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7 扣门如往常 遇酒本性改

带毒额苹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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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真身上只有金玉书送给的一百两轮回铁和一百两轮回金。

    视钱如命的性格不会去分所谓的钱是昆龙天下的黄金白银,还是这片天下的轮回铁和轮回金。

    总之,保持扣门儿秉性就对了,对自己扣对身边的人也扣。

    特别是把钱用在吃饭穿衣上,他总感觉是最可耻的浪费。

    一盘咸菜三碗素面,足矣打发一顿温饱。至于外面的白加黑,随便啃咬路边的野草就好。

    小狗崽儿坚持抗议:“太素了,我正长身体。”

    这些时日,一夏屁股的伤口有所好转,已能自己坐下和行走。

    为了省钱,刑真给她点的是小份素面。

    一夏苦着脸埋怨道:“我伤势没好,需要营养滋补。我还小,需要长身体。”

    刑真低头扒饭,直接将抱怨的一人一狗给无视了。

    刑真陷入自己的思绪,自从见到金书玉后,总是有股熟悉的感觉。

    冥思苦想找不到答案,最后归结于失忆后遗症。但是仍架不住他去想,最近经常发呆。

    结账时刑真傻眼了,三碗素面一盘咸菜,居然要一两轮回铁。

    刑真大致算了下,一两轮回铁相当于困龙天下的一两银子。

    别说三碗素面,一两银子买三十万素面也绰绰有余。

    相当的不甘心,没好脾气道:“你们是黑店吧?”

    老板娘西夏岚丁点儿没有生意人的客气,扯开嗓子大声道:“就这价儿,吃了就得付钱。想吃霸王餐,门儿都没有。”

    刑真本想反驳,突然发觉一夏拉住自己的衣角解释道:“别太小气,这家店地处商、梁。孟三国交界处。前有大山阻隔,只能从梁国采购粮食。”

    “梁国的粮食贵的离谱,加之这家铺子地处偏远运输困难,价格高些理所应当。”

    店铺掌柜更像是个生意人,急忙跑来拉刑真回自己的座位。

    颇为大方的送了一碗白酒,解释道:“正如小女童所说,大梁国自从出了一个收粮宰相之后,粮食价格一涨在涨。能吃上粮食就不错了,小兄弟就别和我们小店儿一般见识。”

    刑真本就不是想赖账的人,一夏出言解释的时候,就想要付钱。

    现在掌柜的又这般热情,刑真自然顺势而为,交出银子也大大方方喝了一口掌柜送的酒水。

    掌柜的接过轮回铁自夸道:“纯高粱酒,是我自己酿造的绝不掺水。虽比不了外面的名贵酒水,但喝起来不上头。”

    刑真细细打量一番,掌柜的问成志和老板娘西夏岚。年岁都不大,也就三十左右。

    按理说有一门手艺,找一个繁华城镇开间铺子,要比在这大山下人烟稀少的地方盈利更多。

    二人也不像是懒惰图清闲人,选这么个人迹罕至鸟不拉屎,而且经常有匪寇横行的地方,实在是有违常理。

    本不熟稔,刑真也不好打探。放下疑惑问道:“兄台可否详细讲解一番,为什么大梁国的粮食比别的地方贵,收粮宰相又是怎么回事?”

    掌柜问成志颇为的健谈,笑呵呵解释:“大梁国宰相金书玉,自从做了宰相之后,不遗余力收购粮食。”

    刑真突然打断:“兄台等等,您说宰相是谁,金书玉?”

    掌柜嘿嘿一笑:“一看公子像是个负剑游侠儿,不是大梁国当地人士吧。”

    “按理说不应该,金宰相声名远播,其他国家的人也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掌柜的并未多想,肯定道:“金子的金,书籍的书,玉石的玉。名字不咋地,偏偏有能耐做上宰相。”

    金书玉是大梁宰相,他恭敬对待的公子梁苏,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刑真确认道:“那梁苏是?”

    问成志一拍大腿狐疑万分:“他可是大梁的太子殿下,这你都不知道?”

    随后他紧张兮兮压低声音:“皇室的人咱们不要议论,小心祸从口出。”

    “只说宰相金书玉吧,自从上任以来,几乎把老百姓家的余粮都买光了。”

    “手笔是真大,有多少粮食他收购多少。百姓适当的抬价涨价,金书玉无所谓,照单全收。”

    问成志转头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将声音再度压低一些。

    “我可听说了,金书玉不仅在大梁收购粮食。通过各种渠道,其他国家的粮食也照单全收。”

    “还有铁器,布料,马匹,肉干,干草等。到处收购不计成本,我看他是做赔本买卖,早晚得回味过来。”

    刑真有了自己的答案,终于明白他为何有信心辅佐梁苏。

    金书玉的准备不是一天两天,从他当上宰相,甚至是当宰相之前就有所准备。

    所收购的肯定是用于军备,真正开启大战时,可保大梁后勤无忧。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紧接着轰鸣雷音不断。

    粉衣女童一夏一个猛子扎进刑真怀里,小身板子瑟瑟发抖。

    刑真轻轻拍打一夏后背,安慰道:“没事没事,有我在不用怕。”

    “打雷而已,它敢欺负你,我去揍他。”

    掌柜的露出一个玩味儿眼神:“看少侠模样,年岁不大吧?”

    刑真顿时知道掌柜的想多了,赶紧解释:“掌柜大哥误会了,一夏是我捡来的小家伙。”

    见刑真宠溺的样子,问成志撇了撇嘴,竖起大拇指:“厉害,我辈男人之楷模。”

    “啪”一声脆响,老板娘毫无征兆给他家男人后脑来了一下。

    西夏岚的脾气,和她那富有诗书气的名字丁点儿的不服。

    她掐腰怒骂:“你个臭老爷们,是不是想出去砸花惹草了。”

    说罢,她撸起袖子恶狠狠道:“现在出去给老娘试试,看我不打折你第三条腿。”

    “呦,长脾气了还敢瞪眼睛,生意不做了,回房间我现在就打折你第三条腿。”

    问成志缩了缩脖子求饶道:“哪敢哪敢,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这还差不多。”西夏岚扭头后扬长而去。

    问成志用身体挡住,将手抬到桌子边缘偷摸竖起大拇指。

    嘴上不敢继续嘚啵嘚,换了个话题凝重道:“来我客栈的,要么是斜穿孟国进入商国,要么返方向回来去大梁的。”

    “我见你这架势,是去往大商的吧?”

    见刑真点头,问成志继续说:“雨后路滑,你带着小女娃不方便,不如在这里住上一晚。”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明天早上山路会干爽不少。”

    这位掌柜的始终将一夏当成刑真的女儿,压根儿没去考虑刑真的年龄是否该有这么大的姑娘。

    看出了刑真扣门儿的性子,急忙补充:“住宿价格正常,小兄弟不用害怕。”

    刑真满脸黑线,坐实了沾花惹草的公子哥儿,和小气鬼的形象。

    但他知道好坏,掌柜的人不坏,更多的是在帮自己解惑。

    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耐心给自己讲这么多。换做其他人,早就厌烦至极。

    刑真知恩图报,也是为了自己的颜面。爽朗道:“掌柜大哥这酒不错,给我来一坛子。”

    掌柜的大感意外,回头看了眼婆娘西夏岚。正在柜台闷头算账,没理会他这边。

    小声劝道:“算了吧,纯粮食酒很贵的。”

    刑真本就想为自己正名,朗声道:“掌柜大哥不必客气,在下有些存余银两。”

    另一个原因是刑真的葫芦里真没多少酒了,翻山越岭没酒怎能行。

    铺子里坐了几桌被大雨困住的人,正闲来无事坐着干等。

    听闻刑真要酒,顿时都想起来喝酒消磨时间,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老板,给我也来一壶。”

    这样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铺子里一时间热闹非凡。

    老板娘西夏岚被惊动,快步站到铺子中央。双手掐腰环顾四周,扯开嗓门大吼。

    "吵什么吵,现在粮食贵得很,哪来的高粱酿酒。"

    “铺子里面没有酒了,要喝到别的地方喝去。”

    掌柜问成志立刻起身附和:“对对对,喝什么酒。山路匪寇多,喝酒容易误事,就算有酒,也不能卖给你们。”

    见客人有发火骂娘的冲动,问成志赶紧改口:“真的没酒。”

    “放屁,开铺子的没有酒,骗鬼呢?大爷有钱,上来就是。”

    “咋地,怕我们喝多了打你家婆姨的注意吗?嗯,姿色还可以,掌柜的愿意,大爷们可多出些银两。”

    客人们不买账,各种荤话接连说出。然后就把西夏岚惹火了,当场炸毛。

    撸起袖子一个闪身,出现在刚刚出言不逊的人眼前。

    “啪”就是一个大耳光,打的相当结实。

    被打的是一壮硕汉子,原地转了三圈方才站稳。

    汉子两眼发直,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耳光下去,汉子跟陀螺是的返方向又转了三圈。

    到嘴边的破口大骂硬生生憋了回去,双手捂着脸蛋子委屈问道:“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不想赚钱了是吧?”

    “啪”又是一耳光,直接将汉子扇出门外。

    西夏岚揉了揉刚刚扇人的手掌,扯了扯嘴角骂道:“真疼。”

    她叉腰环顾四周霸气道:“老娘不差钱,在敢惹事和他下场一样。”

    “够了,赶快把酒拿出来。”坐在窗边的一位中年男子,背负九环宽刀厉声说道。

    他撇了眼掌柜的和老板娘沉声继续说:“别等我自己去把酒拿出来,否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问成志明显出现瞬间的惊惧,不敢与负刀男子对视。

    快步走到老板娘旁边,附耳低语:“算了吧,把就拿出来吧。”

    西夏岚沉思片刻,一把推开自家男人坚定道:“说没有就没有,谁敢走进我厨房一步看看,老娘打折他所有腿。”

    问成志没想到自己婆娘今天这般硬气,随手将西夏岚拉倒身后。

    解释道:“今天真的没有酒了,明天便会运来。”

    刑真一直没有参与,他很是欣赏问志成的举动。

    看似随意将老板娘拉到身后,实则以自己身躯挡在前面加以保护。

    刑真也想不明白,店里明明有酒,他们为什么不卖。

    有钱不赚,又何必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做生意。此举太不合常理,当中必然有隐情。

    刑真不出手也不想离开,他一直在此关注。

    最重要的是,不知为何对着夫妻二人有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刚刚还有,是对金书玉的熟悉感觉,两者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