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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莫如雪的婚事岂不是又吹了?特别是丞相,此时心里真是既纠结又郁闷,虽然莫如雪错失了齐亲王,可莫夕颜好歹也是相府的七小姐,所以,这该是让他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要说反应最不正常的就是莫夕颜了吧?大家都在恭喜丞相,恭喜轩辕灏,甚至是恭喜她,可她却是低头不语,看不出是高兴,也看不出是难过,倒是让对面的轩辕灏心里有些不解了。
莫如雪双眼猩红,强忍着不落泪,在别人眼里,她是尊贵的,可是有谁知道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她痛恨,痛恨齐亲王为何宁愿选择一个丑女也不选择她?她痛恨,痛恨莫夕颜的命运为何会比她好?她痛恨,她更痛恨自己,为何不能再争取一下?
争取,她真想现在就冲过去问问,问问齐亲王,为何不要她?问问皇上,就不嫌那丑女会丢了皇家的颜面吗?
只是,她不能,若是此刻问了,便是不给齐亲王面子,更是如同打了皇家人一巴掌。
欲哭,却是无泪,其实她更想问问自己,为何美的丑的都要嫁了,而她这第一美人却是嫁不出去?为何她就是嫁不出去呢?
早年爹爹说要给她寻最好的,门当户对的,可是经过几番意外,她却是到了如今还没能出阁,年纪比她小的几个闺蜜也都嫁人有子了,为何她还是待字闺中呢?
桌子下面,大夫人一双手紧紧的拽着莫如雪的手,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也是因为被大夫人拽着,她才没有冲动的跑过去问。
这边心里正难过着,那边公公已经在传皇上口谕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命受天,胄后而存,齐亲王性温而有礼,恰逢斯年,正室无主,相府莫氏,娴熟大方、温良敦厚,行合礼经,言应图史,今帝赐恩,令成眷属,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轩辕灏大喜,牵着莫夕颜就跪在了大殿之中,再次磕头谢恩,皇上应声让其免礼,反正这相府七女的婚事早晚也是会让他头疼的事,如今有人愿意娶,那就应了算了,也省的将来作难了。
然而莫夕颜却是蹙眉,皇上口谕,既然是赐婚,为何不提女方名号?相府莫氏,相府莫氏好多个呢!
“齐亲王,老奴给您道喜了。”
“多谢王公公。”
退回位置,轩辕灏却是和莫夕颜坐在了一起的,莫夕颜瞧瞧看他脸色,原本还笑嘻嘻的,这下却是笑不及眼底了,她冷哼一声,将头低下默默不语,轩辕灏听到,转头看她,她却是无悲无喜,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和她无关似的。
莫夕颜只盼着时间能过的再快点,早点结束了也好早点回去休息了。
然而,她觉得和她无关,想宁静,却偏偏是不能宁静,她想要沉默,却偏偏是不能如意。
“恭喜七妹妹了,皇上隆恩,今天又是除夕,七妹不如也为大家表演一曲吧,既是谢恩,也是让大家都见识见识七妹的才艺,也省的一些宵小看轻了七妹。”莫如雪面带笑,却是有意的为难她。
莫夕颜一眼看过去,谈不上狠戾,也谈不上柔和,那眼神中的含义竟然让莫如雪看不懂。
主位之上,皇后看着众人,轻笑出声。一旁柳贵妃倒是开口了,“大小姐说的也是,如此能处处为令妹着想也实在不易,咱们这美丽却又心地善良处处为她人着想的人实在不多,皇上,您说呢?”
“恩,贵妃说的有理。”
皇上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即就附和了一句。
他自然明白,柳贵妃无疑就是想借着此事挑拨一下,数月前,凌王休了莫夕颜,而今天,轩辕灏要娶莫夕颜,贵妃心里自然不悦,她是见不到莫夕颜有了比凌王更好的归宿。
另外一层,莫如雪也算是不错的媳妇人选,若是不成,她倒是愿意将莫如雪和凌王扯成一对儿,如此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吧。
莫如雪隐隐也猜出了贵妃此话的用意,微微点头施礼,回道:“贵妃谬赞,雪儿身为相府嫡长女,自然是要照顾妹妹,只是妹妹年幼,若是礼节不到之处,还望皇上、皇后、贵妃娘娘不要见怪。”
切,嘚瑟个什么劲儿?
主位上的人点头,随便几句将莫如雪给夸奖了一番。
莫如雪得意极了,根据她的观察,皇上、皇后、贵妃等人似乎对她印象都不错呢,她知书达理,才艺非凡,怎么比都是比那丑女好的,又想起刚才王公公念的那口谕,也只是说相府莫氏,可却未说是哪个莫氏,那么便是说,皇上也是有心想要帮她的?
再看莫夕颜,依旧是低头不语,她有才艺,可是没准备,原本她也没打算要献艺。
她想过的,反正大家都以为她是废材,那就继续废材下去好了,又何必给自己添麻烦?
前阵子医阁的事让她忙翻了,才艺的事到最后也是真的就忘了。
“七小姐?”贵妃显然不想放过。
“贵妃娘娘,臣女笨拙,如此吉祥年夜宴,莫要臣女坏了这一番祥和才好。”莫夕颜怯怯低语,反正这些人早晚都是要得罪的。
贵妃脸色变了变,还未语,轩辕灏倒是开口了:“柳皇嫂,莫要为难我家颜儿了,年夜宴可是一年之中最吉祥的一晚,大家要开心才好。”
“恩,齐亲王说的是,贵妃,你就不要再为难人家小姑娘了,要看歌舞,宫里宫外这么多才子佳人献艺,你还看不够吗?”皇上也说道,他虽然也不怎么喜欢莫夕颜,可毕竟是齐亲王自己选的王妃,更何况今天是年夜宴,这可是庆祝旧年平安度过,迎接新的一年顺利大吉的重要宴会,怎么能因一个小小的莫夕颜就改变什么呢?
莫夕颜笑了笑,献艺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是莫倩蓉的事,又是大夫人开口:“皇上,臣妾还有一事启禀,还望皇上能恩准。”