界大跌,即使重新凝结气旋,魔头榜排名从第六掉落至第九。

    瘦死骆驼比马大,而且据梁苏所言,他剪肆至少还有三种保命手段没用。

    正如刑真所想,立于大蟒头颅的剪肆,不知何时手中凝聚出一杆雷矛。

    猛然掷出,银色刺目照耀的交战附近亮如白昼。

    刑真跳跃后倒地翻滚,躲开拍击的大蟒尾巴。

    刚刚起身,雷矛便恰到好处迎面急掠。

    好在刑真早有防备,不等站稳身形便后仰躲避。

    雷矛快若闪电,在刑真眼前一闪而逝。

    手拍地面,借力身体回弹,水缸粗壮的蟒头紧随而至。

    攻杀手段一波接一波,相互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喘息机会。

    刑真间歇出拳大多是采取闪躲姿态,同样是有他的打算。

    内力叠加到第十四拳,面对大蟒头颅他也怡然不惧。

    一拳递出悍然砸向大蟒鼻尖,不成比例的拳头和舌头轰然相撞。

    刑真意料之中的不敌,应声倒掠后不忘拔出插在蟒身的刑罚。

    刑真也不是全然没建功,蟒蛇的鼻头硬生生被砸出个血洞。

    他刚立稳身形,突然面色骤变。暗道一声:“该死。”

    身后破空声传来,原来是刚刚躲开的雷矛调转身形杀了回来。

    察觉不妙为时已晚,雷矛从刑真后肩刺入,身前透出。

    刺出半个雷矛长度,而后迅猛的势头戛然而止。

    前后穿透的雷矛,停在刑真身体内不断有雷霆炸开。

    一声怒吼:“啊!”

    刑真徒手握住雷矛,咬紧牙关硬生生将雷矛拔出,带起大片的血花。

    一手握住雷矛,一手举剑力劈。刑真身前雷霆炸开,整个人沐浴雷雨。

    来而不往非礼也,被雷霆刺激睁不开眼的刑真,正好借雷霆隐匿身形,掷出贴有追光符的子母刃。

    与此同时,睁不开眼的刑真身后。一颗有七彩斑纹的大蟒头颅缓缓升起。

    张开血盆大嘴,突然俯冲,对准刑真的脑袋就是一口。

    敢于在厮杀中闭上眼眸的刑真,自然是有所防备。

    高于武者的魂魄,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刑真呢喃自语:“第二件杀招出来了。”

    后仰弯曲,双手举起刑罚倒刺向七彩大蟒的头颅。

    与此同时,能排上魔头榜的剪肆也不是易于之辈。

    敏锐察觉到子母刃的存在,手腕一抖,拎起背后的麻袋横于身侧。

    子母刃径直刺入,麻袋中传来一声闷哼,麻袋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