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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情非得已
“先冷静，不要慌。”曼君?大脑在飞快的运转，想象着燕妮有没有可能真的被人拐骗了？这种事可大可小！
“感情不是你妹妹，你当然不着急！”
“张艳芬，少他妈跟我说这样的话，谁他妈也不欠你们的？?你他妈有本事嫁到京都来就他妈在这地儿给我戳住了。没本事你就滚回山沟子里迷着去！”
“呜，呜！我，我，我不是…我是着急，你，你快给表叔打个电话让肖家人帮着找找！呜呜呜……”
他妈的，这女人就是个傻叉，遇事不想着解决，光想着求助。“告诉我，你在哪？”
对方报了地址，曼君打车赶了过去。车停在一个饭店门前，曼君付完钱就进了饭店。
“曼君，你可来了？呜，呜人是从这饭店走的。这老板还说跟她没关系。”艳芬满脸泪痕，看来是真着急了。
“人是跟我们饭店走的,可腿长她身上，我们也留不住,你说从她来了以后我给她办暂住证，健康证花了多少钱？她临走还拿了我的钱跑的！我这找谁说理去？你跟我这么一闹，我这咋营业了？”一个中等身材稍胖的中年女子，说话像河南一带人。
艳芬看着曼君还要张嘴说话曼君狠狠瞪她一眼?她把话憋了回去。
“大姐，出门在外做点生意不容易。我也不是来难为你的。你看人是从你这走的，怎么也得闹清楚是咋回事？”曼君语气平和。
老板娘打量着曼君，这丫头长的很漂亮，说话条理分明，一看就是在京都呆了几年的“?你这话我爱听，不过现在五点了我这得正常营业，咱们到里边包间去说。你们也别哭哭啼啼了，闹得像我这出了什么事似的！”
“好，那就麻烦大姐您了！”说的就随老板娘往里走。艳芬没了主意，只能跟着。
包间里老板娘说：“这张燕妮刚来吧，教她做事学的倒也快，就是做什么手脚慢。前不久我们这来了一个男客人，总拉着燕妮和他说话。那男人30来岁人长的大高个挺帅的，也挺大方的，来了单挑贵的点。我提醒过燕妮。现在这世道乱，骗子多。自那天后那男的就不再来我这吃饭了，总到张艳妮下班的时候来找她。后来还送了小张一个金戒指。我看过的确是个纯金戒指。这说话也就是大前天了，晚上我走的早她直晚班。第二天她就没来上班了。我抽屉里的钱也让她全拿走了！”
“那男人以前来这吃过饭吗？”曼君问。
“没有，以前从没见过他。”老板娘回。
“说话像哪里人？”
“河南那边人。”
“还有别人跟他一起来过您这儿吗？”
“没有过。”
坐在一边的艳芬实在憋不住了。“曼君，那男人保证是个骗子，燕妮是让他骗走的。你赶紧给小叔打个电话，让他找肖家人帮咱们找找艳妮！”
曼君没理艳芬。她对老板娘说：“大姐真是麻烦你了，这么着，您给我上一壶好点的茶，再上几道你这里的特色菜要清淡一点的。?这包间我们就先占用着，您看行不？”
“?行，行，那你们姐俩聊我下去给你们沏茶去。”老板娘满意的走了。她从艳芬的嘴里知道这几个丫头背后里有硬亲戚。开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板娘一出去燕芬?就着急的说“?你给小叔打电话了吗？”
“你打不通，我就能打通？”
“你不是跟肖天不错吗？?直接给他打电话。”
“你确定燕妮是被骗走的？”
“你什么意思？”
“就是她被骗，也是你情我愿！她那么大了，做事都是自愿的。别人怎么帮你找？”曼君有点上火。
“她，她，她有喜欢的人，不会喜欢上别人的。”艳芬?低下眼眸，不敢看曼君。
“她刚来京都，自小你家虽然条件不是太好，可她在家也没吃过苦吧？你把她一个人扔在这种环境里，?你能确定她能守住她自己那份心？”这明摆着就是让人拿一块糖给诱惑走的。
老板娘把茶端了上来“这是我们河南产的毛尖，挺好的。”
“大姐，谢谢您！”曼君，忙上前接过茶壶。
老板娘，拿过两个杯子放桌上“你这小丫头来北京好几年了吧？听小张说过…你应该就是她那个堂姐。这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就你们两个人我给你炒两个菜。要有人要这个包间，你们就给我倒出来，没人你们就用着。”
“大姐，你真是好人！谢谢你！”曼君。
“小张这事我也不追究了。就是警察来了，她跟谁走，跟我也没关系。咱们都是外地人，?谁也别难为谁！”老板娘。
“大姐，咱们都是场面人，道理自然是懂的。跟你没关系的事，怎么都赖不到你头上去。”曼君一语双关，既给老板娘听也说给艳芬听。
“行，你这丫头说话敞亮。下回有朋友带这来吃饭，大姐给你便宜！”老板娘好会做生意。
“好嘞！”曼君。
曼君电话响了。她掏出电话，看是王琦打来的“小叔。”
“对，打过，我现在跟艳芬在一起。艳妮这出了点事。”
“你要过来？好，东直门大街路南***饭店里。好，我们在这等你。”曼君挂了电话。把电话放在自己包里。
“你，你自己买的？”艳芬v指着电话问。
“公司配的！”以曼君现在的经济能力，也能买得起。
“你那工作干的还挺好？”
“还成吧！”
“我，我们厂子效益也不咋好。两个人都在厂子里也开不了多少钱。你能不能给我也找一个你这样的工作？”
“不能。”
“你，呵呵我就不该跟你开口，你要是那样的，艳妮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艳芬?面露不屑。
“我是哪样？把我现在的工作让给你来做？你们想上天，我们就得整一梯子，让你们爬上去？自己不努力，没人为你坚强。真想出来挣钱，我这样的工作没有，就是有你也干不了！我给你找个导购，商场里冬暖夏凉做得好，一个月1000来块钱的工资。”曼君没好气的说。
“1000来块钱呢，行我，我去。”艳芬高兴说。
“工作我帮你找，干的好不好由你自己。挣到钱了，不用你谢我，挣不到钱，你也别埋怨我！”曼君。
“唉，我知道你们都瞧不上我。咱们那太穷了！费着劲让表叔把我弄到京都来，我就没打算回老家去。嫁给周向军我以为就是京都人了！自从生了儿子我手里就没拿过钱。婆婆天天指桑骂槐，嫌我是个没户口的农村人。前些年向军对我还可以。这日子久了他也嫌弃我了！”艳芬?话说的有点沉痛。
两个人从小价值观就不同,曼君知道自己说的话进不了她的心。“来这京都闯的人，有谁是那么容易的？都以为小叔的日子好过。面对那样的家庭，他心里没有压力吗？退伍回到地方找那么一个破单位，干到如今，哪一点不是靠他自己努力？要想人前显贵，必得背后受罪。靠别人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呵呵别跟我讲那么多大道理，人情道理我比你懂。当初肖静怡当着周家人的面?羞辱我。这些年我吃再多苦也没求着他们！”艳芬?眼里有恨。
听她说这样的话，曼君很无奈“那你就把你这志气坚持下去吧！”曼君真想把下一句话也说给她听：你那么有志气，干嘛还让我去找肖家人？
老板娘把菜端了上来一大盘鱼头泡饼和一个炒青菜“想来想去也就这两道菜最实惠也最能代表我们这里的特色。”说着笑呵呵的把菜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你！一会你再给我上两道菜，还有人会来。”
“那好，那好，这包间你们就踏实坐着。这两道菜你是要肉的还是要素的？”
曼君想到小叔去了工地“上一道红烧排骨，另一个菜，你等等人来了，我看他想吃什么再说。”
“好好好我下去吩咐先备着。”
老板娘走后艳芬问：“你现在一个月得挣两三千吧！”
“不止。”曼君给自己又倒上茶。
“呵呵那你这工作可真不错。”
“来京都我只想来这大都市看看。所以大街上看到招导购，我怀着试试的心态去面试。工作成了之后，我只想对得起这份工资。半年后，我是我们公司，我所在的商场销售第一名。两年后老板把我提上去，管理一些事情。我把每个环节都做到最好。燕芬姐?跟你说这些，绝不是显摆我有多牛。别人给咱们一个平台，在这平台上，你能做什么？你做到什么程度？?谁都帮不了你！”
王琦很快到了。他一说找人，老板娘直接把他带到了包间。三人互相打过招呼。曼君见老板娘还站在门口?就对王琪说“小叔，你想吃点什么？”
王琦看见桌子上已经摆了两个菜，“就咱们三个人就这些吧！”
“再炒一道青菜。”曼君对老板娘说。老板娘应声下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王琦问。
曼君和燕芬互相看了一眼，艳芬低下眼眸没吱声。
“燕妮前两天跟一个客人走了。”曼君。
“走了？”王琦看向艳芬。
“我怀疑眼睛是被骗走的。”艳芬小声说。
“这里的老板娘说那男人在追燕妮，还给燕妮买了个金戒指。燕妮也戴在手上了。”曼君。
听这话后，王琦眉头紧锁“那男人是干啥的？”
“那男人姓甚名谁，做什么的？是哪里人？一概都不知。”曼君。
“你就这么当姐姐的？这些天你就没过来看看她？”王琦。
“我，我，我来看过她一次，可她什么也没跟我说。”艳芬。
“那你想怎么样？”王琦问艳芬。
“我想让你们帮着找找她。”艳芬。
“去哪找？怎么找？这种事现在报警，警察都没法管。”王琦。
“那可怎么办？”艳芬?眼睛又红了。
“神仙也没招只能等着她联系咱们。”王琦。
“要是她被人骗走了失去自由，还咋跟咱们联系？”艳芬。
“放心吧，不会的。艳妮胆子最小，越胆小的人，做事越谨慎。也许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和咱们联系了。”曼君。
“我，我们家的电话在我老婆婆那屋。”艳芬?小声的说。
老板娘，端上来两道菜，看这三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她忙就退了下去。
“小叔，先吃饭吧！”
王琦还真是饿了?。曼君给三人各要了一碗米饭。三人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吃完了饭。
王琦叼根烟点上吸了一口问艳芬：“你们家现在情况怎么样？”
燕妮低着头“厂子效益不好老发不下工资，我婆婆…”她说不下去抹着眼泪。
“你们两口子就没想着到别地方去找个活干？”
“向军，他要面子。我我…曼君答应给我找个商场去当导购。”艳芬。
“要面子？我看没饿着他！一会儿我送你回去。他要想上我那干，我想办法把他关系转到城建来。”王琦。
曼君趁着?二人说话之际出去把帐结了。
话说多无益。“小叔，吃好了咱就回吧。”曼君。
“你结过帐了？”王琦问。
“结了。”两人就要往外走。
“还剩这么多菜呢扔了可惜…”艳芬。
“我让服务员给打包。”曼君?说着就出去叫服务员。
三人来到艳芬家。胡同口很窄王琦的车根本进不去，只好停在大道边。三人顺着胡同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非常乱，盖着高矮不同的小房子。进了一间不到20平米的房间里。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写字台两把椅子。三个人进来，觉得非常很拥挤。
艳芬“小叔，曼君你俩坐，我去叫向军过来。”
“不用，带着我去见你婆婆和丈夫。”王琦看着艳芬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来火。
艳芬看了两人一眼只好领着他们去了正屋。
屋子倒很大但由于外面小房子挡了光屋里很暗。?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向军，我表叔来了。”
男人忙站起来“表叔？”
以前是见过的有4~5年没见了。
“向军，表叔说要把你的关系调到承建公司去那！”她得先把好处摆出来。在这个家，她不能提自己家里人。只要一提就意味着战争：婆婆会拿很多难听的话讽刺她，丈夫也用不屑的眼神看她。
听完艳芬的话男人脸上堆满笑容“快快快，请坐。”
从里屋走出一个60多岁的老妇人，?人长的瘦小精神。刚才燕芬的话声音可不小，她听完那话才出来的。
“哟，这不他表叔吗？这可好些年都没见过了！坐?快坐。向军去把你爸那好茶叶拿出来沏上。”
“不用?，刚从饭店喝好过来的。亲家，您忙着。我找向军说几句话。”他可没时间跟这?耽误功夫。
“行，你们聊我给你们沏茶去。”老太太去了厨房。
“表叔，你们做”看到曼君他问“这是？”
“我堂妹张曼君。”艳芬。
“坐。”周向军给曼君让座。
里边4-5岁的一个男孩儿见两个人他都不认识，向艳芬伸出手“妈妈！”
“这个是姥爷，这个是姨妈。”艳芬?抱过孩子介绍着。
小孩倒也不认生叫了声“姥爷，姨妈。”
没等二人回话，周向军就对燕芬说：“大人说话呢，你把孩子抱里屋去。”
艳芬抱着孩子去了里屋。
老太太把茶水沏好了，给每人面前倒了一杯茶水。笑着说了句“你们喝水。”?就退了下去。
“我听艳芬说，你们厂子效益不好？”王琦直奔主题。
“可不嘛这接连都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周向军搓着两只手。
“你就没打算出去找个工作？”王琦。
“咳，咳，咳！厂子呆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出来能干点啥了！”周向君军?尴尬的说。
“城建现在走上坡路，效益没问题，到月就发工资。你想到城建来吗？”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小叔，那么好的单位，挤破头没有您，我也进不去呀！”周向军笑得?眼角堆着褶子。
曼君：这小子够滑的！
“都是没多远的亲戚，不管燕芬?她?把不把我这个叔叔当回事？终究她是我手下的孩子！大事我办不了，力所能及的事我能帮自然会帮。”王琦摆明了自己立场是看在燕妮的份上，给他找的工作。同时也点明了他们?这几年的失礼。
“那是，艳芬和我有做不到的地方，表叔您甭往心里去。这往后您看我俩的表现！”周向军表决心。
曼君：这不仅仅是个滑头，还是个老油子！
说话间，曼君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杜总打来的。只好出屋去接了电话。电话也接完小叔也走了出来。后面张艳芬抱着孩子，周向军周母都送了出来。送出了大门王琦说：“都回去吧。”
“没事，没事，吃完晚饭也好溜溜食。”周向军。“艳芬，妈?你们跟孩子回去吧，我送送我表叔他们。”
二人停住了脚。
“艳芬回去你听着点电话。艳妮要是来电话你通知我！”王琦?对燕芬说。
“嗯。”艳芬回答。她哪能不知道，这是啥意思？此时她的心暖暖的。这往后她在周家日子绝对不会那么难过了。
周向军一直把二人送到胡同口，看着两人车驶远才回家。直到此时他都是蒙的。他得回去问问，这是咋回事儿？这真是天上一馅饼，掉下来砸他头上了！
“你为向军的工作去找你表叔了？”周母问艳芬。
艳芬只得点头，她可不敢当着周家人的面说起燕妮的事。
周母觉得：如今看来自家的媳妇儿也没那么讨厌了！
周母把燕芬叫到了正屋问话。正在两人说话时周向军回来了。艳芬把和婆婆说的话又和丈夫说了一遍。一家子合家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