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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欣被连夜赶回程家这个消息,让程振跟白慕雅当下就炸了。
尤其是将程欣送回来的王楠说的那句,贺云峥让她们家,没事别打扰程雨瑶的话,于程家而言,简直是六月飞霜。
一大早,程欣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程振让保姆喊到了书房。
看到沉着脸的程振跟白慕雅,程欣心咯噔了下,睡意也跑了七八分,清醒了过来。
在两人的质问下,她心里又气又恨,面对父母的疑惑怒意,便一骨碌的,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程雨瑶的身上,将自己干干净净的摘了出来。
果然,闻言程振顿时就黑了脸:“这雨瑶太不像话了,就算她不满意我们的这个做法,也不能让贺总将欣欣赶出来,说出那样的话来。”
程振铁青着脸,怒瞪了眼白慕雅:“看你做的好事,养的好女儿!”
深知彼时程振正在气头上,程欣便识趣的低着头,一脸低眉顺目的模样,任由他训斥不敢出声。
但白慕雅就没有程欣这么沉得住气了,见自己的丈夫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当下便恼怒了:“你这么说,是怪我们了?让欣欣给雨瑶代孕,你之前不也同意的吗?你要真觉得我们过份,当时你怎么不拒绝?现在出了事,你倒是知道把责任往我的身上推。”
程振被白慕雅怼的哑口无言,沉着脸点了根烟。
白慕雅看他这样,气的恨不得过去抢了他的烟扔掉。
但最后还是忍了,甚至她们在这里吵也没用,便放缓了声音:“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去找雨瑶好好聊聊?雨瑶脾气心软,说不定她……”
程振横了她一眼:“就你那脾气,你还找她好好聊?你是嫌贺云峥这回手太软了?”
白慕雅气结:“我哪知道她这软骨头,现在脾气会这么倔?再者说了,之前贺云峥那么冷着她,我不也是以为,贺云峥不在意吗?我要知道,贺云峥现在这么护着她,我哪敢有这种想法啊?”
程雨瑶嫁给贺云峥三四年,就被冷落了三四年,平时三棒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加上程雨瑶向来对她逆来顺受,她说什么都听,简直就是一把软骨头。
就算现在疏离着她,越来越不听话了,白慕雅也没想到,她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翻脸。
更何况程欣又一脸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个计划没问题,程振也答应赞同了。
她才抱着侥幸的心理,让程欣住了进贺云峥的家。
要知道程雨瑶反应会这么大,甚至,还把贺云峥都给惹怒了。
白慕雅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打让程欣替程雨瑶生孩子的主意啊。
怎么到头来,全都成她的错了?
一想到这个,白慕雅又不住看了程欣一眼,眼里有些幽怨。
意识到这一点,程欣紧握着拳头忍怒心底的怒意。
低着头,红着眼委屈的说:“我也只是为了我们家和姐姐着想,才会想到这个笨方法的。我也没想到姐姐会这么不喜欢我,反应这么激烈,迁怒了爸妈。”
程振没看这狡辩的母女俩人,摁着太阳穴:“雨瑶她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女儿,你怎么就不能对她好一点?看吧,现在弄成这样,你还怎么收场!”
“你还说我?你又哪里比我好了?”
白慕雅心里不忿,替自己辩解着:“这能怪我吗?她从小就不在我们身边,跟着那个什么杜月秀,你看她都学了些什么东西,窝囊又没用,简直就像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看着就来气,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程振扭头看向了程欣:“欣欣,不管怎么说,这因在你这里,你也别不服气。既然是因你而起,你就想办法,让你姐原谅你。贺云峥,我们家不能得罪。”
程欣垂低着脸,眼里尽是阴霾之色,却还不得不强装着乖顺的模样,“这次是我不好,我不但没帮上家里忙,还让姐姐跟姐夫都生气了。爸妈,我对不起,我会跟姐姐道歉,想办法让她原谅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如此,程振跟白慕雅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
白慕雅感慨道:“要是雨瑶能跟你这么懂事乖巧就好了,怎么就那么不省心。”
程振虽然颇为赞同白慕雅的话,但嘴里却还是说:“少说几句,明知道她跟你不亲,你还没给她个好脸色,她能向着你就怪了。我告诉你,以后你都给我顺着她点,别再惹她生气了。”
白慕雅不甘不愿的答应了。
程振冷哼了声,起身便往外走。
白慕雅喊他:“你去哪里?”
“去公司,我还能去哪?”撂下一句话,程振带着一身怒意,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慕雅气的脸色涨红,满腔委屈的抱怨:“怪我?还不都是因为你没办法没用,否则用得着我腆着脸讨好她吗?怎么就不自己去,就知道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妈,你别生气了,爸爸也是气昏了头,才会这样的。”程欣温言软语的安慰着白慕雅。
白慕雅冷哼了声,继续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他都这么说你了?你还替他说话。他就是不识好歹,只知道怪别人。说我不疼雨瑶,我哪里不疼她了?上次杜月秀的事,还是我替她摆平的呢。”
“我是她妈,我让她做点事,怎么就过份不疼她了?只是让她跟贺云峥开句声,又不是让她做什么,又不会少块肉。要不是她生不出儿子,我能让你去给她代孕吗?她也不想想,要是她一直没个孩子的话,贺家这种家庭,能要她这种儿媳吗?!”
程欣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白慕雅的后背,替她顺气,安静的听着白慕雅的抱怨。
末了,才哽着声说:“妈,您别难过了,看着您这样,我心疼。”
“这个家,也就你关心我了。”白慕雅叹了口气:“那父女俩个就知道气我。”
知道白慕雅说的是程振跟程雨瑶,程欣并没有附和。
恰好这个时候,程欣的电话响了下。
她一愣见是经纪人沈乐打来的,这才想起她今天还有个杂志封面要拍,眼见都快约定好的时间点了。
摁了接听,她连忙歉意说:“沈姐,对不起啊,我家里有点事,我现在赶紧过……”
她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冷声打断了她:“别来了。”
冷酷夹带着怒意的声音,令程欣一下子便顿住:“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沈乐拔高了音贝:“从今开始,你所有的通告演出都暂停了。这段时间,你也不必联系我,也不必来公司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将程欣笼罩。
她吞咽着唾液,难以置信:“沈姐,你这意思是,我被冷藏了?”
“这还用问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得罪的人是贺云峥,我保不了你,就这样!”
“嘟嘟——”冰冷的机械声传来,程欣面如死灰,整个人如坠冰窖。
白慕雅在一旁听着也傻眼了,一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握住程欣的胳膊,她慌着声不确定的问:“欣欣,你刚……刚说什么?”
程欣抬头,目光呆滞的看着白慕雅,声音嘶哑:“妈,刚我的经纪人说,我得罪了姐夫,我被冷藏了。”
“什么?”白慕雅惊讶的尖叫了声音,怒气腾腾的说:“这……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说也是她姐姐,她怎么能这么过分。”
她气的站了起身:“我这就去找她问个明白,她再生气也不能冷藏你啊,这你以后还怎么出头!”
“不行。”听见白慕雅说要去找程雨瑶,猛地想到了什么,程欣连忙拉住了她,目光有些闪躲:“妈,你别去了。姐姐现在正在气头上,她肯定不愿意见你的。你要现在去找她,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再者说了,姐夫要知道您现在去找姐姐,说不定他还会更生气。”
知道程欣说的是实话,但一想到程欣即将被冷藏,贺云峥又警告了她们家,白慕雅又不由得觉得不甘。
“那我过段时间再去找她好好聊聊,你怎么说也是她姐姐,她总不能把你赶尽杀绝。”
程欣虽然一直徘徊在二三线,片约也不算多,但收入却快赶得上她们家公司的盈利了。
程家的财政大权,一直握在程振的手里,给白慕雅的家用并不多。
她的日子能过的这么潇洒,大部分,也是仰仗着程欣时常会给她塞零花钱。
程欣要是冷藏没收入了,以后她哪还有那么多的闲钱去打牌啊?
见她打消了要去找程雨瑶的念头,程欣适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显然程雨瑶还没把她让人给她吃避孕药的事,告诉白慕雅。
要是白慕雅现在找过去,免不了程雨瑶会借机把这个事给说出来。
虽然她有把握让白慕雅相信自己,但这个节骨眼上,程欣却不太敢去赌。
程家里发生的事情,程雨瑶并不知道。
刚出医院,她就接到了秦江打给她的电话。
听着电话里,秦江说张素并没有回老家,暂时还没有她的下落的事,程雨瑶也没多少惊讶。
缓了缓情绪,她便跟秦江道谢:“麻烦你了秦特助。”
“太太客气了。”秦江语气温和跟程雨瑶保证道:“张素的消息,我会尽快找到的。”
程雨瑶颔首,眸色微闪,她问:“云峥他在忙什么?”
秦江答道:“贺总他两点在财政大厅有个会议要开,一个小时前刚出去了。”
想到刚刚才在医院碰到的贺云峥,程雨瑶心情有些复杂。
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程雨瑶都没说出来。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程雨瑶深吸了口气,揉了揉困倦的眼眸,便打车回了公司。
晚上的时候,程雨瑶窝在贺云峥的怀里,青葱素白的纤纤玉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佯作不经意地问:“云峥,你喜欢宝宝吗?”
“嗯?”
程雨瑶低垂着睫毛:“我是说,要是我有了宝宝你会喜欢吗?”
“有了?”
男人顿了顿,挑眉,手覆在她雪白平坦的小腹上,沙哑的声线低沉性感:“多大了?”
程雨瑶抓住他在她小腹上乱摸的大手,鼓着嘴角:“我就是问问你。”
男人抿着薄唇,安静起来,似乎在认真的沉思着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程雨瑶没听到他的回答,反倒是见他闭上了眼睛。
不由得急了,摇着他的胳膊撒娇:“云峥……”
刚刚欢愉过,两人都是赤着身,雪软的傲人之处蹭着男人的月几肤,小腹瞬间窜起了一股热浪情谷欠。
被她磨得不行,贺云峥也没再逗她。
薄唇轻勾起一抹弧度,揽着她的腰,将她纤瘦火辣的身体圈在怀中。
男人眼皮半垂轻笑,语气严肃认真了几分:“要有了就生,贺家孩子该有的他/她都会有。”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程雨瑶愕然:“那你是不喜欢吗?”
“没有不喜欢。”
男性特有的磁性声线完全听不出喜怒。
仿似对自己的孩子,从没有过任何的期待或者幻想。
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平静心态。
程雨瑶神情有些复杂,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说:“别人都想要有个孩子,你就不想有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贺云峥黑眸凝视着她:“真有小宝宝了?”
“没有。”程雨瑶摇头,温柔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落寞:“我就是想问问。”
她低眉顺目的说:“我这么久都没怀上宝宝,你要是喜欢孩子的话,我一直都怀不上,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知不觉中,她吃了那么多避孕药。
虽然体检的报告还没有出来,但程雨瑶却不由得担心。
“嫌弃你做什么?”贺云峥似有无奈,抱着她的手臂却用力了几分。
微微长出胡茬的下巴摩挲着她削瘦的雪肩:“孩子不是必需品,有没有都没关系。”
“电视上常演,有钱人都想要有孩子。有个女儿还不乐意呢,非得生个儿子才行,你怎么就这么无所谓?就不怕以后没有人给你养老,续香火吗?”
贺云峥掐了掐她的小鼻子,薄唇弧度轻扬:“调皮。”
他的呼吸均匀绵长,凝视着程雨瑶的眼神严肃认真了五分:“你男人就算老了,也不需要人养。香不香火,死都死了,还在意这个做什么?”
男人的沉稳磁性的话,狂妄嚣张,但程雨瑶却清楚他说的都是实话。
华国最大的企业财团总裁贺云峥,坐拥的资产,足够成百上千的人什么都不干,混吃等死十辈子都花不完。
又怎么会有没人养老的担忧?
可是……
程雨瑶心里微涩,总感觉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她不是非要个孩子才行,可想不想生,跟能不能生,却是两回事。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程欣害的以后都不会有孩子,程雨瑶心里就恨死了程欣。
程雨瑶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她脸上那些细微的情绪,还是被贺云峥收入了眼里。
只是男人向来不擅长表达安慰人,她没有说,贺云峥也不会去拆穿她。
他玫瑰色的唇吻过她的眼睛时,平淡的语调带着安抚之意:“瑶瑶,别胡思乱想。若你给我生个孩子,我会喜欢。若没有,便没关系。”
有那么一瞬,程雨瑶觉得贺云峥似乎是知道了点什么。
可他太平静淡定了,倒是让程雨瑶不敢肯定。
她颔首轻应,心却不由得暖了几分。
小脸深深地埋在贺云峥的胸膛里。
感觉这三四年里,那无形横在她们中间,那条不可逾越的线,在不知不觉间淡化了不少。
那空空如也的心脏,渐渐地被男人的温柔宠溺,给填充着。
让她越发的眷恋,欢喜他……
尽管试探出了贺云峥对于孩子的态度,但还没有拿到体检报告,程雨瑶还是感到不安,提不起精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季的原因,这段时间,她整个人尤其感到困倦,无精打采的。
这天更是连喝了两杯咖啡都没起到提神的效果,反倒是被咖啡的味道弄得想吐,想睡。
强打着精神,她磨磨唧唧的整理好这个周刊要的模版,准备下班的时候,蓝玫便发了个微信给她。
说是裴世豪来了海城,晚上在宴宾楼设宴做东,让她一起过去吃饭。
裴世豪是她们上次去锦城采访的阅天集团总裁,程雨瑶有些意外他来海城,甚至还把她也给喊上。
不过参加饭局的事,经过这半年多,她倒也习以为常。
正好今晚贺云峥有事,到A市出差要明天才回来,她一个人回家也没事做,便就答应了。
一起参加饭局的,除了她跟蓝玫外,还有资深记者林佳和裴世豪带来的一男一女,其中有一个是裴世豪的秘书,之前在锦城做采访的时候,程雨瑶见过。
互相打过招呼,敬酒的时候,程雨瑶刚端起酒靠近嘴唇,一闻到那股酒味,就不住犯恶心,感觉头脑晕眩,呷了一口她就受不了,将酒杯给放回了桌上。
这轻微的举动,被坐在自己对面的裴世豪收进了他眼里。
他挑了下眉,望向她:“程小姐怎么不喝?”
清润沉雅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其余几人便朝程雨瑶看了过去。
突然间被点名,程雨瑶挤出一抹笑,歉意尴尬的说:“抱歉,我身体不是很舒服。”
“既然这样,那就别喝了,你以茶代酒吧。”
程雨瑶感激的说:“谢谢体谅。”
裴世豪指缝里夹了根烟,轻笑了下表示没事。
只不过闻着包厢里的烟酒味,程雨瑶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胸闷的厉害,等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借机准备到外面透透气。
抚着微微发热的额头,程雨瑶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才觉得舒服点。
有些奇怪,她最近好像嗜睡的特别厉害,而且,还老想吐……
忽然间,程雨瑶想到,她月事这两个月好像都没来。
她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这念头一出,程雨瑶也又觉得不太可能。
程欣给她吃了那么多的避孕药,她怎么可能会怀上?
种种情绪交集在一块,程雨瑶的思绪不由得紊乱。
以至于连裴世豪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她身旁,都没有察觉。
直到那声音冷不丁在耳畔响起:“还是不舒服吗?”
程雨瑶抬头愕然的看他,她连忙敛掉那些情绪,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好多了。”
裴世豪颔首,沉吟后,他又关心的说:“要还不舒服的话,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麻烦你了裴总。”程雨瑶听他这么说,有些意外,但还是婉拒了裴世豪的好意:“我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察觉到裴世豪的眼睛一直在看自己,程雨瑶不由得感到不自在,吞咽了下唾液,她捏着衣角,回避着他的视线:“裴总,我先进去了。”
手刚握上门把,还没来得及开门,身后的裴世豪忽然出声:“雨瑶,可以借你手机给我下吗?”
程雨瑶回头不解地看他,裴世豪也不解释,看着她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灯光下,他西装革履,三十多岁的男人,气质沉稳,五官不算出挑,但浓眉大眼的长相,带有着男性的阳刚,很爷们。
抬手举足间,便是一股充满荷尔蒙的魅力。
稍微展现一点,就足以吸引不少年轻女性。
略微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程雨瑶有些不自在。
圆润的指尖微颤,迟疑了下,程雨瑶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了裴世豪。
裴世豪往里面输进了一串号码摁了拨打,紧接着走廊里便响起了一声手机自带的铃声。
程雨瑶一愣,只见裴世豪从自己西装裤袋里拿出手机,摁了挂断。
在程雨瑶的目光下,他在程雨瑶手机里存了自己的号码,备注便是裴世豪。
意识到他的目的,程雨瑶微张着粉唇,神情有些复杂:“裴总,你……”
“留个电话。”裴世豪笑着把手机还给了程雨瑶:“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我。”
“……”程雨瑶后知后觉,耳廓泛起一阵红,除了略微的羞涩,更多是尴尬:“裴总,我……”
“我没其他意思,你要是介意,就删了吧。”裴世豪一脸歉意,不让程雨瑶感到为难的模样,却更让程雨瑶左右为难。
毕竟他都说了,她要还不依不饶,倒是显得她过份想多了。
“我先进去了。”原本想提醒他,她是个有夫之妇的话,也湮灭在唇齿间,窘迫的回了包厢。
生怕是她太敏感,万一裴世豪并没有那种意思,是她自己多想,话戳破,给别人留下一种,自己过于自恋的影响,再见面就要尴尬许多。
裴世豪看着程雨瑶的背影,不再刻意掩饰的目光炙热灼烫。
勾起唇角,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蓝玫见两人前后脚进来,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周五晚上,萧天麟几个约了贺云峥打牌,程雨瑶便也跟着去了。
只是走廊里的时候,程雨瑶没想到会碰到顾浩。
甚至毫不避嫌,搂着一个高挑身材火辣的网红脸美女,就笑眯眯地上前打招。
语气熟络:“嫂子,你怎么在这里?凡哥也在吗?这段时间,都没见他,他在忙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